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黑暗歸來
「我，要，找，小，琳！」慕行叉著腰，一字接著一字在陳南跟前吐出來。
「地下籃球聯盟那麼大，我怎麼知道她在哪裡？」陳南厭煩道。
「你肯定知道的，你自己剛才說，你是一個區域經理人的管理者，你肯定知道的。你是小南啊，你肯定有辦法的。」慕行拉住陳南手臂，不停左右搖晃，呼喊道，「小南你就幫我這次，小琳真的遇上麻煩。我想要知道那麻煩是什麼？所以你幫我啊，你幫我找到小琳啊。」
「別像一個女孩子拉著我，信不信我一拳打爆你的眼睛。」
陳南嚇唬推著拳頭，慕行態度那麼堅定。
陳南讓步，嘆氣道，「服了你，真是拿你沒辦法。自己事情都沒有辦妥完成，就想著其他人事情。你這人真是蠢到家。」
「那麼說，小南你答應幫我？」
「一次。」陳南豎起一個食指，不耐煩道，「幫你一次，沒有下次。」
「可以可以。」慕行滿口答應，陳南無語帶著慕行往前走。
「我不知道吳琳在哪？」「啊。」
慕行誇張喊道，「你不知道，那你還帶我去哪裡？你該不會是在敷衍我吧。」「我不知道，理事登記所哪裡會知道。」
前台正辦完業務人走開后，陳南走去，裡頭打扮花枝招展女人轉動椅子，靠在櫃檯。
「是陳南小帥哥啊，陳南小帥哥找我有什麼事？」女人留意到陳南身邊的慕行，油腔滑調道，「陳南你身邊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大帥哥，他是你新招來的運動員嗎？」「小弟弟你好。」
女人自來熟沖慕行打著招呼，慕行也揮手回應。
陳南道，「幫我查一個人現在聯盟哪裡？」
「查人啊。」
女人腳著地推著椅子往後移開些，「你又不是不知道聯盟的規矩，不可以隨便查人。這是涉及私隱問題，觸犯規矩可是要受到罰錢的。」
「得了你。」
陳南不情願道，「你不是說要招你表弟進來的嗎？我給他找個經理人，這樣的交換條件滿意嗎？」
「陳南你早說啊，你早說這話我們就有話說啊。」女人往前拉動椅子，「你說的話當真？」
「我人你還信不過嗎？快幫我找一人。」
女人露出難色道，「還是不好，隨便找人被人知道，可真的要遇上麻煩。陳南這交換條件是很好，可比起被人懲罰，我還是不要。」「找他的經理人也是隨便人嗎？」陳南指著慕行，並讓慕行點頭。
花枝女人不信問道，「要找的人，是你的經理人？」「沒錯，是要你找我的經理人。麻煩姐姐你幫幫忙，可以嗎？」
慕行裝出楚楚可憐樣子，女人顯然不吃這一套，她強硬道，「你自己的經理人，也會弄丟的嗎？你分明是在說謊，趕緊走，別妨礙我幹事。」「他叫慕行，他的經理人叫吳琳。這是他的身份證明。」
陳南把慕行地下聯盟證明放在櫃檯，女人看了會兒，破涕而笑道，「我當了前台那麼久，還真的沒有聽說過運動員找經理人這麼荒誕事情。從來都是經理人找運動員，你也是算是一個奇葩。」
慕行苦笑著，陳南道，「那你信了，能查嗎？」「查可以？」女子沖陳南打了一個眼神，「我表弟的事情，那就拜託你了。」
「行了，我說過的話肯定會算數的。」
「那你等等。」
女子背對他們在鍵盤敲打著，陳南埋怨道，「慕行你欠我一個大大的人情，你可要給我記住。」「小南我們大家那麼熟了，講究這個的嗎？」
「去你大爺的，少給我裝蒜。」
在他們兩人打鬧時，女子回到他們前，「查到了，吳琳在投籃室待著。你們去哪裡，就可以找到她的。」「那謝謝你了。」
慕行拉著陳南跑開，女子提醒道，「陳南我的事情，你可要記住。別忘記，忘記，下次你別指望我幫你做事。」
「慕行你跑那麼快，你知道路嗎？」「我不知道，但是你知道。」
「你過了。」「啊！」慕行收住腳步，陳南翻著白眼，「老實跟著我後面，不認識路又跑那麼快，你想找死嗎？」「我錯，小南快帶我去投籃室。」
陳南慢悠悠帶路，慕行又拿他沒辦法，只好忍住著急，念叨著，「小琳你可千萬不要碰到什麼麻煩？我來找你，等我很快。」陳南聽得一清二楚，輕聲道，「瘋了，這頭豬真的瘋了。病入膏肓，拿去人道幻滅只有這個辦法。」
「慕行走過這條長廊，我們就到投籃室。」
就在陳南興高采烈給慕行說著，慕行態度發生一個三百六十度轉變，冰冷道，「不用了。」
「不用？你這是在逗我嗎？剛才是誰嚷著去找吳琳的，很快就到投籃室，你這個說不用。」
慕行指著一個方向，「你自己看。」
「什麼呀。」
走廊欄杆正好與陳南同高，陳南墊高腳尖才看的見。
「吳琳？」
陳南自語道，「你不是要找吳琳嗎？找到吳琳你不是應該很高興的嗎？」
瞬息陳南就明白過來，吳琳身邊多了一個少年。看他年齡與慕行相仿，由於陳南他們站在高處，用俯視觀看下面。吳琳根本就察覺不到慕行他們看著，她更加想不到慕行會來到地下聯盟。
吳琳把慕行昨晚給他紅色籃球，給到少年手上。單單這個舉動，就讓慕行氣火上來。握住欄杆，把手掌捏痛也一點痛處都沒。
「慕行那不是你寶貴籃球嗎？吳琳居然給到那人手上。」陳南眯眼觀看，稍微思考下，「這人不就是葉總球隊的控球後衛嗎？」
「小南你認識那人？」「他現在是聯盟炙手可熱的大人物，任何一支球隊都渴望招攬他。現在他的身價不知道翻了幾十倍，他囂張的不成樣子。」陳南抱怨道，「昨天看見我，我處於禮貌給他問好。他連看一眼都沒有看我，你說氣死不氣死我。籃球打的再好，人品不好，出來絕對不是一個佳品。頂多是一個二流貨色人物。」「那人跟小琳很熟。」慕行越看越心酸，愁苦自己該下去問個究竟還是繼續遠遠看著，「是真的很熟。」「他是吳琳帶出來的球員，你說他們能不熟嗎？」「啊！還有這麼一段故事。」
陳南眼珠子往上溜轉，手指敲到下巴，「回想起來，這也是去年事情著。那時候吳琳還是金牌經理人，劉成也是剛剛起步的新人。」
「是吳琳指導方式正確，還是劉成他本來籃球天賦很高。不用兩個月，劉成的籃球技術竟然提升到另外一個級別。在地下聯盟選拔賽中，他一舉成名。成為冠絕聯盟最年輕的新秀。」「鋒芒太露了，劉成自大驕傲心態逐漸浮現出來。」
陳南停頓，扭頭看向慕行。
「你看我幹嗎？你說啊。」慕行被陳南莫名盯著，渾身就覺得不舒服。
「你跟他很像，真是很像。」
慕行否定道，「我沒有他聰明，我很笨的。那後來了，後來發生什麼事情？」「劉成用吳琳金牌經理人名字和別人私下決鬥，那場比賽，劉成輸了吳琳名字也就開始發臭。這場決鬥驚動老闆，老闆問責劉成。劉成就把所有責任盡數推到吳琳身上。」「就是這麼簡單，吳琳從天堂跌入地獄。也正是吳琳跌入地獄，她才會成為你的經理人。」
慕行背對欄杆，身體慢慢滑下去，抱著腦袋。
陳南蹲下安慰道，「她拿走你的籃球去巴結劉成，我們去理論。這籃球明明是你的，我們去把籃球要回來，隨後把吳琳給踢開。反正羅總那麼賞識你，何愁沒有更高發展空間。」
「小南我們走吧。」「走？」
慕行徐徐站起來，陳南追上去。
「你就這麼甘心嗎？看著別人把你籃球送給其他人嗎？這是你的命根，你捨得嗎？」慕行站定，陳南笑道，「這就對了，不要讓別人那麼輕易傷害到你。」
「劉成是當今最火熱的人物，小琳重新當他的經理人，小琳可以從地獄回到天堂的。小南我們不要妨礙她好嗎？這是小琳自己的決定，我們尊重她。」慕行重新走動，陳南嘆氣道，「我還真的沒有見過那麼笨的人，你簡直就是蠢到家。簡直是無可救藥，拱手把自己最重要的籃球給到對方。」回到麵包車上，慕行一語不發，就算陳南如何跟他說話，他始終保持沉默。
「慕行你一人回家可以嗎？我看你精神狀態有點不對勁。」
「沒事，我自己能回家。」慕行揮手獨自一人走著，陳南不是身上還有其他工作，恐怕他肯定陪伴慕行回家。
原來返回，兩旁的危房大概有一段時間沒有居住，導致街上漆黑一片。走在這裡，慕行心感到十分安定，走著走著，腳上似乎綁了千鐵。
「小琳要離開？她要回去當劉成的經理人，我應該感到很高興才對。為何我心難受，有說不出的不捨得。」
頭靠在柱子上，雙眼淚水竟然流出。
「我還真打算讓小琳當我一輩子的經理人，不斷往更高地方去。一起在更高籃球舞台上面接受最高的榮譽，可如今。」他哽咽住，身體如同飄一樣走動，腳下一絆人就栽倒在地上。
「嗚嗚！」他伏在地上抽泣，「可惡，我不要小琳走開，我不要小琳走開。我要小琳當我的經理人，我喜歡小琳。」
「劉成算什麼東西，不過是打籃球比較強而已，只要我打籃球比他更加強，我就可以讓小琳永遠留在我身邊。」
眼淚停止，慕行的眼神發生了明顯的變化。兩臂撐著支起身體，「說什麼都不可以輸給劉成，我要跟劉成決鬥，我要打敗他不可。我要成為最厲害的籃球運動員，我要讓他感受一下。」「黑暗籃球的恐怖。」
他嘴角露出狡黠的笑容，眼神左右打掃一遍，弓著身體往前走去。
「讓我出來，小鬼頭終於肯讓我出來。小鬼頭，你要打敗那人，慕冢肯定會幫你完成的。明天就幫你消滅他們。」
「哈哈！」
慕行把身體暗黑自己給釋放出來，慕冢對著天空哈哈大笑著，一切的黑暗是那麼熟悉讓他呼吸如此之順暢。
「站在黑暗中，才是我的天堂，不，這不是天堂這是地獄。我是地獄裡頭的惡魔使者，我的任務就是讓眾人驚怕，讓眾人膜拜我。」
「慕行怎麼這麼晚了？你還不回家。」路燈下林彎彎背著書包，看她樣子似乎在等人。她看到走來的同學，她就好奇問著。
「你就是慕行的同學？」
慕冢幾步跑動，出現在林彎彎跟前，頭往前探嚇得林彎彎身體往後縮。
「怕了嗎？」
如此近距離靠近，林彎彎是女孩子從來沒有在這個距離被男孩子看著。臉上露出紅暈之色，她低聲道，「慕行別靠那麼近，你走開點。」「慕行回家睡覺，我是他大哥慕冢。你不是很想找我嗎？說啊，找我有什麼事。」
林彎彎猛然抬頭，「你是慕冢？」
「你長得跟慕行簡直就是一模一樣，連高度都一樣的。你們是雙胞胎，那也實在是太像了。」
慕冢站直對著天空哈哈笑著，「什麼一模一樣了，慕行他膽小怕事，我們那裡一模一樣。看著慕行那個窩囊樣我就覺得噁心，我竟然要保護這麼一個人。實在是丟人，太丟人。」
「你們是兄弟，你不保護他也不可以。」「說的有道理。」慕冢認同著，忽地看向林彎彎，「快說，你找我有什麼事？」
突然，林彎彎臉似乎憋紅，要一個女孩子說出我想見你，林彎彎雖然是一個大大咧咧的人，可對待異性這個方面，她還是沒有那麼大的勇氣。
支吾了半響，她都沒有敢說出自己真實想法。
「竟然沒事，那我走了。」
「停下。」
林彎彎知道，今天讓慕冢那麼容易走開，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次見到慕冢的。
她紅著臉道，「你可以送我回家嗎？」
慕冢歪著頭看向林彎彎，林彎彎羞得垂下頭，「就這事，我還以為什麼？那走吧。」
林彎彎快要跳起來，她道，「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