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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若茗的實力

  赫巴格徹底忍耐不住了,若茗的舉止簡直是對他的辱沒,那種居高臨下的態度點燃了他的怒火,他當即提起了砍刀,全身的魔力匯聚在一點,這是最簡單的魔力增幅,通過魔力的覆蓋增加攻擊力,赫巴格將自己所有的魔力在此刻完全提煉出來,他要用自己最大的力量給予眼前這個高傲的女孩一個痛的教訓,只見他揮舞的虎虎生風,那一刀中充斥著濃郁的能量,而若茗卻是山一般沉穩,按兵不動,依舊一副冷漠的表情,刀刃在與若茗一紙之隔時,赫巴格忽然覺得自己力不從心,不安感油然而生,下一刻他聚集在刀內的魔力全數消散,猶如被抽空了一般,原本飛快落下的刀刃戛然而止,赫巴格手腕一抖,刀掉在地上,他沒有力氣再握起那把大刀了,那一擊用上了他全部的魔力,同樣也消耗了他大半的體力,可謂是孤注一擲的一擊,但就是那樣的一擊若茗甚至不曾抬起一根手指便將其化解了,從開始到結束,若茗的身體未移動過分毫,從容不迫的像是早已預知到那把刀絕對落不到自己身上一樣,所以縱使刀刃與她近在咫尺,她也沒有眨過一下眼睛。


  完全的壓制,赫巴格輸的很徹底,這是個令他很受傷的結果,他不得到不心甘情願的看著若茗取代他的位置,但他最受傷的地方,其實是他對自己的懦弱感到無力和悲傷,但現實就是如此殘酷,它總會送給你你最不願意接受的事物。


  若茗沒有再多看他一眼,或是說最開始赫巴格的身影就沒有映入若茗的眼中,她轉身離去,如同她來得時候一樣瀟洒又冷淡,空氣中殘留著那頭秀髮擺動時甩出的清香。


  愈發刺骨的寒氣打斷了赫巴格的回憶,赫巴格的意識從幾年前的那場決鬥回到了現在,但是卻無法再堅持下去了,因為他已經到了極限,若茗的魔法實在是過於強力,不是現在的他能夠抵擋的,「難道你,是若茗嗎?」赫巴格說出最後一個字時,寒冰將他徹底覆蓋,他的意識淹沒在了黑暗中。


  即使是過了這麼多年,我也還是無法贏下你一招嗎……赫巴格的這句話沒能再說出來。


  「你們還打算繼續阻攔我嗎?你們的副團長可是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了。」若茗對著四周的騎士們說,她拍了怕身邊那已被凍成冰雕的赫巴格,以示警告。


  騎士們有限制畏懼,沒有一個人敢於向前踏出一步。


  「騙,騙人的吧,副,副團長死了?在瞬間內?」一個騎士發出類似絕望的嗚咽。


  「還沒死,只是讓他暫時休克而已,我做的可沒那麼絕,過一段時間冰就化開了。你們團長又不在,如果連副團長我也不給你們留下,就靠你們怎麼管理整個囚塔內成百上千的罪犯?其實我也挺討厭這些傢伙整天整日嘰嘰喳喳的亂叫,叫的人心煩,像是有一群蒼蠅在你的耳邊叫來叫去,嗡嗡嗡嗡,」若茗將視線內可以捕捉到的罪犯掃視了一遍,被她的目光所接觸的罪犯都緊張的蜷縮了一下身子,就好像若茗的刀光是刀劍一樣能砍斷他們的身體,「再說了,我不是那種輕視生死的人,無論是什麼人生命,我都不會隨意的對待,這點我想我剛才也間接地表達了,即使是這些煩人的罪犯,我也不願意看到他們被人肆意妄為的殘殺,那種場面未免太過於殘忍,雖然說處刑是另一回事。」


  「副團長沒死?」騎士們緊繃的肌肉都舒緩了些,赫巴格還活著對他們來說算是喜訊,儘管赫巴格脾氣有點暴躁,但和所有人都相處的很融洽,再加上若茗說的是大實話,沒了博恩和赫巴格,只有他們的確難以管理整個月夜囚塔,在博恩離開囚塔的這段時間裡,赫巴格在某種程度上來說算是所有騎士們的依靠和支柱。


  「不過你們聽好了,在他沒有完全解凍之前,他的血肉還是處在晶體化的狀態,非常的脆且易碎,你們最好小心一點,如果把冰塊碰碎了,那他就真的死了。」若茗邊說邊輕輕敲了敲身邊的冰雕,每一下都彷彿有一柄刀在所有騎士們的心臟邊緣掃過,他們生怕自己的副團長變成的冰雕會出現裂痕。


  「喂喂,都聽見了嗎,你們誰那裡有東西,我們把那個大冰塊給砸個稀巴爛,那樣赫巴格那個混蛋就活不了了,讓他天天都那麼的囂張。」一名罪犯突然對著四周大聲叫喊,所有的罪犯在一下秒都如同打了激素般興奮起來,張牙舞爪的從牢房的角落裡走了出來,但因為不敢靠近欄杆,所以只能在原地著急的跺腳,彷彿一隻只**的野獸,而被凍成冰雕的赫巴格則是那一塊淋了醬汁的肥肉,被所有的野獸虎視眈眈的盯著。


  赫巴格說的沒有錯,他們確實都是一群瘋子,是渴望著衝出牢房的瘋子,而守衛囚塔的騎士們自然便是他們的天敵,擁有副團長或是團長之名的人更是他們的眼中釘,在得知自己有機會幹掉赫巴格的時候,狂熱的情緒便在瞬間佔據了罪犯們那充血的大腦,就像是從小失去父母的孩子孤單了十幾年,十幾年來日日夜夜希望能再看一眼父母的容貌,突然有一天有人對他說你的父母還好好的活著並來找你了,誰會不激動的痛哭流涕。


  可罪犯始終還是罪犯,他們不是那種不幸的人,反而他們便是不幸的締造者,那種被他們極度渴望被稱之為自由的東西,其實是他們自己親手斷送的。


  「都給我閉嘴,我不是說了你們像蒼蠅一樣很煩人嗎。」若茗生氣的呵斥。


  罪犯們再次咽了下去,閉上嘴來不再吱聲,雖然若茗不是囚塔的守衛,但是她完勝赫巴格時展現的壓倒性實力已經震懾了所有的罪犯,而且正因為若茗不是守衛的騎士,所以不受規矩的約束,她完全可以根據自己的心情選擇取走任何人的性命,儘管若茗已經說了自己不是那種人,但是罪犯們仍然還是恐懼著,生怕若茗真的被惹怒后練自己的原則都違背。


  「我,我們還是不能就這樣看著你隨意妄為,堵上騎士的尊嚴。」一個騎士緊張的開口,雖有懼意,卻也義正言辭。


  「對,堵上騎士的尊嚴。」另一名騎士附和。


  「是啊,如果用人數壓制的話說不定就有可能。」人群中突然響起了振奮的呼喊,所有騎士都沉默了一下,繼而全體發出激昂的呼聲,士氣頓時就被點燃了。


  若茗不再說話,她突然向前衝鋒,宛若一刻脫離槍膛的子彈,極快的速度使她的身體化為一道虛晃的殘影,既然對方都不配合,那她也無需再在他們身上浪費更多的口舌和時間了,倒不如一口氣解決來得方便。


  她彷彿變成了一隻幽靈穿梭在人群中,同時手掌精準的擊打在每一個騎士的後頸,固定的穴位被致以強力的打擊,騎士們甚至來不及發出驚呼,只覺得眼前似有一陣黑色的旋風吹過,若茗在幾息的時間后衝出了人群,同時,所有的騎士一一倒在地上,牢房裡的罪犯則是安安靜靜的看著這一切在眨眼間開始又結束,雙唇緊閉不敢發聲。


  若茗抖了抖斗篷,彷彿剛才發生的一切對她來說只是弄皺衣服的程度,若換做是普通人,即便是以一己之力擊倒了所有人,也必定會汗流浹背,累的癱坐在地。


  她沉默著走向深處,背後是無數驚訝又畏懼的目光為她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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