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你想的那麽嚴重,就是遇到幾個老顧客跟我開了兩句玩笑話。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向來比較古板又保守,可能是我太大驚小怪了吧。”
像昨晚那種事,說不定也有人在私下裏笑話她沒見過世麵也不一定。
“什麽你太大驚小怪了?我告訴你,它葫蘆就是葫蘆,再怎麽畫也不可能畫成瓢。”
辛悅的意思宋傾城聽得明白。無非就是指汗蒸館不正規就是不正規,即便是把店名換成餐廳,也照樣掩飾不了它內在的肮髒。
“你別說的那麽嚴重,我看那邊還挺正規了。再說了,以後我不會接待男賓客,管它怎樣呢,我踏踏實實賺自己那份工資就行了。”
除了昨晚那幾個貴賓之外,宋傾城倒是沒發現其它包房有什麽不正當的服務。總而言之,別人的事她管不著,她隻想賺自己那份工資就心滿意足了。
“你呀,說你就是不聽,等你哪天吃虧了就知道後悔了。”辛悅拿她沒辦法,隻好妥協。
“行了,要上課了。”宋傾城拉著她朝學校裏走去。
放學後,宋傾城還是準時準點的去汗蒸館上班。
六點開會後,大家分批去食堂吃飯,吃好飯,開始做準備工作。
今天宋傾城正式上崗,領班給她安排在二樓的普通包房。
宋傾城很早就將自己包房裏的東西都準備好,隻等著有客人來。
不過,今晚的客人明顯沒有昨晚那麽火爆,而且客人來的比較晚。
快到九點了,宋傾城都沒有等來客人。第一天正式上崗就迎來一個空房,怪尷尬的。
看著別人都裏裏外外忙個不停,宋傾城隻能站在自己包房門口幹看著。
汗蒸館裏有規定,別人包房裏的客人不允許其它人進去服務。不然會被認為是在搶別人的客人。畢竟,每個員工如果能預定出去一個包間的話,是有提成的。
宋傾城感覺自己今晚肯定是白等了,無聊的去休息間休息了一會,喝了杯水。
再回來的時候,剛好迎上小琴領著兩位客人上樓。而這位客人剛巧就是昨天總統包房裏的那個年輕男人。
叫什麽來著?
陸佑霖!
宋傾城想了想,因為當時覺得這個名字還不錯,所以一下子就想起來了。
陸佑霖顯然也還記得她。看到她的時候,腳步明顯頓了一下。
小琴見自己的大老板盯著宋傾城看,心裏立馬警惕了起來,折回陸佑霖身邊,親昵的挽著他,開口的話,透著濃濃撒嬌的意味,“陸總,您怎麽見著美女就走不動路了呀?”
陸佑霖睞了眼貼在身上的女人,沒有多餘的表情,隻是徑自朝包間裏走去。
宋傾城也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原地。她有種預感,這個男人絕對不好惹,所以還是離的遠遠地比較安全。
再說,剛才小琴那意思她不是聽不出來,無非是擔心自己的客人被她給搶走了。
這一刻,讓她深深的感覺自己好像身在古代的青樓似得。需要去拉客才能生存。
如果不是因為這裏的工資還可以,時間也恰好合適,她絕對不會選擇在這種環境下生存。
宋傾城在心裏打算著,等手裏的錢夠還給辛悅,她就辭掉這份工作。
“宋傾城……”
一道不太好的聲音傳來,打斷了宋傾城的思緒。她循音看去,是小琴繃著一張臉朝她走過來。
“小琴姐,找我有事嗎?”宋傾城一邊問,一邊迎上去。
“三個六包間的客人點你過去服務。”小琴冷不丁的的說道。
“三個六?”宋傾城有些不解,自己才上班第二天,沒有熟悉的客人,怎麽可能會有人點自己服務?
“就是陸總的包間。”
“……”怪不得小琴姐臉色這麽難看,原來是她自己包間的客人,“小琴姐,我不認識那個包間的客人,而且我跟老板娘說好了,我隻服務女性客人。”
“去不去隨你便,反正我的話是帶到了。”小琴明顯不到她的好意,說完轉身就走。
宋傾城看著這個和昨天完全判若兩人的小琴姐。總算是領教到了,再好的關係,隻要是關係到自身利益,一切立馬變浮雲。
宋傾城本來還擔心會有人來找自己麻煩,結果到最後還是相安無事的下班了。
雖然沒有客人,但並不影響六十塊進腰包。換好衣服後,她背著書包開開心心的回家。
回到季家後,她直奔房間。意外的是,季正霆今晚不在房間,就連床上都是整整齊齊,沒有動過的痕跡。
難道他這麽晚還沒有回來?
不過,這關你什麽事?
你現在應該是去好好洗個澡,然後舒舒服服一覺睡到大天亮。
宋傾城洗好澡出來,發現傭人今天好像沒有把洗好的睡衣及時收回來。櫃子裏隻剩下一條睡裙了。
這幾天,她穿的都是比較保守的套裝,隻有這一條是睡裙。沒法辦,隻能先穿一下了,反正季正霆也不在家,穿好了,下去把洗好的睡衣拿上來重新換上就是了。
睡裙是淡淡的紫羅蘭色,是她比較欣賞的一種顏色。確切的說,是比較適合她的顏色。
不算太短,就是領口有點偏低了。貌似稍微俯身就會暴露胸前的春光。
宋傾城還特地在鏡子前試了一下。微微的俯身,果然是胸前春光大露。
不行!
待會睡覺的時候,肯定免不了要側身睡,到時候豈不是一點保障都沒有?
萬一那個季正霆不安好心的話……
她一心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絲毫沒有注意到出現在門口的男人,早已經把她剛才的一舉一動都盡收眼底。
女孩的身材很好,特別是穿上裙子的時候。膚白,腰細,腿長,還有……剛才在鏡子裏若隱若現的傲人雪峰……
某人絕非是要侵犯她的美色,而是純屬無意。誰叫他剛出現在門口,門還沒有關死,推門就是某女對著鏡子俯身的一幕。
結果……他就全部收進眼底了。
‘咳咳——’
季正霆見房裏的女人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出現,便隻能幹咳兩聲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