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病弱王爺躺在床41
皇上轉身在正椅上坐下,側頭看向雅熙二人時,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瑞王的身體可是痊癒了?」他的聲音里聽不出一點嚴肅,但是雅熙還是面容一整,更加恭謹起來。
皇上的話音未落,哲瑞就離開座位站起,行了一個大禮道:「謝皇上關心,臣的身體已無大礙。」
「不知是哪位神醫,朕應當好好謝謝他。」皇上笑得更加開懷,聲音更是清朗。
「回皇上,是王妃的師傅。」哲瑞一鞠躬,直接地回答了這個問題。
雅熙在來之前就和哲瑞商量過,遇到這個情況不要搪塞,直接把她的師傅推出來。她和哲瑞說的時候,沒有直接擺明皇上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只說是猜測。
哲瑞聽她分析完,只點點頭就就同意了。即使雅熙中間說的話並沒有什麼說服力,她總是這樣,一面對哲瑞,原本的巧舌如簧也變成了笨拙的話語。但是哲瑞沒有提出任何的反對意見,只是淺笑著應了。
皇上似乎詫異於哲瑞的坦白,他皺著眉注視著哲瑞呆了半刻。才像突然回過神來一樣,露出笑容道:「看著這份功勞,也要記一份在瑞王妃身上了。」
「皇上謬讚了。」雅熙動作得體地起身,向著正座上的人盈盈一拜,臉上的笑容淺淡中透著疏離。
「不知瑞王妃師承何處?」皇上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眼神中帶了些審視。
「臣愚鈍,只是師傅是醫谷的人。」雅熙垂著頭,讓人看不清臉上的神情。
但是她嘴裡醫谷兩個字一出,所有人都是氣息一滯,甚至有人失手打翻了旁邊的茶盞,發出了巨大的聲響。那人連忙下跪請罪,不過同樣處於震驚狀態的皇上,只揮揮手就赦免了他的罪。
皇上又坐了許久,久到雅熙都有些跪不住了。他才又一次開口道:「不知,令師可還在京城?」他的語氣顯得謹慎一些,畢竟傳言中醫谷的人都是出神入化的。甚至醫谷在人口口相傳中,甚至是相當於仙境的入口。
「師傅早已離開京城。十年前臣曾無意幫過師傅一個忙,所以師傅才會收我為徒,並且答應完成我的一個願望。而我的願望已經實現了。」雅熙的聲音不急不緩,把事情的經過都簡單地說了一遍,談到願望的時候,還像是不經意地看了哲瑞一眼。
話語之間,大殿的人已經恢復了平靜,坐在正座上的人更是恢復成深不可測的樣子。他做出憂慮的表情,開口道:「今日南方鬧了瘟疫,若是有醫谷的人在,百姓也能少受一些罪。」
他的憂慮語氣讓雅熙的心又是一沉,她就知道今天的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南方的瘟疫她也聽說了,現在正是最嚴重的時候。原著中也有提到這件事,據說這場瘟疫一直持續了快半年才宣告結束。
所以掐著手指頭算起來,瘟疫至少還會肆虐三個月。雅熙就算出手,這件事也是不能善了的。甚至想要改變劇情的他們,還會受到規則的反撲。
但是如果她今天沒有接下這件事,怕也是不能善了的。皇上本就是小心眼,他們一點的不順從就會招致懷疑。可能不等他們走出這個宴會,就會被治罪了。所以……
雖然想來很多,但是說來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目光流轉之間,雅熙就下了決定:「皇上,臣雖愚鈍,卻也願意效犬馬之勞。」
她的聲音不大,卻透著一股堅定。
皇上的動作一滯,看著她的眼神也更加幽深了幾分。他定定地注視雅熙許久,才又開口道:「既然瑞王妃有這份心思,朕自然不會阻撓。只是瑞王妃只是女流之輩,這樣的責任未免重了一些……」
他拉長了尾音,似是在思考什麼,過了許久他才繼續說道:「既然瑞王的身體也好啦,不如就一同前去吧。」
「謝皇上!」他的話音剛落,雅熙二人就立即下跪謝恩。而且這謝字里還真的有些真情實意,雅熙在心裡偷偷地鬆了一口氣。
她其實不害怕身處險境,甚至和規則對抗。她畢竟經歷了那麼多事情,面對這樣的事情時,也是不至於手足無措的。而且她還有系統,遇到不能解決的問題,還有一份助力。
真正讓她憂心的是,皇上可能想要把她和哲瑞分開。就像是壓下一個人質一般,那樣的事情才是真正讓她恐懼的。哲瑞殘疾的時間很長,相對於這些人,他真的十分單純。
對於一些簡單的人情世故,他都弄不清楚。雅熙覺得如果自己沒有在他旁邊照看著,很有可能他會被人算計了去。就算沒有人故意去算計他,他也有可能被刁奴欺負了去。
雅熙一旦被支去解決瘟疫的問題,哲瑞這裡的情況她就是鞭長莫及了。
不過皇上的決定還是讓她鬆了一口氣的,只要哲瑞在她身邊,其他的事情也就沒有那麼麻煩了。
皇上似乎也達到了他的目的,似乎也不打算繼續為難雅熙二人。後面的宴會一切如常,雅熙和哲瑞當了幾個時辰的背景板然後就回了府。
兩人有些疲憊地洗漱了,躺在床上相顧無言。哲瑞瞅著雅熙半天沒有說話,雅熙也轉頭瞅他,兩人就那樣大眼瞪小眼起來。
「行啦,你到底想要說什麼啊?」最終還是雅熙先破了功,她滿臉笑意地看著哲瑞開口道。
「我只是愧對你。」兩人靠得很近,雅熙可以輕易地看清他深藏於眼底的東西。
雅熙沒有打斷他,只是眼神愈發地溫柔了。她像之前一樣,幫哲瑞整理了一下他耳邊的碎發,眸子就像是一汪幽泉。
「我沒有給你帶來一點榮耀,反而滿滿地都是麻煩。」哲瑞的聲音壓得有些低,語氣中的低落顯而易見。
「笨,蛋!」雅熙動動唇,一字一頓地吐出這兩個字,在哲瑞沒有反應過來時,就蹭過去抱住他,「只要你在身邊,其他的又算得了什麼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