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盲目投球
比分在球場雙槍不講理搶分下，比分逐漸在拉大，現在已出現兩位數的分差。
劉凱迫不得已叫了一個短暫停，看著垂喪的球員，縱使心裡著急他也鼓勵道，「別灰心，只要我們打出我們的籃球，我們肯定會獲勝的。」
「走到今天，難道我們就這樣子結束嗎？」
「不可以。」
劉凱話雖然很動聽，很能鼓舞士氣，不過了。現實卻給到球員重重打擊，明擺的比分讓他們怎麼也抽離不出現實。
沈度嘆氣道，「現在隊長在這裡就好，他肯定會有辦法挽救這個局面的。」
「是啊，隊長在就好。」
依賴周雄聲音縈繞著眾人，劉凱怒道，「隊長，現在你們不是有隊長嗎？吳麟不是你們的隊長了嗎？」
吳麟振臂道，「周雄不在，我在。周雄能辦到事情，我可能辦到。我會帶你們走下去。」
林彎彎道，「大家別灰心，比賽才剛剛開始，我們還有很多時間把失去的比分追上來。」
王勝道，「防不住，根本猜不到那個人真正進攻，那個人是吸引敵人的。這樣猜很容易猜錯，才會導致我們比分不斷丟去。」
「那就不要猜了。」
大家不約而同看著，慕行尷尬道，「難道我說錯了嗎？大家都這樣子看著我。」
「你這個一年級的，不用猜，不用猜我們怎麼防守。你這人說話還真的不通過大腦思考隨口而說的，太不負責任。」
「他說的就是我要說的，不用猜不用想，自己應該防守何人就去防守何人。」
劉凱肯定了慕行的看法，「猜肯定是猜不住的，猜肯定會讓你們分心，什麼都不用猜就可以。」
簡短暫停時間結束，球員們陸續走出，慕行回到重新回到板凳上。
一個大拇指出現在他眼前，抬頭，看到的就是林彎彎笑顏。
「慕行啊你對籃球的看法，真是越來越獨到，你又進步了。」
慕行搔著頭苦笑道，「沒有啊，我只是說出自己看法，我也不知道是真的對還是假的。這次是碰巧說對而已，下次可就不會的。」
「你啊，這人就是沒有自信。如果你能像你哥哥慕冢那樣，無論在球場上還是在生活上，你肯定是一個很棒的人。」
林彎彎補充道，「你應該學習你哥哥那樣才對。」
「慕冢？」慕行沉思起，林彎彎在其身邊坐下，問道，「對了，很久都沒有見到你哥哥。改天我們叫上你哥哥一起出來玩好不好？」
「不要煩著他，他要專心比賽。」
吳琳婉轉道，「要玩也要等比賽結束之後，現在可是關鍵時刻，不要影響慕行情緒。」
「他都沒有出場，再說了，他也不知道有沒有出場機會。我和他說話有如何？妨礙著你嗎？」林彎彎的大小姐脾氣來了，她嚷道，「反而是你，老是纏著慕行為什麼了？」
「我相信他肯定會成為一名優秀的籃球運動員，不對，不是優秀的，是出色的籃球運動員。我肯定要纏著他，我不僅僅要纏著他，還要煩著他。」
慕行驚奇看著吳琳，低聲道，「小琳。」
林彎彎哼道，「你就那麼相信他嗎？反而我相信他的哥哥慕冢會成為一名出色的籃球運動員。」
「他就是他！」
林彎彎莫名道，「都不知道你講什麼？懶得跟你吵下去。」
林彎彎沒好氣走開，「小琳謝謝你信任我，可！」
吳琳罵道，「謝什麼謝，好好反思我給你那個問題。如果你要謝謝我的話，就在球場上證明給我看。」
慕行抱著腦袋，深吸著氣，最近幾個月的畫面一幕幕在眼前劃過。
半夜在歹人手中救了林彎彎，單挑羅剎，闖入潛光球隊正式隊員，殺入分區賽中決賽。似乎這些在慕行看來是不能辦到的，今天他一切都走過來了。
「慕行，你老是告訴我，你要一輩子躲在那個不存在人後面嗎？」
飯後，吳琳把慕行喊道庭院處，慕婷就站在慕行身邊。
今晚，吳琳要跟慕行講個明白，這事她是跟慕婷談論過的。最後得到的結論是，很有必要跟慕行坦明白。
慕行假裝不知然道，「什麼那個人啊？小琳你說的話，很奇怪啊。你到底要表達什麼意思啊？我聽不懂了。」
「夜了，我要睡覺了。明天可是分區賽總決賽，我要養足精神等明白好為潛光奔跑。」
慕行支吾幾句轉身就像溜走，卻被吳琳給叫住。
「這個問題，今天你能逃避，明天你卻逃避不了。沒錯，你可以選擇逃避，也可以選擇逃避一輩子。一輩子都活在那個不存在人後面，那你自己試問一句，活在不存在人後面你認為值得嗎？」
慕行搖頭道，「小琳今晚你說的話很奇怪，我聽不懂了，我要睡覺了。」
「慕行，你問清楚自己，你自己是誰？是慕行了？還是慕冢？不解決這個問題，你永遠都不可能在球場上大步奔跑。」
當晚慕行選擇了逃避回答問題，一覺醒來，他又要再次面對這個問題。
他抱著頭，內心極度掙扎。
畫面中，一人持球快速奔跑，時而轉身時而驟停，球框下輕鬆上籃。
那人回頭，猛然嚇了慕行一跳。
慕行人都站起來，「那人長得跟我一模一樣的，難道他，他就是那人嗎？」
「上場吧！」
「慕行上場去，還愣在這裡幹嘛？」
慕行恍惚道，「我上場嗎？」
劉凱道，「你接替王勝位置，當控球後衛去，別浪費時間。」
後半段，雙方都出現了輪換陣容。夏風下場休息，吳麟和王勝都下場休息。慕行也就得到機會接應王勝位置，難得的機會讓慕行有點吃驚。
與王勝擦肩瞬間，「看著點小鬼，把你的速度提起來，你可以的。」
慕行愕然看著王勝，王勝沖他一笑，拍打他肩膀道，「是你讓周雄隊長追逐自己夢想的，現在球隊失分，你就責無旁貸去把分數給我們追回來。不然你可就要是一個大罪人。」
慕行踏上球場，把看台上都望了一遍，雖然沒有想起熱烈的掌聲更加沒有他腦海中歡呼聲。單單這麼多人，他就認為可以。
司徒光看到慕行，他激動道，「你們看見沒有，那是我以前的同桌，是我最好的兄弟。」
吳琳提醒道，「沉住氣慕行，打出屬於自己風格的籃球。」
慕行回身點頭道，「小琳，我會努力的。」
陳南看到慕行與吳琳之間的交流，他心事滿滿道，「你們經理人與運動員的關係，繼續保持下去還是中斷，這就看你自己表現了慕行。」
「吳琳，老闆讓我告訴你，潛光對帝王比賽中，如果慕行不能打出驚艷數據。那麼你就不會是他的經理認，同時你的經理人牌照也會被吊銷。」
陳南把上級對他的話，原原本本給吳琳講了一遍。
吳琳聽后，確實相當從容。
陳南不解道，「難道你就不擔心嗎？吊銷經理人牌照，你就不能繼續待在地下聯盟，你就失去經濟來源，你會回到從前那樣一無所有。」
「回去就回去，反正我媽現在都不需要那麼多錢了。」
陳南問道，「那你後悔給慕行當經理人嗎？」
吳琳並沒有正面回答，而是搖著頭。
陳南看著走進場的慕行，他大聲喊道，「慕行你一定要在這場比賽中打出驚艷數據，否則我肯定會狠狠教訓你。」
場上聲音是那麼響，陳南縱使喊破喉嚨，他的話語也落不到慕行耳邊去。
「慕行接球。」
沾手，球就落在他手上，習慣性他就推球前進。
剛過半場，立即迎來杜邦防守。
「哎呀，我還以為你害怕不敢上場，你來了這裡正好。我們可以把上次那場沒有完成的比賽，這次完成了他。」杜邦呵呵道。
「忘了！」
慕行後手運球身體迅速往左邊移去，杜邦緊貼上。
「慕行這邊，把球給我。」
沈度處在空位，伸手要球。慕行人是看見的，腳步驟停，給自己和杜邦拉開點距離。
杜邦道，「想過我，認為可以嗎？」
慕行竟然在兩分線位置，躍起來，出手著。
「慕行他出手投球？」吳琳擦著自己眼睛，慕行確實把球從手上推出去。
「碰！」
球撞擊籃筐出去，最後用出界來結束這輪攻勢。
杜邦呵呵道，「好可惜啊，球居然不中。」
「下一次絕對會中的。」
慕行跑回自己防守位置，杜邦一流帶球動作耍慕行如同玩手上玩具樣。慕行利用自己的速度緊緊貼上去，杜邦有意不甩開慕行。
一個轉身，杜邦抽射。
輕鬆把分數給得到，交換進攻球權，慕行簡單運球后，毫無戰術躍起來就是投球。
冰冷的手感，讓球再次彈出籃筐。
沈度埋怨道，「我哪裡明明是一個大好機會，你為什麼要選擇自己投射？你傳給我，你會死的嗎？」
「不可以。」慕行斷然拒絕。
沈度人震了下，「他今天幹嗎？似乎變了一個人，平常一貫不愛出手的他，今天一口氣出手兩次。」
羅剎喊道，「別發獃，趕緊防守。」
杜邦不住得分，慕行不住失分。
慕行強硬出手，給了對方更多反擊的機會。丟去籃球，他很努力從后追趕，雖然追趕不上。幾次來回，慕行渾身大汗，哈著腰不住喘著氣。
「慕行他今天怎麼了？為什麼不肯傳球？」
「教練我看，要不先把他喊下來，他這樣子下去肯定不行的。」
「教練！」
劉凱沉默，吳麟用汗巾擦了額頭冷汗下，「你們都不要說話，教練自然有自己的安排。」
吳麟暗道，「慕行你是因為壓力問題還是怎麼？一點都不想你平日風格，盲目出手只會讓隊伍陷入困境。」
「奇怪了，慕行盲目出手，教練為何不喊停？」
吳麟看向劉凱，劉凱臉部凝重，定睛時刻留意場上情況。
「你們快看啊，慕行又自己出手，又丟失一次進攻的好機會。」
「我都快沒有眼看下去，這樣下去，比賽根本就毫無懸念。輸定了我們潛光，哎呀！」
質疑聲中，訓斥聲中，慕行我行我素仍舊進行著出手。
隨著慕行這次出手失利，第一節打完。在這一節中，潛光簡直就是用慘無人睹來形容。
回到板凳上，慕行招來無數埋怨聲。他用毛巾把腦袋給蓋住，假裝什麼都聽不見。
林彎彎忍不住推了慕行下，「你啊，進攻不行，就傳球給他人。你幹嘛老是自己上，你以為自己很厲害嗎？你又不是慕冢，別在亂來可以嗎？」
「請你走開。」
林彎彎瞪目道，「你叫我走開，你憑什麼叫我走開。」
「我說讓你走開，聽到沒有。」
慕行勃然大怒，煞是把眾人都嚇住。一貫以溫和著稱的慕行，頓時大怒，真的把大家給駭住。
林彎彎罵道，「別以為自己有寶了，你死了算。」
林彎彎生氣扭頭走開，無人靠近慕行時，吳琳走進。手拍打慕行肩膀，慕行話也不說甩開。
吳琳質問道，「你在發什麼脾氣？球投不進，下次在投進去。機會肯定是有的，需要發脾氣的嗎？」
「你不懂的，你就不要說。」
「我不懂，我有不懂。你說啊，只要你說出來，我不就是懂了嗎？」
慕行甩開頭上毛巾，站起來看著吳琳。話到了嘴巴處，又咽下去。
吳琳問道，「幹嘛不說了？是因為自己不能得分而生氣嗎？」
「一個成熟的球員，無論遇到何種困境，都不會自暴自棄的。你看看你自己像什麼樣子，籃球不是亂來的，籃球是一個團隊的。要配合，要合作才能獲勝。一人盲目投射，是不行的。」
「我去洗臉。」
慕行徑直走開，吳麟想去看看情況，劉凱把他給叫住。
「讓他一人冷靜冷靜，他身上肩負重任，大概一時不能適應過來。給他時間，讓他適應下事情就會有好轉的。」劉凱解釋道。
頓然，吳麟似乎明白為何劉凱教練一直沒有喊停讓慕行繼續盲目投射，現在他明白過來。
吳麟點頭道，「剛把重任接過來，肩膀肯定是一時不適應的，這樣的感受，我有深刻體會我能諒解。」
「既然教練你都相信他，我也會同樣相信慕行他能適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