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有罪當罰
那個罪犯依然呲牙咧嘴,他雖然滿臉怒氣,但實際上他卻還是不敢在博恩的面前太過囂張。這裡是博恩的地盤,自己則只是被壓迫的一名罪犯,他再怎麼對博恩憤怒,也只是頑劣的孩子反抗大人的程度,沒有還手的餘地,而博恩看著他,就像是高高在上的人藐視著一隻脆弱的螻蟻,只要他想,就可以將其輕易的捻滅,就如現在這副景象,博恩只需要輕輕的揮揮手,那些抵著他全身的尖刺就不只是抵著他的程度了,剎那間尖刺群便會貫穿他全身上下,把他變得千瘡百孔。
普通的下級騎士沒有隨意處置罪犯的權利,但是身為月夜囚塔的掌控者的博恩就不一樣了,他若是要完全滅掉一個罪犯的存在,只需要依據他自己的本意就夠了。
這就是監獄,沒有天平衡量的地方。
「你知道嗎,我最討厭那種傢伙了,明明是個有罪之人,卻還那麼的囂張,明明欠了無辜的人一身的罪債血債,卻還在這裡在我面前一副大義凜然露出給我自由的表情,你們就忘記了那些倒在你們腳下的無辜者痛苦的表情嗎?」博恩開口,咄咄逼人,尖銳的話語不容駁嘴,將罪犯的惡行深深的揭露,「別忘了,你的身上還有罪啊,但現在你卻在這裡又給我平添無端的混亂,你可真是了不起。」他滿是諷刺的說著,語言刻薄,就像是那些罪犯也曾同樣用刻薄的話語譏諷著別人。
話語落盡,他突然迅速的揮手,一根短刀大小的白色尖刺從他的掌心之中冒出,他另一隻手握在尖刺的一端用力向外一拔,如同是急切的想要斬斷什麼的武士從腰間拔出尖刀,拔出了蕭殺的氣息,這一刻,那白色的尖刺在他的手中,被帶出詭異的孤光,那古怪的摸樣,看上去更像是一根骨頭了,只是那根骨頭的頂端不是什麼軟骨結構,而是有著刀刃般的鋒利。
那名罪犯身旁的尖刺在同一時刻全部退回到了地下,像是駐紮的士兵接受到了將領下達的撤退的軍令,罪犯見到身旁的威脅消除,禁不住笑了一下,但是下一刻,他就笑不出來了,撲面的殺機衝擊著他的大腦。
軍隊的撤走並不是代表著危機完全隱去,它只是在迎接著真正的強者推刀出鞘,斬滅一切。
罪犯還沒有露出驚慌的表情,他的胸口就已經出現了一道巨大又深厚的傷痕,血花四濺。罪犯的瞳孔頓時渙散,但還沒有完全的熄滅,像是一根處在將滅未滅的蠟燭,這說明他還沒有死去,博恩並沒有對他就地處決,但是這兇狠凌厲的一斬已經夠他受的了,若是他體內的魔源沒有被封鎖,魔力流動依舊正常,或許還可以扛得住,但是現在的他只能做一個待宰的羔羊。
他慢慢的倒了下去,那隻伸出去的手在無意識的情況下觸碰到了欄杆,冰霧瞬間纏上,他的手變成了冰塑,寒氣蔓延,寒冰還在以飛快的速度逐漸覆蓋他全身,博恩反手向下一插,尖刺刺在那名罪犯的肩膀處,魔力的光芒閃爍,寒冰受到了魔力的阻礙,停止了前進,博恩握著尖刺手腕猛地一抖,罪犯的身體與他的胳膊瞬間分離開來。
博恩斬裂了罪犯的臂膀,手速迅猛犀利,甚至不見血液亂濺!
「既然你做錯了事情,就也應當付出代價,任何人做錯了事情,都要獻出相應的代價,該斷手的斷手,該斷腳的也當斷腳,欠了什麼必然要還上什麼,」博恩手部用力,尖刺化為碎屑消散,「正好,那隻胳膊你也不用要了。」
他抬腳將罪犯那斷掉的胳膊踢開,表面沾染的碎冰在地面上留下一道冰跡,斷臂的手腕上扣著一個裂開的枷鎖,那是博恩切開的,枷鎖的表面隱約有幾個字元透過冰面顯露出來。
博恩瞥了一眼,開口,「他的枷鎖上的編號顯示的是B級,但是從他體內原有的魔源的脈動上看,他實際上應該被定為A級,否則他不會有那麼大的反抗能力,相對於A級罪犯的魔力容量,用鎖住B級罪犯的枷鎖還不夠完全的封閉他,」博恩轉身,對著一旁的守衛說,「你去檢查一下罪犯名單,查找出錯誤,然後給他換上新的枷鎖,一段時間內他是不會醒來的,把他的的編號更改為A級別。」
「明白,團長,我這就去。」守衛搗蒜般的點頭,表示自己完全清楚了指令,他一路小跑的去往其他地方執行交給他的任務。
「抱歉啦,萊茵團長,你親自前來,卻讓你感到不適了,這一點我做出道歉,」博恩又轉身對著一旁的萊茵和阿塔拉尼說,他有模有樣的做著表示歉意的禮儀,說道,「也請兩位務必要理解我們部隊工作的特殊性啊。」
「無需這樣,我們並不是以任務的形式前來。」萊茵淡淡的說,阿塔拉尼看到博恩半閉半睜的眼神,鬆開了抓住萊茵衣角的雙手,換成騎士的正統站姿。
博恩走向一旁,靠著牆壁,做出「請」的手勢,「萊爾·普拉斯,罪犯登錄編號S0217,罪名為私吞國之至寶,具有叛變傾向,現在准許二位獲得探視許可,接下來就由我的部下來為二位帶路吧,你們要見的那個人就在這一層的最裡間。」
罪犯登錄編號,是為已經被逮捕的罪犯設立的,第一位字母是罪犯的懸賞等級,由此人的犯罪歷史和自身實力來決定,後面的數字則是代表同等級內罪犯被逮捕的數量,比方說萊爾的編號S0217,S是他的懸賞等級,0217則是代表他是第217個被捉捕的S級罪犯。
本來萊爾是沒有犯罪歷史的,所以也沒有懸賞等級,但是因為這一次被帶上的罪名實在是過於嚴重,甚至威脅到夜之女王在月夜界立下的權威,所以臨時給他定下了S這種程度的懸賞等級。
「我還有在這裡處理一下後面的瑣事,我這群部下們最近也是有的懶惰了,」博恩說,「不介意的話我就失陪了。」他拍了拍手,打著奇怪的節拍,像是在為萊茵兩人送行,所以的尖刺都如同受到了號令般迅速回縮,回到了地面下,或是牆壁里,短暫的片刻,只留下滿地與滿牆的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