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13 人生不止有苟且還有喜事
看著顯示欄里出現的十字，重華有點眩暈。
雖然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可是真的見到這個東西，還是覺得有些心理準備不足。
抬頭看著洗手間玻璃上的臉，煞白煞白的。重華艱難地吞咽了一下，這個消息要不要告訴洛琛呢？
捏了捏驗孕棒，重華猶豫著還是先不要說，等到去醫院確診了，這樣才不會空歡喜。不是說山藥吃不對了都有可能驗出十字來么。
「要是還是吐個不停我給你熬點冰糖雪梨潤潤吧。」洛琛直接開門就走了進來。
重華嚇了一跳，手一抖驗孕棒就扔在洗手池裡了。
「你怎麼不敲門啊！」重華有些慌張地轉過身，一隻手胡亂地在洗手池裡划拉著。
洛琛略帶詫異地看著重華：「你要上廁所？」
重華臉一陣紅一陣白，瞪大了眼睛：「萬一我在上廁所呢？雖然是夫妻倆，可是看到對方便便還是會幻滅啊！」
洛琛淡淡地瞄了她一眼，笑了笑：「我是什麼工作的你不記得了？幻滅？」
重華都要哭出來了，尼瑪為毛她就腦子抽了嫁了個法醫啊！別說便便了，洛琛開膛剖腹都不動動眉毛。
洛琛不再為難她，笑著轉身出去：「龍哥來了，帶了兩條新鮮的魚來，晚上吃燉的還是吃水煮魚？」
重華抿著嘴皺著眉，還沒有從方才的驚慌中緩過神來，聽洛琛這樣說，賭氣到：「水煮魚！」
洛琛點點頭，出去的時候順便帶上門，門要關上的時候洛琛突然探進頭來：「哦對了，頭三個月是要小心點的。你要是洗澡記得叫我，滑倒了就不好了。」
「知道啦！你趕快出去！」重華伸手去推門，幾乎喊出來。
可門剛關上，重華就猛然驚醒過來。一把扯開門就看見洛琛正要往客廳走。
「你剛才說什麼？！」重華一把拉住洛琛。
洛琛回頭看著她，眼神很誠懇：「頭三個月要小心。浴室小心不要滑倒。」
重華頓時漲紅了一張臉：「誰跟你說……」
洛琛挑了挑眉：「你不知道法醫也是醫科么？」
重華只覺得臉蛋快要炸開了，拉著洛琛的手微微開始發抖起來。這件事還沒有完全確定下來，如果是空歡喜該怎麼辦？洛琛是家裡第一個結婚的，這第一胎可是相當引人注目的。
「而且龍哥也知道了，這幾天特意送來好些補品。有不少是相當難搞到的。」洛琛拉著重華的手，一副理所應當的架勢扶著她往客廳走。
重華耳鳴的厲害，腦子裡亂亂的，根本沒聽清洛琛說什麼。
「好了，不要想那麼多了。安安心心地等著女兒自己出來就好了啊。」洛琛低下頭，在重華耳邊輕聲說道。
重華被他低醇的聲音刺的一激靈：「等一下，誰跟你說是女兒的？」
洛琛眨眨眼：「不是女兒？！」
等一下，哥，你那個猙獰的表情是幾個意思？這是洛家第一個娃，不應該都盼著生兒子么？老公哭著喊著生女兒不是小說里才有的情節么？你這一臉買錯了東西的表情是幾個意思？
「怎麼能不是女兒呢？」洛琛一臉的不可置信：「明明X的染色體更多一點，按理來說中的幾率會更大啊。」
重華扶額，這麼冷的知識是從哪兒聽來的啊？
兩口子站在客廳拐角那兒居然爭論了起來。應龍坐在客廳里看著剛買回來的准媽媽教學書，一面感慨著現在的出版商真是無利不圖，另一面則讚歎著書里寫的東西相當的齊全了。等了半天也沒等到洛琛和重華過來，正想起身迎一迎，就聽見洛琛的聲音。
重華哭笑不得地看著自家老公一副無情無恥無理取鬧的架勢，不知道怎麼跟他溝通才好。應龍走過來，有些詫異地看著這夫妻倆。
「怎麼了？」做哥哥的第一反應是問妹妹。
洛琛猛地回頭看嚮應龍：「龍哥，在X染色體更多的情況下，是不是生女兒的幾率更大點？」
重華真想直接將洛琛推到牆上撞死算了，這種事你較個毛線真啊！怎麼著，生兒子你轉手就賣了是么？還不是一樣要養！管他生男生女，生個健康的寶寶才最重要的啊！
應龍愣了那麼兩三秒，並沒有直接回答或者反駁洛琛，而是一臉探究的表情。
重華默了個，等一下，大哥，你那個是什麼表情。
「妹，你過來坐下，哥給你掐個脈。」應龍扶起重華另外一隻手，拉著她走到沙發邊上。
重華這次是真的要崩潰了，怎麼懷個孕，一個兩個都不正常了？
應龍眯著眼睛掐著重華的手腕，長時間地沉默著。洛琛一臉嚴肅地看著盯著應龍，靜靜地等著診斷的結果。
看著眼前玉樹臨風宛若仙人臨世一般的應龍一臉江湖郎中的架勢，重華都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
過了好一會兒，饒是洛琛的耐心都要耗光了，應龍才緩緩地放下重華的手腕。洛琛緊盯著應龍，等著他說結果。重華才不信她還不到一個月能把出來個屁啊！
應龍抿了一口茶：「你要的女兒，有。她要的兒子，也有。」
重華：……上仙給你跪了，求別鬧行么？
洛琛卻沒有重華想象中那樣嗤之以鼻，反而彷彿聽到了什麼保證一樣，鬆了口氣。
「你們倆別這樣行么！」重華終於忍不住喊了起來。這樣一折騰她更緊張了啊！
應龍笑著揉了揉重華的頭：「別緊張，人生總有第一次，哥哥和你老公都在，怕什麼。你就安心待產，其他的都不用管。」
洛琛臉色有點冷，明明是他的台詞，卻被應龍給搶先說了。
電話鈴聲響起，應龍笑著起身去接電話。洛琛一把將重華摟進懷裡，輕輕地在她額頭上親吻著。
「不管兒子女兒咱們都喜歡，可是如果是女兒就最好了。先不要急著生兒子。」洛琛低聲說道。
前半句重華還挺感動的，後面一句出來重華差點沒跪了。這一個還沒出來，你就開始研究下一個了？難不成真的要生兩個？雖然洛家家大業大的不擔心養孩子，可是對於生孩子這件事重華還是有些恐懼。畢竟……那可是兩個啊……
應龍接了電話走過來笑著低頭看著重華：「我這幾天有點事，不來你家打擾你們了。你這些天可以研究一下考研的事，將來孩子學習能省不少事。」
重華一頭黑線，考研？真的假的啊喂？！懷孕了就考研？這是什麼套路？洛琛本來想要反駁一下老子基因這麼優秀怎麼需要擔心孩子將來的學習，可是一想到重華的性格，眼珠轉了轉，還沒等重華有什麼反應，就立刻答應了下來。
重華一臉懵逼地看著洛琛立刻手機上網搜索最近的碩士班報名時間，什麼鬼？！
應龍離開洛家直接開車去了左家。
電話是左及川打的。
到了左家，就看見左及川坐在大門口等著他。
應龍有些疑惑，但一瞬間他就開始擔心了起來。左及川可是到外面大鐵門的門口來等他的，距離他家的正樓可是幾千米的路程呢，得心裡揣著多大的事才能跑這麼遠來迎他啊？
左及川坐上車，臉色明顯的不太好。
「說吧。」應龍繼續往前開。
「誠人又陷入昏迷了。」左及川的語氣有些沉重。
應龍瞄了他一眼，顧誠人也確實夠糟心的了，自從被左及川拉來給重華解夢之後，基本上沒事就要昏迷個一兩次。
「因為什麼？」應龍淡淡地問道。左及川找他，是因為他個醫生。白澤扛不住了，就得把他叫來看來是非常兇險。
「不清楚，而且……」左及川按下玻璃，點了根煙：「這次還買一送一。」
應龍默默地看了他一眼，車子開到主樓正門口直接把車扔在門口了。
白澤正站在門口，面色有些焦急：「龍哥你可來了，誠人剛剛出現了呼吸暫停的情況，我們正在考慮要不要接人工心肺。」
應龍往裡走，皺了皺眉：「心跳有沒有暫停？」
白澤緊跟著他：「暫時還沒出現，但是呼吸暫停出現了三次。」
應龍沉吟了一會兒，決定先進去看看情況。走到客房門口，應龍就知道了為什麼左及川說買一送一了。
床上躺著一個，床邊趴著一個。
「你們就沒人把人家艾小姐抬上去啊？」應龍有些責怪地看著屋裡的男人們。
「額……我能辯解一下這位艾小姐現在的狀況比顧誠人還嚴重么？」蒼麒舉手說道。
應龍愣了愣，走到跟前才發現，艾茉莉整個人都僵硬了。通常人類死了，死透了，死的透透的，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重量增加，肌肉緊繃，關節僵硬，抬起來，也只能壓斷了才能將手腳掰直。更不要說艾茉莉連呼吸都沒有了。好吧，吸血鬼根本就不用呼吸，可是就是這樣，蒼麒他們也不能輕易地移動艾茉莉。
萬一突然間醒了，發現自己骨折了……何必呢。
「怎麼確認她還活著？」應龍戴上膠皮手套。左及川眼皮跳了跳，他怎麼感覺應龍要解剖這倆人呢。
「吸血鬼死了就直接變成灰，還有完整的形狀就說明沒死。」琉璃普及知識。
真省事，光看外形就能夠辨認死活。比人類強太多了。有的人活著他已經死了，有的人死了可他還……不可能活著。
「去準備人工心肺，以備不時之需。」應龍讓白澤和蒼麒去準備，低頭附身下來去看顧誠人。
顧誠人的呼吸很平緩，呼吸十分緩慢，基本上能夠達到一分鐘只有十幾下的地步。雖然比起什麼龜息功差得遠了，但在人類的睡眠當中也是很奇葩的了。面部表情十分安詳，甚至不如說睡的很舒服，手裡握著艾茉莉的手，微微側著身子。
反而是艾茉莉的姿勢看著不太舒服，整個人佝僂著靠在床沿上，壓著胸口，看起來呼吸十分不順暢的樣子。
應龍簡單地檢查了一下情況，直起身來：「看樣子是進入深度睡眠了。人工心肺不需要，上呼吸機吧。輔助他呼吸。」
左及川噎了一下，他怎麼跟顧家交代？人家孫子之前書念的好好的，自從他帶著他玩開始，就三天兩頭的遭災遭難的。左及川已經想到顧一澤的滔天怒火，確實不太好交代。
白澤準備了呼吸機，給顧誠人安裝上。又準備了葡萄糖和鹽水，也不知道顧誠人這一覺要睡多久，不能吃飯就得靠點滴。
自從變成了吸血鬼之後，白澤不止一次感慨，做吸血鬼某種程度上講比做人要方便的多。比如不需要睡覺不怕火不怕水不需要吃飯甚至不需要呼吸。畢竟他們現在喝紅酒就可以飽腹，也不用擔心想要喝血的衝動。人類就麻煩的多了。
吊好了吊瓶，白澤站起身看著點滴的速度，突然，手被顧誠人一把抓住！
「我要吃牛肉！」顧誠人嘶啞著聲音說道。
屋裡的人都讓他嚇了一跳，白澤愣愣地看著顧誠人，順嘴說道：「吃煎的還是燉的？」
可顧誠人卻倒下繼續睡了。
眾人：……說夢話么？
白澤分外無語地看著顧誠人拉著他的手，剛才那一下手勁可真大。他現在都是吸血鬼了，顧誠人都能把他的手抓出白印來……
「那個，要不我先做一鍋預備著？」左及川起身說道。
應龍想了想，點頭：「做吧，說不定他聞到了牛肉的味兒就起來吃飯了。吃飽了繼續睡也是可以的。」
左及川撓了撓頭，一臉疑惑地轉身出門燉牛肉去了。
蒼麒靠過來小聲地跟白澤吐槽：「深度沉睡可以用燉牛肉叫醒啊？」
白澤哭笑不得：「別問我，我沒遇到過這種案例。」
植物人若是可以用一鍋牛肉湯喚醒，那世界上該充滿了多少的愛意。看來顧誠人真的就是睡覺而已，雖然無法解釋他為什麼會突然停止呼吸，但總比睡死過去要強得多。
應龍讓白澤和蒼麒跟他出去，讓顧誠人和艾茉莉安穩地睡下去。他也順便了解一下進度刷到哪兒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