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期望
校車把球員安全送到了潛觀學校了，劉凱給大家叮囑幾句后，就讓大家回去了。
「慕行！」
要離開的慕行，被吳麟喊住了。
「慕行不如我們來一場比賽吧，反正時間還早，你回去也沒事幹的。」
吳麟沖慕行昂起頭，微微笑了一下。
羅剎也道，「就是了，慕行我們繼續打一場比賽吧，剛才的比賽根本就不盡興了。」
兩人提出了要求，很快球員紛紛要求慕行打球了。不為了別的，就是因為慕行，不對是慕冢最後那一球的補球，太能展示慕冢的彈跳能力和速度，更多的是反應了慕冢的反應能力。
就是因為這球，大家都想要慕行比賽。
「慕行先別走了，我們先來一場比賽吧。」
「慕行，我可不會對你留力的啊。我肯定會在球場上把你給打敗的。」
「慕行你那一球，別以為只有你自己才會了，我也會了。」
受到眾人熱情的邀請，慕行心裡很激動了，可他更多的是聽不懂大家在說什麼最後一球精彩的表現的。
「別打了，都回家去吧。」
劉凱揮手讓眾人散去了，一人不情願道，「教練我們還不累了，我們還可以打一場比賽的。你就讓我們打完一場比賽在回家吧。」
「可以啊。」
那人興奮嚷道，「教練答應了，我們可以比賽了。趕緊啊，我們去拿籃球吧。」
「你那麼有體力的話，說明我對你們的體能訓練的強度不夠了。那說明，明天我們可以加倍訓練了。」劉凱似乎悟到了什麼東西，把頭點了幾下，「我看還是不要等明天了，我看現在吧。我看大家都那麼有體力，就現在繞著跑道跑上它十幾圈吧。」
眾人不情願發出了一聲「啊！」
「教練剛才的話，是龍庭說的，你有什麼事就找龍庭吧。這和我們沒有關係的。」
「你們這群反骨仔，是你們先提出來要打比賽的，不是我的。現在你們都把責任推到我身上了，你們這是兄弟嗎？」
「又不是提出來的，是吳？」
一人說吳麟的名字，單單說了一個姓，卻不敢說下去了。
吳麟推卸責任道，「哎，我看你們要弄清楚了。我不是要跟你們打比賽的啊，我是要單獨和慕行打比賽的啊。又不是跟大家一起打比賽的，這和我沒有任何關係的啊！」
「吳麟學長你這不是推卸責任的嗎？」
吳麟苦臉道，「我什麼推卸責任啊，我真的沒有叫你們去打比賽的啊。是羅剎叫你們打比賽的啊。如果你們要責怪，就責怪到羅剎的頭上去吧。」
羅剎無辜被吳麟拉下水，體能訓練加倍了，這對於任何一人來說，都是痛苦的事情啊。所以，羅剎急忙解釋道，「我沒有啊，吳麟學長你不要把所有的責任都放在我身上了。我真的沒有啊。」
「不必多說了啊，明天，羅剎就加倍體能訓練，而我們大家了還是按照平常的分量來進行訓練的。」
「為什麼了？」
眾人都吵了起來了，劉凱喝道，「你們是不是還回家休息了？還不肯回家，我還真的給你們加倍體能訓練了。」
嚇得球員都紛紛跑開了，「慕行，我有幾句話要跟你說了。」
劉凱點名要留下慕行了，周雄看了過去，很快他就跟著大家走開了。
等待人走的差不多了，劉凱招呼慕行過去了。
慕行如同犯了錯誤的孩童一樣，把頭低著，主動道，「教練我知道了，我沒有玩成你給我的任務了。我只是玩成了四個助攻，還有一個助攻。我沒有完成了，加上今天我遲到了。種種這些，你罰我吧，我甘願接受的。」
「慕行，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打籃球了？」
「這個啊！」慕行還真的想不到劉凱會問這麼奇葩的問題了，其實這個答案，他心裡早就有了。所以他不假思索就說著，「那是因為我熱愛籃球，所以我就打籃球了。」
「那你對籃球，有什麼期望了？」
「期望？」
慕行不能理解了，劉凱就說的直白了不少了，他道，「就是你希望自己在籃球能達到一個什麼樣的程度了？」
「我要在一個大的舞台上，見到我的叔叔！這個就是我不斷增強自己的籃球技術的原因了，我要當一名最強的得分後衛了。」
慕行天真地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他心裡早就做好被劉凱嘲笑的打算了。縱使如此，他還是義無反顧地把自己對於籃球的真實想法，吐出來了。
慕行發現自己頭頂，被人摸了一下。
他詫異了，一向嚴格作風的劉凱，此刻竟然露出了慈祥樣了。
「慕行你知道嗎？當初，我對於籃球，也是擁有你這樣的雄心壯志的，可是後來了，隨著生活的艱難，我對於籃球信心就動搖了。甚至放棄了對於籃球的熱愛了，可因為離不開籃球，所以當了一名體育老師了。」
劉凱見到慕行，就像見到了當年的自己。是那麼躊躇滿志的，是那麼自信慢慢的，是對於籃球是充滿那麼美好的幻想了。
種種的一切，都說明了，慕行處在追求夢想的階段了。
劉凱真心為慕行擁有這個夢想，而慶幸著。
「慕行，你堅定了，就不能隨便放棄的。中途是痛苦的，中途是孤單的，可是你要堅持住了。」
劉凱慚愧道，「你教練我就不行了，在中途就退了出來了。」
「慕行，路是你自己的，你要不要走，你要自己決定了。」
慕行笑道，「謝謝教練的提醒了，我已經決定好了，所以我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劉凱點著頭，慕行道，「教練要是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先回去了。」
「好的，回去吧，好好休息吧。明天還要訓練的！」
「那我走了，教練再見了！」
慕行邊走開，邊對劉凱揮手道別著，劉凱也揮著手。
「這孩子，籃球悟性不錯了，關鍵是他對於籃球的態度。是很多球員所沒有的，或許他是我見過對於籃球態度最好的一個了。」
劉凱兩手背在身後，抬頭看著天空，笑道，「今天的天色怎麼會那麼好了，好看極了。可惜，過去我為了籃球拼搏的時光，已經不在了。」
日光映在劉凱身上，如同劉凱回到了高中年段了。手上抱著一顆籃球，臉上沾滿了灰塵，那球衣是沾滿了泥土的，但望著天空的臉卻是笑著的。還笑得那麼天真，那麼無邪的。
「慕行，我等你很久了。」
依靠在柱子上的周雄，腳在柱子上一蹬，人就往前走動著。
慕行道，「隊長，你找我有事了？」
「慕行，我給你一點點時間，你必須要把自己能力提升上來。你聽見了嗎？」
周雄莫名說著慕行聽不懂的話，慕行搔著頭，苦惱道，「隊長我人挺笨的，你可不可以說的淺顯一點了。你說那麼複雜，我還真的聽不懂的。」
「我是高三了，很快就要高考了。高考，我就要離開球隊了。這一年，是我最後留在球隊的時光了，球隊的賽程或許會跟高考重疊的。」
慕行認真聽見著，他很想插話進去，但周雄動容了他阻止了自己的話語了。
「慕行你要成長起來，你必須要成長起來。在離開球隊的時候，你就要給把球隊的重擔挑起來。你聽清楚了嗎？」
如此大的重任，交給了慕行，這個慕行想都不敢想了。可事實是，周雄真的說了，慕行還真的聽見了。
慕行摸著自己的肩膀，瞬間，他感覺自己的肩膀重了許多了。
周雄拍開慕行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嚷道，「你聽清楚了嗎？你要成為潛觀球隊的支柱，你要帶著球隊前進的。」
「你不用那麼答應我，等你有了答案那一天，你再來告訴我不遲了。」周雄走開了，沒有回身道，「不過，我希望我想要聽到的答案。同時，我也希望這個答案不要來的那麼遲了。」
慕行怔住了，獃獃看著周雄離開了。
「我要成為支柱？我有這個能力嗎？我可以嗎？」
慕行開始動搖了，「羅比森叔叔會在國際的舞台上等你的，在國際舞台就是我們相遇地方了。」羅比森給他留下的幾句話，慕行可是記得很清楚的。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右手抬了一下，自語道，「這隻手就代表了跟羅比森叔叔的約定的，是在國際舞台見面的。」
左手抬了一下，「這隻手，就代表了成為潛觀學校的支柱的。」
兩隻手的重量都不輕了，還是那麼重的。
慕行把右手握住了，「羅比森叔叔的這個約定，我肯定會辦妥的。羅比森叔叔，我會努力的，讓我們在國際舞台見面。」
左手握到一半就停住了，慢慢地手掌攤開了。他很想握住，他很想當時就答應了周雄，可他怯了，這個不僅僅是關係自己的，還關乎球隊的。
他選擇了逃避了，選擇了假裝什麼都不清楚了。
「不管了，回家去了，在這裡的空氣太悶熱了，要回了。」慕行看著校門口，「潛觀學校」四個大字，那名字和他第一次來學校見到，已經產生了不同的感情了。
周雄拐角位置，伸出來的手，把他給攔住了。出來的人，是吳麟了。
他嘴角上揚的，手指搖動，頑皮笑道，「周雄你壞了，居然私底下跟慕行說那樣的話。他還是一年級的，你說這樣的話好嗎？」
「我有什麼了嗎？」
周雄裝作什麼都不知，走動著；吳麟跟隨上去道，「你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了，我不僅看到你跟慕行說什麼了？我還聽見了，你別當我是傻瓜了可以嗎？」
周雄反而走的更快了，「慕行還是一年級的，他還沒有能力當這個重任的。你不是說了，不會那麼著急找接班人的嗎？怎麼轉頭，你就跟慕行說這樣的話了。」
周雄站住了，吳麟道，「被我說中了吧，你是不是無話可說了啊。」
「我已經給他時間去成長了，不過，他必須要在我離開球隊之前，成長起來的。他會代替我，撐住球隊的。」
一個勁說不完的吳麟，沉默起來了。
「吳麟，你跟我都是三年級，我們都很快要你離開球隊的。我的任務，就是找到接班人，找到一個能擔當起球隊重任這人！」
吳麟認同道，「或許你說的很對了，是要找一個人帶領球隊前進了。」
「而這個人，我認定了，他就是慕行了！」
吳麟哈哈笑道，「那個一年級小鬼啊，要他成長起來，可要給他打一些激素才行了。這樣更好的催熟他了！」
周雄笑而不答了，兩人走動著。
「周雄你說我們打什麼激素好了，是催熟他突破能力的激素好了，還是催熟他三分線能力的激素好？還是什麼都打給他好了？」
「你自己慢慢想去，我可不知道了。」
「你可還是隊長啊，你會不知道嗎？啊，你在耍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