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屈辱
下課的潛觀學校空前的熱鬧，籃球場上更是炸開的油鍋一般。嗡嗡不停的叫喊聲，快要把人們的耳膜都要震裂開一般。
「慕行別說我沒有提前提醒你了，在籃球隊可是有籃球隊的規則來的。」
司徒光帶著慕行邊走動，邊耐心講解著。
「在籃球隊，正式的籃球隊隊員，你可千萬不能得罪了。否則你的後悔可是很慘的，除非你不想在籃球隊待下去了。」
慕行聽到這裡，詢問道，「我不明白，為什麼正式的籃球隊隊員，就不能得罪了。我們不是同樣是學生嗎？難道學生還有分尊卑的嗎？」
「哎呀呀。」司徒光把身體往後拉開一下，食指不住搖動，「你是傻還是假的傻啊。」
「籃球隊，可是以正式隊員為核心的。我們是打雜的，打雜又如何他們相提並論了。所以，這一點你一定要記住。」
司徒光把手指停在慕行眼前，正容道，「千萬不能得罪正式隊員，無論你是有心的還是無心的。得罪他們的下場，都是死罪來的。」
「這一條，就是籃球隊的規則。也是你必須牢記的。」
慕行唯唯諾諾把頭點著，一向不愛鬧事的他。無論是否有這條所為的籃球隊規則，他都不會主動得罪他人的。於是，他用一笑帶過了。
「你們看看啊，司徒光帶徒弟了。」
「看那徒弟的樣子，可是傻傻的啊。簡直和司徒光簡直就是一個模樣。難道是用模子印出來不成的？」
「哈哈！」
球場上，大家都用特殊的方式迎接慕行的新來。嘲笑者，在球隊的身份，和司徒光他一個樣，都是籃球隊的閑逸隊的。在閑逸隊中，很少有三年級的，多數都是二年級的。
這些資格不夠的二年級，都是從一年級過渡過來。正式隊員升不上去，又不想離開籃球隊，慢慢地這部分就滋養了傲嬌。
這種傲嬌專門對於一年級，尤其是新生。慕行被人欺負，那肯定是了。
在嘲笑者中，最有影響力的，就要說頭戴發箍的健碩男生了。他名叫沈度，賴在籃球隊時間最長，欺壓新生也是他最為凶力了。
他信步走著，把慕行按下來了。
「喂，小鬼你是新來的嗎？不用說了，你肯定就是閑逸隊的吧。」
司徒光急忙幫慕行解釋道，「是的，他叫慕行。是剛剛加入閑逸隊的，希望沈大哥要多多照顧他了。」
「閉嘴，我什麼時候讓你說話了。」
沈度一語，就把司徒光嚇住了。想要在這個地盤繼續待下去，司徒光還是忍氣著。
沈度上下把慕行打量了著，「瘦小了，還學人家打什麼籃球了。別以為長得挺帥氣，就認為自己可以在這裡橫行了。妄想了。」
慕行低聲道，「我來這裡是打籃球的，要是你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就去打籃球了。」
慕行輕把沈度按在肩膀上的手挪開，這個舉動可把眾人給驚呆了。雖然這是很平常的舉動，在沈度眼中，卻是大事一件了。
一個老油條，不被新生放在眼中。還是當著眾人面前，這還得了嗎？
「臭新生，不給你吃點苦頭，你是不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沈度用力推了慕行，本來身體就不算健壯的慕行，被突然一推，身體頓時往後踉蹌著。幾步后，後腳跟踩到什麼東西。他回頭，一身穿八號球衣男生在其身後。
男生身高起碼有一米八左右，導致慕行抬頭觀看著。他魁梧的身影，把日光都遮蔽了不少。
「羅剎，竟然是羅剎了！」
男生臉色十分不悅，手指著下方。
頓時慕行方才想起，自己的腳還踩在對方鞋子上面。
「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了。」
慕行急忙把腳給收了回來，躬身低頭道歉。「碰」，慕行后脖子被拍打一下，他就栽倒在地上去了。
「我就知道，那人得罪羅剎肯定不會有好的結果的。」
羅剎竟然出手把慕行按到在地上，狠狠撞在地上的慕行，忍住疼痛站起來。
他問道，「你為什麼要打我？」
在司徒光眼中，慕行一向膽小。卻沖著羅剎問出這個問題，可把他嚇住了。
羅剎，正式的籃球隊隊員，憑藉自身健碩的身體，在二年級開學就被劉凱選入籃球隊了。在二年級中，他是一個驕傲。畢竟他打破了，閑逸隊員進入正式隊員最快紀錄了。傲慢的態度，也因此養成起來了。
有了正式隊員的光芒，加上自身強棒的身體，閑逸隊員都是對他敬而遠之。甚至連惡霸角色的沈度，都是避而遠之的。
現在慕行挑戰羅剎在人們心中傲慢，真的把人們都嚇壞了。
羅剎指著球鞋上面清晰可見的腳印，「我的鞋子是新買的，還沒有落地幾分鐘，就被你踩髒了。這條數，你說該如何處理了。」
慕行叫苦道，「我承認，我踩了你腳是我的不對。可我已經對你道歉了。」
「道歉？道歉就足夠嗎？」羅剎怒容相對，「新生給我擦乾淨他，不然你就在這裡不用混下去了。擦啊！」
慕行據理力爭道，「你的要求太過分了，為什麼要我幫你擦乾淨了？你這是在侮辱人。」
羅剎把眼睛瞪得大大的，罵道，「你說什麼了？」
「對不起，羅剎這人是新來的。他什麼規矩都不對的。請你不要見怪了。」司徒光上前解圍，悄聲對慕行道，「別把事情鬧大了，鬧大了。今後你就真的不用在這裡混下去了。」
慕行嚷道，「他讓我幫他擦鞋子，這是侮辱人格的。侮辱人格的事情，我打死也不做的。」
「你再說一遍了！」羅剎冷哼了一聲，嚇得司徒光不斷勸說著慕行。
慕行被司徒光強壓下去，「你的確把人家的鞋子弄髒了，你就要幫人家擦乾淨了。」
縱使羅剎的行為太過分，卻沒一人敢出面。畢竟大家都懼怕今後自己不用在這裡混下去了，眼巴巴看著慕行出囧。
「慕行別鬥氣了，擦啊。」
羅剎右腳伸直，司徒光拉著慕行的右手，不斷靠近羅剎的鞋子。慕行掙扎著，口中不住叫喊著不肯。手不斷湊近，快要抵觸鞋子的時候。
「啊！」
慕行突然發力，把司徒光推倒一邊去了。
慕行喊道，「我才不用做沒有尊嚴的事情。」
「讓你弄髒我的鞋子了。」羅剎踢腳，慕行瞬間倒在地上。
羅剎佇立，俯視著慕行，嘲笑道，「除非你離開這片球場，否則，你可要吃苦了。還不是一般的苦了。」
「喂，你們在做什麼了？不練球在吵什麼了啊！」
尖銳的聲音響起了，林彎彎老遠呼喊著。她生怕鬧事，急忙小跑過去，詢問道，「怎麼了？」
羅剎聳聳肩道，「鬧著玩，還能有什麼事情了。」
林彎彎，雖然不是籃球隊的，卻在籃球隊影響力還是很大的，這裡的人都會對她敬重。畢竟，她向劉凱說一句壞話，那人可就遭殃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損失，羅剎裝作無事走開了。
慕行支起右腳，扭頭望著羅剎離開方向。
他柔和的目光蕩然不見了，犀利眼神陡然展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