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奇書?
林暖暖雖然沒有辦法直接對付錢氏,但是她知道,勞動人民的智慧是無窮的。
因而,最好懲治錢氏的方法,是勞動改造。
如果錢氏本質不壞,必定能在勞動改造中,獲得新生。那自己也就沒有對付她的必要了。畢竟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如果錢氏本性難改,還是那副好吃懶做、處處占人便宜的樣子。讓她跟大家一起挖溝渠、養鴨子,別人自動監督她。她就算想偷懶,也沒轍。
而這做了那麽久的活,身上力氣都耗光了,她就算想要作妖,也沒有辦法。
當然了,林暖暖由頭也尋的好。
讓錢氏挖溝渠,這是為了防止有人多占了她家地方。這種事情,她不得親自動手嗎?
養鴨子,如果平白被人偷了或者不上心,損失很大,錢氏得自己親力親為。
錢氏聽到林暖暖的話,覺得怪怪的。但是,她有說不出哪裏不對。隻是覺得,這個丫頭怎麽突然這麽為自己著想了。
這可太反常了。
但是,貪婪如錢氏這樣的,進了口袋的東西,自然是不會吐出來的。所以雖然知道有問題,她還是一口答應了下來。
從林老大家的小院子出來,天色已經暗下來了。
這傍晚山風一吹,帶著春天特有的暖意,林暖暖是神清氣爽。
她高興的不光是解決了錢氏這個大麻煩,而是高興,自己找到了一個解決很多麻煩的辦法。
指望林家村隻會有錢氏一個極品,還不如指望天上下場黃金雨。
自己要真的賺了錢,眼紅的必定一堆堆的。到時候,她哪裏應付得過來啊?這下子,就有了一個萬能的方法了。
最起碼,在林家村這個地界裏麵,是可以鎮得住所有人的。
人逢喜事精神爽,林暖暖也因此,晚飯都多吃了一大碗。
隻不過,這個快樂,它沒有持續多久。喬鬆柏一句話,直接把林暖暖的快樂變成了苦逼。
“娘子,這水渠圖,你要何時繪製?”
不是?咱挖溝還帶畫圖的啊?
手殘如林暖暖,瞬間就萎了。好像、似乎,所有的工程建設,確實是要畫圖的。
“娘子?”喬鬆柏看到林暖暖笑容逐漸消失,福靈心至般的,想到了木板寫名的那個夜晚。“你該不會是,不會畫圖吧?”
人總有擅長跟不擅長的東西。林暖暖表示,不好意思,畫圖,正是她最不擅長的東西。
而且,這可是古代,畫圖得用毛筆跟墨水,這她完全頂不住。
看到懨有些委屈的林暖暖,喬鬆柏心頭不由一軟,他輕聲說道:“娘子,我學過一些工筆畫,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畫。”
林暖暖聞言,眼前一亮。對啊,這東西,喬鬆柏必定是沒有問題的。
“那我們趕緊去試試!”
林暖暖拉著喬鬆柏的手,就往書桌麵前跑。
因為喬鬆柏教林素節寫字,所以林大柱家搬了一張長桌送過來,放到西廂房內,以此充當喬鬆柏的書桌。
林暖暖往桌上瞧去,發覺從繁城買來的東西,喬鬆柏一律都還沒有動。包括她胡亂指著,套下來的石頭、破書這些玩意。
想來也是,喬鬆柏回來時是重病,身體剛好轉點,就跟自己忙著養鴨子、挖水渠的事情。如此一來,確實是沒時間看書寫字。
“你……”林暖暖心頭突然空空的,有些慌亂的感覺。
喬鬆柏倒是一笑:“讓娘子見笑,這些天我確實有些懶惰。”
說著喬鬆柏把石頭挪到一邊,打開從四通書局帶回來的包裹。
可是這一拆,喬鬆柏明顯發覺不對勁。
這包裹裏麵,不止有文房四寶,還有兩本書。
“咦?”林暖暖看到書,極為好奇,倒是把剛剛心頭的慌亂甩到一邊去了。“我們當時明明沒買書啊。這是什麽書啊?”
喬鬆柏看到書上寫的字,眼神一淩,麵色也嚴肅起來了。
《太玄兵法》、《治世精要》。
這兩本書,大周朝讀書人無人不耳聞,無人不知曉。因為它的作者,是先皇太傅,白太玄。
此人將一生心血,寫作兩本書,一本為《太玄兵法》,詳述行軍打仗之謀略,為武之核心。一本為《治世精要》,通述治世之道,為文之先驅。
這兩本驚天奇書,就這樣不動不響地躺在林家村一方書桌上。
果然,那個所謂的掌櫃的,正是白太玄本人。
想到這裏,喬鬆柏有些激動了。如果真的是白太玄,自己的複仇,就有了一位不錯的盟友了。
隻是這些書……
“娘子,這兩本書,是那位掌櫃的送你的。”喬鬆柏雖然知道這兩本乃是奇書,但是他更知道,白太玄把這兩本書送出來,是因為林暖暖那天的表現。片刻之間,心算出如此複雜的東西。哪裏是一般人能做的?
或許,隻有這樣的資質,才能夠讀得了這樣的書。
林暖暖看著書名上繁體字,直搖頭:“我字都認不全,更別提看這些書了。若你喜歡,就送給你吧。”
更重要的是,她不需要啊。有小靈在手,她不需要任何書。
喬鬆柏小心翼翼地看向林暖暖,見她神色一片平靜,很顯然不知道這兩本書的價值。
此事如果換做任何一人,喬鬆柏都會想辦法把書據為己有。可偏偏麵對的是林暖暖,他不願欺瞞。
“這兩本乃是曠世奇書。娘子你……”
聞言,林暖暖心頭一暖,也不再推辭,隻是笑著說道:“我不認識這些字,不如你先看了這些書,看懂了,再教我吧。”
燈火下的麵容,恬靜而溫暖。所謂燈下觀美人,如斯而是。一種莫名的歡喜湧上,喬鬆柏心跳不由快了幾分。
他把書放在一邊,勾起唇角,鋪開宣紙,準備畫畫。
然而喬鬆柏提筆揮毫,卻未曾能像在丞相府般,隨手繪丹青。
因為這紙品質一般,極易散墨。如果隻是寫字還好,想要繪圖,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喬鬆柏眉頭微皺,一股懊惱湧上心頭。他欲把紙張揉成團,可又想到其來之不易,隻得把那褶皺的一角,慢慢撫平。
林暖暖本在想散墨的事情,看到喬鬆柏孩子氣的舉動,不由得笑了出來。
喬鬆柏聽到林暖暖的輕笑,心裏一臊。他平素冷靜自持,隻是不知為何,在林暖暖麵前,極容易情緒上湧,無法自控。
看到喬鬆柏耳朵都紅了,林暖暖方覺自己剛剛笑出聲來不妥。畢竟還是個十四歲的少年,有些脾氣正常。之前一直那副少年老成的樣子,倒才是不正常的。
因而她另起話題,隻是問喬鬆柏:“這紙張都是如此散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