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一章 你說你唯一記得的,是我的名字6
剛才那個喪屍都還沒有進化出完整的晶核,但是她的速度比起普通的喪屍快了不止一個等級。以後的喪屍還會出現很多不同的能力,到時候人類和喪屍的戰爭會更加慘烈。
由此,雅熙對付這些喪屍的時候並沒有留手,基本是看見的都滅掉。原著中,男子是不具有攻擊性的,只會一動不動地縮在角落。
儘管如果,雅熙在對付喪屍的時候,也會注意看一下對方的性別。看見是成男的體型都要再看一眼腐爛的程度,努力找出一些異常來,生怕自己誤傷了。
她用了三四個小時,幾乎把所有的樓都掃蕩了一遍。她本來還思考了如果遇到倖存者應該要怎麼辦,想來也不可能完全不管,只是她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忙。雅熙本來是有些矛盾的,結果沒有想到真的沒有遇到倖存者。
雖然這樣一來,她就省去了很多的麻煩,但是雅熙心中還是更加沉重起來。人類真是一個脆弱的生物,在這樣的災難面前幾乎沒有還手的能力。
看著眼前僅剩的一棟樓,雅熙的表情謹慎了許多。如果這棟樓還找不到那個男子,她就要回去重新搜尋一遍了。樓道的門沒有鎖,走在樓道里並沒有察覺出什麼異常來。
樓道里也飄散著幾個喪屍,雅熙一間間搜尋過去,除了喪屍一無所獲。一直到她踏上了五樓才察覺到異常來,相對於其他的樓道,五樓的過於乾淨了一些,但是她心裡並沒有危險的感覺。
雅熙幾乎一眼就看見了轉交處半開著的門,她瞳孔一縮,快步走過去。屋子裡基本是歐式風格,桌子上的東西被掃落在地上,顯得有些雜亂。
不過引起雅熙注意的是,這裡灰塵的味道雖然引得她想要打噴嚏,但是並沒有鮮血或是腐爛的味道。她放輕了步子,走到屋子裡,按照原著的說法,果然在卧室的角落看到了蜷成一團的男子。
男子似乎十分高大,衣服還算是工整。雅熙能夠看到他手背的皮膚,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但是沒有傷口也沒有血跡。
在看到男子的第一眼,雅熙就被定在了原地。她垂下眼帘,長長的睫毛打下一片陰影,把她眼中所有的情緒都隱藏了起來。
她對眼前的人仍然有一種熟悉的感覺,甚至可以說比往常的熟悉感都要強烈。但是雅熙感覺不出眼前這個人是岸殷。她突然想到了什麼,手指一動,掌心出現了一條細長的手鏈。
雅熙抿抿唇,面上看不出是什麼表情。她幾步走過去,手鏈一直沒有什麼動靜。一直到她伸手摁在男子的肩膀上,手鏈才閃爍出瑩瑩的光芒。
她不知道是該哭還是笑,愣了半天的神,才把手鏈重新收回空間里。雅熙席地坐下,看著眼前的男子,過了許久才開口道:「你叫上弦對吧,真是一個奇怪的名字。」
不知道為什麼,她這句話說完,聲音就驟然沙啞了幾分。她舔舔乾裂的嘴唇,扯出一個笑:「我叫雅熙,你叫1024也可以。」
雅熙的話音剛落,男子突然有了動作,他動作遲緩地轉過頭,面向雅熙所在的方向。男子長得十分好看,五官清秀無比,只是那雙眼睛霧蒙蒙的沒有一點神彩。即使他面向雅熙,但是眼睛根本就沒有對焦。
男子就像是一部遲鈍的機器,經過這個動作以後就再也沒有了動力。他們離得很近,雅熙就靜靜地望著他。心中的情緒一點點沉靜了下去。她在岸……不,是上弦的眼睛里甚至看不到自己的倒影。
雅熙抿出一個笑,從口袋裡把那個晶核拿了出來。把晶核塞進他的手裡,接著他的手把晶核捏碎。形狀奇怪的晶核瞬間碎成了粉末,似乎從男子的指縫中有光透露出來。
男子像是被重新注入了能量,他遲緩地轉頭看向自己的手,而後又沒有了動作。
「這個東西叫做晶核,是在……」雅熙本來想要和他解釋的,但是在觸及到男子的臉龐時,聲音一滯。
男子似乎聽不到雅熙的聲音,他只是怔怔地看著手裡的東西。說是看,也只是眼睛是向著那個方向罷了。他的眼睛里根本沒有一點神彩,甚至沒有聚焦。
「算了,你不用知道這些事情。這些東西對你有好處,等到進化結束以後,我會每天都給你帶來一些的。」雅熙放鬆了身子坐在地上,嘴角仍然掛著笑容。但是眼神有些飄忽,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
男子自然不會給她回應,他恢復了雅熙進來以前的姿勢。雅熙在旁邊坐了許久,一直到屋子裡的光線暗淡下來,她才再一次有了動作。
她掙扎想要站起來,但是在用一個姿勢坐了太長時間,雅熙的腳有些麻。所以在站起來的一瞬間,她就失去了對於腿的控制,一個踉蹌摔倒到地上。
地上鋪著墊子,所以並不是很疼。雅熙似乎有些發愣,剋制住自己想要轉頭看他的衝動,扶著牆又站了起來。雅熙從背包里把這個屋子的鑰匙取了下來,而後在出去尋找了一圈。
一是要找些物資,二是想要找一身乾淨的衣服。距離末日發生,現在已經快一個月。因為冰箱的罷工,所以大部分東西都壞掉了。只有一些保質期長的東西還能夠食用,雅熙在尋找男子的路上,已經找到了些吃的。
所以她現在首要的事情,就成了找了一身衣服。自從末日開始,她幾乎就沒有換過衣服。之前又一直用那麼暴力的方式殺喪屍,她身上的衣服早就狼藉不堪。
這裡畢竟是居民區,最不缺的應該就是衣服了。雅熙甚至還在某個屋子裡發現了一桶完整的飲用水,還有一個在衛生間里留下了一小盆水。
雅熙簡單的清洗了,換了身上的衣服,心情似乎好了一些。她拎著找到的物資,回到了上弦所在的屋子。毫不意外的,他仍然是原來的姿勢,甚至連頭髮絲都沒有一點變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