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3 不是一類人
柱子在醫院裏和我說了會話就走了。
他留下了七八號人保護我和王玉仙的安全。
這七八個人都是和柱子很早以前就開始混起來的,絕對可靠。
隻是柱子讓自己身邊的人都留在醫院裏,現在他身邊可是沒幾個人了。
等王玉仙的情緒平靜了一會,那護士走後,我才緩緩的走了進去。
王玉仙,嘴唇慘白,小臉蛋蠟黃,整個人看起來,幾乎脫了像。
這讓我心裏擰的難受。
王玉仙可是因為我才變成這樣的。
“玉仙~”我悄悄靠過去。
她看著我,眼淚不由自主的又落了下來。
“文子,你沒事就好。”她伸手摸了摸我的臉。
我抓住了她白嫩的手心,隻是,沒什麽溫度。
還是和之前一樣,冰涼。
“玉仙,你怎麽那麽傻?為什麽要衝上來救我?我是個男人,挨兩刀也死不了的!”我說。
我心裏的,都是內疚。
原本冰清玉潔的王玉仙變成了這樣子,誰看了都會歎一口氣。
她嘴角掛起一抹笑意:“文子,姐這輩子,虧欠你的太多了~”
我不知道她這話是什麽意思,是在感情上,還是在別的方麵。
她這話,讓我心裏特別不是滋味。
要說虧欠,應該是我虧欠王玉仙的才對,老高的事情,是我一輩子的烙印,我想起來就會覺得自己對不住王玉仙。
這件事,是我永遠都沒辦法彌補的傷。
隻是,我現在還不敢和王玉仙說。
不知道如何對她開口。
我俯下身,輕輕的在王玉仙額頭上吻了一下。
“最近你先好好養病,別的事情暫時不用操心,交給我來處理。”
“文子,你不要去惹事了,事情過去就算了。”她說。
“恩……”我敷衍的笑笑。
這件事,怎麽可能過去?
小龍蛇傷的是我最愛的人,這我怎麽能妥協?
我肯定要讓他付出點代價代行!
我告訴王玉仙她的傷情,說還要做兩次手術,才能康複,不過都是小手術,讓她不要緊張。
王玉仙沒說什麽,隻是安然的點了點頭。
經曆了生死,我們都沉澱了下來。
隻不過,這沉澱的代價有點大。
“玉仙,對不起。”我還是無法原諒我自己,王玉仙要是想恢複到之前,恐怕需要挺長一段時間了。
氣血,精氣神,都要慢慢恢複。
直到恢複成我第一次見王玉仙時候的樣子。
那時候的她,風情萬種,讓人著迷。
而現在,卻安靜了許多。
王玉仙看我的眼神有了些責備:“文子,不要再說了,這都是姐自願的,不要說你,要是換成老高,我一樣會幫他擋刀的!”
老高……
這兩個字依舊狠狠的刺痛著我的心。
這兩個字,我這輩子可能是無法逾越了,這將會一直存在於我內心,像一顆毒瘤,一提起他,就會讓我渾身都難受。
同時,不久的將來,這也會變成王玉仙的毒瘤。
一個人,讓兩個人痛。
“要是老高在這裏就好了,最近有他的消息嗎?”王玉仙問我。
“沒有。”我歎口氣。
就算有,我也不可能告訴王玉仙的,老高,已經離世了,還怎麽可能出現?
“你安心養病,不要想別的事情了。”我安慰她。
或許是累了,她慢慢閉上了雙眼,我不好再打擾她,自己默默的退了出去。
站在樓道裏,我點了根煙。
陰鬱,一直都徘徊在我頭頂上空,我不管用什麽方法都無法驅散,我清楚的記得,這陰鬱就是在老高被殺的那一刻開始,慢慢形成的。
這是我對王玉仙的虧欠。
這是我這輩子最失敗的一次抉擇。
那麽,今後我該怎麽辦?
還是像隻狗一樣每天跟在王老板的身後?他手指一指,我就六親不認的衝上去咬人?甚至把人咬死。
這日子,不是我想要的。
我的內心從未有過的想要自己強大。
正如李二子說的那樣,我不是一個安於現狀的人,也不是一個能在別人手下一直窩著的人。
我遲早是要自己出來撐起一片天的。
隻是,那個分割點在什麽地方,我現在還沒有決定。
如果說我有缺點,那麽就是太過優柔寡斷了。
如果當初我果敢一點,也不會選擇讓老閆幫我弄老高,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
當初李二子讓王鵬和吳陽動了小龍蛇的人以後,如果我按照他的計劃順流直下的話,那麽金海市的局麵,肯定不會變成今天這樣。
幾乎是王老板一手遮天!
可是,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用?
已然是定局了。
我正抽著煙,王鵬和吳陽就過來了,手裏拎著東西,看起來急匆匆的。
“文哥,這是咋回事啊?我聽說你被人刺殺了?”王鵬著急的看著我。
這件事現在在道上傳的沸沸揚揚的,他們不知道才怪。
我一直沒有告訴他們,隻是不希望他們卷進來,畢竟他們還是學生,和我們不一樣的。
“你們怎麽來了?嗬嗬……”我笑著給他們兩個人散煙,“我沒事,是王玉仙被捅了,差點沒搶救過來。”
王鵬哢嚓一聲點燃手中的煙,眼神沉了下來:“文哥,你說怎麽辦吧,我們都聽你的!”
這句話,讓我十分欣慰。
我身邊有李二子王鵬這些人,無疑是給與了我最大的幫助,有了他們,往往能事半功倍。
我歎口氣:“這件事,得從長計議!現在還找不到小龍蛇!”
“文哥,那個什麽小龍蛇竟然敢偷襲你?行了,我和吳陽最近也在道上打聽一下,要是有了他的消息,我們就通知你!”
王鵬,現在在學校裏已經是說一不二的人了,身邊也有了一群小弟,隻是他給我的感覺,還是有點不靠譜。
就是學生時代那種年少輕狂的不靠譜,
天老大,他老二。
“不用了,你們好好上學,不要參與這件事!”我認真的說。
“文哥!”王鵬聽到我這麽說,一下就著急了,把手裏的東西放在地上,說,“文哥,你是不是不把我們當兄弟啊!自從那件事以後,你就有意無意的遠離我們,我們到底哪兒做的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