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5 不是一個合格的小弟
麵對這些炙熱的目光,王鵬完全能無視,他也不在乎。
這些目光,他見的多了。
他也明白一個道理,別看他們現在一個個樣子都挺凶的,要是真的打起來,不一定敢上。
王鵬猜的一點沒錯,也把小李子這樣的人的心裏摸的很透徹。
他盯著洪子,手中的尖刀指著他。
“小洪子,老子和你說話呢?你聽見沒有?”
論囂張,王鵬絕對是最囂張的一個,以至於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說出讓洪子肝兒顫的這些話來。
洪子咬著牙,臉上的表情變得猙獰起來。
說實話,他真沒想到王鵬這麽囂張。
這不僅僅是囂張了,這已經是嘚瑟到起飛了。
他的腿就是王鵬打斷的,現在王鵬一點要避諱的意思都沒有,還拿這當事,在他麵前嘚瑟呢!
不過洪子不傻,他今天過來,啥家夥都沒帶,要是真的打起來了,免不了要受傷,他不想受傷,更不想和王鵬硬拚。
要想收拾王鵬,以後有的是機會。
不過此刻洪子心裏更多的情緒,是恐懼!
他打心裏就害怕王鵬!
還沒交手,他仿佛就已經想到了一會自己會怎樣的被王鵬給捅上幾刀倒在地上。
這,還咋打?
但是他又不想低頭,畢竟這裏有這麽多女的在,還有他不少小弟都在這裏,不管咋說,現在洪子也升了一級,還是要點臉的不是?
麵對王鵬的挑釁,洪子沒說話,一句話都沒說。
隻是瞪圓了眼睛盯著王鵬。
洪子也相當的聰明啊。
現在他能說啥?
說啥也不對啊。
一說錯話了,說不定把王鵬惹急了,過來就捅了他。
那他不是得不償失?
王鵬是啥人,他還是很清楚的,畢竟打斷了他一條腿可不是開玩笑的。
那恐懼,清晰可見。
小李子他們都虎目圓睜,一個個的瞪圓了眼睛用臉上最猙獰的表情瞪著王鵬和吳陽。
額頭,卻都掛著冷汗。
由小李子帶頭,他們心裏都開始犯慫了。
慫的不是一點半點。
還沒開打,就已經想到了逃跑,而且還是在敵寡我眾我情況下。
戰鬥力可想而知。
沒辦法,王鵬的大名,他們早就聽說過了,要拚,根本就不可能。
“哎呦我草?你啞巴了?”王鵬見洪子沒發火還和他玩起了沉默,向前一步,抓起桌子上的酒杯就朝洪子臉上潑去。
嘩~
冰冷的酒水無情的澆在洪子臉上,讓他那極度裝逼虛偽的臉瞬間就扭曲起來,臉上的肌肉頓時都縮在了一起。
洪子哪兒能想到呢?
王鵬已經囂張到了極致,完全把洪子身邊的這些人都忽略了。
一點都不在乎洪子的臉麵。
雖然洪子現在快要上位了,身邊還跟著這麽多小弟,儼然一副大哥的模樣,但在王鵬眼中,他還是那個跪在地上求饒的小混子,眼淚婆娑的求他不要打斷自己的腿。
在包間裏,隻有王鵬一個人在這演著戲。
甚至都沒人敢配合他。
本來王鵬今天過來就是想好好的掃興洪子,上次回來之後王鵬總覺得自己沒過癮了,總覺得收拾洪子收拾的太輕了,應該是把他另外一條腿也給打斷了,看著他坐輪椅那才能覺得平衡一些。
王鵬的手段,太野。
在張文的籠罩下,他能把這些發揮到極致。
野蠻中,帶著絲絲的嗜血!
安靜了。
整個包間裏,安靜了。
女人早就跑了出去,隻留下洪子他們坐在裏麵。
此刻,洪子一臉的酒水,樣子狼狽到了極點,眼神裏反而挺平靜的。
至少沒有任何一點要爆發的意思。
因為洪子知道,就算他現在爆發了,也是無濟於事,也不敢和王鵬拚命。
那何必讓自己爆發出來呢?
雖然臉上平靜,但是洪子內心卻在刮著狂風暴雨。
他心裏也疑惑啊,這王鵬,是瘋了?
咋就敢這麽幹呢?
雙方交戰不斬來使,王鵬這手起刀落,直接就把洪子橫在麵前最後的一點薄麵都給斬去了。
這,讓洪子如何是好?
就連最起碼的麵子都不給他,還咋繼續呢?
洪子用手摸了摸臉上的酒水,還是沒說話,低頭去找煙了。
洪子能忍,小李子他們更能忍,隻不過洪子表麵上裝著沒什麽事,但小李子他們不行啊!他們可不能當啥事都沒發生過。
那樣的話,他們就不是一條好狗,就不是一個合格的小弟。
有些事,不需要大哥說出來直接上就對了。
可是,小李子貌似沒那個膽子啊。
“你們咋用酒潑人呢?”這時候小李子說話了。
他單手叉腰,指著王鵬。
就像一個和老師告狀的學生。
咋能用酒潑人呢?這不是不給洪子麵子嗎?
洪子他們越是軟弱,王鵬就越是囂張,他回頭看了小李子一眼。
手中拎著刀,淩著眼睛朝他走過去。
小李子天靈蓋一冷,頓時寒意就湧遍了全身。
看王鵬這架勢,這是要弄死他啊!
“我草,你想幹啥?”小李子嚇了一跳,趕忙躲在其中一個小弟身後。
這小弟也害怕啊,轉身就把小李子推了出去,小李子又瘋了似的把這人給拉出去。
一來一回,倆人就像是超市搶處理貨的大媽。
誰都不想麵對王鵬這刀子。
“鵬兒,行了~”
眼看就要發展成一場鬧劇,這時候剛走到包間門口的我,淡淡的開口了。
王鵬就像是一隻小老虎,一個人就把洪子他們給攪了個天翻地覆的。
聽到我的聲音,王鵬停了下來。
收起手中的尖刀和眼中的寒冷,停了下來。
他和吳陽恭敬道:“文哥!”
文哥這兩個字現在對洪子他們來說,無疑是一道晴天霹靂。
嗖的一道悶雷劈下來,讓他們都愣住了。
雖然心裏幻想了無數次張文要來,雖然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張文會來。
但他們還是會緊張,還是會覺得恐懼。
最近這些日子裏,張文的名字和死亡,是掛著勾的。
誰沒事也不想觸碰這禁忌,誰也不想被張文盯上,在死亡之中來回盤旋,那不是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麽?
冰冷的氣氛,讓包間裏的空氣幾乎要凝固了。
小李子瘋了似的使勁把帽簷往下拽。
洪子,則是眼睛裏帶著最初的恐懼,朝門口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