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94.聖人真跡？子曾經曰過……
簡簡單單數枚玉筒，蘇幕不過半柱香的功夫便已經徹底看過，可最終結果卻讓蘇幕有些失望。
“不對，這些玉筒中隻是偶然碰巧使用了‘天書’兩字，實則與我手裏的天書殘卷沒有任何關聯。”
蘇幕眉頭皺起，鬆開手中玉筒，身邊環繞著的玉筒隨蘇幕心念一動，轉瞬飛回到了那書海之中。
“難道就這裏都沒有任何記載？”
蘇幕又嚐試了幾次後，發現這裏確實沒有更多關於“天書”的記載，暗嘖了一聲，有些苦惱。
這裏是儒家近千年來的藏書，如果就連這裏都沒有的話，那就證明這“天書”的記載難不成是在千年以前？
隻是千年之前，人族與妖族大戰，打的是天昏地暗，那個時候的很多書籍記載早就遺失了大半，想找也找不到。
“怎麽了？沒有找到嗎？”
一旁的浮攸察覺到蘇幕臉上遺憾的表情，中斷了自己的閱讀，關心的問道。
蘇幕搖頭道：“沒有。”
“連這裏都沒有！？”浮攸驚了，蘇幕想要查的東西究竟是什麽，竟然連青麓書院都沒有。
不過浮攸也沒有多問蘇幕想要找什麽，以蘇幕的境界都要去尋找的東西，多半是他沒辦法想象的，根本接觸不到的東西。
問了也沒用！
“如果書院都未曾收錄的話，那也就隻有某些頂級大宗裏可能會有密藏了。”浮攸想了想，舉起手指提議道。
書院與仙朝雖然勢力遍布九州，搜尋收錄天下書籍，可如道歸劍宗這等頂級宗門，以及魔道那邊，肯定是沒辦法去的。
如果連這裏都沒有的話，就隻能去那些地方碰碰運氣了。
蘇幕無聲點點頭，這點他自然也想到了，不過蘇幕並未抱多大希望。
說不定這玩意根本就沒有記載呢？
“嘿嘿嘿……”
正當蘇幕和浮攸兩人閑聊之時，一道詭異的笑聲從一旁傳來，引起了兩人的主意。
蘇幕轉頭看去，隻見烏鴉坐在一堆玉筒上，專心致誌的看著手裏正捧著的一本孤本典籍，嘴裏喘著粗氣，嘴裏時不時發出意義不明的“嘿嘿”笑聲。
看著烏鴉的背影，蘇幕好奇，烏鴉這家夥是那種喜歡看書的鳥嗎？
可當蘇幕神念一掃，看清烏鴉手中書上內容後，蘇幕眉頭挑起，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好家夥，這廝果然不是什麽好鳥！
孤本典籍不是讓你來看這些東西的啊喂！
而且你不是烏鴉嗎？正常來說不應該看《禽類繁衍大全》這種書嗎？
抱著本閨房秘史“嘿嘿”笑個什麽勁啊！
“一夜十八次？有些誇張了吧……”
當烏鴉沉浸在書籍之中成長學習時，一道聲音幽幽從身後傳來。
絲毫沒察覺到異常的烏鴉大言不慚的指點江山，冷哼一聲，下意識開口：“區區十八次而已，這要換了我，一百八十次！”
“書裏玩的還挺花，能看懂嗎？”那聲音又問。
“這有什麽看不懂的？書籍是讀者與作者心靈赤裸裸的碰撞，是跨越時空的交流，我能感受到，這本書的作者如果在世，一定是高山遇流水，當為知音知己！書裏所講，我已經統統牢記於心！”
“那空有理論沒有實踐也不行吧？理論上的大師，行動上的矮子可太多了，別隻是吹牛吧？”
烏鴉將書一合，自鳴得意的開口：“我家老大就是這種人，說起來一套一套的，其實內心單純的很，八成小嘴都沒親過，不過我不一樣，我找時間直接背著老大偷偷去百花樓……”
烏鴉剛想開始吹噓，可說到一半身體忽然僵住——
這聲音，聽起來怎麽這麽耳熟呢？
烏鴉脖頸僵硬，眼神驚恐的緩緩轉過頭，當看到身後那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時，頭上冷汗瞬間下來。
一旁的浮攸捂住臉，搖頭歎息。
救不了，沒救了，等死吧！
烏鴉“額額”兩聲，然後直接兩眼一翻，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還裝死？”
被騎臉嘲諷的蘇幕冷笑一聲。
砰——
蘇幕一拳落在烏鴉腦袋上，拳上甚至還帶了一絲劍意。
“嘶，痛痛痛……”
剛躺下準備裝死的烏鴉頓時疼的跳了起來，滿眼淚花。
“咳，哈哈，你們都看完了嗎？”
烏鴉趕忙將之前看的孤本藏在背後，嘴裏一邊打著哈哈，一邊趕緊將腳下玉筒與手中孤本歸複原位。
反正這些東西它已經全都拓印了一份扔進劍中小世界了，未來有的是時間慢慢看。
不急，不急！
正當蘇幕對烏鴉進行批評教育之時，浮攸卻忽然發現自己身邊也有一枚玉筒飛走。
浮攸一臉震驚的看向靈台上的劍影：“原來你也……”
難不成是心靈空虛，聊以自慰？那自己把這家夥放在靈台上會不會有點……
“別把我和那隻烏鴉搞混了！”劍影大怒。“我隻是順手查了一點其他東西而已。”
浮攸好奇問道：“查了什麽？”
劍影頓時閉嘴不再吭聲，過了會才傲嬌的冷哼一聲：“關你何事？反正與你無關！”
“你莫要忘了我們的約定就好，本大爺幫你修行劍道，陪你擁有能保護家人，平定不平之事的力量，而你則要在臨死之前將命格之力盡數交付於我，讓本大爺我修補身軀。”
“……沒忘呢。”浮攸無奈。
他雖然好奇劍影在查什麽，可劍影不說，他也沒辦法知道這家夥究竟在找些什麽。
正被蘇幕揪著腦袋批評教育的烏鴉忽然想起了什麽一樣，拍拍翅膀，忽然開口：“對了老大，這學宮洞天裏其實還藏了一本書！說不定你要找的東西就在裏邊！”
“藏了一本？”
浮攸同時一愣。
蘇幕鬆開烏鴉：“細說。”
他來的第一瞬間便已經將整座洞天裏裏外外探查了個遍，並沒有發現烏鴉口中說得那本“被藏起來的書”。
可烏鴉這家夥雖然性格跳脫，可從來沒有誆騙過他。
可既然這麽說了，說不定有什麽地方被他忽略了？
“老大你沒發現很正常，因為這裏的一切，不管是這浩瀚如星空的書海，亦或者是被無數儒家道君修補增強過的陣法，其實都是為了遮蔽那本書而已。”
烏鴉雙手叉腰，微微仰頭。神色洋洋得意。
“如果不是我是陣法成靈，可能都不會察覺到這陣法的異常。”
“別賣關子，趕緊說！”蘇幕扯了扯烏鴉的臉。
烏鴉訕訕一笑，然後認真提醒道：“在天上，老大，你沒發現這大陣雖浩然之氣濃鬱，可其實也暗含星辰天象之理嗎？”
“天象？”
蘇幕一怔，抬頭看向那書海所化的星空。
“是日月五星……”一旁的浮攸開口。
“辰星、太白、熒惑、歲星、鎮星！這是那些寶典級別的典籍所在位置代表的星象！而中間那輪月亮應該是那位聖人所創，也就是曆代院長所修行的儒家經典《春秋》！”
道家雖以觀天象出名，可“天象”之初，確實是儒家！
隻不過儒家後來並沒有將此道發揚，而是被道家兼收並蓄，並不斷發展而來的。
“這麽說來，這天象之中少了一顆星……”
蘇幕眼睛眯起，察覺到了這幅天象圖的異常。
是書海所化星空，也是眾星拱月之相，可如果是儒家天象，那這裏少了一個最重要的星象！
蘇幕和浮攸兩人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恍然：
“大日！”
九州雖日月不能同時出現，可在星象裏，日月卻是可以同時存在的，並且大日之相還是要比月相更高一級的存在！
如果連《春秋》都隻是“月相”而已，那“大日之相”又是什麽？
蘇幕來了興趣，開口問向烏鴉：“那本書就是大日之相？”
“嗯！”烏鴉點頭承認。
“想不到你知道的這麽多……”浮攸有些驚訝。
雖然烏鴉這家夥看上去吊兒郎當，愛喝酒又愛搞顏色，還仗著蘇幕撐腰一臉神氣，給了浮攸一種很狗腿的模樣。
可比起他體內那麽語氣粗魯，巴不得他早點死的傲氣劍影，這位陣法之靈關鍵時刻靠譜的很呀！
羨慕了！
“哼！”
劍影冷哼一聲，等他吸取足夠的天煞命格，身軀恢複，他分分鍾爆殺這陣靈幾十次！
“所以那東西被藏在哪了？”浮攸左看右看，並沒有察覺到異常。
不過想想也是，他這靈台境的修為，能看出來才奇怪了。
烏鴉指了指天上的星空：“星空之上，月相之後。”
“唔……原來是有三層嗎？”蘇幕恍然。
他們如今所在的弦斷學宮是在第一層，書海儲存大多是尋常書籍與最低的法決口訣之類，也就隻有靈台境以下的修士才會需要，這一部分的數量占據了足足九成。
而天上書海所化的星空與皓月則是第二層，收錄的則是從靈台境到直到道君境寶典的所有藏書！
可其實在星海與月相之後，其實還有第三層！
“不過，該怎麽開啟第三層？弦斷學宮將那第三層隱去，說明第三層裏應該是什麽不能輕易示人的東西吧？”浮攸神色遲疑。
“不能輕易示人又沒說不讓看，來的時候那位謝太傅不也沒特意叮囑吧？”蘇幕笑問。
浮攸扶額：“不，我是覺得謝師他是壓根就沒想到我們能發現那所謂的第三層……”
洞天之外，正尋思把潮音觀聖竹栽種到哪裏的謝寅傑絲毫沒察覺到弦斷學宮的問題。
謝寅傑想破頭皮都不可能想到會有一個陣靈跟隨著蘇幕！
“他沒想到又不是我們的問題。”蘇幕笑了笑，看向浮攸：“難道你不想看？”
“子曾經曰過：個人行事當問心無愧。”
自幼熟讀聖賢書，性格正直的浮攸還是覺得有些愧疚。
“是嗎？”蘇幕有些遺憾的搖搖頭。“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就算了吧。”
畢竟他可是九州最後的良心，沒經過謝太傅同意就隨便看別人秘密這件事他肯定不會做的！
不過蘇幕忽然又狀若無意的看向烏鴉：“不過不是聽說這裏還藏有聖人真跡嗎？”
一旁的浮攸豎起了耳朵！
看到蘇幕那笑意的眼神，烏鴉秒懂，一臉沉思的點頭應下：
“好像是有這麽回事來著，那麽重要的東西如果要藏的話，應該隻會藏在第三層吧？”
“聖人真跡啊……”
烏鴉看了一眼浮攸，也跟著蘇幕，裝模作樣的遺憾搖搖頭。
浮攸咽了咽口水。
“聖人真跡，想必上邊應該寫的有沒有被其它人看過的聖人之言吧？”
浮攸不自覺的揪了揪衣領，感覺有些緊。
“可惜沒得到謝太傅的同意，想看也看不成咯。”蘇幕轉身，作勢便走。“既然如此，那就走吧，早知道沒什麽收獲，就應該向謝太傅要點其它好東西了。”
“老大，你去找那位鳳歌姑娘的時候，我能不能，嘿嘿……”一旁的烏鴉搓搓手。
“等等！”
一隻顫抖的手掌忽然落在了蘇幕肩膀上。
蘇幕笑著回頭，看著喘著粗氣的浮攸：“怎麽了？”
浮攸幹咳一聲，麵帶一絲羞意道：“子曾經還曰過：不看不是人。”
蘇幕“噗”的一聲笑噴了，一旁的烏鴉也樂的捧腹大笑。
老大也太壞了，還九州最後的良心，最後的黑心還差不多！
“真要看？”蘇幕確認道。
浮攸咬牙點頭，沒有任何一個儒家修士能拒絕聖人真跡的！
“行！”
蘇幕閉上眼睛，大袖飄搖，鋪天蓋地的劍轉瞬之間覆蓋了整個天地，將一整個學宮洞天統統籠罩，細細感應。
之前粗略掃過他沒注意，可現在有了烏鴉的提醒，那就有了一個最明確的方向，找起來就簡單很多了。
不多時，蘇幕睜開眼，眼眸明亮，嘴角帶著笑意：“在這嗎？”
“找到了？”
“嗯，整個洞天福地是第一個偽裝，洞天內被十數位道君加固過的陣法是第二個偽裝，以天地之意加上道君道韻，這才堪堪騙過了我。”蘇幕點頭。
一旁的烏鴉暗戳戳問道：“老大，能搞定不？這陣法等級太高，我搞不定啊……”
“應該沒什麽問題，書院可能也不覺得有人會發現這其中的第三層，所以幾乎沒設置什麽阻礙。”
在浮攸和烏鴉兩人的目光下，蘇幕食指指尖浮現出一點亮光，對準天上書海所化星空——
點指天星！
跨越天與地的距離，蘇幕的指尖如同點在了鏡湖之上，蕩漾出無數漣漪！
如同鑰匙精準打開某扇門鎖一般，在浮攸和烏鴉的驚歎目光中，星空隱去，月相下移，朝陽升起，普照天地！
比月相更高一級的存在，煌煌大日之相！
這才是青麓書院以一整個洞天福地為鎖，真正收錄的東西！
強烈刺眼的光芒瞬間讓浮攸遮住雙目，好一會才緩了過來，才能夠慢慢移開手掌，直視天光！
“那是……半卷竹簡？”
浮攸眯起眼睛，視線從指縫中探出，隱約從大日光輪之中若隱若現的看到半卷依舊嶄新如初的竹簡。
在悠久歲月之前，紙張還很稀少，那個時候更多的是以竹條編織成的竹簡為書。
也就是說，那處在大日之相的竹簡絕對是有些年頭的……
烏鴉也好奇的上下打量著。
他隻知道這裏陣法之下還藏了個東西，可能會是書籍之類的，可直到老大挪開陣法之後，他才看清那究竟是什麽東西。
“嗯……”
蘇幕伸手一招，天上那光輝日輪仿佛受到了召喚一般，從天而降，下降時不斷縮小，光芒逐漸暗淡。
等到最終落在蘇幕手裏時，已經徹底散去光芒，變成了一道普普通通，模樣嶄新的竹簡。
“這就是……聖人真跡？”
浮攸和烏鴉兩人好奇的探過腦袋，就連浮攸體內的劍影都悄悄探出一縷劍意，觀察著外界的情況。
不管是誰，都對蘇幕手中的那半卷竹簡充滿了探究之意。
人族曆史上的第一個第九境，真正做到開萬世之太平的聖人！
又是以第一個自散氣運於天地，自我了斷的第九境！
聖人身上充滿了各種各樣的謎團，眾家紛紜，無數的陰謀論，甚至牽扯到了神隱的道祖，但都沒有任何一個人能真正找出當初的真相！
如今聖人真跡就在眼前，他們是否能……
“整個第三層除了這個東西外也沒其他的了，如果說真的存在聖人真跡，也隻能是這了個。”
蘇幕簡單檢查了一下，發現手中竹簡確確實實隻是個普通竹簡後後也不墨跡，當著浮攸和烏鴉的麵，直接將竹簡打開。
浮攸咽了口唾沫，放輕呼吸，心跳加速，堪比掀新娘紅蓋頭時的緊張。
隻是當蘇幕將竹簡展開後，眾人看到竹簡上的內容時卻徹底驚呆了。
浮攸和烏鴉瞪大了雙眼，就連浮攸體內的劍影也懵逼到不知所措，甚至還揉了揉眼睛。
雖然沒有吧%
“空白！？”
浮攸盯著蘇幕手中的竹簡，瞪大了雙眼，滿眼不可置信。
“啊？”
“怎麽回事？”
“我的聖人真跡呢？”
“我想看的內容嗯？”
……
浮攸此時已經進入到了某種精神錯亂的狀態，就差沒當場暴走了。
“唔……”
蘇幕將竹簡翻來覆去看了一遍，最終確認了。
“嗯，確實是一片空白，啥都沒有。”
一旁的烏鴉聲音都氣的發抖了：“這這這……”
“這該不會是碰上釣魚了吧？這麽新的竹簡，一看就是剛做出來不久，說不定就是那位喜歡竹雕的謝太傅新手做的。”
烏鴉隻能想到這種可能性了，擔心有人會悄悄潛入洞天偷看聖人真跡，所以那位謝太傅早就將聖人真跡藏了起來，拿了個空白竹簡擱這釣魚，就看誰會上鉤！
而他們三個，就是被釣起來的魚！
浮攸“撲通”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滿臉睡覺時被人偷偷噶去腰子的懵逼不解。
“這種情況倒也不是不可能。”蘇幕隨手翻看了一下手中的竹簡，
確實模樣嶄新，隱約還有股竹子的清香。
隻是竹簡上空白一片，沒有絲毫字跡。
不過此時的蘇幕看著手裏的竹簡，眼中卻閃過一絲疑惑。
“怎麽了老大，這竹簡有什麽問題嗎？”
烏鴉本來還在氣鼓鼓沒找到寶貝，可餘光卻注意到了蘇幕眼神的變化與沉凝，以及那反複打量竹簡的目光。
“這竹簡上的氣息，有些奇怪。”
“奇怪？哪裏奇怪？”
“嗯……我不好說，但總感覺這竹簡缺了點什麽。”
“缺了點？”烏鴉一愣，舉起手：“老大，你說會不會像話本裏說得那樣，需要火燒一下，水泡一下？”
“火燒水泡？”
蘇幕雙臂抱懷，開始認真思考。
一看這架勢，浮攸頓時站起，開口攔住了蘇幕：“別，萬一真是聖人真跡，這是對聖人的大不敬啊！”
“我倒覺得可以試試，反正現在啥都沒有，萬一出來了就是真的，沒出來就證明是假的，也沒什麽可惜不是？”
“再說了，如果真是聖人真跡，凡火凡水也不可能造成什麽傷害吧？”烏鴉翅膀一揮，一道陣法顯現，陣法內水火湧動。
烏鴉盯著蘇幕手中的竹簡，躍躍欲試。
“不行！聖人真跡，不可褻瀆！”
“為什麽不行？老大也是第九境劍仙，比起聖人不弱分毫，也不算褻瀆聖人真跡吧？”
浮攸神色一滯，隨即還是拒絕道：“那也不行，萬一裏邊有什麽玄妙是我們不知道的，冒然行動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怎麽辦？”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出個主意！”
烏鴉也惱了，你個小小靈台境，竟敢質疑本烏鴉大人？
劍影被吵得直接閉麥封鎖了神念，而站在一邊蘇幕也被倆人吵得腦殼疼！
“缺了點什麽呢？”
蘇幕指尖輕輕擊打在竹簡表麵，正沉思之時，卻忽然神色一動。
蘇幕伸手虛斬，劍中小世界打開，一道流光從萬法寶樹中激射而出，嚇了烏鴉一跳，而流光則直衝劍中小世界之外。
長虹劃過界限，目標直指蘇幕手中的竹簡！
動靜引來
“咦……”蘇幕輕咦一聲，並沒有阻止這道虹光。
因為蘇幕認出來了，這道虹光包裹著的不是別的，正是他當初在萬法寶樹裏找到的，裏邊蘊藏第二頁天書殘頁的那本典籍！
典籍直勾勾的撞入竹簡，兩者瞬間融為一體，無盡的光芒衝天，衝破大陣，衝破洞天，直接在青麓書院上空擊破萬裏白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