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 忒丟臉

  飯店第二天沒有營業,我讓王玉仙把飯店關了以後和朋友出去玩一天,或者自己出去散散心。


  昨晚她幾乎一夜沒睡,我半夜醒來的時候看到她還在旁邊偷偷的抹眼淚。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也在心裏下定決心,這件事一定要讓刀子和杜老板付出代價!


  王玉仙白天沒有出去,早上我看著她睡著以後,懷裏揣了一把刀,出門了。


  我沒有叫裝逼虎他們,而是一個人開著寶馬,朝沙廠的方向開去。


  胳膊上的疼痛讓我不住的咬呀,昨晚這驚心動魄的一刀讓我到現在都心有餘悸。


  我不是一個怕死的人,隻是死亡的代價多少而已。看到王玉仙被嚇得花容失色的樣子,我心中的衡量徹底被打破了。


  今天,就是死我也要找到刀子!

  沒一會我電話就響了起來,我低頭一看是王老板打來的,我想了想沒有接索性把電話扔在了一邊。


  我今天就來個先斬後奏!

  我一路開的飛快,快要到沙場的時候,旁邊超車過來一輛黑色的轎車,車窗搖下來,柱子從裏麵探出了頭,也不顧旁邊的車輛大喊:“文子,你想幹啥?”


  “你別管!”我暗罵一聲礙事,一打方向盤就要超過他。


  他一使勁別了過來,在我的車差一點撞上去的時候就,我急刹車聽了下來。


  柱子第一時間跑下來,打開門看到我懷裏揣著刀。


  他一把搶了過去,嚴肅的對我說:“文子,王老板隻是讓你把沙場要回來,但是沒和你說要讓你胡來昂。”


  “你放心,沙場我能要回來!”


  “昨天的事王老板都知道了,你先跟我回去再說!”柱子說。


  見我還沒有要下去的意思,他接著說:“放心吧,這件事王老板肯定不會讓你吃虧的!”


  我知道柱子過來找我肯定就是王老板的意思,我不不管怎麽說現在還是王老板的人,我還是得聽他的。


  要是現在我一意孤行,那不是沒把王老板放在眼裏麽。


  我還不能那麽做,我還必須依靠王老板才能生存下去。


  我身上所有的東西都是王老板給我的,我就像那隻猴子,再怎麽蹦躂也跳不出如來的五指山。


  如果說之前的我都是在自己跟自己倔強的話,那麽現在柱子給我的警告就是給我的當頭一棒。


  他這是在告訴我適可而止,不然王老板那邊就會給我施壓。


  柱子說完就上了我的車,把我擠到了副駕駛的位置。


  他帶著我,朝王老板的工廠駛去。


  ……


  昨晚刀子開車走了以後就直接去了一個私人診所,他雖然沒受傷,但他帶去的兩個兄弟可是傷的不輕,一個人頭上被開了瓢,現在看東西還模糊,另一個鼻梁骨被踢斷了,一晚上疼的齜牙咧嘴的。


  刀子臉色一直都難看的要死。


  他從來沒有吃過這虧,記得自己剛跟著杜老板的時候,他一個人隻身去夜場裏,把當時看場的老大抓了出來,還打了個狗血淋頭。


  當時的刀子怕過誰?

  如今自己帶了兩個人過來都沒弄掉張文,這對他來說,不是個恥辱麽!


  換做以前,他肯定是一個人來,把張文不留生息的做掉!


  “別他媽的叫了,給你媽叫春呢!”刀子聽著那人一直嗯嗯啊啊的心煩的要死,大聲罵了一句。


  那人知道刀子的脾氣,不敢吭聲了。


  刀子瞪了他一眼,不情不願的掏出手機,給杜老板去了電話。


  他也知道,今天的事就算他不說,明天也會傳到杜老板耳朵裏,倒不如自己早點和他明說了。


  電話接通,刀子就換了一副恭敬的樣子趕忙開口:“大哥,我剛才去偷襲張文了……”


  杜老板安靜的聽他把整個過程都講完,隻說了兩句話。


  第一句話就一個字,草!


  旁邊的小弟隔著電話都聽到了,可見杜老板有多生氣。


  杜老板不是氣刀子自作主張去偷襲張文,說難聽點,今天就算是刀子把張文殺了,他也有能力擺平這件事,但他偏偏失手了,這下王老板追問起來他有點麻煩。


  更重要的是,丟臉!


  對,這忒丟臉了,要是這事傳出去人們會怎麽說?

  杜老板手下的人去偷襲一個飯店服務生沒得手,自己這邊傷了兩個人,還差點被人家抓住?

  這以後還咋混?


  還沒正式開戰,自己這邊就落了下風了。


  第二句話就是讓他先去朋友家躲一躲,什麽時候回來等他通知。


  掛了電話,杜老板心煩的揉了揉腦門。


  本來自己風生水起,也到了該享受勞動成果的時候,眼看形式一片大好,咋這個張文過來以後,自己的麻煩事就多了起來?

  難道這小子是自己的克星?

  杜老板靠著沙發思考了一陣,然後拿起電話給沙場的人打了個電話過去。


  “這兩天你讓人快點給我幹活,每天出的量,要多一倍!”


  電話裏那人答應了一聲,說沙子現在已經恢複了原狀,他這就叫工人開工。


  杜老板點點頭,滿意的合上了手機。


  ……


  一輛白色寶馬在街上飛馳著,柱子一路帶著我去了王老板的辦公室。


  一進門王老板就眉頭緊鎖,問我是怎麽回事,他是叫我去辦事的,不是讓我去惹事的。


  他這話讓我心裏挺不舒服的,他是叫我去辦事,但那裏的情況他不比誰清楚啊?不來點硬的,怎麽可能把沙場要回來?而且是刀子偷襲我,不是我偷襲刀子。


  他都不問我胳膊上的傷有沒有事,直接就責備我。


  我低頭抽煙沒說話。


  王老板或許是看穿了我的小心思,換了一副語氣對我說:“我聽說昨晚刀子帶人去偷襲你,不但沒得手,還讓你打跑了?不錯,身手可以啊!你放心,這件事是刀子主動找事,我肯定給你要個說法!”


  王老板的話模棱兩可,我這會心裏反而沒底了。


  要是王老板真的想為我出頭,那麽應該很坦然的和我說該怎麽辦,不隻是說給我要個說法這麽簡單。


  說法這句話,含義太多了。


  他的這句話就給自己留了餘地了。


  他這也是在告訴我,要是有什麽不滿意的地方,你別有怨言。


  我暗自點了點頭,心裏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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