1782 不認慫,就是剛
看著王鵬瘋了一樣的要和自己分個高下,這一刻吳陽眼眸紅了。
如果可能,他甚至都願意被王鵬捅兩刀,然後讓王鵬回去。
在王老板這裏,王鵬完全就是個殺人機器!
然而,這份情義自己又該如何放下?
他攥緊刀把,認真的看著王鵬:“鵬兒,是不是非要分出個勝負來,你才罷休?”
王鵬咬牙:“你說呢!”
“好,那我就認真了!”
“草,你他媽的裝什麽逼!”
下一秒,吳陽先動了。
一把刀攥緊在手中,對準了王鵬的腹部。
而王鵬卻一點要躲開的意思都沒有,淩著眼睛同樣給出一刀!
這就是王鵬的幹架方式,全然不顧對方的刀子,認準了就是幹!
不認慫,就是剛!
吳陽眼神當中也滿是淩冽,但就在倆人快要接觸的時候,吳陽手腕一轉,任憑王鵬的刀朝自己胸口插過來。
噗呲!
王鵬沒客氣,身體帶著衝力,尖刀直直的刺入吳陽胸口裏!
頓時,時間仿佛靜止。
王鵬也懵了一下,吳陽這是什麽意思,關鍵時候,手抖了?
感受著胸口漸漸傳來的痛意,吳陽張嘴,口中嘔出一口鮮血。
這一刀,王鵬差點就把吳陽的肺刺個對穿。
“你他媽的就這麽想死啊,不過你別著急,老子今天來就是成全你的!”王鵬眼神依舊淩冽,隻是攥著刀把的手,微微有些顫抖。
這還是第一次,刀子捅進來以後,他手會抖的。
但他語氣卻沒有絲毫的變化,仍舊是冰冷如刀。
這,不就是自己的初衷嗎?
殺了吳陽,讓他永遠的閉嘴!為何現在這一幕出現在麵前,卻讓他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仿佛眼前的景象也都變的不真實起來。
吳陽沒有掙紮,而是眼睛緊緊的盯著他:“鵬兒,答應我,殺了我之後,你回文哥那裏去……”
此刻王鵬眼眸裏猩火跳動,根本就不聽他說啥,他眼睛裏,此刻隻有一種結局。
那就是吳陽被自己狠狠的捅死!
王鵬使勁拔出尖刀,緊接著又是一刀插入了吳陽胸膛裏。
吳陽身子跟著顫抖了一下。
一口黑血吐了出來。
他看王鵬的眼神仿佛換了一個人。
眼前這個瘋狂桶自己刀子的人,還是曾經那個王鵬嗎?
還是那個,曾經和自己一起泡妹喝酒的王鵬嗎?
曾經最熟悉限的兄弟,為何也會如此陌生?
寒意,順著他的腳底升起來,看了看身下,刀尖已經完全沒入了自己的胸口裏。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吳陽想不到這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吳陽口中鮮血直流,半天才說出回來:“答應我……鵬兒!”
若是用自己的死能換來王鵬回心轉意,那麽也值得了!
見了血,王鵬眼眸中的殺戮更濃,仿佛在他眼中根本就沒有什麽兄弟朋友之說,有的都是瘋狂!
此刻他腦海裏浮現的都是吳陽如何在張文和李二子麵前點炮!如何在暗處捅自己刀子!
王鵬一用力,將刀子從吳陽的身體裏拔出來。
吳陽身子劇烈一抖,現在的他,隻有半條命。
平時那充滿了銳氣的眼神,也變得模糊起來。
命,是自己的。
不過卻掌控在了別人手中。
王鵬冷冷的站在他麵前,這時候的他,已經徹底癲狂,他一把抓住吳陽的頭發,吼道:“我他媽的現在已經無法回頭了你知道不!無法回頭了!”
吳陽嘴角動了動:“不……你可以!”
下一秒了,立馬又是一刀直直的插入了吳陽的胸口裏,不過吳陽已經沒什麽感覺,隻是看到朋友那冰冷的尖刀和仿佛在噴火的表情。
木訥著。
眼神裏放空著。
一刀又一刀的朝吳陽胸口紮去,王鵬幾乎是在機械般的動著。
他腦袋裏放空了,卻提不起勁來。
本來這畫麵是足夠他享受那瘋狂的過程的,嗜血和殺戮的滋味,讓他舒服!但是為何,在這個出賣自己一次又一次的人身上發泄,卻找不到一絲絲的釋放?
這是為何?
漸漸的,吳陽口中的聲音越來越小,說出的話也都被血沫代替。
鮮血順著嘴角,緩緩下落。
眼睛卻泛著最後一絲精光,死死的盯著王鵬。
從他眼神裏看不出絲毫的痛苦,反而是有一絲的解脫。
他瞳孔裏的王鵬,仿佛瞬間變回了當初那個和自己一起玩樂,稱兄道弟的王鵬。
那時候,因為李飛和龍哥,倆人不止一次的和李飛幹仗,但每次都沒占到什麽便宜。
但那個時候,他們兩個卻相當團結。
記得有一次,因為吳陽被李飛堵在樓道裏打,王鵬一個人拎著鋼管去找李飛,結果被打的頭破血流。
那畫麵在吳陽腦袋裏越來越模糊,但卻被加上了陣陣的光暈,揮散在空中。
死亡的盡頭,不是痛苦,而是無盡的回憶。
在這一生當中,永遠的回憶。
見吳陽都這樣了還在盯著自己看,王鵬紅著眼睛大叫一聲:“草,你以為你死了還能管的了老子嗎,給老子閉上眼睛!”
哢!
下一秒,尖刀直接插入了吳陽的脖頸上!
因為力氣太大的緣故,尖刀紮了個對穿!
吳陽繃直腳尖渾身顫抖了幾下,不動了。
眼神裏,再無光澤。
王鵬還是不解氣,舉拳對著吳陽的腦袋,身子,瘋狂的捶打著。
這一刻,王鵬已經不是個正常人,他身上的殺戮,瘋狂的盡顯而出!
工廠裏原本就安靜,這時候更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那十幾號小弟都在安靜的看著,嘴巴長的橢圓。
那恐懼的感覺,在工廠裏瘋狂的延伸。
沒有人想變成吳陽那樣!
剛才還風度翩翩看似有幾分帥氣的吳陽,瞬間就變成了這樣子,這強烈的反差讓他們每個人腦袋裏都掛著一團瘋狂!
王鵬殺了吳陽還不夠,還在瘋狂的捶打吳陽。
這指間傳來的瘋狂,已經讓所有人都屏息。
打了一會王鵬打累了,他想把紮在吳陽脖子上的刀拔出來。
一隻腳踩著吳陽的腦袋,兩手一起用力,但刀子已經深深的嵌入了吳陽脖子裏,半天都拔不出來。
他吐了一口:“草,人肉,還真他媽的結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