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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貝拉的眼淚

  “伊莎貝拉流秘技——斷風!”


  隨著一陣颶風席卷而來的,還有淩冽的劍氣,迅速切割著皮膚,將那本該堅硬的護甲切開,輕易斬斷了包裹在裏麵的血肉,隨著淒厲的慘叫聲,化為一團血霧,自上而下噴灑下來,染了她的白衣。


  “伊莎!”緊張的男聲自身後傳來,伊莎貝拉聞言回頭,還不等站穩,便眼前一花,整個人落入一個熟悉而溫暖的懷抱。


  “利亞……哥哥?!”伊莎貝拉右手提著重劍,左手下意識地扶在艾克利亞腰間,感覺到他用力地擁抱著自己,然後深深吸了一口氣,複又吐出來,仿佛是心安又仿佛做了一個決定。


  “你沒事,真是太好了……”艾克利亞幽幽開口,漸漸鬆開緊緊摟著她的雙臂,隻用雙手握在她手臂上,緊張地打量了她一番,發現她隻是受了點皮外傷,便重重吐了一口濁氣,滿眼的心疼,“隻是,你殺的這些人……”


  “利亞哥哥,他們欺負我……”伊莎貝拉藍色的大眼睛裏充滿了淚水,剛才被人欺負時都沒有流一滴淚的委屈在這一刻決堤。


  “我知道的,伊莎……”看到伊莎貝拉的眼淚,艾克利亞心頭驟然一緊,頓了頓,他緊咬著下唇,用連自己都幾乎聽不清的聲音道,“但你知道……他們是誰嗎?”


  “是……誰?”伊莎貝拉瞪大眼睛,任憑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順著臉頰滾落,聲音也隨著哽咽而更加激動,“我隻知道……他們……他們說伊莎流著肮髒的人類血統,不配被稱為‘魔族’……還說哥哥……說利亞哥哥是喜歡和雜種在一起的懦夫……我、我不允許他們這麽說你!”


  “伊莎!”艾克利亞幾乎將下唇咬出血來,他幾乎用盡了力氣嘶吼著,試圖讓伊莎貝拉明白,“他們……他們是巴爾和阿加雷斯家族的人!”


  被他這麽一吼,伊莎貝拉的哽咽聲頓時止住,她用那雙已經哭得有些紅腫的眼睛望著對麵最愛的兄長,嘴巴張得大大的,還維持著剛才激動的表情,除了從眼角滑落的淚,真會讓人誤以為是一尊雕像。


  “我並非是第三魔神……我……哥哥這次……保不住你了……”艾克利亞也用那雙眼睛望著伊莎貝拉,隻不過,往日目光堅毅的少年,此時的眼中卻充滿了抱歉和一絲狠絕。


  “利亞……哥哥……”半晌,伊莎貝拉口中才輕輕飄出這一句話,她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以前總是寵愛著她的哥哥,今天竟然說了這樣的話。


  “他們,雖然並非是嫡出,但畢竟是第一魔神和第二魔神家族的人……你今天將他們殺了,那便是要給家族惹禍上身的啊!”望著那雙不斷流淚的藍色雙瞳,艾克利亞從裏麵讀到了對自己的失望。他竟然讓自己的妹妹對他失望了!他竟然也有擺不平的事情,也有無能為力的時候,在他最愛的伊莎貝拉最需要支持和幫助的時候,他這個做哥哥的,竟然隻能對他說這樣的話。


  “伊莎,你走吧!”艾克利亞從牙縫裏擠出這幾個字,說的時候,他放下了緊抓伊莎貝拉的手,甚至都不再正眼看她,他怕他再次看到那雙悲傷的雙目時,會忍不住把她再度抱在懷裏,不放開。


  “走?……利亞哥哥……你要伊莎……去哪裏?”被他鬆開的伊莎貝拉輕輕晃了晃身子,眼神空洞地望著回身不再看他的艾克利亞。


  “去往你母親的故鄉——納格拉斯世界吧……也許,隻有那裏才是最適合你的……”艾克利亞轉身不再看她,盡力不讓伊莎貝拉看到他顫抖的雙肩,聽到他哽咽的聲音。


  “不!利亞哥哥!伊莎不要走!你不是對伊莎說過,從今以後,你都會保護我的嗎?為什麽?為什麽你要趕我離開?你……你不再疼愛伊莎了嗎?!”伊莎貝拉突然大聲喊道,“難道說,以前你對我說的話都是用來騙我的嗎?”


  艾克利亞背對著她,並沒有說話,他緊閉著雙眼,眉頭皺得緊緊的,牙齒幾乎咬碎,末了,他突然回過身來,衝伊莎貝拉大吼道:“你這個笨丫頭!你殺了純血的高等魔族,難道等著巴爾帶著人來捉你嗎?你以為你這次的行為,給瓦沙克家族惹的麻煩不夠大罵?你隻是一個庶女,還有人類的血統,你覺得父親會因為你身體裏流著他的血而保全你嗎?”


  伊莎貝拉顯然被艾克利亞的這一通大吼嚇得不敢說話,她隻能呆呆地站在那裏,看著剛剛用了好大力氣吼完這一切,兀自站在那裏喘粗氣的哥哥。


  “不要再囉嗦了,跟我走!”見她愣在那裏,艾克利亞三兩步衝上前,一把拽過伊莎貝拉的手腕,也不管她是否覺得疼痛,徒手在空中劃了一個圓弧,空氣中便出現了一道紫色的裂痕。


  艾克利亞單手向前一伸,探入裂痕中,再奮力向下一扯,空間被他生生撕裂了一個缺口,足以讓一個人通行。


  “還不趕緊滾!”撕裂空間後,艾克利亞的另一隻手奮力一甩,伊莎貝拉便被他整個人丟進了空間裂縫裏……


  “不 !利亞哥哥!不要丟下伊莎……哥哥!求求你!……哥哥!!!!”伊莎貝拉的聲音逐漸遠去,最後消失在空間裂縫裏。


  望著妹妹跌入空間裂縫時那絕望的臉,艾克利亞隻覺得自己心似被人狠狠剜了一刀,再連著肉揪出來一般。他最愛的伊莎啊,就這麽被他殘忍地送走了……


  “去吧,伊莎,到人類的世界去吧,也許,在那裏,你會過得比現在幸福……”艾克利亞紫色的雙眼變得空洞而無神,伊莎貝拉那張滿是淚痕的絕望小臉兒一直在他腦海裏縈繞不去。希望他這樣做能夠讓她撿回一條命!同時,他也在為他的自私和懦弱深深地憎恨著自己!

  納格拉斯世界·納奇亞王國·怒焰峽穀

  一小隊人類士兵正在對抗幾個低等魔族,魔族的利爪撕扯著人類的防禦,那精金打造的盔甲仿佛是紙糊一般,輕易被扯碎,魔族健壯的手臂抓住一個人類的士兵,向兩側一分,他便一聲慘叫,如同一隻燒雞般被撕成了兩半。丟掉那帶血的破碎屍體,健壯的魔族帶著嗜血的笑容,再次撲向下一個人……


  人類的士兵隻留下最後三個人,混著血汙的身子在魔族的利爪下痛苦地掙紮,臉上的表情也因恐懼而扭曲,魔族怎麽會這麽強?它們還隻是低等魔族啊!人類難道真的沒有希望了嗎?


  這時,一道流星自空中劃過,正掉落在魔族和人類戰士中間,堪堪將兩撥人隔開,眾人均是一愣,同時看向那流星砸的坑。


  待塵埃落定,裏麵赫然躺著一個金色卷發、身材惹火的美少女,隻不過,她渾身傷痕累累,手裏還握著一柄巨大的雙手劍,從天而降的她似乎是經曆了一場惡鬥,然後暈倒在這裏。


  低等魔族們麵麵相覷了兩秒鍾,最後不約而同地展開背後的肉翼,從低空掠向僅存的那三名人類士兵。


  就在他們以為馬上要如同伴一般葬身在魔族的利爪之下時,遠處突然飛來一連串火球,猛地撞擊在低等魔族的身體上。霎時間,烈火在他們周身蔓延開來,熊熊火光將他們瞬間吞噬,很快就化為幾具焦黑的屍體。


  人類士兵眼中的驚恐還不曾褪去,那個救了他們的魔法師卻已翩然來到他們近前,深藍色的魔法袍,金紅色的短發和不輸給女人的俊逸臉孔,顯得他的氣質更加出塵。


  “你們沒事吧?對不起,我來晚了。”魔法師沉痛地說,看著地上人類士兵慘不忍睹的屍體,眼底流露著掩不去的悲傷。


  “安、安東尼大人!多、多謝你!”獲救的人類士兵在看到那深藍色的身影時,終於相信自己是撿了一條命,劫後餘生的欣喜在臉上流露,向安東尼連連道謝。


  “隻可惜……他們卻……”安東尼皺眉望著地上被魔族扯碎的士兵的屍體,隨即又看到大坑裏的少女,“她是誰?”


  “這……”士兵們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我們被魔族一路追殺,他們馬上要捉住我們的時候,這個女孩突然從天而降,然後……我們就被您救了。”


  安東尼聞言,站在原地想了幾秒,然後快步走過去,將昏倒的少女橫抱起來:“回營!”


  伊莎貝拉醒來的時候,正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天花板和牆壁都是一水的白色,刺鼻的藥水味充斥著她的鼻腔,下意識地抬起手捂鼻子,發現手臂上纏著繃帶,傷口已經被人處理過,衣服也換成了新的,這是哪?

  試了試沒問題便從床上坐起來,伊莎貝拉打量著這個房間,這是一個極其簡單的房間,有一張床和一把木質的椅子,床頭櫃上放著一個水杯和大量藥品,那些刺鼻的藥水味,就是它們發出來的。大門關著,房間內並沒有其他人,她的巨劍就戳在對麵的牆角。難道,這裏就是人類的世界嗎?


  正想著,房間的門開了,一個深藍色的身影出現在她麵前,金紅色的碎發隨意散著,俊逸的臉龐帶著溫柔,看到她醒過來,露出一個溫和的笑,一瞬間,伊莎貝拉竟然想起了她的哥哥艾克利亞。


  眼淚再次不爭氣地流下來,惹得那剛進門的男子一陣慌張,三兩步來到她床前,關切地問:“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被關懷的伊莎貝拉聞言一愣,抬頭望向他。


  “我叫安東尼,是這裏的魔法師。你是不是哪裏痛?”安東尼的身子又靠近了一些,再次關切地問道。


  原來,這就是人類嗎?他們說著和我一樣的語言,外貌也和我更加相似……他們沒有魔族的尖耳,也沒有魔族的紫瞳……他的眼睛好美啊,好像晚霞的顏色……從他身上流露出的魔力波動來判斷,他似乎是個傳奇法師呢!我……可以相信他嗎?

  並沒有答話,伊莎貝拉隻是看著安東尼的臉這樣想著,安東尼以為她聽不到或者不會說話,便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身子也略略站直了些,用手慢慢比劃著說道:“你——還覺得——哪裏——疼嗎?”


  “謝謝你,我好多了……”伊莎貝拉看著他的樣子,突然覺得有點好笑,便開口說道。


  “呃……你能說話的話就太好了。”溫和地笑了笑,安東尼看到她臉上兀自掛著的淚花,忍不住伸手過去,手掌輕輕撫上她的麵頰,拇指微微劃過她臉頰,“你哭了,我以為你痛……”


  “我……”伊莎貝拉才察覺到自己的失態,連忙別過臉去,再度碰上安東尼溫熱的大手,突然覺得胸口一顫,心跳也驟然快了起來。


  “啊……抱歉。”安東尼似乎也察覺到自己有些唐突,連忙站起身子,不好意思地說,“這位小姐,你從哪裏來,怎麽會受傷的?”


  “我……”伊莎貝拉一時語塞,她不知道該如何應答,對這個人說自己是從魔界來到這裏嗎?魔族正在對納格拉斯世界開戰呢!但是這個人又救了她,而且,魔界她也無法再回去,她最愛的利亞哥哥已經不要她了,她該怎麽辦呢?


  安東尼看著伊莎貝拉一副痛苦的樣子,以為她腦子受了刺激,有些失憶了,便露出一個讓她安心的笑容,如同哄小女孩般摸了摸她的頭道:“如果想不起來,就不要勉強自己,先安心養傷,其他的以後再說。”


  似乎真的被他的舉動安慰了,伊莎貝拉乖巧地點點頭,安東尼再次給了她一個溫柔的笑,便出了門。


  入夜,伊莎貝拉又再次夢到了離開魔界時的場景:滿眼的血紅,殘破的肢體,吼著趕她走的艾克利亞……她再次哭喊著醒過來。


  “你是不是做惡夢了?別怕,有我在,我會保護你!”安東尼突然出現在床前,門也沒有關上,看他有些氣喘籲籲的樣子,似乎是因為聽到她的哭聲才進來的。


  “我……”伊莎貝拉吸了吸鼻子,依舊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安東尼憐惜地替她將有些淩亂的頭發捋順,然後笑著對她道:“睡吧,我在你身邊,沒有人能夠傷害你。”


  很奇妙的,伊莎貝拉聽了他的話分外安心地睡著了,並且再也沒有做惡夢。直到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她發現安東尼竟然趴在她的床頭睡著了!

  想不到,他竟然真的陪了我一個晚上!伊莎貝拉有些感動,看著陽光下這個男人俊逸的側顏,伊莎貝拉的心又沒來由地狂跳起來。


  後來,伊莎貝拉漸漸好起來,她在營地間走動,也聽人們說著安東尼的事情。他是一個英雄,年僅18歲便踏入了傳奇法師的行列,在聯軍裏麵算是非常優秀的青年才俊。麵對魔族的不斷騷擾,他總是首當其衝,不斷配合聯軍的行動幫助需要幫助的人。他對人總是十分溫柔和氣,每一個聯軍士兵都非常喜歡他,甚至軍中有些年輕的女子還給他寫情書!不過這位優秀的年輕人似乎並沒有把自己的感情交出去的打算,對所有的追求者,他都是報以禮貌的微笑,然後婉拒,他還真是神秘呢!

  安東尼在茶餘飯後似乎特別喜歡往伊莎貝拉那裏跑,即便是她已經痊愈,他還是會不時在任務結束時跑去看她,給她帶去新鮮的玩意兒,為了自保,伊莎貝拉一直裝作自己失憶,並且借此了解了人類世界的概況。


  這裏是怒焰峽穀,魔族就是從這裏撕裂了空間,來到納格拉斯世界的。安東尼和聯軍的士兵們世世代代在這裏抵抗著魔族,人們對於魔族的恨意極深。


  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耳廓,它們比人類的略尖些,但遠不及魔族,這種耳廓的形狀在人類社會也不會被懷疑什麽,伊莎貝拉不禁暗暗鬆了口氣。這時,她聽到了刺耳的鳴笛聲,竟然是敵襲的警報被拉響了。


  天空中突然出現了密密麻麻的黑點,很快便顯露了形狀,原來是低等魔族中的翼魔,他們擁有比其他魔族更大的翅膀,因此也能夠飛得更高。隻見他們在半空中向地麵的堡壘投擲石頭,還有的飛下去騷擾著守城的士兵,很快,便找到了突破口,將城門打開了。


  一直等待機會的迅魔族和刀魔族見狀,立即揮舞著武器,以及其敏捷的身手蜂擁而入,城內的士兵也奮力還擊,一時間戰鬥陷入了膠著中。


  刀魔朝人類士兵砍一刀,人類士兵就朝他們刺一劍;弓箭手瞄準了空中的翼魔,將他們紛紛射落;迅魔族身手極快,為了掩護大家,魔法師們的範圍魔法直朝魔族的陣營裏招呼……


  幾隻刀魔朝伊莎貝拉衝過來,她隻得再度舉起自己的雙手重劍。一陣刀光劍影之後,那些刀魔化為了一塊塊帶血的屍體。更多的刀魔朝她衝過來,伊莎貝拉的劍帶起一陣颶風,劍氣朝那些刀魔橫掃過來。


  “斷風!”再次沐浴著血雨的伊莎貝拉想起了自己被迫離開魔界時的場景。那從天而降的鮮血仿佛在嘲弄著她半人半魔的身份……


  “竟然……又是這樣的場麵……”伊莎貝拉嗤笑著自己,為了自保,她再度對魔族揮劍了。


  看到伊莎貝拉抬手間殺掉了許多魔族,刀魔和迅魔們紛紛朝她衝了過來,數量比前一次更多,而兀自沉浸在回憶中的伊莎貝拉卻恍若未聞。


  “可惡的魔族,離她遠點!”一聲斷喝還未落,刀魔和迅魔們便在火海中化為了一堆灰燼。伊莎貝拉兀自掛著淚的臉突然一僵,抬頭望向聲音的方向。


  安東尼漂浮在半空,一襲深藍色魔法袍襯著他那頭金紅色的頭發,仿佛天神降臨,他右手伸出,還未來及放下,顯然是為了保護伊莎貝拉而放的魔法。


  一個瞬移來到她身前,看著她掛著淚的小臉兒,安東尼心中一陣心疼,眉頭略皺,再次伸手撫上她臉頰:“怎麽又哭了,可是怕了?”


  被他安撫的伊莎貝拉不發一言,這似曾相識的場景令她再度想起了艾克利亞,那一天,也是這一場血雨,然後他緊張地出現在她身邊,隻不過,與急著保護她的安東尼不同,為了家族的利益,他是來趕她走的!

  “不是說了,一切有我,我會保護你的嗎?”安東尼看她流淚的樣子,說不出的心疼,突然一把將她抱在懷裏,用手輕輕撫著她的頭發,輕聲哄著,“我說過,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保護你!不要害怕,好嗎?”


  “你……不會拋下我嗎?”伊莎貝拉被他緊緊抱在懷裏,聽著他溫柔的嗓音說著令她感動的話,邊吸著鼻子邊問道。


  “永遠不會!我發誓!”安東尼緊緊摟著她,臉輕輕埋在她的發絲間,手臂也更加用力,“隻要我還能動,隻要我還有一口氣,我便會一直守護你!”


  “真的嗎?你……不騙我?”伊莎貝拉眼淚流得更凶,她不確定地問道。


  “真的!我說到做到!”安東尼重重地點頭。


  “……好,我相信你!”伊莎貝拉感動地回抱著他,他的聲音和體溫總是能夠讓她安心,這樣的話,她可以嚐試去信任他吧?

  “我安東尼對你發誓,從此不會再讓你傷心落淚,你的眼淚,由我承下了!”安東尼將她摟在懷裏,一雙眼睛望著她,臉湊過去,輕輕吻掉她眼角的淚,“我……從見你的第一眼起就被你吸引了……從今往後……能否讓我一直守護你?”


  “我願意!”伊莎貝拉點頭道,淚水再度濕了臉頰。


  “那麽,我所要守護的公主,我該如何稱呼你?”


  “我叫伊莎貝拉。”


  臉頰再度被淚水占據,伊莎貝拉的心裏卻再沒有絕望,安東尼給了她安慰和承諾,並且如約掃除了她身邊一切的危險。這才是她想要的說到做到,一諾千金的男人!她發現她也深深愛上了他!這個能將她苦澀的淚水化為甘甜的男人!從此,她伊莎貝拉將不會再痛苦地流淚!因為,已經有一個男人願意承下她所有的痛苦,帶給她無比的甜蜜!

  外傳·伊莎貝拉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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