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幾號球衣
「通告，通告，下午球員去辦公室領取球衣。」「通告，通告，下午球員去辦公室領取球衣。」司徒光沖著慕行連續說了兩次，生怕慕行聽不見，他準備說第三次的時候。慕行阻止，明天就是區域賽第一輪，全新的比賽，換上全新的球衣。
「慕行你可要努力。」司徒光把自己的祝福給到慕行，司徒光費了很大的努力，最後還是不能進進球隊。這次的失落感，並沒有上次那麼大。
經過這次的選拔賽，他清楚知道自己的實力跟正式球員差在哪裡，他很坦誠接受這個事實。
「慕行能進進球隊，還當上一個隊長，這就足夠。」他心道著。
「下午我就去拿球衣。」
「下午？下午球衣哪裡輪到你去選擇了，根本就沒有球衣可以選擇的下午。我看下課你就過去選擇吧。」
慕行點著桌子上作業本，搔頭苦惱道，「班主任說明的，我不把今天作業完成，叫我不要想著可以去打籃球。」「班主任這麼說的嗎？」司徒光哈哈，一副幸災樂禍樣子嚷道，「那你可就要好好寫作業，我現在就去看看他們選擇球衣情況。」
「你是可以的。」
看著司徒光跑開，慕行動著嘴巴翻著白眼。
球衣的號碼，無論對於任何一項體育運動來說，都是具有不平凡意義的。尤其是在籃球這個領域裡面，球衣的號碼更是決定這人的價值。有人把球衣的號碼帶動起來，也有人利用球衣的號碼讓他人記住。
慕行深知道這個道理，兩手托住下巴，望著黑暗陷入了沉思中。
「十一號球衣？」當時他第一次見到球衣的號碼就是這個號碼，那時候他還是替補球員。已經沒有其他球衣可以供慕行選擇，他也沒有資格去選擇。
「越靠前的號碼，在潛光球隊越是有價值的。」
這話慕行記到現在，他並不想其他球員那麼急著去選擇球衣。他並不急於選擇，他知道自己在潛光球隊屬於後輩，球衣號碼的選擇應該讓給周雄等人前輩的。
「別想那麼多了，趕緊寫作業吧。」
低下頭，陷入困住他的數學題目當中來。不停搔頭，筆頭動了又停下，動動停停。反正在球場上，慕行就是那一條龍，在學習方面他就是一條蟲。
「好難呀。」困在作業上面，苦苦折磨著慕行。
放學鐘聲好不容易就響起，慕行拖著疲倦的身軀往球場而去。今天他一人我往球場而去，吳琳有點事先回家，說是給他一個驚喜。
「驚喜？那妞能給到我什麼驚喜了？」
站在球場上，慕行身為隊長站在前頭。
「慕行帶著球員繞著球場跑動進行熱身。」
劉凱下命令，慕行立即照辦而去。帶頭小跑起來，身後議論聲都是圍繞球衣號碼選擇上面。
「聽說周雄學長選擇了一號球衣，吳麟學長選擇了三號球衣。他們都選擇了十分靠前的號碼，聽說剩下來的球衣並不多。」
慕行苦笑下，「不對就不對，起碼自己是有資格去選擇。」
明天就進行區域賽第一輪，今天劉凱也並沒有進行體力訓練，只是讓球員進行投籃練習。慕行在球場走動，望著球員投籃。
「慕行你跟我來一下。」
慕行點頭走去，劉凱吩咐球員交給周雄來看著。
劉凱帶著慕行進入教室，他坐下從桌子下拿出一紙皮箱。
「慕行你都沒有選擇球衣，我都等了很久，都不見你來選擇。現在你來選擇吧。」
「好啊。」
慕行蹲下身在紙皮箱上面翻找著，球衣都是一個樣紅色的，不同的是號碼而已。那些號碼都是在二十開外，慕行看一件就放下一件的。
「慕行你看了許久，你都沒有找到你喜歡的球衣嗎？」
慕行苦笑著，「也是啊，都看了那麼久，居然都看不到我喜歡的號碼。我也覺得很奇怪。」最後慕行隨手拿了一件球衣，就起身。劉凱看到那球衣是二十三，「你喜歡這個球衣了嗎？」「還行吧，反正球衣都是一樣的。」
慕行說著捂心話，劉凱當了教練那麼久，對於球員心態怎麼樣他還不清楚不過嗎？
「你根本就不喜歡這個號碼對不對？」
劉凱拿過慕行的手上球衣，仍在紙皮箱，腳踢著球衣往桌子底下。並從抽屜拿出兩套球衣，號碼分別是六號跟十一號，放在桌子上展示給慕行看。
「教練這？」慕行驚奇不已。
「教練又怎麼不知道你喜歡什麼球衣號碼了？」劉凱把手展開，「球衣一來到，教練就給你留下這兩套球衣，聽彎彎說，你喜歡十一號球衣，聽小琳同學說，你喜歡六號球衣。兩個不同的意見，我就把兩套都留下來，讓你自己去選擇。」
這麼一個輕微動作，徹底讓慕行感動不已。
「教練你對我真是太好了。」
「別說那種話，來，你來選擇你喜歡的球衣吧。」
慕行手放在兩球衣上面，「十一號球衣，那是我第一次進入潛光球隊看到的。那時候彎彎說過的，還有正式球員才可以穿的。那時候開始，我就給自己定下這麼一個目標，有一天，我要穿上十一號球衣的。」
「那麼你就選擇十一號球衣好了。」
慕行搖頭道，「小琳喜歡的是六號球衣，我會選擇六號球衣的。」
「所以，我選擇六號球衣好了。」
慕行抱住六號球衣，劉凱笑顏道，「看來，你真的很在乎小琳同學的看法。」「我能有今天，是小琳一直在我身邊支持的。沒有碰到小琳，我絕對不會有今天，我會選擇小琳喜歡六號的。」
劉凱左右看了下，這個時間段，老師不是在教室加班就是下班放學。剩下來的幾人都低頭備課，劉凱低聲問道，「地下聯盟事情過去了嗎？」「劉凱教練你為什麼這麼說？」「吳琳怎麼說都是地下聯盟的人，我怕你抽身不出來。」「不會的。」
慕行並不把自己受到羅總邀請事情跟劉凱說出，這事只有他一家人知道。慕行不是信不過劉凱，而是在區域賽開打在即，他沒有那麼多空閑時間去分神。
「不會那就好，回去好好休息，準備好明天的區域賽。」
「教練那沒有其他事情，我就先行離開了。」
帶著球衣走開，劉凱望著十一號球衣，他多麼希望慕行能穿上十一號球衣的。
「當年我在潛光學校時候，我就是穿著十一號球衣打比賽的。回想過來，時間還過得真快。眨眼間，我就從一名學生變成一個教練，這個蛻變還真的太快。」
劉凱希望能從慕行穿著十一號球衣去打比賽，幫助他完成他當年不能完成的責任。十一號球衣，他一直都封起來。不是沒有人選擇，而是他不肯讓他人隨便選擇去。
今天他把十一號球衣放在桌子上，想不到十一號球衣還是沒有被選擇出去。劉凱手握住十一號球衣，用力，球衣起皺著。
「那你就穿著六號球衣為球隊爭光，無論你穿著什麼號碼的球衣，你還是你。你就是慕行，一個不一樣的煙火。」
剛出門口轉彎，慕行就與林彎彎碰個正好。
「慕行你選好球衣了嗎？」
林彎彎注意到慕行手上的球衣，好奇詢問道，「是選擇了十一號球衣了嗎？」
「不是呀。」
慕行把球衣的號碼展示給林彎彎看，「六號球衣？」林彎彎不悅問道，「你不是喜歡十一號球衣的嗎？為什麼不選擇十一號球衣了？」「小琳喜歡六號球衣，所以我就選擇了六號球衣。」「小琳小琳，你幹嘛老是以吳琳走先了。」
林彎彎勃然大怒，「你就不能有自己一點點想法的嗎？你都多大了，為什麼你就不能有自己一點點想法。」「幹嘛發那麼大火了，六號球衣不錯的啊。」「可你自己當初不是說喜歡十一號球衣的嗎？」
慕行笑了下，「時間會改變一切的，都過去了那麼久了，我經歷了不少。我看到事情也就不同了，所以我放棄十一號球衣。」「你是不是喜歡上吳琳？」林彎彎直白詢問著，慕行也就直接回答著，「我是喜歡上小琳。」「為什麼？」
「喜歡一個人，需要為什麼的嗎？我就是喜歡他，難道喜歡上一個人需要理由的嗎？」
林彎彎執著道，「那你告訴我，你喜歡她什麼？」「她幫我提升籃球技術，她不停鼓勵我，一直幫助我。」「你這是感激不是喜歡，慕行你為何不肯承認了，你這不會是喜歡。」
慕行搖頭不說話，林彎彎喊道，「你喜歡她，那你喜歡我嗎？」
下子，慕行愣住，為了緩解尷尬氣氛，他笑道，「不要胡鬧了彎彎。這樣的事情可不要亂說著。」「你回答我的問題，你喜歡我嗎？」看到林彎彎樣子不像是開玩笑，慕行收住笑容，「彎彎，我都說了。我喜歡的人是小琳，其他人我不喜歡，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來的。」
「為什麼？」
慕行淡淡笑著，「為什麼了？喜歡是一種感覺來的，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你是不喜歡我了？」
慕行馬山知道自己說錯話，他糾正道，「不是不喜歡，你人很好，但是了我對你真是普通朋友一樣的。」「如果吳琳不出現，你會不會喜歡我。」
「不會的，我喜歡的人也就只有小琳，其他人我還這真的喜歡不上。」
「慕行你這個混蛋。」
林彎彎扭頭跑開，這一幕正好被路過的司徒光看到。
「慕行。」
慕行回頭，就是挨上一拳。
「你幹嘛這麼對彎彎，她那麼善良你為什麼要讓她傷心。」
慕行摸著下巴，困惑問道，「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拖著別人你認為合適嗎？不喜歡就跟人家說清楚，再說了，我喜歡的人是小琳。」司徒光冷靜下，也認為慕行這話很有道理。他口氣緩解下，「那你也不用那麼絕情的，你可以慢慢跟她說的。」「慢慢？怎麼慢了？」
慕行不認同司徒光這樣的說法，「感情這個方面，可不能慢的。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拖著對別人是不對的。我不能自私，難道我不喜歡別人，也要我欺騙他嗎？」司徒光攤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那你是什麼意思？」司徒光擺開手，「我不知道怎麼說，我不說了。」
兩人無語對視著，司徒光轉移話題，指著慕行手上的球衣，「選擇了幾號球衣？」「六號！」「你喜歡六號嗎？」「六六六，難道不好聽嗎？」
司徒光噗嗤笑了下，「你是蠢人嗎？這樣牽強的理由你都可以說的出來，我真是拿你沒有辦法。」「是嗎？」
司徒光走向慕行，手拍打他的肩膀，「明天的比賽，你可要努力。真的要努力，這是潛光球隊第一衝入區域賽的，你要帶來一個全新的未來。」「我會把冠軍獎盃拿過來的。」慕行走開，司徒光許久都沒有緩過神。當他緩過勁，慕行他人已經走開了。
「他說什麼？」「他說呀把冠軍獎盃拿過來，到底是他說錯了，還是我聽錯了？」司徒光想問個究竟，可慕行他人已經走開。
路過球場，球員仍舊在刻苦訓練，慕行停下腳步。
「明天就是區域賽，很快了，很快我就要離開這裡。」
想到這裡，慕行心頭冒出一陣不捨得。握住拳頭，「不要管那麼多，努力把區域賽打勝再說遲。」
沈度早就在哪裡等著他，「慕行你終於拿到球衣了？」「沈度學長，我拿了。」
「那是幾號？」「六號。」
「我是七號。」沈度沖慕行笑著，「我們的球衣號碼很相近，那說明什麼了？說明明天的比賽，我們要配合，你要給我製造多一點的空中接力。讓我們的空中接力打爆對方的球框。」
沈度推出拳頭，慕行笑下，也用拳頭與沈度碰了下。
「定了，我們就用空中接力把對方的籃筐打爆。」
「那一定的，我們可是最好的組合，從最初開始，我們就是最好的組合。」
「明天就要展示我們的實力。」拳頭湊碰在一起，慕行和沈度都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