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 命運
前一秒還和我針鋒相對要我手指頭的杜老板,現在就和我豪爽的喝酒。
我忍著手上傳來的疼痛,陪他們喝著酒。
說白了我就是個農村來的小子,現在我身上任何籌碼都沒有,隻要杜老板願意,隨時能讓我在醫院裏躺上幾個月。
我的命運在他們嘴裏就是一句話一個念想的事。
這就是人和人的差距。
如果一個人男人拳頭不硬,沒有任何籌碼的話,就隻剩下了被人欺負的份兒,在這個弱肉強食的社會裏,根本就站不住腳跟。
王老板好像對我的表現挺滿意的,一個勁的招呼我喝酒。
後來我才知道,我今天的表情不僅僅是讓王老板滿意,更是讓他很長臉,我在王老板口中就是一個剛跟著他混沒幾天的小子,就連一個跟著他沒幾天的小子都有如此的氣魄,那麽其他人呢?肯定是更勝一籌啊!
他這是在對杜老板示威。
混到他們這個地步也就是在互相比自己手下有多少人,自己這邊有多少錢了。
今天我讓王老板倍兒有麵子。
杜老板喝了個滿臉通紅,兩個保鏢扶著他走了。
這時候王老板才語重心長的對我說:“張文,剛才不是我不幫你,要是你不給他點利息,他肯定不會放過你的,我這也是為了你好!”
我理解的點點頭:“我知道。”
“年輕人以後要懂得輕重啊,你把杜老板的弟弟打了個半死,他要你一根手指頭,其實不算什麽的,以後做什麽事之前都要好好想一想,實在不行,就給我打電話!”
我默默的點頭。
什麽狗屁動的輕重,還不是因為我動的人是杜老板的弟弟嗎?要是換成別人,杜老板肯定看都不會看一眼,他這是在告訴我,以後不管決定要弄誰,也要謹慎一點,要把對方的底細摸清楚了才動手,要是我調查不去清楚的話就給他打電話,他會幫我。
但是,我不能隨便給他惹事。
我隻有幫他擋槍的份兒。
這道理我怎麽可能不明白?
和我說完,王老板就一揮手叫進來五六個女孩。
他對我說這幾個女孩隨便我挑,我喜歡哪個就帶走。
我現在是一點心情都沒有了,而且王玉仙還在飯店等我,於是我很客氣的推辭了,王老板嗬嗬一笑,說年輕人不好這口,不錯,有原則!
臨走的時候,他扔給我一個袋子,說裏麵是我今天的辛苦費。
我到了車上打開一看。
裏麵是一萬塊。
這錢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今天我就因為這一萬塊,差點把自己的手指頭剁下來。
一萬塊,真是諷刺啊!
我開車回了飯店,王玉仙還沒有睡,她在樓上等我。
聽到汽車的聲音她就從樓走了下來。
見我臉色有點白,她問我幹什麽去了。
我苦笑:“玉仙,最近店裏生意不怎麽好,你這個月也沒多少錢吧?”
王玉仙眼眸動了一下:“文子,飯店裏的事不用你操心,你是不是缺錢了?缺多少?姐這裏還有一些積蓄。”
我看著王玉仙,那一刻心裏感動的要死,每個成功的男人背後,何嚐不是有一個女人在默默地支持呢?
我把剛才王老板給我我牛皮袋子扔給她,說這是王老板給我的,讓他留著貼補飯店裏的費用。
王玉仙打開看了一眼,嘀咕了一句怎麽這麽多錢,然後愣了一下,快跑兩步過來追上我,從後麵抓住了我的手:“文子,你受傷了?”
肯定是剛才我開車的時候不小心把血弄到牛皮袋上讓王玉仙看到了。
我笑著說沒事。
可王玉仙看我的眼神都要哭出來了,好像受傷的不是我,而是王玉仙。
“傷了這麽深,還說沒事!不行,去包紮一下!”王玉仙擔心的說。
“玉仙 ,我沒事,真的。”雖然疼的厲害,但我不想去醫藥包紮。
她撅著小嘴硬拉著我掛了急診去了醫院,一路上她就拉著我這隻手,小心的吹著氣。
一頓折騰回來已經是淩晨了,我倒下就睡。
第二天我沒出去幹活,王玉仙說讓我養傷,而且我的手也不能碰水。
快中午的時候,王鵬和吳陽過來看我了。
王鵬告訴我不要難過,一會就帶我去他們學校裏給我介紹一個美女,現在學校裏可是有不少人女人愛慕我呢。
還沒等我開口王玉仙就在邊上罵,你們不要勾引張文啊,他還小。
我無奈的笑笑,說我現在沒心思找女人。
“對了文哥,忘了告你一件事了。”王鵬這時候對我說。
“咋了?”
“那天那個小子,我和吳陽第二天帶人過去把他給打了,當時李佳芮拚命的阻攔,我們不小心把她也給傷了。”
裝逼虎哈哈一笑:“我草,以後做這種事不用打報告,打的好!那個賤人也該好好收拾收拾,要不是我準備過幾天讓我老婆去處理一下來著!”
王鵬他們也聽說了上次王慧芬大戰群雄的事跡,現在在學校裏都有意無意的躲著她,裝逼虎這麽一說,王鵬立馬搖頭說虎哥,你要是找嫂子過去,那鐵定出人命。
裝逼虎還覺得挺有麵子,爽朗的大笑。
我輕咳一聲,問他們那男的和李佳芮傷的怎麽樣,他們說沒啥大事,男的頭上開了個口子,李佳芮就是被誤傷了幾拳,而且都打在背上了。
我歎口氣,過去拍了拍王鵬的肩膀:“兄弟,你這份好意我心領了,但這件事就此打住了知道不?以後要是誰還敢動他們兩個,就別怪我不客氣!”
裝逼虎挺不理解的,說這種事要是放在古代,這是要遊街示眾的。
我說現在和以前和不一樣,以前是要遊街,但現在人人都有選擇愛情的權利,李佳芮再怎麽背叛我,她也有自己的權利,不愛就不愛了吧,沒必要弄的這麽尷尬。
裝逼虎給我豎了豎大拇指,說我真是當代陳世美。
中午我請王鵬他們吃了飯,他和吳陽沒一會就喝多了,開始和我們吹噓他們當時是怎麽收拾那男人的,有多過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