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嶄露頭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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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凱說這話，明顯是沖著羅剎而去的。明眼人，一聽就猜到了，只是大家不戳穿而已。
羅剎見到，慕行一臉懵逼樣子，心中怒火都出來了。
「豈有此理啊，還在這裡裝無辜。」
他回想昨天與慕行交手那一刻，他心是顫抖著。慕行無論是運球技術，還是投射手感能力，無路哪一項，足夠有資本傲笑著。
簡單訓話后，劉凱吩咐道，「正式隊員按照我定下來的進程，都給我散去訓練吧。」
「閑逸隊的，給我原地運球去。」
任務分配下來，各自往自己位置去了。
司徒光道，「慕行走快一點啊，要不然等一下可就沒有籃球的。」
「啥？」慕行不明詢問著。
「籃球隊籃球的數量是有限的，遲一些可就沒有籃球的。」
蜂擁而去的球員朝一個方向，如洪水瀉提而奔去了。夾在中間的慕行，左右徘徊著，幾下轉動就頭暈腦脹了。
潛觀學校撥下來的資金有限，導致籃球的經費當然是有限的。在滿足正式球員之後，剩下來資源才輪到閑逸隊。因此，閑逸隊訓練都是用搶字來形容的。
擠破頭的勁道，司徒光咬著牙從人群探出半個身子，喊道，「好痛啊。」
「慕行你怎麼還不趕緊去拿球啊，真的再遲一些，可就沒有籃球的啊。」
司徒光在保證自己有籃球的前提下，可是為慕行擔心起來了。並催促慕行過去，擁擠的人群逐步散開了，大量人都灰頭灰臉走開。
「嘩，還真的沒有籃球啊。」
慕行望著偌大的框子，空蕩蕩如也。他兩手扶在框邊，頭往下左右觀看。
「真的沒有籃球啊，真的是一個籃球都沒有留給我啊。」
「哼，就你這個窩囊廢，還想要拿到籃球啊。」
慕行猛地回頭，林彎彎昂著頭斜視著。
她嘲諷道，「要籃球啊，去找你的姐姐啊。說不定，找她，你就能得到籃球的啊。」
「等等啊。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就在慕行解釋之際，林彎彎傲慢不理，轉身就走開了。
司徒光肘部撞了慕行，「喂，你到底和我女神說什麼啊？我看你們聊的很來啊，下次帶上我啊。」
慕行嘆氣道，「你不懂的啊。」
「你不說，我當然是不懂了。你要說出來啊。」
「所有閑逸隊的人，都來給我集合。」
聽到指令，無一人敢怠慢著。整齊隊伍再次出現在籃球中央，劉凱掃視一番。
「手上沒有拿到籃球的，都給我站到一邊。」
自然，慕行中槍了。
「球場是殘酷的，只有勝利和失敗之分。連籃球都不能搶到，就證明你沒有資格繼續訓練下去。沒有籃球的，都統統給繞著操場跑步去。」
「啊！」
頓時從無球人群中爆發出一陣陣哀怨之聲，縱使不願意都要離開籃球場而去了。
司徒光深表同情道，「慕行對不起了，我可幫不了你了。要是我拿兩個籃球，肯定會受到他人圍攻的。最後，我手上的球都沒有的。」
羅剎對於?慕行暗中都留意著，最後慕行落到一個無球的下場。這確實出乎了他的意料，他暗道，「你就這種程度嗎？那也太弱了吧。」
無球人出去了，會間，慕行回來了。手上還帶著一個耀眼的紅色籃球，從籃球的紋路和材料，一看，價格肯定不菲的。
慕行道，「教練，我現在可以參加訓練了嗎？」
沒有籃球的人，是要出去跑步。可劉凱並沒有明說，籃球的來源一定要來自籃球隊的。他語塞了，揮手讓慕行歸隊去。
落到司徒光身邊，他問道，「慕行這球，你從那裡弄回來的？我們學校可沒有那麼華麗的籃球來的。」
慕行回答著，「我自己帶過來的。」
其實這枚籃球，慕行自己都不知道如何得到的。失蹤幾個月後，回來，手上就擁有了這枚籃球。
此籃球，艷紅的，如同一顆耀眼的紅色寶石。紅的垂涎欲滴，配上黑色的線條，簡直就是天斧之作。
眾人都被那顆耀眼的籃球所吸引住了，正式隊員都迷住了。
吳麟道，「周雄你看，那籃球，真好看了。」
周雄瞥視了一眼，隨即不屑道，「籃球再好，落在不會打球人手上，只能是浪費。」
果然，慕行生硬拍打籃球動作，引起他人肆意狂笑著。畢竟他手上可是一顆堪稱完美的籃球，格外引他人注意。
羅剎蓋住腦袋，苦笑了幾聲。
「技術那麼爛的啊，昨天我撞邪了啊。」
現在羅剎都開始覺得自己昨天出現了幻覺，慕行簡直就是兩個人，和昨天完全不能相比的。
慕行左手拍拍幾下，想要換過右手，球就掉了。
司徒光偷笑道，「哎呀，慕行看你那笨拙樣子了。那籃球在你手上，還真的是暴殄天物來了。不如送過我更好了。」
「別想了，這可是我寶貝來的啊。任何人，我都不會給的。」
慕行完全不顧那籃球上面的灰塵，用力抱住，就像呵護剛發芽的幼苗一般。可見，他對那籃球珍視程度。
「你們自己好好練習了，不許偷懶了。」
劉凱見閑逸隊這邊訓練得差不多了，他就往正式隊員那邊去了。
「新來的，我叫你啊。難道你聾了嗎？」
正專心運球的慕行，抬頭，沈度氣洶洶來到他跟前。
「就你這種貨色，你還配擁有如此美的籃球。」
沈度滿眼流露出對慕行手上籃球的垂涎，發著閃光。
「把球給我。」
沈度來意十分明了，趁劉凱不在，沖著慕行那可耀眼的籃球而來的。
「不行，這籃球，誰都不會給的。」慕行急忙把球抱住，後退幾步。後腳跟被擋住了，回頭一看，他被人包圍起來了。
司徒光見狀，要上前解圍。
沈度眼一瞪，怒斥道，「一年級的，你活膩了嗎？」
嚇得司徒光往後縮著，他不情願，卻無力幫助慕行了。
沈度攤開右手道，「把球給我拿來。」
慕行低頭讓下巴貼在如珠寶樣的籃球，低聲道，「不可以，我的籃球，是不會給任何人的。」
「少廢話了，我看中的東西，豈有不能得到的道理嗎？」
沈度見軟的不行，就用硬的。一個沖肩，伴隨慕行的慘叫，他落地瞬間籃球也從其手上滑落出來。
「非要逼我出手了，何苦了。」沈度彎腰，球就落入其手上。
拍須者巴結道，「還是沈度拿著這球，好看一些了。」
「何止一些了，簡直就是這球就註定是要和沈度在一起的。」
「是啊，是啊。」
巴結者把牛吹的越來越誇張了，但沈度肯受了。聞到這些話，笑的眼睛都看不見了。
沈度低頭呵笑道，「這球今後就屬於我的，你啊。就用這可球吧。」
他一招手，旁邊人就把一顆破爛到不行的籃球給他了。那籃球，表面都脫皮了，裡面漆黑糊糊的，摸上去肯定十分滑手。想要用此球，運球，滑落的幾率，十分之大。
司徒光自我埋怨道，「對不起了，慕行我幫不了你了。」
慕行低著頭，額前的頭髮，真的把眼睛都遮蔽住了。外面的人，要看見裡面是何等表情，除非慕行主動抬頭。否則，難了。
「碰，碰」
籃球有節奏的撞擊聲，喚起眾人的注意。
「周雄，你看見了嗎？我的投球技術是不是強了許多了？是不是穩定了許多了？」
吳麟站在三分底線處，一邊投射，一邊往上走動著。每中一球，他的腳步就沿著三分線往上走動一步。那要命的精準度，真的看的他人熱血沸騰起來。
劉凱抱住胸前，讚賞一般點著頭，「速度，速度。吳麟，注意速度了。在正式比賽上，可不會有那麼多的時間，讓你去調整你的動作的。你要做的，務必要接球就找到感覺。聽見了嗎？」
甩動手臂，籃球就出手了。一個個完美的弧線，落地的籃球。就像繡花針，從籃網中央穿過去。
「吳麟師兄不愧是我們籃球隊的神射手來了，他的三分線，一直是他的秘密武器來的。」
「就是了，吳麟師兄投的三分線，可是投十球，肯定會中五球以上的。」
驚艷的表現，看的他人如痴如醉的。
林彎彎都停下手上的活，甜滋滋笑著。
今天吳麟狀態神勇，至今都沒有失手過。一口氣就投射了四球，四球，都中了。籃底下的周雄，一直都為吳麟傳著球。
周雄喊道，「注意動作，別忘記了動作了。動作稍微偏差，角度就會偏了，角度偏了。肯定會導致球進框的成功率的。」
此時吳麟來到了四十五度位置，接過周雄彈地球。半壓著身體，呼了，一口氣，猛地把干拔起來。
出手前動作是完美的，起跳后，風力的影響，球偏了。
出手后，吳麟就知道自己要失手了。
果然，球撞著前框出來了。
他嘆氣道，「可惜啊，今天狀態那麼棒，就因那一剎那，我就可以打破自己的記錄了。」
場邊的人，都為吳麟而嘆息著。但不過怎麼說，吳麟的表現，足夠出色了，足夠贏得眾人的掌聲的。
劉凱安慰道，「吳麟手，一定要穩住。這是作為一名三分線射手，最基本的要求。我看你是要忘記了吧。」
「碰」
在劉凱說話瞬間，就在眾人回味吳麟帶來出色表現餘溫之際，一枚黑色的籃球撞擊著籃筐。
眾人幾乎同時往一個方向而去了，那籃球彈射著后框，中了。利用反彈之力，往它飛來的方向而去的。
一人接球，凌空躍起來，投射著。
他的出手，是那麼幹練，是那麼柔軟的。
「碰」，球用撞后框的方式中了。
「窩囊廢？」林彎彎失聲叫了起來。
頂替吳麟接著投球者，居然是慕行。他一臉冷漠，干拔，出手。
球彈無虛發，利用后框打起來一陣悅耳的交響樂了。由於撞著后框，回彈的速度十分之快，慕行也沒有思考就起跳出手。
呆立原地，瘋狂進行三分球的投射。
這可把大家給嚇住了，羅剎握著拳頭，暗罵道，「他，我敢肯定，我昨晚對戰的人就是他了。」
原地一連四球，慕行已經和吳麟的成績打了一個平手。
嘴角冷笑了一下，第五球出手。籃球表皮滑落，滑嫩嫩的，一時沒有注意。球就在他手上滑了一下，在半空中墜落了。
落地的慕行，把頭扭向一邊，「丘，這樣都能滑手。我還真是服了我自己了。」
吳麟驚訝道，「追平我的記錄！」
慕行斜視著，隨即冷笑道，「不就四球三分球而已，需要那麼奇怪嗎？」
慕行說的是那麼雲淡風輕，那深不可測的笑容，看的他人還真的有點心寒起來了。
周雄道，「一年級的，休在這裡鬧事。趕緊回去你自己的位置去，這裡是正式隊員訓練位置，並不是你隨隨便便就能進來的。」
慕行手一撈就把爛球給拿著，轉身拋出去。
沈度夾在腰間艷紅籃球，瞬間被爛球給取代了。慕行擦肩過了愕然的沈度，「這是我球，你拿去幹嘛了？」
艷紅的籃球，再次回到慕行個人手上。
司徒光道，「慕行。」
慕行一直往外面而去，對於司徒光的呼喊並沒有聽見一般。
沈度詫異道，「他的投球技術，那麼強的！居然可以和吳麟學長持平的。」
劉凱得意笑了，他心道，「看來籃球隊，來了一號隱秘的高手了。今後可就有好戲看了。」
周雄和吳麟都望著慕行遠去的背影，林彎彎都囧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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