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3 勢不兩立
什麽是對,什麽是錯。
這沒人能說的清楚。
此時,夜深人靜,王玉仙光著腳丫蜷縮在沙發上,手中拿著的,是老高的照片。
小雯的照片就放在她身邊的不遠處。
她從來沒覺得事情會變得這麽複雜。
從來沒想過,自己身邊最親密的這兩個人,會離她而去,先是老高,後來於是小雯。
這倆人,仿佛已經成了她心中的縮影,永遠的隻能是藏在心裏了。
事情到了現在,其實王玉仙心裏也難受啊。
她心亂如麻,甚至不知道自己該幹啥。
對於張文,她到底該如何是好?
本來已經在心裏下定決心要對張文冷漠,要讓他從自己的世界滾出去了。
姿態,王玉仙也高高的端了起來,在張文麵前,他高傲冷漠,一點情麵都不給他,像是要把他硬生生的給趕出去自己世界裏一樣。
但是為什麽,看到張文暈倒她還是會心疼?
還是會不管不顧的把他送到醫院,守在他床邊,直到他醒過來?
這又是什麽心態?
忘不了張文,這是事實。
隻是王玉仙不想承認罷了。
說實話,離開金海市去散心的那幾天,王玉仙從來沒有忘記過張文。
她在心裏強壓著對張文的感情,但這感情貌似越是積壓,就越是容易爆發出來,到了現在,已經成了一種病了,這病讓王玉仙見到了張文,就有點不能自已。
她幻想過無數次,自己抱著張文痛哭,和他哭訴自己這些日子裏過的一點都不好,心裏的那道坎她一直都過不去,一直都無法忘記張文。
但她知道自己不能那麽做。
她和張文,應該是勢不兩立才對!
張文,應該永遠的為自己做的那些事付出代價才對!
王玉仙晶瑩剔透的玉足輕輕的踩在地毯上,翹著臀丘,一步步的走到了窗邊。
她身上本來就穿的少,在家裏,她更是沒有穿內衣,讓每個男人都渴望得到的身體毫無忌諱的暴露在空氣中,如果現在有男人不巧看到了王玉仙這樣,肯定會腎上腺狂飆起來,鼻血噴出一米多遠。
加上冷漠高傲的臉蛋,性感的小腰,筆直修長的雙腿。
簡直就是對男人的大凶器!
可是此刻的王玉仙,心思根本就不在這裏。
她把小雯的照片撿起來,俯視著金海市下麵來來回回的汽車和燈火通明的高樓大廈,她目光裏充滿了複雜的味道。
她想到了第一次和小雯還有老高一起出去玩,那是什麽畫麵。
那仿佛就是昨天發生的事情一樣。
可誰能想到,一轉眼,三個人就剩下了王玉仙一個。
誰能想到,會天人兩隔!
王玉仙眼神灑向遠處,心裏默默的念著:“小雯,老高,你們能感覺到嗎?我在想你們……”
……
咚咚咚。
有人敲我房門。
已經是兩點多了,這時候誰會來?
我本來就沒睡著,現在的我一點睡意都沒有,腦袋裏想的都是關於小雯的事,我哪兒能睡著?
最近失眠已經成了我的家常便飯了。
“文子,是我!”門外響起了李二子的聲音。
我一下精神起來,這麽晚了李二子過來找我幹啥?
我打開了門。
“文子,李強找到了!”
我眼睛瞪眼瞪圓:“確定嗎?是照片裏的那個李強?”
李二子不可置否的點頭:“就是他。”
……
半個小時後,我和李二子到了一個工廠附近,王鵬和吳陽他們早就守在這裏了。
今晚李二子沒有叫多少人過來,一共也就是我們幾個人。
裝逼虎和張國華,也在其中。
過來的路上,我心裏就一直在想,那晚小雯到底是怎麽出事的,這個李強,到底都知道些什麽,事情會事怎麽樣。
現在,也該到了事情水落石出的時候了。
那些人,該為小雯的死買單。
廢舊的工廠裏,一個人被綁在椅子上,緊張的渾身都在顫抖。
頭上,套著一個黑色的頭套。
“文子,就是他。”李二子在旁邊告訴我。
王鵬識相的過來給我搬了一個椅子,讓我坐下。
我坐在椅子上,點了根煙抽起來,表現的一點都不緊張,雲淡風輕的,但其實內心早就刮起了狂風暴雨。
這個人是李強,是那晚在場的其中一個人,小雯的死,和他有分不開的關係!
想到小雯,我的心就疼的厲害。
這種疼痛,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我從來沒想過,小雯會出事。
“把他頭套拿下來。”我淡淡的說。
王鵬嗖的一下把他的頭套給撤了下來。
李強坐在椅子上,一臉的驚慌,頭發亂遭遭的,目光裏都是恐懼。
看到我的臉,他木訥了起來。
我的臉沒什麽出眾的地方,就是一張大眾臉,隻是此刻我臉色有點難看,因為傷口一直沒有徹底好轉的原因,我嘴唇都有些泛白。
看起來,更像是一個體弱多病的學生。
“還不叫文哥!”王鵬抬手就給了李強一拳。
李強腦袋一歪,鼻血瞬間就噴了出來。
他瘋了似的開始叫:“文哥,你饒了我吧,我真是什麽都不知道啊!”
啪啪!
王鵬又是幾個耳光抽了上去。
李強哭的聲音更大了。
從來他都是和女人打交道,雖然每天在夜場裏泡女人,但是從來沒有和道上的人有啥衝突,而且他本來就不行,打架不行,腦袋不行,就是對付女人還行。
時常能把女人哄的服服帖帖的。
加上他一張帥氣的臉,對女人更是手到擒來。
那天對小雯,完全是失誤。
他沒想到小雯根本就沒鳥他。
現在的李強,簡直是欲哭無淚。
“鵬兒,停手吧,你要是一不小心打死了他,我們一會還怎麽問他話?”我點了根煙,坐在椅子上一動沒動。
我的這句話,讓李強直接哭了出來。
聽口氣,我們這是壓根就沒打算讓他活著走出去啊。
李強不是神仙,他隻是一個普通人,當然也懼怕死亡。
他不甘心,自己才二十多歲,還沒玩夠女人,還沒體驗到人生當中的蓮華,咋就能這麽死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