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9 欺騙自己
人最怕啥啊?
最怕裝逼虎這樣的,幹啥人心沒盡。
不管是裝逼虎還是辦事,非要等到石頭砸在腳上了,才歇心。
此刻耗子就有點人心沒盡的意思。
來放火就放火吧,眼看火勢沒起來,還等在這裏不跑,非要看戲。
看戲就看戲吧,現在看見徐靜雯過來,他還要和人家纏鬥。
耗子,忒不適合混社會了。
他隻適合當一個小混子。
成天遊走在法律邊緣,白天睡覺晚上活動的小混子。
耗子腦袋瓜不好使,以為玩命就能辦成事,其實他是大錯特錯了。
就在他一刀砍向徐靜雯的時候,我也趕到了。
我二話沒說,直接就是一拳。
正正好好的打在耗子鼻梁骨上。
讓他疼的五官都縮了起來。
不過耗子到底是有些挨打的經驗,他知道這時候挨了打絕對不能倒下!若是倒下了,那他就玩完了!
於是乎,他靠毅力強硬的挺起身子,那隻握著刀的手竟也沒有放鬆,揮刀還要砍徐靜雯!
我暗中咬牙,這家夥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
哢!
我一把抓住了耗子的手腕,和他對峙著。
這一刻,耗子心涼了。
手腕被我抓著,後麵還有人追來,若是讓這些人抓到,他必死無疑!
徐靜雯回過神來,飛起一腳就朝他的軟肋踢去。
軟肋是人的要害。
這一腳若是踢中,耗子絕對得吐血。
就在電光火石的一刻,耗子忽然身形一動。
身子就像是水蛇似的,使勁扭動了一下,像是跳鋼管舞似的,躲過了這一擊!
眼看張國華他們就要衝過來,耗子著急了,他瘋了似的喊道:“草,都他媽的不知道過來幫我一下!”
後麵的小弟一直在專注的推車,根本就沒注意到這裏的情況有多危機,耗子這麽一喊他們才反應過來,於是兩個小弟分出手來,拎著大砍刀混亂的對著我和徐靜雯砍了幾刀。
我倆手中沒有任何武器能抵擋,隻能是躲開。
耗子趁機從我手中掙脫,扭頭就跑。
那拖拉機一樣的麵包車發出吭吭的叫聲,一加油開走了。
這時候張國華裝逼虎他們也都過來了。
“文子,我帶人去追他!”張國華一雙眼睛像是鷹凖一樣銳利,望著耗子遠去的背景冷道。
我搖搖頭:“不必了!一會我們一起去!”
張國華答應一聲,帶人回去準備。
當他們轉身離開的時候,徐靜雯一頭湧進我的懷裏,像個撒嬌的小女生一樣。
“文子,你還說你心裏沒我,那麽你剛才為什麽要救我?”
我無奈的長出口氣,要說心裏沒有她那是騙人的,隻是我不想這種情緒太多表現在臉上,因為我要和她保持距離啊。
徐靜雯,是個好女孩,我不想讓她像小雯那樣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那樣隻會害了她。
我趕忙推開她:“我還有事,你先回去吧。”
她一下就警惕起來:“你要幹什麽去?和人火拚嗎?張文,我不允許你去!”
她說話就像個倔強的小孩一樣,這樣子讓我覺得好笑。
“聽話,這些事我不想讓你觸碰。”
“可我是警察!”
她是警察。
這就是我和她之間最大的一條鴻溝。
我搖搖頭就要走。
她從後麵一把拉住了我,倔強的說:“你說喜歡我,我就讓你走~”
這句話憋在心裏挺長時間了,但我真是說不出口。
我留下一個微笑,快步走開了。
徐靜雯則是在原地氣的跺腳。
不過剛才那畫麵,卻是讓她相當滿意的。
我拚命出手救她的那下讓她在心裏相當篤定,張文,絕對是喜歡她的!
……
轟隆隆~
哢哢哢~
破舊的麵包車開到加工廠附近的時候停了下來。
裏麵的人都是瞪圓了眼睛的大喘氣。
這他媽的破車,啥時候不趴窩,非要在這關鍵的時候趴窩!這不是要將他們晾曬出去的節奏嗎?
人不給力,車更是他媽的不給力啊!
車像是在怪叫似的停了下來,發動機還在空轉,發出嗡嗡的聲音。
“草,後麵沒人追來哇?”耗子不爽道。
小弟們四處看了看,說:“大哥,沒人追來,你放心哇!就算他們追來了也不怕這裏已經是我們地盤了啊!”
前麵就是加工廠,隻要他們進去呼喊一聲,立馬就有人出來幫忙。
張文來了,也不怕!
耗子抬手就給了這小弟一個耳光:“草!你他媽的是咋放火的?去的路上你不是告訴我沒問題麽!”
這小弟也相當的無辜,他也是第一次放火啊,而且也沒啥經驗,哪兒能知道其中的技術含量呢?他以為隻要把汽油倒進去再給一把火就是妥妥的了。
誰知道費了那麽大的勁,隻是燒了人家幾塊地板磚,還差點被人抓住了。
真沒意思。
“大哥,我也不知道啊,電影裏都是這麽演的……”
“草,你他媽的死電影裏算了!”耗子沒好氣的罵。
小弟嘴巴動動,半天沒說出話來,心想當初你耗子不也相當同意嗎?當時還蹲在那裏把腚翹的那麽高,現在知道教訓我們了,早幹啥去了?
耗子真是越看他們越不順眼,最近招來的小弟,咋都這麽不靠譜啊!沒啥事了,一個比一個能吹,天老大他老二。一遇到事,一個比一個跑的快!
就剛才那最關鍵的時候,如果不是他喊了幾嗓子,都沒有人過來幫他的!
這是啥概念?
這些小弟,沒有眼色更不知道護住,太差勁了!
耗子本身就是王老板最後悔收的一個小弟,在王老板這些人當中,質量也是最差的,打架上不了台麵,b事還多。
現在讓他都嫌棄的小混子,能有啥質量?
站在那裏演道具都嫌他們礙事!
耗子懊惱的不行,早知道今天放火的時候就該好好做一下攻略的,應該一把火直接把張文的東文集團給點了!
臉上傳來的疼痛讓耗子說話的時候嘴角一抽一抽的,猛然看去,更像是在對誰做鬼臉一樣。但下麵的小弟沒有一個敢笑的,都是靜靜的看著他。
耗子沒好氣的說:“草,看看我這傷,嚴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