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那步法
慕行豎起兩根手指，另外一手按下其中一個手指。
「隊長認為我的投球，符合他的要求。這個僅僅是隊長自己認為，我自己並不怎麼承認自己不靠譜的投籃。」
慕行心裡有話不敢說出來，他就是，投球得到承認的人，是慕冢。
「這根手指，就是得分第二種手段。也是隊長要考驗的方式，那就是突破上籃。」慕行用看破一切的目光，看著郭琳，道，「所以說，我和隊長對戰，不是一場比賽，而是一場考核。」
「是隊長，選擇接班人考核試。」
郭琳聽了，呵呵道，「你說的還挺有血有肉，不過你太天真。現實是殘酷，你的實力，允許你當這個接班人嗎？」
「目今我是不能。」
郭琳插話道，「竟然你比任何人都清楚，為何你還要做這麼沒有結果事情？」
「有一點，是可以肯定。」
「那一點？」
慕行驕傲道，「現在我沒有實力，今後就難說，難道不是嗎？」
郭琳笑而不語，「小琳你笑？我的話，有那麼好笑嗎？」慕行氣呼呼過去，嚷道，「小琳，你還笑？還笑？」
「別靠那麼近，不笑就是。」
郭琳越是讓慕行遠離自己，，慕行越是要靠近。
「走開。」
「不走！你笑我，我要你道歉。」
「你腦袋被門夾住，我哪裡有笑你。」
「有。」
球場上，慕行加入業餘隊伍打起了友誼賽，閑看的郭琳看著看著，出神著。
「明知，自身實力不夠，還要一味去要打敗別人。這樣的笨蛋，我當經理人多時，至今還是頭一回遇見。」
「他和周雄比賽，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他必輸。」
「可周雄要與他比賽？」
郭琳微微笑道，「或許周雄看中，他有什麼特別之處，是我所看不見地方。」
「好球，真的是一個好球。」
球場上慕行的呼喊，打斷郭琳沉思。
慕行抬起手臂，喊道，「我上籃進球，第一次上籃進球。」
「進球就進球，需要那麼激動？」
對方失分，慕行還如此張揚，這行為的確很招人怨恨。
「開球，這一分，我們必須會追回來。」
慕行齜牙道，「我不會讓你陰謀得逞的。」
「你才陰謀。」
雙方球員互相叫罵幾句后，打斷的比賽，很快就接了上去。
隨著比賽經驗增加，慕行頭腦中對於自己該在球場幹甚麼，有了一個比較清晰的概念。小跑，一步不離緊貼住屬於他防守球員。
那人從他面前突破而去，慕行轉身就去彌補而去。
一連幾次，對方發現慕行是是一個突破口，陸續有人運球直奔慕行而去。
這麼一弄，比分如石頭落地忽地拉開。
隊友的責備，對方的嘲笑，無不直接衝擊慕行的心靈。
「慕行，別繼續比賽，我們自己去一邊訓練。」郭琳道。
慕行剛起步，這麼被人打擊自信，郭琳恐怕他會奔潰。她再也坐不穩，起身喊道，「慕行，我們去哪裡訓練吧。」
「你的小女還都喊你不要跟我們比賽，快躲開一邊去。」
「他走了，我們還能那麼容易得分嗎？哈哈！」
在嘲笑與嫌棄中，慕行淡淡笑了下，「比賽還沒有結束，還不能走。」
立即，他展露出粲然微笑，道，「大家不要說那麼多，我們繼續把這場比賽打完。」
「慕行，別繼續沒有結果的比賽。」郭琳見慕行沒有意思離開，她邁進球場，一把拉住慕行衣衫。
「你是聾子？我都說那麼大聲，難道你都沒有聽見。」
在郭琳拉扯下，慕行人都傾斜一方。
「小琳，小琳。」
「不能走啊，比賽還沒有打完，不能走。」慕行反過來握住郭琳，「小琳，讓我把這場比賽繼續下去。」
「還打個屁啊，你都不看看，你現在落後多少分？讓你追，你能追嗎？關鍵是，你有本事追嗎？」
郭琳話，引起許多人共鳴。
與慕行是一對之人，立即用言語攻擊道，「那女孩說的極是，倘若不是你在我們這一對，恐怕落後的是對方。」
「別，別。你給他，我們是不要的。」
「坑隊友的人，留在任何一支隊伍，下場都是輸。」
郭琳看著慕行，縱使被人嘲笑，被人唾棄，可他始終保持著微笑。
郭琳愕然道，「到底你是真蠢？還是假蠢？」
慕行輕輕問道，「大家的牢騷發完，是否能開球？」
趁郭琳出神之際，慕行擺開郭琳束縛，往籃球跑去。抱住轉身，嘻嘻道，「大家準備好了沒，可以開始了沒？」
「蠢！」
郭琳無眼看，嘆出一聲無語之氣，悄然走開球場。
「進球，進球，我一定要能進球。」
保持這個念頭，慕行運球過了半場。深吸一口氣，持球往防守隊員而去。
人是過去，可球被對方奪走，一下子反攻因慕行失誤而釀造成。
「快攻，快速快攻。」偷球成功者，興奮叫喊。
「休想，休想。」
那人回頭，慕行低頭猛衝而去。這一驚變，可讓他嚇了一跳。慌忙中出錯，球出界。
眾人隨著球停而停，慕行舉手主動承認錯誤道，「是我的失誤，對不起。」
「下次注意點。」
慕行驚住，問道，「下次注意？」
「肯定要下次注意，你還想著有下次嗎？」那人語氣驟增強了些，慕行用力點著頭。
慕行渴望帶球，隊友也樂意把球給他。
給慕行一次球，慕行突破時候，就被人偷一次。每次偷球后，慕行都極力去追趕，無論對方是進還是沒進，他的隊友只是嘴巴說說下次還是把球給到他。
一人替換下來，郭琳聽得那人道，「那個小鬼老是丟球，服了他。」
「那你們還把球給他。」
「他想要球，就給他就是。反正這場比賽輸定，當做陪小孩子玩。」那人旋即一笑，「看見他對籃球的熱愛，好像看見一開始學習籃球那個我。是不怕苦，不怕累。只會低頭往前沖。」
「低頭往前沖。」郭琳低語。
球場上，慕行陷入突破失利，追趕補救惡性循環中。
旁人一看都覺得累，慕行身體都很累，哈著腰，可臉上卻掛著笑容。
郭琳皺眉道，「還笑？被人欺負，還能笑出來。他是可以的。」
「進球，必須要進球。我要進球，突破，變向？」慕行瞳孔突然放大，腦海中急速掠過左右變向果然畫面。
「好強，這個就是突破？」慕行暗嘆。
「小鬼我看你還是放棄，你是不能突破我而去。」
「小鬼，過了他。讓他嘴巴那麼硬。」
球，落在慕行手上。
推球前進，一人擋在慕行前，邁開兩腿喊道，「過我啊，小鬼。量你都沒有膽量過我的。」
「過他，過他。」
場邊人紛紛為慕行鳴不平，慕行應道，「好，我這就過你。」
那人拍打兩大腿道，「我就放長線，看你如何過我。」
郭琳擺手道，「算，慕行。你嫌丟臉都不夠多嗎？還來？突然間，發現認識你真的好丟人。」
「必須過他，連他都過不了。我還怎麼往更高地方去。」，慕行心不斷念道。
突然，他閉眼一睜，忽地，眼神是那麼犀利。
「不要慕冢的幫忙，我要依靠自身實力，過他。不靠任何人，靠我自己。我可以的。」
剛才犀利眼神，電光火石間，閃了下就不見。
慕行怒吼道，「我必須過你，我要往更高地方去。」
「哈哈，你就來試試。」
慕行頂著對方不屑，臨近對方，踏出右步子。
「嘩」，陣陣不敢置信聲音，回蕩球場許久。
慕行人弓步姿態保持，身後，那人手是僵硬住，籃球不住滴落。
「過了？那小鬼真的過了，不是發夢吧。」
場上之人都震驚，甚至連同當事人慕行，都不敢相信自己持球過了那人。
「那過人步伐？似詭秘樣無解，似幽靈樣飄逸，這是慕行跑出來的？」郭琳雙眼張的可大，嘴巴都哦著。
回去路上，兩人雖說是並肩走動，沒有話語。
「哎，慕行！」
還是郭琳先是打開了話匣子，「方才那過人技巧，你甚麼時候學會的？我好像沒有聽說你會的。」
「那步伐？」
慕行搔頭，尷尬道，「講起來真的很尷尬。」
「尷尬？哪裡尷尬，那步伐很詭異！」
郭琳看到剛才那一幕，認為很有必要對慕行進行重新能力評估。
她道，「慕行你應該把剛才那步伐，用在正式籃球比賽上。這個是你很大一個殺傷對方的武器，你應該使用才對。」
「那步伐，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做到的？」慕行閉上眼睛，閉眼，用力回想。良久后，他張開眼，一籌莫展道，「想不到。」
「我忘了。」
「忘了。」
郭琳大聲嚷道，「你不是逗我嗎？那麼強的步伐，你給我忘記？」
慕行解釋道，「剛才我腦海中，只是想著一件事情，必須要過了那人，必須要過了那人。是一定要過了那人。」
「不斷重複這樣的話語，不斷這樣重複這樣的話語，我就使用出那樣的步伐。」慕行苦笑道，「沒有騙你啊小琳，我也對自己感到很奇怪。」
慕行持球到對方，右腳踏出一步，人就如一陣風，從面前那人縫隙中飄過。過人動作，堪稱一氣呵成。
郭琳親眼看見，動作不多，可沒動一步都是精妙極佳。
那步伐，讓有經理人經驗多年的郭琳講述，難度很大。慕行都無法還原，更別說郭琳。
「小琳，小琳。」
發獃的郭琳，在幾下叫聲下想過來。
郭琳提醒道，「慕行，剛才那過人步伐，有國際籃球賽的水平。你務必要還原，還要掌握住。你掌握住，周雄的比賽，你的勝券會很大。」
關鍵是最後那句話，慕行漠然臉上浮現出了笑容，驚叫道，「掌握了，就能打敗隊長？」
「別那麼高興先，你確定，你可以掌握？」
慕行興奮度迅速從極高點，瞬間降落到低估。
他不住搖頭道，「忘記了啦。」
「你人是忘記，但你的身體卻不會忘記的。」
郭琳推著慕行到一邊去，「快去，去哪裡再次過人一次。」
「別啊小琳，我真的忘記。」
「你人忘記，可你的身體，卻不會忘記的。」郭琳主動往後退後，招手道，「來來，慕行你當我是防守你，你來突破我。」
慕行咬牙道，「好吧。」
從辦公室出來，慕行一個勁搔頭。
「該如如何還原，小琳說的可輕巧。」
昨晚為了讓慕行記起那超神樣的突破步伐，郭琳與慕行訓練到很晚，結果卻是差強人意。
「我記得，我是先踏出右腳，之後就往。如同神一樣的步伐。」慕行暗道，突然竊喜，「這步伐，不是慕冢踩出來，是我慕行踩出來的。」
慕行握住拳頭，嘻嘻著。
「慕行，你又被老師批評？」周雄在門口，正與慕行碰個著。
「隊長，你這是什麼話？」慕行哼了聲，「我在你心中，就是這麼一個不好的形象嗎？」
「你一向都是這個形象！」
慕行閉眼往空中搖著頭，「救命啊，我的天啊。」
「真可怕，竟然我在隊長心目中，是這麼一個不好的形象。」
受不慣慕行的牢騷，周雄道，「慕行，你我之間的比賽，明天就是。你還記得？」
「記得，其他事能忘記，這事，我絕對不會忘記。」
慕行往周雄昂了昂頭，摸著拳頭道，「希望隊長可以儘力和我比賽，不要讓我。」
「這次我會用百分之百的力量，來對付你。你做好充分準備，否則你會輸的一敗塗地。」
在賽前，周雄添加震懾對方的言語，這更能激活慕行的戰鬥熱情。
「你去忙，我去找教練。」
周雄進入門口，回頭道，「明天下午別訓練，一下課，你就到河邊的球場等我。」
「我會在哪裡等你，希望你能出現。」
「隊長你這話，好像很有意思。是在嘲笑我？還是笑我會臨陣脫逃？」
周雄走遠，慕行也無趣閉嘴。
被周雄看輕，慕行心裡很不甘心。
「走著瞧，等我還原那個步伐，讓你知道我的厲害。我慕行一定不會輸給你，隊長你去哪裡就去你哪裡，我會成全你的。」慕行喃喃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