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4 要麽認個慫
再看這把刀,讓王老板心驚肉跳的。
這簡直就像是插在自己胸口裏一樣啊!
那鋒利的刀刃,那到處散發著的寒意,都讓王老板心肝顫抖!
如果剛才不是自己走的快,那麽這把刀很可能就是插入自己的胸膛裏了!
王老板眉頭緊鎖起來。
不安。
從未有過的不安。
王老板混了這麽多年,當初和杜老板對上的時候他都沒有過這種感覺!但是這感覺在張文這裏,卻從未有過的明顯。
長江後浪推前浪。
王老板當初出道的時候不是沒有做過這種事。
記得當時金海市最牛逼的人貌似是叫火哥,當時王老板也和張文一樣,拚起命來像瘋了一樣,最終把火哥給幹了下去。
最近幾天王老板就總是在腦袋裏回想那些畫麵,當初和火哥拚的時候的畫麵。
他總覺得,自己是快要被張文取代了。
王老板已經老了。
金海市的優勝劣太讓王老板不得不去麵對。
若是想衝破眼前的枷鎖,那麽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比張文還狠!幹掉張文!
但是王老板能嗎?
屠夫兩步走過去,把刀拔了出來:“大哥,張文這是動到我們頭上來了,幹吧!”
“是啊大哥,幹吧!”耗子也在旁邊煽風點火。
屠夫瞪了他一眼,那眼神裏都是不屑。
耗子也瞪了他一眼,裏麵同樣是輕蔑。
王老板沉默了。
今時不同往日。
想要在道上解決張文,恐怕已經沒那麽容易了。
張文的勢力現在一天比一天大,眼看勢頭都要蓋過王老板。
王老板如何能壓製?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這樣的事情他是不會做的。
混到現在,他圖了個啥?
不就是安穩嗎?
若是還像以前那樣和張文拚,王老板金海市一哥的位置還有啥必要存在呢?
眼下,還是利用段科長去對付張文最好不過了。
張文那撥人裏,王老板隻杵兩個人。一個是張文,另一個就是王鵬。
王鵬現在受傷在醫院,一時半會出不來,隻要再想辦法把張文弄進去,那麽王老板立馬就對他們展開反擊!保證用不了三天的時間就把東文集團幹掉!
穩紮穩打,才能打勝仗!
想到這裏,王老板掏出手機準備給段科長打電話過去質問他一下。
但手機剛掏出來他就看到了上麵的兩個未接。
都是段科長打來的。
他趕忙回撥過去。
電話裏,是段科長挺著急的聲音。
他說:“老王,我要和你說件事!”
王老板正好也是這句話:“正好,我也有事要和你說!你先說哇!”
段科長點點頭,說:“剛才市長給我來電話了,告訴我現在不要動張文。”
“啥?”王老板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張文點了萬豐集團,讓我損失了那麽多錢,現在上麵一句話,就不查了?我草!”
段科長當然知道王老板的難處了,他歎口氣:“老王,這不是我的意思,但是上麵的命令我真是沒辦法違抗,不然我就連手中這點權利都沒有了!”
王老板罵道:“金海市,還有沒有王法了!”
這句話,王老板從今年開始往前數都不曾用過,但是今年卻用的特別多。
自從遇到了張文以後,他就不止一次的在心裏發出質問。
金海市不是講法製的地方嗎?張文為啥不講道理?為啥他就能這麽嘚瑟!為啥沒人抓他呢!
這話讓段科長也是相當的無語,他說:“金海市肯定是有王法的,但是上麵的人具體準備怎麽做我也不清楚,所以這件事我隻能先擱淺了。”
王老板暗中咬牙。
段科長的意思是告訴他,張文抓是肯定要抓的,但不是現在,或許是幾個月以後。
幾個月以後,王老板還用他們抓人啊!
開玩笑呢!到時候他自己保不齊都完蛋了!現在是關鍵!他要的是現在!
抓張文,刻不容緩!
上麵的人現在故意不抓張文,那就是想讓張文這時候全身心的對付他王老板。
可是王老板就想不明白了。
為啥。
這麽做對上麵的人有啥好處。
為啥要這麽針對自己?
放張文這條餓狼,出來咬自己!
王老板牙齒要的咯吱咯吱作響:“段文功,你們他媽的是不是想看著我和張火拚呢?你們可以啊!”
段科長當然也知道其中的意思,但這絕對不是他的意思啊!
“老王,上麵具體是咋安排的我不知道,但我肯定不是這個意思。”
“得了吧!要是我這邊有事,你一樣跑不了!還有,張文剛才過來開了兩槍,這關不關你的事?”
昨天段科長還義正言辭的說,如果張文開槍了,立馬就抓他,但那是昨天,已經是過去式了。
剛才陳市長給他去了電話以後他就想明白了。
這事,自己辦不成。
首先張文是有持槍證的,這是鐵打的事實。其次這持槍證是誰批下來的啊?
陳市長!
那麽他段文功若是把張文抓了,不得牽扯到陳市長?陳市長能坐視不管嗎?
就算是張文開槍,他也沒辦法抓人。
“傷人了嗎?”段科長弱弱的問了一句。
“沒有,辛虧老子命大!”
“除非他傷人,不然沒辦法抓人啊……”段科長這話說出來自己都覺得沒意思。
王老板急了:“你和老子玩心眼是不?之前說開槍就能抓,現在他開槍了都他媽的不抓人?啥意思?非要等老子被他幹死了,你們才抓人啊?”
段科長趕忙說:“老王,我不是那個意思!要麽這樣,下次要是張文再找你去,你給我打電話,我就不信我在場他還敢亂來!”
段科長作為白道警察係統的二把手,說出來這話也是著實讓人無語了。
張文過來,還要自己過去當擋箭牌才行。
他能受得了王老板都受不了!再說了,張文過來偷襲,王老板叫段科長,他能趕過來嗎?
放下電話。
王老板的心裏七上八下的。
亂糟糟的過了一會,王老板坐了下來。
麵前那被狠狠紮過一刀的辦公桌讓他不住的皺眉。
這時候,他腦袋裏冒出一個想法來。
要麽,就和張文認個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