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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不信呢 反了天了

  內殿

  “啪——”尉遲鷺從榻前伸手,奪過白術手裏的茶杯就往他身上砸去。


  “反了天了!你這是要本郡主做事?!”


  “郡主……”他無奈低聲,杯子並未砸到他的身上,反而是沒到他的跟前就已經碎在了地麵上,顯然不過是她撒氣罷了。


  “下屬隻是希望你顧好自己的身子,切莫意氣用事。難不成郡主希望親者恨仇者快嗎?”


  “你有什麽資格來指責本郡主?你又好到哪裏去?!”


  尉遲鷺憤恨的背上的傷口都在隱隱作痛,要不是他放跑了陸稱,又擔任了什麽校尉之職,她用得著這麽辛辛苦苦的籌劃,還差點把自己的小命給葬送了嗎?

  皇伯伯現今是越發不把她放在眼裏了,恨不得利用一切的手段除之而後快。


  鬼鈺樓又是一根刺一般,狠狠的紮在了她的心裏,不拔不快。可是背後有皇伯伯坐鎮,何人又敢去查殺?

  繞來繞去,她倒是把自己給繞到死胡同裏去了。


  “郡主……”他自知他有一大半的責任,若不是去了雲香院,就不會引出這麽一大串的事情來。


  “下屬知道您心有鬱結,不吐不快,可您也要好好的才是啊!否則,讓他們背後之人看您的笑話嗎?”


  “他們已經在看本郡主的笑話了!”她刺紅著眼大吼,鬼鈺樓殺她,皇伯伯知情。鬼鈺樓下毒害她,皇伯伯依然知情。


  不去查那有嫌疑的凝香閣,反而將這罪責推到她的身上,罰了她一頓,讓她最起碼這十天半個月的出不了宮,隻能躺在床榻之上,可不是在看她的笑話嗎?

  “郡主……”一旁的白芍、白術二人嚇得不敢說話,半天了才隻叫了這麽一聲出來。


  她眸光冷然的看向他們,即使帶著滿滿的紅潤,也不減裏麵的森嚴分毫,“你們出去,將殿門關好了,下麵的話若是被別人給聽進去一個字,本郡主殺了你們。”


  “郡主,不可啊!”二人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您和盛校尉不能單獨相處啊,那宮內的流言——”


  話說到一半,白術突然閉上了嘴,萬般後悔的垂下了頭,該死的,她怎麽說出來了?


  “怎麽不說了?”尉遲鷺嗤笑一聲,“你們以為本郡主不知道宮內傳的什麽話?”


  白芍、白術二人搖頭,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不是的郡主……”


  “你以為本郡主還在乎那些?”


  盛稷眸光詫異的看了過來,心裏仿若狠狠的墜了下來,說不清是什麽滋味。


  不在乎嗎?


  是因為流言中說的是他所以才不在乎嗎?


  也是,他算什麽?

  他有些自嘲的垂下了臉,不過那長長的眼睫卻在發著顫。


  “滾出去,別進來!”


  “是……”二人再不敢說些什麽,站起身來就出了內殿,將殿門緊緊關好,站在外殿守著。


  “怎麽回事?”正巧此時薑赫也外出回來,問道:“郡主怎麽會被罰?”


  “此事說來話長,不過你怎麽現在才回來?”


  “我將宋蕪葬在了城外,回來時遭到一幫黑衣人追殺了。”


  “你說什麽?”白芍、白術二人震驚住了。


  薑赫搖搖頭,“此處不是說話的地,等待會麵見郡主時我再好好說上一說。你們先告訴我,郡主怎麽會被罰呢?我在宮外就聽到人議論了。”


  “還不是那凝香閣的頭油搞的鬼?明明就不是我們郡主下毒,可是我們送去給五公主……”


  殿內

  尉遲鷺背僵硬的厲害,怕自己傷勢加重,在腰腹間給自己塞了一個金絲軟枕。


  盛稷看到後,急聲道:“郡主,您還是先躺下吧,您有什麽話躺下也可以說。”


  “閉嘴!”她不耐煩的看向他,滿腹煩躁鬱悶,“你是怎麽進宮來的?”


  “是、是隨首輔大人的馬車進來的。”


  “他們不讓你進?”


  “是。”他緩緩的點頭。


  她輕笑,“嘖,本郡主還沒有倒下呢,就開始針對你了,你說本郡主要是死了,下一個死的是不是就是你?”


  “郡主不會死的。”他不喜歡聽她老把生死掛在嘴邊,“郡主會長命百歲的。”


  “本郡主長命百歲?你怎麽就知道本郡主長命百歲?!”


  “因為郡主心善,救了下屬多次,所以上天都會看在眼裏的。”他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不過說的也都是他的真心話。


  她大笑,笑的有些許寒涼,“你倒是第一個說本郡主心善的,也是,本郡主救了你多次,是以我們現在是一隻船上的人,你得好好的記著本郡主的恩情,記到死才是。”


  “是,下屬銘記於心,下屬不敢懈怠。”他低下頭去,說什麽應什麽,一點兒風骨都沒有。


  哪兒有一絲前世當上首輔大人時的風光無兩,睥睨一切,神擋殺神,佛擋殺佛,魔來斬魔的梟雄神姿?

  她看的皺眉,撇過臉去,不想再看,說道:“鬼鈺樓必殺。”


  “郡主可有布局?”


  “無,你有什麽想說的?”


  盛稷垂眸,凝思了一會,說道:“現今鬼鈺樓樓主不明,但背後之人可知,不如我們就從這一塊入手?”


  尉遲鷺轉過頭來,看向他道:“何解?”


  “陛下利用鬼鈺樓之便,除掉他一切不方便除掉的人。若是我們抓到鬼鈺樓謀殺三品官員以上的罪證,鬼鈺樓,必留不得。”


  “你說的輕易。”她開口反駁他,數落道:“且不說他們下次出手是不是我朝重臣,就說這三品官員,我們從何找來?誰願意豁出性命去陪你我做戲?!”


  “郡主有人選不是嗎?”他說的聲線平穩,都不帶一絲的起伏,好像能捏準她心裏的想法一般。


  這讓她無比討厭,討厭至極。


  她當即便要變臉,怒罵他,不過他卻在她出聲之前,首先點撥道:“韓紀,韓小將軍,正三品官。魏懺,總督大人,正一品官。祁溫,守城將軍,正三品官。首輔大人,正一品。”


  “首輔大人年邁,不可用。祁將軍,身後跟著數名將士,不可用。總督大人,事務繁重,不可用。”


  “如此,郡主,您覺得可用誰?”


  “啪!”她當即就把墊在腰下的枕頭砸了過來,用了狠勁砸到他的身上。


  “你要我去害韓紀?!你是想死嗎罪奴?!”


  他硬生生的受著她這怒聲的發泄,垂著臉,神情不明,低聲:“郡主還有什麽旁的法子,下屬謹遵郡主之命。”


  “該死的!該死的狗東西!!”她歇斯底裏的大吼,憤怒至極。


  他這是要逼她做選擇了?她還能有什麽旁的法子?她怎麽不知道他現在已然學會了這種迫人的法子?

  “滾,給本郡主滾出這裏!!”


  她不想看到他,一眼都不想看到!該死的罪奴!


  他身子未動,可是心裏卻千瘡百孔,疼的窒息。


  她不想用韓紀,因為他們是朋友,又是一同長大的青梅竹馬,所以她不會害他。


  但,就是可以推他出去是嗎?


  讓他去查陸家的消息,讓他去接近沈詩語,不顧他此刻的險境艱難,也不顧他是何等想法,願還是不願。


  又讓他去陛下麵前檢舉陸家之人所在,不管他是否會被陛下猜疑,更不管他一介侍衛是如何獲來的消息。


  他在嶽州想著無論如何,一定要把自己的身份給摘幹淨,不負她的期望,爭取個功勳回來,好升職擺脫侍衛長的身份,讓她開心,可她卻連個回信都沒有,甚至根本就不關心他在嶽州如何。


  現在,他不過是提議讓韓紀做一下魚餌,還未提言如何去做這魚餌,她便憤怒的不行。那他呢?他又該當如何?

  他疼的快要死的時候,又有誰來擔心他什麽?

  好不公平啊!就是因為韓紀比他先一步認識她嗎?

  他有些可笑的紅了眼,低顫道:“下屬……下屬還未曾言明鬼鈺樓如何刺殺三品官員之事,郡主……郡主何需如此急切?”


  “你這是什麽意思?”她眸光冷然的看了過來,難不成……


  “他們既然敢刺殺郡主您,我們為何不可找人假扮鬼鈺樓之人,去行刺我朝三品官員呢?”


  她一怔,愣住了。


  “大庭廣眾之下,文武百官皆見,他們鬼鈺樓又如何逃脫這罪名?”


  “到時,陛下就算不想殺鬼鈺樓,也定會派人處理此事。”


  “郡主隻要告訴首輔大人,攔下此等差事,到時,殺不殺鬼鈺樓,皆在郡主您的掌控之下。”


  “可是郡主您啊……”他抬起頭來,忽而好似有什麽東西落了下來,燕眸酸澀而紅,朱唇顫抖:“為何不能信下屬呢?”


  她大顫,就連剛剛砸他的那隻手好像都帶著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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