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4 殺人如麻
半年前。
貌似也是這個夜晚,我和王玉仙還有小雯,三個人漫步在夜空下,互相打趣。
但一轉眼,小雯已經人歸天際。
隻留下我和王玉仙兩人。
痛苦,伴隨在我們身邊。
此刻殺害小雯的人就在裏麵,而痛苦的發泄過後,王玉仙竟然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讓我到此為止。
我眉頭擰起來,看向王玉仙:“這件事,我定要手刃洪子。”
見我眼神堅定,她一下又哭了出來,兩隻手緊緊的抓著我的衣領:“文子,事情已經過去了!小雯已經不在了!沒必要再繼續下去了。”
小雯是死了。
人死如燈滅,空白一片。
但我無法釋懷。
我廢了這麽大的力氣,為的是什麽?不就是為了要抓住洪子,親手除掉他,為小雯報仇!
這種仇恨在我身上已經深入到了骨髓裏!
洪子,我必須殺掉!
“玉仙,剩下的事情你不用管了,我會處理。”我點了根煙,淡淡的說。
王玉仙看我的眼神就知道事情沒那麽簡單,她使勁搖晃我的衣領:“文子,小雯已經死了,剛才我看你已經砍掉了他一根手指,這已經夠了!聽我的,把他交給警方,然後我們離開這個鬼地方!”
對。
這裏確實是鬼地方。
是讓我傷心欲絕但又不得不留下來的地方。
在這裏,我隻能用最原始的方式去爭取自己的利益,苟且的活下去。
但若是說離開。
那麽我也必須解決掉洪子!
或許我會一直痛苦下去,但想到洪子如何殺害小雯的那晚,我的心就無法淡定。
“玉仙,這些事我必須做,上次你說的沒錯,小雯出事,這都是我的責任!”
“不!”她拚命的搖頭,“我那是瞎說的,這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和你無關!”
她著急了,真的是著急了,以至於看到我如此篤定的樣子,心都亂了。
說話,也是毫無遮攔。
“玉仙,你聽我說。”我正色著,“小雯是因為我而死,洪子我必須除掉,算是給小雯一個交代。”
“文子,昨晚小雯給我托夢,說讓我勸勸你,你千萬不要亂來了。為了一個洪子不值得!而且,你想想其他人,想想我們!”
我愣神片刻。
我何嚐沒有想到。
洪子也是人,他也有親戚朋友,如果我殺了洪子,那豈不是將這些痛苦都帶給了身邊那些無辜的人?
包括洪子的父母。
這些人,都是無辜的。
和當初的小雯一樣,都是無辜的。
但是王玉仙這話說出來讓我頓時燒起一股怒火。
洪子死了,有人會難過。
那麽小雯呢?
他殺小雯的時候考慮過這些嗎?
“文子,把洪子交給警察,我們離開這裏吧!”王玉仙哭道。
我推開了她。
她一個歹勢,差點摔倒。
第一次。
這是我第一次推開王玉仙。
之前不管遇到什麽情況,不管王玉仙如何的過分,我都不可能推開她。
這次為了小雯,也算是破例了。
看著王玉仙這張臉,我真是想不明白。
她到底在怕什麽?這些事,不都是她讓我做的嗎?
她不敢相信的看著我,眼睛裏甚至還有一絲驚恐。
我認真的說:“玉仙,若是想在這個社會上站穩腳跟,那就必須狠!洪子我必須除掉,為小雯,也是為了我們自己!”
說完,我轉身離開。
“文子,你給我回來!你想變成和洪子一樣嗎……”她在後麵大叫。
我上樓,然後叫小弟把王玉仙送回家。
躲在樓梯口我深吸口氣。
剛才王玉仙最後那句話,讓我心裏難受的厲害。
她說。
我會變成和洪子一樣。
洪子當初殺了小雯,手段殘忍,讓人崩潰。
但我對洪子,何嚐不狠毒呢?
雖說我有足夠的理由,雖然我是為了報仇。
但,我終究會變成和洪子一樣。
殺人如麻,瘋狂變態!
我深吸口氣,抽完一根煙才回了地下室。
……
第二天一早,王老板就醒了過來。
他兩隻眼睛瞪的橢圓,死死的盯著天花板。
身邊的女人倒是睡的安穩,胸脯微微起伏,身上的風光無限誘人。
這女人啥都沒穿,身材那是相當給力。
昨晚在這張床上,她和王老板瘋狂了一整夜。
各種姿勢,各種伺候。
最後這女人都快虛脫了。
沒辦法,誰讓她收了王老板的錢呢?收了錢,她就得乖乖的躺下。
隻不過昨晚倆人瘋狂過後,王老板並沒有啥睡意。
他腦袋裏想的都是洪子那件事。
昨晚耗子已經和他匯報過了。
張文帶人抓走了洪子,但之後耗子把人跟丟了,不知道他們把洪子帶去了什麽地方。
現在為止,也沒人知道洪子的死活。
但是王老板知道,張文肯定沒把洪子交給警察。
他已經和段文功打過招呼了,若是有什麽風吹草動,他會第一個收到通知。
那麽,張文肯定是要自己動手了?
雖然也料到了張文會這麽做,但王老板多少還是心裏沒底。
他不知道張文到底準備咋辦啊。
是直接幾刀痛死洪子,還是用什麽別的方法。
啪~
他拍了拍旁邊女人的屁股。
女人瞬間驚醒,以為王老板是想大清早的來一次,於是起身就準備迎合。
“穿上衣服,滾蛋。”王老板冷冷的說。
女人愣神片刻,這才趕忙拿上衣服走人了。
一晚上的勞動讓她身體感覺輕飄飄的,她早就想走了。
反正陪王老板,就是為了賺錢。
女人走後,王老板點了根煙,吸了幾口就找到耗子的電話撥了過去。
“大哥……”電話接通,耗子趕忙說。
王老板一夜沒睡,他這一夜也是沒有合眼啊!
跟丟了人,還不知道王老板要如何責備他呢!
“人找到沒有?”王老板聲音冰冷。
“大哥,我正在找呢……”
耗子一點沒胡說,他放出去的眼線一晚上都沒有找到半點張文的影子,他一著急,隻能是自己開車出去找。
但一晚上過去,耗子一夜沒睡,還啥收獲都沒有。
張文,他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現在王老板的質問,簡直是讓他肝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