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5 男人,太難
這次,王老板沒猜到段科長心中的想法,他以為真的是快年底了事情多。
要是他知道了段科長心裏是這麽想的,肯定會過去給他頭上一腦崩兒。
呦嗬,你小子,學壞了啊,都敢和我耍心眼了?
你不是剛正不阿嗎?
回家的路上,段科長也放下心來,聽王老板的語氣,這件事是壓住了,隻要能壓住了就行,隻要不膨脹,那麽這事肯定會慢慢的揮發消散掉。
那以後再處理起來,也就能簡單的多。
他深知是怎麽回事。
等到時候,把這件事一處理,杜老板那邊再動點幺蛾子,他和王老板合計合計,把這件事再辦了。
那麽……
段科長想到這裏,拍了拍腦門。
哎呦嗬!
這麽下去,貌似自己的成績還不錯啊!
今天的成績,要是再加上這兩個,說不定,升官的事情,就近在咫尺了!
“我回來了。”段科長進門,挺高興的。
他老婆正在做飯,老母親在陪孩子玩。
老婆孩子熱,這是每個男人的溫柔鄉,段科長看到這一幕,心裏都是滿足。
自己在外麵奮鬥,勾心鬥角的拚命,不就是為了能有個溫暖家?不就是讓老婆孩子都有個依靠?
男人,太難了!
……
昨晚和柱子喝了一晚上,我頭疼的厲害,早上很反常的沒有早起,而是睡到快中午的時候才起床。
我去洗了把臉。
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我突然覺得陌生的厲害。
穿好衣服,我準備去幫王玉仙招呼一下店裏的生意,今天星期六,來店裏的人有不少。
王玉仙和黑妹早就在下麵了。
我剛下樓,手機就嗡嗡的震動起來。
我低頭一看。
來電人,是王欣!
這丫頭挺長時間沒和我聯係了,我趕忙接了起來。
電話通了,但王欣半天都沒說出話來。
“王欣?你怎麽了?”突然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了上來,我著急道。
“嗚嗚……”王欣,根本就說不出話來,隻是一個勁的哭泣。
我掏出鑰匙邊開車邊問:“你在哪兒?我過去找你去!”
“文子,我……我媽她……”
我腦袋裏嗡的響了一聲,愣在了那裏。
我已經猜到是怎麽回事了,上次她給我打電話是她母親生病,這次,恐怕……
這種事,對於任何一個來說,都是難以接受的。
那感覺,肯定像是天塌下來一樣。
我沒急著問王欣話,在電話裏一直等著她慢慢停止抽泣。
“文子,我該怎麽辦?”王欣細小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我從來都沒有想過,外表男人一樣豁達的王欣,竟然會變成這樣子。
家庭的變故,真是會毀了一個人。
“告訴我你在哪兒,我這就過去找你。”我說。
“我在醫院……”
“等我。”
王欣,一直都是住在我心裏的潘多拉盒子,我一直沒敢徹底的打開它。
發動寶馬車,我在路上飛馳而去。
到了醫院,我在門口就看到了王欣。
她一個人坐在那裏,泣不成聲。
“王欣,咋回事?”我快步走過去。
王欣看到我,眼淚嘩嘩而下。
“我媽,剛才……去了……”
說完,她就哭了出來。
我歎口氣,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這裏隻有王欣一個人,看似她是第一個通知我的。
“欣欣,節哀順變,誰都有這麽一天的……”我說。
王欣在我懷裏抽泣,眼淚仿佛快要把我淹沒掉一樣。
“對了,你怎麽在這坐著?怎麽不守著阿姨?”我問。
我這麽一說,王欣哭的更厲害:“現在我媽躺在太平間裏,但醫院的人不讓我去領人……”
我眉頭一皺:“人都不在了,他們為什麽不讓領人?”
“說是我沒交夠醫藥費,可是我們真的沒錢了,上次,我還問你借了那麽多錢,嗚嗚……”
我臉色陰沉下來,人死當入土為安,現在為了一點錢居然連人的生死大事都能帶過。
這還有天理嗎?
“走,帶我過去看看!”
我跟著王欣去了醫院的太平間。
還沒過去,我遠遠的就聽到幾個人在那裏吵鬧。
“哥!”我還沒過去,王欣就叫了一聲衝過去。
人群中,一個長相白白淨淨的男人,樣子挺斯文,眼睛和王欣特別像。
此時他半蹲在地上,一邊臉上紅了一片,鼻血也嘩嘩的往下流。
幾個醫院工作人員站在那裏,看似年級都不大,斜著眼睛看他。
王欣的哥哥,一點還手的餘地都沒有,不過看似氣的不輕。
“快去交錢,不然人肯定不能給你們,還有啊,在這裏停一天的費用,也都要給你算進去!”
“你……你們這不是搶錢麽!我媽停止呼吸了以後你們就擅自拉過來了,你們經過家屬同意沒有?你們為什麽亂收費!”王欣哥氣道。
我在旁邊眉頭緊鎖,我早就聽說過醫院裏有搶人的事發生,沒想到今天被我碰上了。
這費用,說白了就是他們搶過去的,人在醫院沒了,隻要不是有什麽烈性傳染病,完全可以自己家屬通知殯儀館帶走,他們這和強盜有什麽分別?
而且,隻要他們動手帶走了,那肯定就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這些錢對於之前王欣家來說,可能隻是毛毛雨,但是現如今家道中落,王欣哥在官場仕途上肯定也是相當的不順利,不然不會在乎這些錢。
其他事我不懂,但是看到王欣哥被人打,我頓時就不能淡定了。
這些人,也太有點過分。
“誰動手打人了?”我說。
這時候,他們的目光才都看向我。
我今天來的匆忙,隨便套了一身西服,寬寬大大的套在身上,痞氣十足。
之前我是從來不穿西服的,但跟了王老板以後,基本上每天都是西服了。
“你他媽的是誰?”其中一個看起來挺壯實的人指著我的鼻子說。
這人看起來根本不像是醫生,一臉的凶相。
“我問,是誰動手打人的!”我冷冷的又重複了一遍。
“是你爺爺我,咋樣……嗷!”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我就電光火石的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使勁的一別。
劇烈的疼痛順著他手指傳過去,他疼的一咧嘴,身子背對我轉了過來
我看向王欣:“欣欣,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