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不再懦弱
幾番下來，慕行累了。就盤膝坐下，兩手分別抵觸在籃球上。
「不能胡亂練習了，胡亂練習，只會白白浪費時間而已的。」
「明天就要考驗了，沒有時間了，真的沒有時間了。」
「現在該怎麼辦是好了？」
坐下不久，心急，他提著籃球起身來了。陳南已經沒眼看他撿球，拍球了，不斷的重新開始讓陳南覺得好煩了。
「慕行算了，不要練習了，我認命了。我真的認命了。」
陳南朝慕行那方向喊道，「省省力吧，時間已經不多了。除非你在籃球天賦稟異了，否則你就不要想著可以學會了。」
「就算沒有天賦，我也不會放棄的。」慕行站直身體道。
陳南兩手放在腦後，搖頭道，「你這是何苦了？明明就知道自己不可能的，你還苦練幹嘛了？」
「你不懂，這是我的夢，我的籃球夢來的。」
慕行用力一拍，籃球直接撞擊到房頂上面去了。他怒吼道，「我一定要去到更加廣闊的舞台打籃球的，打出屬於我自己的籃球來的。」
「無論多麼困難，我都不會放棄的。」
「巴巴」，陳南輕拍手掌幾下，苦笑道，「你有這麼大的志向，說真的啊。我很欽佩。」
陳南口風一轉，「不過，你的志向大到什麼程度，你也要估量一下自己的實力如何了？沒有那麼大的頭，戴那麼大的帽子幹嘛了？」
慕行沒有反駁，只是繼續練習著。
「隨你便，反正我已經打了最壞主意來了。」
陳南側卧在地上，時間久了，聽著籃球拍打聲逐漸睡著了。
不斷的嘗試，不僅耗去慕行的體力，更加嚴重的是在精神方面打擊著他。
「我是不能放棄的，我還答應羅比森叔叔的，我要在更大的舞台和他見面的。」
他默念著，膝蓋一軟，人就累倒在地上。
他不甘心按住一枚籃球，「不可以的，我真的不可能輸的。我這一關，我一定要邁過去的。怎麼說，我都要邁過去的。」
側視著籃球，不甘心，憤怒，不平的眼淚滑落下來。悄然無聲滴落，仍舊心有不甘低語著，「不能放棄，絕對不能放棄的。」
「不能放棄的，我是不能放棄的。」
慢慢地，淚水伴隨著他進入了也進入了夢鄉裡面去了。
「噠噠」
「慕行看好了，不就是雙手分別控球嗎？有那麼難嗎？」
慕行眼前蒙上了一層濃霧，「誰喊我了？」
身處在濃霧中，慕行原地打轉著，這讓他更本就分不清那裡是東，更加別說是西了。
手無意在眼前擦了一下，竟然神奇地可以把困住眼前的霧給擦去了。
他驚奇道，「霧可以擦去的？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了？是仙境嗎？」
「慕行你還傻站在那裡干吊了，給我過來了。」
不善的叫罵，讓慕行從考慮這是什麼地方這個問題，給拉了回來了。腳步往聲源而去了，在叫喊聲中，他清晰聽見，是有籃球的聲音的。
「這裡還有人打籃球的？」
一心顧著往前走動，卻忘記腳下情況。一絆，人就往前撲在地上。
「我真的是服了你了，走路就走路了。難道你走路，你就不看地上的嗎？」
那聲音就在眼前了，慕行猛地抬頭，「你？你了？」
他嚇得貼著地板往後撤退著，顫抖的手指著前方，驚愕道，「你，你到底是誰了？為什麼，長得和我一模一樣的？」
「慕冢！」
慕冢駐步，兩手環住胸前，不住搖頭道，「有那麼大驚小怪來的嗎？」
「慕冢，你就是慕冢？你就是彎彎口中經常提起來的那個慕冢嗎？真的有這個人了！」
「太可怕了，真的是太可怕了。」
慕行屁滾尿流爬站起來，轉身就要逃離著。
「你還學不學習，雙手分別控球了？」
他腳下，從跑動變為了走動，最後站住了。回身，「你說什麼了？你要教我雙手分別控球來了？」
慕冢冰冷道，「對啊，笨蛋。你到底學不學了？」
「你為什麼要幫我了？」
一顆籃球撞到慕行的胸膛，他低頭，滿眼充滿著驚恐，「這球的速度了，如此之快？你是怎麼辦到的。」
慕冢一個彎腰，兩手分別就托著兩顆籃球。
「看好笨蛋，我只會演示一次的。能不能領悟其中的奧秘，就看你自己的悟性了。」
慕行看的很清楚的，慕冢是同時把兩手鬆開的。
慕行道，「同時兩手控球？那怎麼可能了？難度太多了吧。」
「巴巴巴巴」，兩球錯落下降升降著，慕冢視線朝前望去。不用看球的情況下，把兩球控制在自己手上。
他踱步往前走動著，兩籃球就隨著他的步伐移動著。
「笨蛋看清楚了沒有，打籃球的人，是讓籃球隨著自己的意思行動。而不是自己刻意追著籃球的。」
「懂了沒有？」
輕拍的兩手，一下一下升降，本該難度非常的舉動，在慕冢面前顯得過於簡單了。
慕行嘴巴長的可大了，「強啊，還有這麼強的人來的。」
忽地，兩顆籃球從慕行耳邊擦了過去了，勁風過後他回頭。籃球墜落在地上了，「你是怎麼做到的？」
「笨蛋，我很強嗎？那你該怎麼辦了？」慕冢反問著。
「我還是第一次親眼看見如此之強的人來了，我該怎麼辦了？」慕行垂下頭，渾身顫抖著。
慕冢譏諷道，「你不會是害怕了吧。」
「你強，那麼我就比你更加強！」
慕行抬頭瞬間，帶動著額前頭髮，眼中卻閃著那股自信感。慕冢為之一怔了，慕冢試探性問道，「哦，真的嗎？你要比我更加強嗎？」
「我要變得更加強，我還要跑的更加遠。直到籃球的巔峰去。」
食指被慕行推到頭頂上面去了，嘴角露出了笑意，「籃球這個東西，看起來，越來越有趣了。」
「光會耍嘴皮子的傢伙，提升自己的籃球技術再來跟我說這句話。」
「記住了，雙手控球的要領，眼睛，手，已經耳朵同時兼顧起來。唯有三者同時融合起來，才會把球控制住的。」
「接球吧。」
慕冢不知何時從身後推出一籃球來了，直逼慕行臉龐去了。那球在慕行瞳孔不斷放大，不斷放大，籃球的輪廓越來越清晰。
「啊，球打我的臉啊！」
忽地，慕行坐起來了，捂住臉龐，喊道，「不要用籃球打我的臉啊，撞到鼻子會很痛的啊！」
「慕行你睡懵了啊，幹嘛大驚小怪的。吵死人來了啊！」陳南在不遠處訓斥著。
「做夢了？」
慕行搔著頭，手摸了自己後背，發覺那早已濕透住了。
「做夢，那感覺不像是做夢了？慕冢？那人還真的存在那樣子的，不像是做夢了。」
陳南無奈道，「你要我說你什麼好了啊，慕行啊慕行。都快要坐禁閉的，你就習慣一下這裡的環境了。不然，今後我的耳朵可就難受了啊。」
「才不會了。」
「什麼？」陳南坐直了，慕行手按住一籃球，他就一隻手把籃球給提住了。
「小南，我們是不會做禁閉的。我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去做的。」
籃球在慕行胸前推了出去了，打在牆壁上，經過彈跳落在其手上。再次被他拍打出去了，「看來，差不多了？」
「差不多？慕行差不多什麼了？」陳南發覺慕行似乎有什麼不同了，他起身要看個究竟。
「小南，麻煩你把另外一顆籃球遞給我，可以嗎？」
陳南立即去辦了，他拿著籃球遞給慕行，問道，「我該怎麼給你了？你要停下來拿球，還是怎麼了？」
一隻手，一拍，陳南托住的籃球，拍打向了牆壁去了。
撞擊牆壁的這刻，已經有兩顆籃球了。它們往前不是同時撞擊牆壁的，一前一後，完全就不是在同一個頻道來的。
陳南心就揪住了，他道，「慕行你行不行了？」
「不行也要行了。」
慕行眼神一聚，眼珠子左右觀看，右手往前拍打。當右手往後縮瞬間，左手就出來了，兩顆籃球就在他左右手的拍打下，不斷衝擊著牆壁。
剛開始雜亂的籃球撞擊聲，似乎出現了節奏來了。
陳南目瞪口呆來了，嚷道，「我不是在做夢來的嗎？還是說，我還沒有睡醒來了。」
他捏了自己臉一下，發覺是痛的，再望前看。慕行的確把兩球控制在拍打牆壁範圍上，他喊道，「怪事來了，你才睡了一覺，盡然籃球技術提升了。」
「就是這個感覺來了，我要就是這個感覺來了。」
突兀，他用力往前一拍，籃球猛烈撞擊著籃球。身體一讓，反彈的籃球從他身邊飛走了。
慕行閉上的眼睛，緩緩睜開來了。
「我想通了，害怕是沒有用的。我的未來，是由我自己來主宰的。我不會再那麼懦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