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tr225祝好運
林淺怎麽也不肯讓林羨走,林羨看了眼時間還早,便決定留下來陪林淺玩一會兒。
奇怪的是,林羨以前那麽討厭林梁和向芝一,就因為向芝一,讓她的家庭破碎了,可她對這個小女孩卻一點也討厭不起來。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血緣關係嗎?
直到馮美媛一個電話,林羨才不得不離開,好在那時向芝一已經轉移了林淺的注意力,林羨才得以順利離開。
遠遠地就看見了熱鬧的裴家,門外是一家人正熱烈地聊天,連林羨的爺爺奶奶都在其中。
她記得以前父母還沒離婚時就是像如今這樣一大家子在一起過除夕,那時的幸福和快樂仿佛還曆曆在目。
而如今物是人非,那樣熱鬧的場合對於林羨來說,幾乎已經說一種來自內心的無形壓力。
林羨到時和他們一一打了招呼,裴母對她的態度很是客氣,完全讓林羨出乎意料,看得出來馮美媛和裴母的關係這些年一直處的不錯。
“對了林羨,清清帶回家一個人,聽說你也認識?他們就在裏麵。”
林羨詫異,裴清清帶人回家過年?還是她認識的人?
她孤疑地進去,在書房見到沈嶠時,整個人呆住了。
沈嶠換下了一身西裝,穿著休閑,仍無法改變他一身的氣質,光是站在那裏,就讓人不免多看幾眼。
裴清清瞥見林羨,笑著和她打招呼:“姐,你是不是也很驚訝?看我把誰帶回來了。”
林羨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眨了眨眼,盯著沈嶠看半晌,不禁笑了:“你們兩個發展的倒很快。”
沈嶠無可奈何地聳了聳肩:“誤會。”
“都來人家家裏過年了,還能算是誤會嗎?”林羨當然不覺得沈嶠和裴清清真有什麽,可這個時間點來家裏過年,在旁人眼裏便已經算是默認了他們之間的關係。
盡管如此,林羨仍是很好奇,為什麽沈嶠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裴清清湊近林羨,小聲說:“說來話長,我也是無意間在南市撞見他的,我看他一個人大過年怪可憐的,才決定把他帶回家裏來。”
林羨將信將疑地看她,有些不相信,但究竟是什麽原因她也懶得追問。
“但我媽他們好像都誤會了,我媽還以為他是我男朋友,看他年紀有些大,一個勁地反對,說是做朋友可以,談戀愛不行,待會兒要是我媽胡說八道,你得幫我擋一擋。”
林羨覺得有些荒謬,裴清清都這麽大了,裴母居然還要管她交朋友談戀愛這種事?和當年果真沒有一點變化。
一直以來,裴清清都是按照裴母的意願成長,幾乎很少反抗裴母,可如今裴清清已經是能夠自己做主的成年人了,裴母居然還是像小時候那樣管著她。
裴清清說完,笑說:“我去給你煮杯咖啡。”
林羨看她離開,饒有興致地繞到沈嶠身邊,側頭看他,沈嶠也看向她,四目相對,兩人都覺得眼下的情況有些離譜又有些好笑。
“老板,你知不知道過年去單身女性家裏吃飯意味著什麽?”
雖然沈嶠常年在國外,可這些事情他不可能不懂。
沈嶠挑眉:“我說了,是誤會,也是意外。”
“你是不是對裴清清有想法啊?其實有想法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裴清清各方麵條件都不錯,雖然和你還有些差距,但也不是配不上。”
沈嶠沉默不語,勾了勾唇角,一如既往地話少,林羨本是習慣了他這種漠然,但想到一會兒在飯桌上他即將麵對來自眾人的疑問,便憋不住地想笑。
林羨記得沈嶠雖然擅長應酬,可他擅長的是商務上的應酬,而不是這樣的家長裏短,她幾乎都能想象到接下來他會麵臨什麽。
沈嶠沒回答林羨的問題,林羨更覺得他們兩個多少有些問題了,她小心翼翼地發問:“你不會真打算和她發展發展感情吧?”
沈嶠挑眉,像是故意般的說:“是又如何?”
林羨一時摸不清他這話究竟是發自內心的真話還是故意和自己作對,抿了抿唇,小聲咕噥了句:“那就隻能祝你好運了。”
裴清清回來時,看他們兩個聊得正歡,好笑地加入他們之間的對話:“你們在聊什麽聊得這麽高興?”
林羨清了清嗓子,避開她的視線,往外麵去了,隻餘沈嶠和裴清清兩個人在書房裏,她可沒有傻到做他們兩個人的電燈泡。
現在在場的人都能看得出來裴清清對沈嶠是有些意思的,裴母大概也是把沈嶠當做了裴清清潛在的對象,因此對沈嶠的要求會來得格外嚴格。
林羨剛出書房,就被裴母一把抓到邊上,看了眼裏麵,才問林羨:“羨羨,聽清清說裏麵那個男人是你老板?他跟清清是什麽時候認識的?他們怎麽認識的啊?”
裴母果然已經按奈不住好奇心,想必她之前也問過裴清清,隻不過裴清清一直沒有正麵回答她罷了。
林羨如實回答:“好像是清清的工作裏有一項就是對他的采訪,所以兩個人就認識了。”
“他到底多大了?我怎麽看著他好像比清清大很多的樣子?”
“嗯,是不小了,比清清大概也就大了不到一輪吧。”
林羨倒也沒有說謊,沈嶠雖然不至於比裴清清大上一輪,但也大差不差,這事兒裴清清也是清楚的。
裴母的臉上驀然出現了一陣焦慮:“這怎麽行?大這麽多,他們兩個人能有共同語言嗎?”
林羨覺得好笑,裴清清和沈嶠是什麽關係都還沒弄清楚,就已經開始擔心他們有沒有共同語言的問題,裴母果然是從小為女兒操心到大,都已經長大成人了還總把女兒當成孩子。
“姑姑,清清她已經是大人了,能分辨自己的喜好,也知道自己想要什麽不想要什麽,我覺得你沒必要太替她擔心,她是個聰明人。”
林羨已經把話說到了這份上,要是裴母仍舊聽不懂,她也就沒什麽可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