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謝啥
最後一天的訓練了，過了今天，明天就是分區賽了。
頓時球場上的氣氛異常凝重了，不僅僅是正式隊員，連同閑逸隊的球員，都不苟言笑了。大賽的氛圍，確實給球場蒙上了一層十分莊嚴的氣勢。
大家都在認真進行著投籃訓練著，嚴肅的樣子，讓過往的學生見了腳步都走快了不少了。
「哈哈！」
一陣怪笑，把眾人都吸引過去了，在跑道上慕行正一人傻笑著。扭動著身體，腳步輕浮之極了，這時走這裡，那時走那裡，嘴角還掛著笑容了。
「他是傻瓜嗎？現在還能笑出來了。」
「我對他真是佩服到極點了。」
球員紛紛向慕行投去了鄙視的眼神了，眾人如此緊張，唯獨慕行還在笑嘻嘻的。他簡直就是在拉仇恨來了，不少人都他怨恨望著他。
作為慕行的好朋友兼兄弟的司徒光，都躲在角落去了。他都不好意思露臉了，「慕行你簡直就是太丟臉了，我的臉都被你丟光了。你真的不要告訴其他人，你是我的朋友啊。」
一人對司徒光道，「司徒光，你的朋友昨晚打雷的時候，是不是嚇傻了啊？不然怎麼會莫名笑了起來的？」
「我不知道，你不要跟我說。」司徒光用手掌把自己的臉蛋蓋住了，透過縫隙看著慕行，暗罵道，「大哥啊，你就不要笑了啊。你是不是嫌我不夠丟人了，你丟人也就不要把我拉下水去了。」
吳麟把住籃球，道，「在全部人都那麼緊張的時候，他還笑了出來了。他是真的有本事笑出來了，還是傻笑了？」
擺好投球動作的沈度，聽見后，插話道，「吳麟學長不用懷疑了，那小鬼肯定是裝逼的。他就是傻瓜來的，傻瓜怎麼不傻笑了？」
眾人談笑而停止了練習了，周雄訓斥道，「怎麼了？不用練習了嗎？是不是保證明天的分區賽，一定能獲勝了。是不是自大到這種程度了？」
無人敢應付了，本來自己要做什麼的大家都歸位去了。小風波后，緊張的氣氛並沒有開始那麼濃烈了，甚至有球員露出了笑容來了。
「哈哈！可以啊，這樣真的可以了啊。」
慕行的笑聲最為大了，他踩著腳步，自己對自己說著話，還傻笑著。周雄看著他，很快把注意力放回其他球員身上去了。
「都集合過來了。」
周雄拍打著手掌，並命令所有球員都集合過來了。
「教練為了明天的接送的校車的事情出去了，所以他不在這裡。教練交代我，要我跟大家說幾句話的。」
「第一句！」
周雄發現有人在竊竊私語著，他停止了不說。待安靜下來后，他繼續道，「第一句話，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好好比賽。」
「第二句話！」
「放鬆情緒，把你們自己做好就可以了。要相信自己，我們一定可以取勝的。一定可以取勝的。」
周雄舉高右臂，振臂喊道，「潛觀學校，必勝。潛觀學校，必勝！」
「潛觀學校，必勝。潛觀學校，必勝！」
「潛觀學校，必勝。潛觀學校，必勝！」
「潛觀學校，必勝。潛觀學校，必勝！」
球場頓時響起了激昂的叫喊聲來了，開始慕行弱弱叫著，隨著叫的次數多了。他心情澎湃起來了，聲音也就洪亮許多了。
周雄見到球員抖擻的精神，這就是他所想要見到的，這樣的氣勢，就是球隊爭勝所必須的。他滿意地笑了一下，視線落在了慕行身上。
慕行脖子上的青筋都現出來了，臉紅紅地，上下舉著手臂。
今天的訓練，較之前提前了不少了，目的讓球員早點回去休息了。說解散，球員迅速散開了，一下子就走了不少人了。
「慕行，你留下來幫忙收拾籃球下。」
周雄開口要慕行這麼做的，身為一年級的還是後補球員的慕行，又有什麼說不了。再說了，這樣又不是很過分的事情，於是慕行爽快地答應了。
拖著網袋，在球場上跑動著，他彎腰手就勾起一個籃球，並讓那籃球放進去。他跑動故意不是按正常方式走的，而是東幾步，突然西幾步的。
本來不是很多的籃球，就是因為慕行的古靈精怪的走動，耗了時間不少了。奇怪的是，周雄一直在旁邊觀看著，他沒有走開也沒有說話。
待所有的器材都放好后，慕行回到了周雄面前道，「隊長，我已經完成任務了。」
「嗯！」
慕行猶豫了一會兒，周雄看出了慕行心裡有話要說的，他道，「你有話，就直說吧。」
「隊長謝謝你。」
莫名的道謝，確實讓周雄有點措手不及了。
周雄反問道，「謝謝我，謝謝我什麼了？」
「隊長，昨天要不是你提醒我。教練讓我跑步，肯定是和籃球有關的。要不是你這句話的提醒，恐怕我還猜不透了。」
慕行兩手合十，用燦爛的笑容展露出來了，道，「所以說，我要謝謝你了隊長了。」
「那你認為，籃球和跑步有什麼關係了？」
慕行脫口說著，「籃球是用跑步來帶動的，在球場上只有善於奔跑的人，才能把籃球打好的。這個善於奔跑，不僅僅是指表面上跑的快啊這個的。」
「善於奔跑，更多的是在乎善於找到位置。找到一個能把球送入籃筐的位置的，這個位置，更多的是用跑出來的方式的。而不是等出來的，我想，這個就是教練讓我跑步的緣故了吧。」
慕行一口氣把自己所要說的都說了出來后，見到周雄沒有露出贊成也沒有否定。
慕行問道，「隊長，你說，我這樣的想法對不對了？是不是教練要的答案了？」
「我又不是教練，我是不會知道他怎麼想的。」
慕行沮喪低著頭，如同泄氣的氣球一樣了，為了剛才那一段話。慕行真的下很大的功夫了，結果得不到了回應了。
周雄補充道，「每個人對於這個的看法是不一樣的，我不能給你看法，說對也不能說錯的。這是你自己的想法，能判斷對錯的人，也就只有你自己本人了。」
「我自己本人？」
慕行搔著頭，眉頭皺了下，很快就鬆開了緊鎖的眉頭了。
「隊長，我似乎明白了。不管怎麼說了，隊長，我還是很感激你的。」
「慕行在分區賽第一場的時候，你能不能得分給我看看了？」
周雄突然這麼一說，慕行不知如何回答了。
周雄以為慕行沒有聽清楚，他重複道，「在分區賽第一場，你能不能得分給我看看了？」
「我也很想自己可以得分了，不過，我是替補的球員了。自己有沒有上場的機會，都不知道有沒有了？還？」
「慕行，我是問你，能不能得分？」周雄打斷慕行的話，丟給了他一個問題。
「可以！」
事後慕行回想起來，都不知道自己當初為什麼會說「可以的」，他想了很久才想通了。那是他和羅比森之間的約定的，約定在一個大的舞台上見面的。要去到那個舞台，分區賽第一場得分，是第一步的。
周雄道，「慕行你記住你現在所說的這些話，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了！」
周雄先行離開了，慕行獃獃站在那裡，喃喃自語道，「失望？隊長怎麼會說是失望了？」
「難道，難道說，難道說，隊長他看好我的？」
想到這一層，慕行興奮之極了，繞著空蕩蕩的球場上跑動著，並呼喊道，「不能讓隊長失望的，絕對不能讓隊長失望的。」
落日的餘暉把慕行的臉給映紅了，他張開兩臂，跑動著，呼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