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1 她們兩個,必須死!
在茶莊裏,擺在我和王老板麵前的,是一杯苦澀的茶水。
我品不出任何的味道,但王老板卻告訴我,這茶水是甜的。
苦過之後,便是甜。
那麽,我該當如何?
去喝茶?
還是壓根什麽不喝?
我他感覺這就像是王老板給我們每個人都設計好的一個陷阱一樣。
他堂而皇之的告訴我們,隻要你們安心跟著我王老板,那我肯定不會虧待你們,你們想要什麽,就有什麽,先苦後甜,這道理誰都明白。
但是,誰也不傻不是?
隻是一味的苦澀,沒有任何的甜頭,這條路誰願意走下去呢?
王老板,像是在讓我們做一道選擇題。
擺在麵前的,是苦澀,雖然他說會給我們甜頭,但我知道,要是我順著這條路一直走下去,那麽最後隻會是無盡的痛苦。
但如果回頭,我們身後的路是一片黑暗。
若是堅持要退回去,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掉下去。
甚至是,一把槍在黑暗中瞄著你!
這,就是王老板給我們的路。
一條永遠都看不到光明的路。
柱子,在這條路上已經走的相當遠了。
而我,才剛剛起步。
此刻在包間裏,我還是沒猶豫,一仰頭,又把茶水喝了。
陣陣的苦澀讓我胃裏難受的厲害。
“哈哈,咋樣?這比酒要難喝吧?”王老板看著我,笑道。
我點點頭:“酒,最起碼是暖身子的,我真不知道這茶喝了以後有啥好處。”
“嗬嗬,喝多了苦的,再喝別的東西,就都是甜的了~是吧柱子?”王老板說著,自顧自的到了杯茶,裝模作樣的聞了聞,低頭喝幹了。
“是……”柱子趕忙答應一聲,然後看了看我。
我知道,王老板這是在說我呢。
從我進門到現在,他還一句進入主題的話都沒有和我說。
我到底還是沉不住氣:“王老板,你到底準備讓我什麽時候放人?”
他抓著茶杯的手抖了一下,繼續喝完,才把目光對準了我,沒有著急回答我的話。
“文子,你就不想知道,我把杜老板怎麽樣了?”
這個,我當然想知道了。
我點點頭。
王老板嗬嗬一笑:“對於敵人,我從來沒有手軟過,文子你是我們自己人,那麽這些話我就不妨和你說了,杜老板,現在進去了。”
我眉頭一動:“進去了?什麽意思?”
王老板看著我笑笑:“襲jing,三十年!後半輩子,他肯定是要在裏麵度過了。”
不知道為何,看著王老板這樣子,我渾身就是一陣冰冷,他說話的時候眼睛緊緊盯著我,像是在和我說,文子,隻要我不管你,你進去最少也是三十年,你怕不怕?
“那保證金的事呢?”我問。
“哈哈,保證金早就沒事了,這母女倆真是值錢啊,一千五百萬呢!”金錢,現在成了王老板唯一衡量事物的方法了。
一千五百萬,說白了就是一串數字。
但是杜老板,這他的老婆孩子,在這世界上隻會出現一次。
消失了,就再也找不到了。
王老板根本就不在乎這個。
他隻關心錢。
隻關心自己口袋裏有多少錢!
他像是在說一個笑話,始終是帶著狂笑和我說這件事的。
他自顧自的洗茶:“這個老杜挺倔的,和我鬥了這麽久,最後還是失敗了,所以說,有時候手段還是很重要的。不瞞你說,其實我心裏也挺不是滋味的,十幾年的老朋友,就這麽進去了,唉~”
王老板口是心非,嘴上說著雅蠛蝶,下麵叫著某問忒。
十幾年。
杜老板給過他失敗,也給過他成功,幫助過他,也打壓過他。
但是王老板已經把杜老板對他的好自動的屏蔽掉了,他隻記仇,隻是記著杜老板如何的打壓他,如何的讓他沒有立足之地。
以至於他把保證金的事搞定了都不行,還要讓杜老板進去蹲三十年的監獄。
誰都知道,三十年,就算是杜老板出來了,也對王老板一點威脅都沒有了,那時候,金海市早就改天換地了。
這三十年,幾乎是買斷了杜老板的後半生。
王老板殘忍的把本該安享晚年的杜老板送入了冰冷的鐵牢裏。
還要讓他笑著進去。
心甘情願的笑著進去。
我突然覺得,王老板身上好像級就剩下狠毒了,不用管怎麽樣,都改變不了他!
“王老板,這是不是有點過了?”王老板和柱子說笑著他怎麽把杜老板弄進去的事,說杜老板進去的時候,怎麽求他放過自己的老婆孩子,怎麽的低聲下氣。
他還後悔沒有找視頻錄下來。
我一句冰冷的話,傳到了王老板的耳朵中。
頓時,空氣中就結了冰。
王老板用道上人最不恥的方法把杜老板的家人給綁了,目的達到了,但還像隻毒蛇一樣,狠狠的咬住不鬆口,非要趕盡殺絕。
非要讓杜老板變得對自己一點威脅都沒有了,才甘心。
這做法沒錯。
但真是一點人情都沒有了。
人心都是肉長的,我就不相信,王老板的心,是石頭!
笑容停下,王老板眼中閃過一絲寒意:“文子,那你覺得咋樣就是不過呢?”
我沒有看他,自顧自的點了根煙。
“最起碼,要講道義!”
“哈哈!道義!”王老板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放肆的大笑起來。
道義,在對不講道義的人麵前,完全就是兩個最不值錢的文字。
王老板對這兩個字一點都不感冒。
“道義,是能吃飯呢?還是能當錢花呢?文子,時代不同了,現在不是講道義的年代了!”他說。
“最起碼,不能做的這麽絕吧!行了,你告訴我什麽時候準備放人?”我還是忍不住責怪了王老板一句。
這句話,是柱子他們想都不敢想的,要是柱子說了,換來的肯定是一個耳光,但是我卻能當麵和王老板理直氣壯的說出來。
王老板沒著急說話,眼眸裏的寒意仿佛變得更濃,他用手指敲敲腦袋,說了句讓我不寒而栗的話。
“文子,杜老板的家人,我本來就沒打算放走,斬草要除根,她們兩個,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