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8 準備撕票
金海市的看守所,這裏看押的一般都是重刑犯,都是像小龍蛇那樣的悍匪~
咋樣,害怕不?
小龍蛇凶悍起來,連他自己都害怕。
現在,杜老板也在這看守所裏。
杜老板絕對配得上重刑犯這個詞,重量和氣魄都擺在那裏,要是小龍蛇現在被抓進來,肯定和杜老板關在一起。
此刻在看守所的會麵試裏,一個留著幾乎光頭的人坐在裏麵,外麵是一個女人帶著一個小女孩。
杜老板原本類似洪金寶的飄逸發型現在全都剃光了,整個人看起來,顯得有幾分沒落。
“老杜,你怎麽變成這樣了……”貴婦看到杜老板的第一眼眼淚就落了下來。
她跟了杜老板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杜老板這樣。
頹廢,落寞。
一點都沒有了當初的淩冽。
這,還是那個在金海市呼風喚雨的杜老板嗎?
“你怎麽才來?”杜老板的威嚴還在。
貴婦歎口氣,她現在能進來都是廢了不少功夫的,本來杜老板是不允許探視的,貴婦還是找了杜老板以前的關係,才勉強讓她進來探視。
不準探視,重刑犯看守所,這已經說明了一切。
已經夠讓貴婦吃驚的了。
貴婦擦了擦眼淚,旁邊的小女孩不敢吭聲,就呆呆的望著這個曾經說一不二,脾氣火爆的像是炸藥桶一樣的人。
這是她的父親,那個能力通天的人。
此刻,卻落魄的像個街邊的乞討者。
從他身上再也看不出半點威嚴。
貴婦擦了擦眼角的淚痕:“一個小時前,我剛出來,一出門,我就來了啊。”
“什麽?剛出來?”杜老板聽到這話,簡直不能淡定了。
自己進來都三天多的時間了,為啥貴婦她們剛出來?
王老板為啥要把人扣這麽長時間!
啪!
杜老板脾氣依舊火爆,聽到這話使勁拍了一下桌子,直接站了起來。
“他老王,是不是想和我耍什麽手段!我都成這樣了,他還不甘心!”
杜老板一生氣,說話聲音就特別大,旁邊的獄警輕咳兩聲,示意杜老板小聲點。
這裏和外麵不一樣,不是杜老板能放肆的地方,他氣的攥緊了拳頭,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
但他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要說在外麵,他說不定還能想到點辦法暗中捅王老板一刀,但是現在,他根本使不上勁。
“老杜,你先別生氣。”貴婦最怕的就是他生氣了,趕忙勸他。
杜老板咬著牙問:“這到底怎麽回事!”
貴婦歎口氣,她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了。
她剛準備開口,杜老板就唰一下抓住了貴婦的肩膀,一把扯了過來。
“老杜,疼……”
杜老板碰到了貴婦受傷的胳膊了,貴婦疼的叫了一嗓子。
這,讓杜老板更是憤怒。
貴婦的胳膊,咋就變成這樣了?
“你的胳膊是咋回事!”
由於太過憤怒,杜老板蹭一下又站了起來,聲音大的讓整個看守所的人都能聽到。
那旁邊的獄警也不敢說話了,看到杜老板這樣子,誰不害怕啊?
貴婦低頭不語。
她不是不想說,是不知道該咋說。
杜老板瞪圓了眼睛,口中噴著火:“是不是王瘋子幹的!是不是他!”
貴婦歎口氣,點點頭。
“草!我殺了他!”
杜老板此時就像一頭發怒的公牛,氣的來回在看守所裏踱步。
貴婦跟了杜老板這麽多年,什麽時候受過這傷害?
啥時候不都是杜老板小心翼翼的照顧著?
她們倆,就是杜老板的寶。
可是現在倒好,王老板不僅不當回事,還在她們身上使勁的跺腳,這能不讓他暴怒嗎?
杜老板真是沒想到啊,王老板,竟然下流到對這對母女動手!
簡直是在挑戰他的底線!
他甚至能想到,王老板是怎樣麵目猙獰的對貴婦下手的!
既然話匣子已經打開了,貴婦索性也就把話說開了,要是現在再不說,恐怕以後就沒機會和老杜說了。
“王瘋子捅了我一刀,根本就沒打算停手,幸好那個小夥子給攔了下來,不然我可能就見不到你了,老杜~”貴婦一委屈,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落。
杜老板眉頭一挑,拳頭使勁的攥著:“他還想殺你不成?”
他哪兒知道啊,王老板其實從綁了人開始就沒打算放過她們啊!
王老板,簡直比蛇還要毒!
貴婦點點頭,那眼神裏滿是寒意。
她跟了杜老板這這麽多年,不管杜老板在外麵幹啥,她從來沒有受到過牽連,這還是第一次。
也就是這一次,讓她徹底對道上的這些紛爭恐懼了。
這些人平時看起來沒啥事,可是一旦瘋起來,那可是沒有任何原則的,王老板就是個例子。
這次如果不是她運氣好,現在可能已經死了。
她是應該好好感謝一下那個叫張文的小子。
杜老板眉頭緊鎖。
“這次是張文偷偷把我們放出來的,他是個好人,告訴我昨天王老板已經給他們下命令要殺我了,但是他下不去手,就擅自把我放了出來,他說王老板肯定還要找我們,讓我去國外躲幾年……”
嗡~
聽到這話,杜老板腦袋裏像是放了一顆炸彈似的,嗡嗡直響。
身子也愣在了那裏一動不能動。
王老板,竟然打算撕票!
自己的老婆孩子,剛才生死就在一瞬間!
如果不是張文,不是因為他放走了貴婦,那麽等待杜老板的,就是兩具冰冷的屍體啊!
這是什麽概念!
到時候杜老板不得氣瘋了!
現在想想,自己真是笨啊,被王老板當成猴一樣耍,最後還被包了個圓。
他甚至連反應過來的機會都沒有。
就像個傻子!
王老板,夠陰險!
但是他的陰險到頭來會讓他陷入最不利的境地當中去!
杜老板深吸口氣,問道。
“為什麽張文要幫你們?”
貴婦搖頭:“我也不知道啊,我隻是覺得這小夥子麵善,心眼兒也不壞……”
她一個局外人咋能知道其中的利弊呢?
咋能知道張文和王老板之間微妙的關係呢?
她隻關心自己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