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章 被逼到無路可退
“當然不是，我以我的人格和性命發誓，我絕對是真的有事找你，而是還是大事，是關於你的。”
“我現在在外地，等我回來，我會聯係你。”季玲不會直接告訴他自己在哪，以防上當。
“玲玲，你可要早點回來，這件事事關重大，遲了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周少景咱三叮囑。
“知道了，你比老太婆還囉嗦！”話畢，電話便已經被切斷了。
周少景張了張唇，想說什麽，但是沒來得及；對著暗下去的手機屏幕，咬著牙自言自語，“臭婊-子，咱們走著瞧，看誰笑到最後！”
……
季正霆從宋家離開之後，心情沉重，複雜。滿腦子都在想，這件事該怎麽向家裏人解釋？
如果單純的解釋宋姨和父親不是他們想象中那樣，他們固然是不信，事實上，也沒有說服力。但是，如果將真相說出來，二老和母親必定又將活在悔恨和自責還有內疚中。
他的家人，他也心疼。包括偉大犧牲的父親。
身為人子，他很遺憾到今天才知道父親是個多麽偉大、勇敢又堅強的男人。雖然他也有自私的一麵，但是在他心目中，父親永遠是他敬重，最崇拜的人。
車子急速的奔馳著，不知不覺，到了一座墓園。他將車子停穩，下車。
快了清明時節，路邊很多賣花的人。他走過去買了一束白菊抱在懷裏，徑自走進墓園。
盡管每年都會過來，可從來沒有像此次這樣，懷著一顆沉痛的心。
他很快找到父親的墓碑，站在那，看著墓碑上那張臉，很久……很久……
心裏有太多太多想說的話，可是……在一個已逝之人麵前，再多的言語，又顯得那麽蒼白無力。
最終，他還是什麽都沒說，走上去，將懷裏的花擺在墓碑前，深深的鞠了一躬。
……
晚上，季正霆回到家裏，季母做了一件他非常不願意看到的事。
“媽，您這是在做什麽？”季正霆剛進門，就看到屋裏放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這會，還有人在樓上往下搬。
“你說做什麽？難道你還要把宋傾城的東西放在家裏讓我難受嗎？”季母凶巴巴的說道。
“媽，我不管您上一輩有什麽誤會，但是傾城是我妻子，如果你一定要這麽做的話，那麽……”說到這裏，季正霆微微頓了一下，像似在下著很大的決心似得，“我也隻能離開這個家。”
“你說什麽？”季母氣不打一處來，“你現在要為了一個女人跟我們全家斷絕關係嗎？”
“如果您一定要這樣逼我，我也別無選擇。”季正霆說的決絕。
“你口口聲聲說媽逼你，那你有沒有想過媽的感受？你有沒有想過老爺子和老太太幾天不吃不喝的感受？”季母又氣又急，眼眶跟著紅了紅，“媽已經栽在她們家手裏一次了，媽不希望你他日也後悔。”
就是因為能理解母親現在的心情，季正霆才寧可全力勸說家裏人忘記曾經的種種，“媽，那都是你們上一輩的事情，而且，事情的真相也不是你們所想的那樣。爸現在都已經走了這麽多年，你們為什麽還不能放下過去那些恩恩怨怨，反而還要一直糾纏不放呢？”
“如果不是宋傾城，我們已經放下了。是她，是她那個不知廉恥的母親不肯放過我們，是她在折磨我們，是她想讓我終生都活在痛恨和痛苦中。”季母越說越激動起來。
季正霆有些精疲力盡，“媽，難道您就從來沒有想過，我爸臨終前為什麽不肯定回家，為什麽那麽憔悴嗎？”
“當然是因為那個賤女人。要不是她，你爸根本不會不管我們這個家。”季母現在已經被痛恨蒙蔽了心智，根本理解不到他話中所指的重點。
“那我爸臨終生病的事，您都知道嗎？”季正霆麵色沉重了幾分。他原本是想說服家人能放下過去那段往事，試著接受宋家。
但是，母親現在的態度，讓他看不到任何希望，所以，他隻能說出來。
“……什……什麽生病？”季母愣了愣。
“這件事，原本我是不想讓您知道的。但是……你如此苦苦相逼，我隻能將真相告訴您，希望您知道真相後，不要太難過。”季正霆拿起母親的手，將一張陳舊發黃的紙放在她手心，然後從地上提起兩個箱子，轉身離開。
“兒子……兒子，你去哪？”季母痛心的跟上去兩步，看著他決然離去的背影，季母痛心的掩麵抹淚。
後知後覺才注意到手裏的紙，季母將那泛黃的紙小心翼翼的拆開；驚訝的發現，居然是一張檢查報告單。
當她看到報告單上那個名字時，季母驚駭的後退一步，旁邊的傭人連忙上來扶住她，“太太，您沒事吧？”
季母不語，目光緩緩的移動在手裏布滿了歲月痕跡的紙上，仿佛看著這張紙，就看到當年那張臉一樣。
但是，當看到那赫然的癌症連個字時，季母直接的眼神一黑，整個人倒了下去。
“太太……太太……”幸好被傭人給一把抱住，不然季母這一倒地，怕是不輕。
管家這會趕緊過來幫忙，其它人忙著去找醫生。
家裏，頓時亂成了一鍋粥。
……
季正霆開著車，漫無目的。他感覺自己此刻就像個丟了靈魂的軀殼，行走在大街上，孤寂而又蒼涼。
可是，他卻做不到軀殼那樣沒有思想，沒有感覺。恰恰相反，他有思想，而且還會心痛。
知道母親現在肯定比任何人都痛苦，難受，可是，他卻連一句最基本的安慰的言語都不知道該怎麽說。
隻希望這個真相能讓母親放下那段過去，放下那些本不該存在的恩恩怨怨。
……
季玲和周少景約在他們以前經常去的一家音樂酒吧裏見麵。季玲擔心自己被騙，所以早早就過來蹲守，查看情況。
一身黑衣，頭戴棒球帽，坐在最隱蔽的角落裏，但凡是進來一個人，她都會仔細盯著那個人，生怕是來抓自己的。
不過，慶幸的是，來的一些人都沒有可疑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