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不上場
剛開打幾分鐘，劉成就因體力不足人往下摔跤下。對方教練不得不把劉成給換下來，按照劉成的體力來說是沒有問題，但他要應付周雄跟吳麟，體力輸出較之前要大許多。
腳下一滑，人就倒在地上。
慕行站起身，往側邊看去，劉成連坐著都十分吃力。
「他好拼。」慕行眯著眼，「似乎他已經抵達極限了！」許多人都看的出來，勝利的天平已經落在潛光這一邊去。劉成替換下來，周雄也得以下場休息下。
分數已經拉開十幾分，黃星太過於依賴劉成，失去劉成他們就如同奔潰的沙子。亂糟糟一片，頃刻就被潛光打出一個接著一個快攻。
周雄呼喊慕行坐下，慕行卻往劉成而出。
「教練讓出場可以嗎？我要出場比賽。」縱使身體渾身氣力都使用不上，劉成還是要求讓自己出場比賽。
「就算讓你出場比賽如何？你出場了，你還是不能做出什麼？你的體力已經跟不上你的步伐，硬是讓你出場，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註定失敗的。」
劉成不甘心怒吼著，「難道你就忍心讓我看著球隊落後嗎？你就忍心讓我看著球隊輸去比分嗎？」
「這是不可能的。」劉成強硬起身，停留在半空中的身體還沒有站穩，人頃刻就倒下。
「看看你自己都站不起來，你還硬是起身比賽。」
慕行竟然來到劉成面前，慕行那套鮮明異樣球衣，在黃星球隊中顯得是那麼惹眼。
「你這個潛光球員來這裡幹嘛？滾回去了。」「趕緊滾回去了，這裡根本就不屬於你這能來這裡的。」黃星球員紛紛沖著慕行怒斥著，並責怪他為何來到這裡。慕行站立不動，就連他們教練都呼喊慕行回去。
慕行走進對方的球員板凳地方，這個景象恐怕是球場上面第一次出現的奇觀。潛光不少人都為之震驚，球場上的人都停下來看了會兒。
沈度罵道，「那個一年級的是不是有毛病，居然跑去對方場地去？」「回來啊慕行。」
潛光這邊呼喊著，黃星這邊叫罵著，慕行如無人一般看著劉成。
劉成呼著粗氣嚷道，「慕行你牛逼了，現在球隊獲勝了，你愛幹嘛就幹嘛了？等我換過口氣，你就等著哭吧。」
「劉成現在只有你一人，你還有繼續嗎？當初你身邊可是有一群能人的，你一人還有繼續嗎？」「繼續為什麼不繼續了？我是不會輸給你的，慕行我是不會輸給你的。」
劉成撐著膝蓋起身，踉蹌走動幾步，盯著慕行嚷道，「你聽好了，等我換過口氣，我一定會把你給打敗的。」「那我等你。」
「等下你可不要不上場，慕行你聽好，我一定會打敗你的。」
劉成沖著慕行的背影叫喊著，曾幾何時，慕行就是用這樣的方式沖著劉成呼喊著。
當時的劉成給了慕行這麼一個機會，慕行當然也會給對方一個這樣的機會。
回到潛光的板凳上，接受難聽的訓斥聲那是肯定的，慕行耳不充一樣。
球隊得分勢頭並沒有受阻，周雄也就可以在球場坐久一點，他就接住這個機會對慕行詢問著。
「你為何要過去對方的場地？比賽中途，從來都沒有球員跑去對方的場地，何況你還是隊長。你知道你這麼做，會讓其他人怎麼想的？」慕行望著周雄，就是看著。
「怎麼了？不會說話了嗎？我說對了嗎？」周雄搖頭道，「慕行你很讓我失望，當隊長你是這樣當的嗎？你這樣，我根本就不放心把一支球隊交給你的。」「我認為對的，我就會去做的，何須解釋那麼多？」慕行第一次反駁周雄，這讓周雄整個人都為之震驚著。
「慕行你是怎麼跟周雄隊長說話的？趕緊向周雄隊長賠禮。」「賠禮啊，哪裡有一年級對隊長不講理的。」旁人的話證明一點，慕行這個隊長還沒有完全進進球員的心裡。球員心裡一直都有一個隊長，那人就是周雄。就算周雄把隊長的位置讓出來，慕行只不過周雄一個虛影子。
「我沒有做錯，我為什麼要賠禮。」
慕行固執拒絕，他人訓斥聲連番攻擊著慕行，慕行如坐在一艘漁船上面，任由風浪如何大他還是獨自穩穩坐著。
周雄發話道，「好了，不要勉強他了。」
「隊長真是寬宏大量，哪裡像慕行那麼小氣的。」
慕行凝望著球場的情況，沈度一個暴力的扣籃，直接把籃筐都震動起身。
劉凱提出換人，讓慕行上場。
「教練等下上場，劉成還沒有上場，我暫時還不能上場。」
這話一說，立即引起軒然大波。
「造反了，真是造反了。一年級的居然不聽教練的話，還真是要造反了。」
各種不好的詞語紛紛貼在慕行身上，慕行堅決不動。
劉凱再次呼喊著，「慕行到你上場，上場去，你還愣在這裡幹嘛？」
「劉成並沒有上場，我是不會上場的。」
劉凱讓其他球員上去，他走到慕行面前，質問著，「你到底在想什麼的？難道你就不清楚，球員必須要服從教練的話，如此簡單的話你都忘記了嗎？」「我並沒有忘記。」「那你了？你的表現是這麼做的嗎？」
劉凱徹底發怒著，不顧球場情況，當著眾球員發著怒火。
「慕行你回答我的話，你到底要上場還是不上場。」
慕行抬頭看著劉凱，「當初劉成打敗我，他還給了一個機會我去挑戰他。現在我也應該給他這麼一個機會的，我會給他這麼一個挑戰的機會。」「你可知道你現在說什麼？」「現在是在比賽。」「那你還這麼說，當你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你就是不負責的。你就沒有資格繼續當潛光的隊長，隊長不會因為自己的事情而耽擱球隊的事情。」慕行拉了下自己的球衣，「或許教練你說的很對，我現在沒有資格當球隊的隊長。我要給劉成這個機會，對不起了，劉成不上場比賽，我是不會上場比賽的。」
「要麼你現在遵守我的命令，現在上場比賽，要麼你這場比賽你都不需要上場比賽。」慕行無動於衷，劉凱點頭道，「我聽到了，這場比賽你都不需要上場比賽了。」
待劉凱走後，沈度推著慕行的肩膀，嚷道，「你這個蠢人，你是不是蠢人來的。你跟誰鬧脾氣都可以，就是不可以根本教練鬧脾氣來的。我說你是不是大腦有問題，不然也會這麼做的。」
「還是那句老話，劉成不上場比賽，我是不會上場比賽的。我要等待劉成的挑戰，他是沖著我來的。」「你太天真，你需要這麼做嗎？」慕行認真看著沈度，「你不會明白我現在的感受。」
「劉成把我打敗，他還給我機會去挑戰他。現在我把他打敗了，我也要給他機會。這是應該的，我不可以退縮。」
「真不明白你是怎麼想的？」
慕行深吸口氣，堅決道，「劉成不上場比賽，我是不會上場比賽的。」
黃星少了劉成還真真的不行，第三節過半他就被派上球場。
見到劉成上場，慕行舉手問道，「教練我可以上場比賽了。」劉凱當做聽不見他的話一般，直接望著球場。
慕行就說了第二次，離開還是這樣。
沈度提醒道，「教練怒了，你不能上場比賽的，你就不用繼續了。」
「不可以的。」慕行走出，「教練我可以上場比賽，讓我去比賽吧。」「回去你的位置，我說的很清楚，不聽教練指揮的球員。就算他多麼強，我也不會用的。慕行回去你的位置，這裡沒有你的位置。」
「可是。」劉凱罵道，「回去。」
慕行點著頭往自己椅子走去，旁人嘲諷道，「你還真不自量力，以為自己很厲害嗎？厲害到可以跟教練叫板嗎？教練一句話，你根本不用上場比賽的。」
劉成上場，周雄也就上場。
這是慕行第一次渴望自己可以上場比賽的，可惜了，可惜上場的人不是他而是周雄。
慕行感覺自己虧欠著劉成，拳頭握緊，注視劉成的一舉一動。
劉成強力衝擊潛光后場，身後一個運球，左手拖著籃球上籃。繞過防守隊員，華麗的勾手完成這麼一記。
劉成已經不止一次衝擊潛光的后場，咬牙上籃，汗水從他額頭揮灑出來。每次上籃，他都必須通過大量的防守隊員。一座要比一座困難的山出現他跟前，他還是硬著頭皮上去。
劉成得分十分困難，周雄等人得分輕鬆異常。
「這一球我必須要投射進去。」
邁前一步，劉成迎著吳麟衝擊進行三分球的投射。
裁判的嘯子聲響起，吳麟造成劉成投籃犯規。驚奇的事情，這一球還給中了，瞬間黃星氣氛給打起來。
加上劉成輕輕鬆鬆把這一球罰球給投射進去，一下子就是得到四分。
劉成手指著慕行方向，呼喊著，「慕行你死去哪裡去？你還不上場比賽，你認為你打敗了我之後，就不上場比賽嗎？」「出來，趕緊給我出來，我還要挑戰你的。」慕行身體離開板凳，看向劉凱。劉凱沉著臉，啥話都沒有說。慕行只好往椅子坐下，他想不明白劉凱是怎麼想的。
球場上，劉凱進一球都呼喊著慕行一次，每喊一次慕行就想出去一次。
慕行呼出口氣，「對不起了，我不能上場比賽，我不能給你進行一對一的比賽。」
看台上的吳琳，目睹劉成沖慕行呼喊著，從側面證明慕行得到劉成的認可。她是感到高興，可慕行不能上場比賽，這讓她有點不情願。
陳南自語一般道，「不讓慕行出場比賽，大概是處於保險狀態。教練的責任就是保證球隊順利進入下一輪比賽，慕行跟劉成兩人十分激動。一旦讓他們兩人觸碰起來，只會讓比賽往一邊走的。不在劉凱的掌控下，他怎麼會讓慕行出場。」
「還是說，劉凱他還有他自己的想法，我是不清楚的？」
吳琳不解道，「那還什麼想法？」「為了下一輪保存實力！」吳琳驚奇看著陳南，「你認為這個幾率有多大？」「一半一半的。」
陳南解釋著，「從他對周雄訓練就可以看出，故意讓周雄見到球場得分他不能上場。是讓周雄清楚知道，機會是在的，那要看他能不能得到機會出來而已。單單從這點可以看出，劉凱這人的確很有想法。」
「所以我就猜測，他會不會讓慕行留存實力。畢竟周雄在，潛光獲勝那是必定的，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慕行你出來不出來？」「慕行你這個懦夫，害怕我了嗎？躲起來幹嘛？」
場上不停響起劉成呼喊慕行的聲音，慕行要離開椅子，沈度按住他的手。慕行看著沈度，沈度搖著頭。
「別出去了，教練都不讓你出去比賽了，你就不要繼續跟教練爭論。一旦把教練惹怒了，可把你趕出球隊就麻煩。」
慕行不想得罪教練，也不想讓劉成一直呼喊著，多番思考下，他還是選擇坐下。用力把眼睛閉上，耳邊還是充斥劉成的呼喊聲。
劉成累了，他跑不動了，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籃球被偷走。
他不追了，他走動幾步就停下來，哈著腰不停呼著粗氣。
「慕行你這個混蛋，讓你出來你不出來，我好累了。」劉成斜視著慕行，慕行與劉成對視，心裡那股熱血告訴慕行，他要出去比賽。
可理智讓慕行停止這麼做，他不能違背教練的意思去辦。
最後他選擇閉上眼睛，看不見就不會有出去的衝動。就算眼睛是閉上，他還是忍不住睜開看了幾眼，耳邊總是那麼一股聲音呼喊著他。
「慕行出去比賽，慕行出去比賽。」
慕行暗道，「對不起，我不能上去比賽的，不能就是不能的。」
劉凱偷看著慕行的舉動，見到慕行閉上眼睛，他視線重新回到球場上面去。他這個舉動旁人是不能注意到，唯有周雄是看的十分清楚。
周雄暗道，「你想要出來比賽，那你必須學會控制自己，連自己都控制不了，何談打籃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