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3 人到齊了
金海市,最近幾年來可以說是相當的安穩,雖然有王老板和杜老板的爭鬥,雖然也有罪惡發生,但那都是在偷偷的進行著的。
從來沒有一個人敢放在明麵上。
金海市王老板是最囂張的一個,但是麵對這些事,他還是能躲就躲,能避諱就避諱,如果不是萬不得已,肯定不會放在台麵上做這些事。
殺人,王老板做過不是一次兩次了,但從來沒有敢做的像我這樣的明目張膽。
這感覺,讓我有時候都認不清自己。
仇恨,容易蒙蔽人的雙眼。
從那工廠出來,我讓王鵬把人都叫齊,然後朝萬豐集團駛去。
三輛車,加十幾輛機車,如果想在金海市看到這陣勢其實並非難事,但是在大白天的在大馬路上看到這些,那就一點都不正常了。
這,是瘋狂的表現。
同時也是在挑戰金海市白道的力量。
我們不管紅綠燈,吳陽他們幾個人很囂張的把路口封起來,然後讓我們的車通過。
讓我們的瘋狂,在金海市的道路上留下印記。
王鵬和我坐在車的後座上,前麵有張國華在開車。
“鵬兒,檢查一下槍裏還有幾發子彈。”我夾著一支煙,淡淡的說。
王鵬點點頭,把槍從懷裏拿出來,看了看:“文哥,還有三發!”
“恩,夠了!”我說著,目光就看向了窗外。
王鵬看著我這樣,心中從未有過的興奮,一直以來,他都想正麵和王老板交手一次,都想正麵幹翻王老板,今天,機會終於是到了。
王鵬,打心裏就是個戰爭販子。
身上嗜血的基因甚至要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要多。
一陣呼嘯,我們差不多五十號人,浩浩蕩蕩的去了萬豐集團。
在門口,囂張的停下來。
本來還有一些來萬豐集團辦事的人,看到我們這陣勢,都紛紛嚇跑了。
五十多號人,都帶著家夥,下了車以後就都圍在萬豐集團的門口,手中的鋼管,砍刀,各種家夥發出叮叮咣咣的聲音。
一時間,我們這邊的人,氣勢震天。
我沒有下車,而是坐在車裏,眼神陰冷的盯著萬豐集團門口。
……
這個時候的王老板,正在辦公室裏和一個新來的秘書玩的開心。
眼看就要到了寬衣解帶的地步了,他突然聽到陣陣的吼聲,這聲音讓他一下就萎了。
女秘書在他身上來回蹭著,突然覺得沒啥質感了,疑惑的停下來,看著王老板。
王老板心煩的一把推開她。
現在到了他這個年齡,已經不比小年輕的時候了,那時候的他,真的是一夜好幾次,稍微有點想法就硬一天,但是現在呢?
沒有在特殊的氣氛下,沒有特別好的手法,他根本就沒啥感覺。
以至於現在突然被驚擾到,他一下就一點興趣都沒有了。
好不容易被勾起來的興趣,就這麽煙消雲散了。
“草!”王老板暗罵一聲,走到辦公室門口打開門喊,“外麵誰他媽的在吵吵啊?”
這時候一個小弟頭上冒著冷汗的跑了進來,一臉的驚慌失措。
“大哥,不好了……”
啪!
王老板看到他這樣就覺得心煩,抬手給了他一耳光。
這一耳光打的小弟一下就坐在了地上。
他趕忙爬起來恭敬的站在那裏。
“到底咋了?”王老板沒好氣的問。
“外麵,是張文的人,差不多有五十多人,不過現在還有不少人過來,估計沒一會,就有一百號了……”
“啥?”王老板眼睛瞪圓,不敢相信的看著這小弟。
小弟生怕王老板再動手打他,下意識護住了自己的腦門。
王老板快步走到拉著窗簾的辦公室門前,偷偷拉開窗簾看了一眼。
好家夥……
外麵,密密麻麻的站著一票人,都帶著家夥,不是拿著鋼管就是帶著砍刀,帶頭的那個人,壯的像是小山似的,那人他知道,這是張文的左右手,叫張國華,下手絕對狠,沒有誰是他的對手。
旁邊,是王鵬,那個在張文手下最囂張的人物。
這下,張文的人都到齊了……
那坐在最中央的白色寶馬裏的人,應該就是張文了。
王老板愣神片刻,眉頭緊鎖。
這是為啥?
為啥張文現在過來了?
啥意思,這是要宣戰不?
雖然早就想到了這一天,但王老板還是覺得來的有點快,雖然現在和張文是對立的狀態,但是貌似還沒到這種大白天就要這麽囂張的來這裏火拚的地步啊。
這其中的利害關係,張文不知道嗎?
還是說,張文心中的籌碼,已經比這個都要大了。
王老板到底是老江湖,如果這事讓洪子遇到,肯定嚇得屁滾尿流,不知道該咋辦才好,但是王老板隻是微微一驚,立馬就冷靜下來。
他把女秘書攆走,用辦公室的電話,先是給屠夫打了個電話,叫他上來。
最近這些天,屠夫每天都來萬豐集團,既然跟了王老板,那麽就要有個小弟的樣子麽。
屠夫也看到外麵張文的人了,答應一聲放下了電話。
王老板坐在辦公椅上,心煩的皺著眉。
接著他給段科長撥了過去,不是對自己的這些人沒有信心,而是他覺得,這件事應該有個雙重的保險才對,那當然得通知段科長了。
“老段,你過二十幾分鍾,找人來萬豐集團,張文帶人,把我的萬豐集團給圍了。”王老板說。
這話讓段科長有點雲裏霧裏的。
張文帶人把他的萬豐集團給圍住了,王老板打電話來找他是啥意思?
他們黑道,不就是喜歡玩火拚麽?
“恩,我知道了!”段科長答應一聲,這件事還是在他能力範圍之內的,他辦起來一點難度都沒有,正好順便能買王老板一個人情。
“記住,二十幾分鍾以後,再來!”王老板再次提醒。
“恩!”段科長放下了電話。
這時候,屠夫進來了。
他還是穿著那身精幹的西裝,不過看起來他可一點都不緊張。
他摸了摸自己的三毫米發型,問:“大哥啊,咋了?啥事把你給嚇成這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