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1章 死亡的手在靠近
他能感受到自己對她的渴望是多麽強烈。那種熱血沸騰的感覺,在和她在一起之後,就好像被點燃了。每次看到她,就會變得更強烈一點,直到……被徹底點燃。
然而……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越陷越深的時候,一雙帶著死亡的手,正在一點點對他鎖喉。
納蘭雨在彼此狂熱中,悄然的在酒杯中動了手腳。不管她喝的多醉,嵌在神經中的理智依然在不斷的提醒著她。
納蘭雨嬌-喘著,從他唇邊推開,大口大口的換氣。陸亭川也停了下來,他氣息亦是很重;緩解了一下,理智找回了一些。
“去睡覺!”
絕對是命令式的口吻。
她病了幾天,絕對經不住他折騰。而且這波折騰下來,絕對不是短時間能結束的事。
“不要,我的酒還沒喝完。”納蘭雨從他身上下來,從桌上端過自己的酒杯,又要喝起來。
陸亭川皺眉,一把將她手裏的杯子拿過來,一口把裏麵的酒幹了。杯子放回桌上,不由分說的將她抱起來。
看上去,是要送她回去睡覺。
“我不要回去睡,我要跟你睡。”納蘭雨摟著他脖頸,又開啟一波撒嬌模式。
陸亭川剛才的欲-火還沒散,她又這樣赤果果的示愛,他有天大的控製力也崩塌了。
“明天不許控訴腿軟。”陸亭川抱著她,直奔大床。
房裏彌漫著的酒味,很快的,被床上的濃情蜜意所取代。
月掛枝頭,纏綿悱惻。
……
最後,陸亭川並沒有肆無忌憚的折騰的她,一次之後,他就倒在床上昏昏欲睡。
納蘭雨半赤著上身,躺著床上,望著天花板,眼神比起之前,要清醒了許多。隻是,此刻的冷靜和淡漠,和剛才仿若兩人。
她偏頭看了眼身邊熟睡的男人,眼底的眸光更深,更冷了些。翻身下床,從地上撿起自己的睡袍,套上。
她手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把長長的鑷子。是從小艾的醫藥箱裏的拿的。
她很清楚,她的一舉一動都會被監控著,就算她從外麵買一把匕首,也不可能進到這裏,反而還暴露了她的行為。
所以,小艾的醫藥箱被她鎖定為目標,而且也成功到手。
她看著床上的人,手伸過去在他臉上輕輕摸了摸,然後到他胸口,試探他有沒有意識。
剛才的酒裏她放了安眠藥,計量不是很大。不然他又怎麽可能一次就滿足。
同時,她還放了一些其他的藥。俗稱,慢性毒藥。
這種藥,是她以前在醫院上班的時候得來的;據說是不對外銷售的禁藥,她當時就沒人扔掉,隨手放在家來的抽屜裏。
今天回去,其實就是拿這個藥的。
這種藥隻爭對男人。男人服用後,會產生強烈的生理-欲-望;在經過發泄之後,對男人的元氣損失巨大。
據說長期服用一段時間,男人就會因為經曆透支到耗盡,再到衰敗,死亡。
這是一個很刺激的過程。納蘭雨覺得很好,所以就用了。
可是她現在又後悔了。如果每次都要搭上自己讓他泄欲的話,何嚐不是一種天大的折磨。
所以,她不想等了,一天都不想等下去。哥哥還在天堂等著她為他報仇,此刻正是下手的機會,她何必去等。
她伸手過去,落在他心髒的位置。手放在上麵,感受著那裏麵的心跳部位。一下,一下,跳的很有節奏。
等一下,她就要一擊插在那個部位。
必須要精準,必須要果斷,爭取鑷子紮進去的時候,就讓那裏停止跳動。
她摸著手裏的鑷子,摸著那尖銳的弧度,那裏紮進心髒的感覺……
她像著了魔一樣,已經迫不及待了。
緊緊的握著鑷子,目光落在那跳動的位置,眸色一凜,抬手……
“娜娜……”
就在她要下手的時候,床上的陸亭川忽然有些不安起來,擰著眉,嘴裏不停的呢喃著。
納蘭雨手猛的一頓。幸好是刹住了,不然這一下下去,不但抓不準位置,還會打草驚蛇。
主要是,她以為服下安眠藥就會睡得很沉,沒有意識。
“陸亭川……陸亭川?”納蘭雨輕輕推了他一下,試探一下他有沒有反應。
陸亭川並沒有反應。納蘭雨這才鬆了口氣,但下一瞬,手上一重,她又驚了一下。陸亭川把她的手握在手心裏,呢喃出一句,“對不起……”
納蘭雨身形一僵。隻覺得胸口的某個位置狠狠的慟了一下,大腦來來回回都是從他口中吐出來的那三個字。
對不起……
她想,這三個字,應該是從內心深處想對她說的吧?!
至少,他應該對她說一句——對不起!
雖然這三個字不能挽回任何,但至少,證明他是悔過,是愧疚的。
她怔忡的坐了好久好久,再也找不回起初的那份痛恨和狠辣。全身的力氣像是被抽空了一樣,幾次想試著抬手,都找不到屬於那股痛恨的力氣。
窗外的天空,不知不覺已經翻起了白肚皮;一盞盞夜燈,在黎明中暗去。
納蘭雨不知道自己怎麽回到房間裏,倒進床上,倦態和冰冷一度度將她圍住。最後,她閉上眼,就這樣將自己冰封該多好!
……
翌日。
陸亭川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十點了。身邊的女人已經不在了,他出了一回神,翻身下床。
下樓的時候,管家正在樓下走來走去,還不時望著牆上的時鍾。估計是在疑惑,他們怎麽還沒起床。
看到陸亭川下來,管家連忙迎上來,“陸少,你這是昨晚喝多了吧?”
管家一眼就看出他臉色不是很好,還一臉的倦容。
“有點。”陸亭川自己也覺得特別累,像沒睡足一樣,頭昏昏沉沉的,渾身跟著沉重。大概就是喝多了的緣故。
“要不要去煮一碗暖胃湯?”管家問。
“不用。”他倒是沒覺得胃有什麽不舒服。
“那現在上早餐嗎?”
陸亭川沒回話,而是朝樓上掃了一眼,“她還沒醒?”
“我剛上去聽了一下,房間裏安靜的很,估計是還沒醒。”管家現在已經習慣了他對樓上那位的在意,也不覺得驚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