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斷片？
羅剎剛把球拿在手中，就聽見，「單純的比賽，看似很枯燥啊。不如我們加點新鮮，刺激東西吧。」
羅剎笑道，「不知量力，還敢跟我提要求了。一年級的，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很簡單，你輸了。在學校籃球場，不許穿正式球衣三天。」慕行手點著前方，蔑笑著。
羅剎反問道，「哦哦，要是你輸了。你不許穿球衣三天嗎？哈哈，我忘記了，你是沒有球衣的。可憐的，閑逸隊隊員啊。」
尖銳的笑聲發起，慕行作出挑耳孔動作，「我輸了，我一輩子幫你撿球。」
「一輩子？我可沒有聽錯吧，小鬼你是說一輩子的。」
慕行點著頭，喏道，「沒錯，就是一輩子的。」
「別說我事先沒有警告你了，輸了就要撿球一輩子。到時候，可被哭著臉求我了。」
慕行率先走進了球場，轉身嚷道，「開始，少廢話了。」
羅剎心裡隱約覺得，這人是慕行的樣子，卻完全和慕行不同。雖然有這種顧慮，基於對自己實力的肯定，合上對慕行不屑，他毅然迎戰了。
「給你看球！」
羅剎大方把球推了過去，慕行揚動右臂，球落回羅剎手上。
慕行冷眼道，「看好你的球了，我開球，又說我欺負你了。到時候，要重賽，可別鬧了。」
羅剎抱住籃球，一時之間還沒有醒過來。
慕行右臂一揮，快要落地的籃球，竟然準確無誤回到羅剎手上。那精準度，那力度，確實讓羅剎大吃一驚了。
羅剎心道，「他會打籃球的？實力如何了？管他了，在我面前，他頂多就是一個新生而已。一個新生，那裡有那麼多的能耐，可以擊敗我了。」
「是你放棄我給你恩賜的，你就等著幫我撿球一輩子吧。」
羅剎奚落一下，隨即就把籃球拍動著。右手運球幾下后，突然起身，帶球往前沖著。怪異發生了，慕行呆立不動了，任由羅剎從他右邊經過。
「笨蛋，真的是笨的無可救藥了。防守都不放，還想贏球。痴想了。」
羅剎帶球兩步，起身，一記小勾手，籃球順當進入了。
「第一球，還有兩球，你就幫我撿球一輩子吧。」
羅剎抱著籃球走出三分線，「鬥牛比賽，進球一方，能繼續進攻。當時機會給你了，是你自己不珍惜而已。」
慕行攤開右掌，點頭道，「開球吧兄弟，你可真多廢話了。」
「死都臨頭了，還在強裝歡笑。」
羅剎推開籃球，腳步追著籃球而前；一個拐彎，帶球從籃底而去了。正好慕行卡在羅剎要前進的方向，羅剎罵道，「擋我者，休想了。」
事態發展，完全出乎了羅剎意想之外。慕行主動挪開了，給羅剎騰出了空間。
一球，還說的過去。
是慕行要了解羅剎的虛實。可第二球，還是如此了。這的確讓羅剎費解著。
「一年級的，你想幫我撿球就明說了。何必要弄那麼大花樣出來了！」
羅剎兩手抱住籃球，踏出右腳，躍起來。
「碰」，他用重重一擊扣籃，以此完成第二個攻勢來的。
球落地，羅剎搖動身體幾下也就落地了。
「一年級的，和你打籃球，真的一點意思都沒有啊。你知道嗎？」
羅剎讓籃球在食指上轉動著，「從你提出這個要求開始，你就註定是失敗的。」
慕行淡然笑了一下，「開球啊，你說那麼多無關緊要事情。你就真的不覺得口渴嗎？」
羅剎把球一收，「死到臨頭了，還口硬來的。好，我就讓你輸得一敗塗地。」
這次羅剎少了之前花銷運球，帶著籃球，迎著慕行直接而去。他人與慕行並肩著，右腳出去了，突然冷不防，一隻手掏了一下。羅剎人是過去了，球竟然被偷了。
如此乾脆利落的偷球，羅剎頓時蒙住了。
他急忙回身，三分線上，慕行早已做完了投射動作了。右臂推直，球出去了，完美的弧線，帶出了網袋清脆響聲。
「三分球！」羅剎訝道，「他選擇了三分球。」
柔軟的手感，優雅的投射姿勢，都給羅剎帶來極大的視覺衝擊。
慕行把右掌徐徐從眼前推出，「我喜歡的感覺，是，想給對手瘋狂，最後慢慢地把對手蠶食掉。讓對手陷入無盡恐懼中，這就是我所喜歡的節奏來的。」
「你！少得意了，不就一球了嗎？你以為你贏定了嗎？」
羅剎扔出球，喊道，「來啊，我可不用讓你那麼輕易從我眼前突破過去的。」
球在慕行手上，來回胯下運球，在他手上，球就像有了生命一般。拍打的節奏，使得羅剎眼皮跳動著，深感自己要惹禍了。
「看好了，我來了。」
突然一個起步，慕行就往右邊而去了，自然反應，羅剎朝那個方向堵防。毫無徵兆的，慕行來了一個轉身，輕鬆就過了羅剎看似嚴密的防線。
大風車，右臂從下往上打出了一個大圓，球進入了籃筐。
瞬間，場上的兩人得分打成了平手了。那一方，率性把最後一球進去了，那一方就可獲得最後的勝利了。
優勢在慕行這邊，他來回後手運球，問道，「還有最後一球了，你別老是打瞌睡了。我進了這一球，你就徹底完蛋了。」
「你想一下就可以了，我怎麼也不會輸給你這種一年級的。」
羅剎故意把聲音提高起來，他心裡慌了。
眼前這人，籃球技術，能用全面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了。簡簡單單的兩球，就展示出他那投射能力，突破能力，這兩點能辦好足以在球場上拼殺了。不少專業籃球運動員，就是憑藉這兩項技術，擊退不少來客。
羅剎張開兩臂喊道，「放馬過來，我絕對不會輸給一年級的。尤其是你這種新生。」
「看好了！」
一個胯下運球，身體下沉，旋即就往前踏步。羅剎盯視慕行腳步移動，舉高右臂，跟著慕行跑動著。
兩人距離十分臨近，羅剎咬牙喊道，「一年級的，想要從我這邊過去。沒門了，怎麼說我都是你的學長來的，學長輸給學弟，說出來真是笑死人了。」
霍地，羅剎留意到，慕行嘴角露出了冷笑。
驟然，慕行收住步子，羅剎後退幾步急忙往前舉手補防；原本以為慕行要投射，想不到，羅剎一靠近，慕行繼續往前運球起來。嚇得羅剎急速後退，後腳跟沒怎麼注意，羅剎兩腳碰到了一起。
「啊！可惡！」
羅剎重心失去，摔倒在地上。
一個插花，慕行躍起來。
羅剎伸手呼喊道，「別，千萬不要把這球進去了。」
「速」，出手了，毫不沾邊的方式進入這一球了。慕行落回地上，頭髮遮住了他的眼睛，神秘感油然而生出來了。
「學長真的對不起了，這場比賽，勝利方好像是我來了。」慕行來到羅剎跟前，俯視道，「按照約定，明天開始，一連三天，你的球衣都要收起來了。」
見到慕行扭頭就走開了，羅剎捶打地板，暗罵道，「這一年級的，扮豬吃老虎。球技那麼強，還在閑逸隊的。這小子太有心計了。」
路上走著，海風襲來，慕行額前頭髮飄動著，眼神淡出剛才的陰詭。
他搔著頭道，「傻了，我剛才不是看見羅剎學長的嗎？那學長了？」
慕行四顧張望，「我又短暫失憶了，算了，找姐姐先了。讓姐姐等就不好了。」傻乎乎地往前跑動著，他帶出來的籃球，也忘記了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