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遭調戲
老太太倒是慶幸自己活著的知道這一切,不然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兒子怎麽離開的,她怎麽還有臉去見兒子!
聽到這裏,季母已經哭得泣不成聲,“媽,都是我不好,是我對不起向南,對不起你們二老,對不起孩子……”
老太太還是第一次看她哭得這麽傷心。當年因為心裏對季向南有怨,所以聽說他離世之後,季母傷心也傷心,但是從沒有像這一刻這樣哭得痛徹心扉過。
老太太知道她心裏自責,難過;其實,他們二老心裏又何嚐好受?!
“別這麽說,就算是重新回到過去,媽還是會選擇相信你。媽也不怪你,相信孩子也不會怪你的。況且,就算你當時知道向南的病情,也挽回不了什麽。”老太太握著她的手,安慰她,也是在安慰自己。
季母卻搖頭,還在痛恨自己當初的任性和刁蠻,“如果我能早點發現向南的病情,不跟他大吵大鬧,或許……或許還是有一線生機的。”
說到這裏,季母又大哭起來。
老太太也沒有阻止她。憋了那麽多年,發泄出來或許會好受一點。
……
宋傾城洗好澡出來,看到季正霆正在打電話,而且已經洗好澡。不等她走過去,他的電話已經結束了。
“你給誰打電話呢?”她直接問他。
“管家。”
“你不回去,家裏人不會有意見吧?”宋傾城覺得他們倆個人在季家現在是處於敏感期,做什麽都得小心翼翼。
“我已經翹家了。”季正霆把她拉過來,圈在懷裏。
“啊?”什麽叫已經翹家了?難道是,他並不是今天翹家?
“我前幾天搬出來住了。”
宋傾城一怔,“是因為我麽?”
季正霆想了一下,“一半是,一半不是。”
“到底怎麽回事,你快告訴我。”宋傾城拉著他在沙發上坐下來。
季正霆坐在沙發扶手上,把她拉過來坐在腿上,然後才不緊不慢的說道:“其實也沒什麽,隻是給他們一點時間冷靜一下。”
宋傾城一顆心沉了沉,“爺爺奶奶和阿姨……他們還不肯接受我?”
“我相信他們一定會接受你的,相信我。”季正霆的語氣堅定而有力,給人一種莫名的安心。
宋傾城抬手環著他脖子,看著他,憂愁的說道:“我不想讓你為難。”
“如果不想讓我為難,就乖乖聽話。”隻要她能乖乖聽話,他什麽都不怕。
宋傾城唇瓣翕動,“我已經很聽話了,可是……”
“沒有可是。”季正霆打斷了她的話。
他相信,母親和二老知道當年的真相後,一定會原諒放下過去的。但是,這需要一個過程,他不能逼的太緊。
隻要他們能放下,就一定能接受宋家,那麽,一切還將恢複和以往一樣風平浪靜。
季玲的身世,包括她的身世,就讓它們永遠成個迷。
“季正霆……”宋傾城惆悵的看著他,想說什麽,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麽說。
季正霆看著她的眼睛,壓過去吻住她的唇。宋傾城沒有拒絕他,而是仰首迎合著他。他的吻不像今天在他辦公室吻得那麽急躁,又霸道。
這個吻是纏綿的,悱惻的,帶著太多太多難以啟齒的情愫,越吻越深,就好像要吻到天荒地老那樣。
可是……
他越是這樣纏綿不休,越是讓宋傾城心裏感到不安。總覺得他好像有什麽心事,而且還很沉重,可是他又不願意表露出來,她隻能去猜。
……
自從被宋傾城撞到之後,季玲已經兩天沒出門了。待在周少景給她安排的這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她已經待不下去了。
拿出電話要給周少景打電話,結果發現手機已經沒電了。她惱火的將電話砸在床上。
真是人逢倒黴的時候,喝冷水都塞牙。
越是這裏偏僻,身上又沒錢,連手機都來欺負她。
過分!
她生無可戀的倒進床上,肚子又咕嚕嚕的叫了起來。從早上到現在隻吃了一碗粥和兩個包子;午飯沒找落,晚飯更加不知道怎麽解決。
這個該死的周少景,居然把她一個人丟這裏不管了。
現在是想走走不了,待著又挨餓。最最關鍵的是,手機還沒電。
不行!這樣坐以待斃可不是辦法。
季玲突然從床上坐起來,打算下樓去接個充電器,或者接個電話打一下也可以。
這樣想著的時候,她就拿著房卡下樓。
這裏是一個很普通的小賓館,外麵看著不怎麽樣,但是裏麵還算幹淨,季玲也就勉勉強強接受了。
到了樓下。不大的大廳沙發裏,幾個男人東倒西歪的坐在沙發上,有的抱手機遊戲,有的在聊天。看到有人從電梯裏下來,幾個男人目光齊刷刷的朝她看過來。
有人甚至對她吹口哨,調戲。
季玲打了個寒噤,連忙轉向旁邊的吧台。
這幾個男人一看就是地痞流氓。換做是在她的地盤,她非得上去好好教訓一下這些臭流氓,但是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可不敢亂來。
她在吧台前問了有沒有充電器,但是這個小地方根本沒有。
“小妹妹,哥哥這裏有充電器,要不要用?”這時,從沙發那邊走過來一個光著膀子的男人,膀子上紋著可怕的紋身,樣子玩味的盯著季玲。
季玲雙手握了握,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謝謝,不用了。”
說罷,季玲就匆匆的要走。
“誒,別走呀,過來陪哥幾個聊聊天,樂嗬樂嗬。”男人一把將她給拉住,不讓她走。
另一邊的沙發上,幾個男人都浮誇的哈哈大笑起來。
季玲有些羞惱,“你放開我,不然我要報警了。”
“喲,性子還挺剛烈的,哥哥就喜歡你這樣不好征服的小妹妹。”男人不但沒有害怕,反而還更加過分的伸手摸她的臉。
“混蛋!”季玲一把推開男人惡心的大手,緊接著就甩了對方一個人大耳光。
‘啪——’的一聲脆響,男人的臉側向一邊。
當下,頓時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