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章、魔葯
「你們除了在非凡力量上的積累外，實力劃分，就靠打出來的？名氣越大，也代表著越強？」說出這句話，跟著看到那一臉肯定的神情，盧格的嘴角頓時忍不住抽了抽。
這還真是叫人感到意外。
從澤洲的歷史上看，盧格多處查找史籍和相關文物研究后，非凡力量最早出現在阿多羅大封建時代。
那是一個澤洲歷史上，最早記載，有文字可考的王朝，也是封建奴隸制度的開端。
距今有一千三百多年的綿長歷史。
千年的時光積澱，從阿多羅大封建時代就存在的祭師，到西格爾王朝早期，以復仇女巫為其中代表者之一，巫師的足跡，踏遍整個澤洲。這些運用非凡力量的特殊人群，無論出現的早晚，在盧格看來，能夠順理成章的誕生，其中的基礎定然早已完善，體系也嚴謹萬分，有了精確的等級劃分。
然而事實就是這麼得出人意料……
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后，這個小女孩模樣的女人，頭一回一本正經的說話：「其實倒也不是全靠打出來的，在我完成二次積累后，遇到『天災』，很難會動手。反而在我被評定為『偽天災』之前，出手的次數要多。」
「天災？」
盧格重複了一遍這個詞，他聽得出來，這個女人所要指的，並不是自然界的天災，如暴風雨、地震。
「天災所指的，是天災位格，也是從自然中誕生出來的神秘超自然力量核心。而只要能夠契合天災位格，哪怕只是一個普通人，也能獲得和我差不多的力量。」
「比如說三十年前，你們貝兒南斯的著名武者——暴龍祖神，就曾經擁有過天災位格。不過在暴龍祖神晚年的時候，天災位格神秘消失，致使他喪失了駕馭天災的力量，被他的仇敵尋仇上門，最終擊殺在幽靈峽谷中。他創建的暴龍武館，也因為學生死傷過半，不得不銷聲匿跡。直到最近一段時日，才死灰復燃。」
盧格陡然瞪大了雙眼，這是他從未聽說過的，便是刺荊棘學院的圖書館中，也未曾有過相類似的記載。
「這麼說來，你們的實力，完全可以用天災來劃分。那麼天災之上，還有嗎？」盧格忽然間有了些莫名恐懼，他就怕這個世界上存在強得可以隨手一擊，摧毀整座城市，媲美他記憶中核彈般的恐怖存在。
「沒了。」
「二次非凡力量積累，是極限？」
「理論上可以有四次的。」這個小女孩模樣的女人眨了眨眼，顯得特俏皮。不過她的意思也很明顯，理論上嘛……聽聽就行了，當然你也可以當真的聽。
盧格也不愧是被這個精分女人看上的，他聽到這話，扯了扯嘴角，用一種頗為奇怪的語氣道：「本來理論上，只有四次的吧？」
「我最近找到了半條完成三次積累的路。」這個女人哼哼道。
盧格一臉我就知道如此的表情，他道：「偽天災，應該指的就是沒有天災位格，但可以釋放出一場天災吧？」
她點了點頭，然後開始變得不耐煩起來，「還有別的問題沒？」
「最後一個，天災之下，有什麼可以用來代替區分等級的，難道只有含糊的一次積累、未完成一次積累這些形容？」盧格趕緊道。對他而言，這些信息可要緊的很。
這個女人卻是奇怪的看了盧格一眼，頗有些意外，「警署的檔案，你不是都看過？」
「你是說從阿爾法（α）到西格瑪（Σ）這十八個社會危害性級別？」盧格目瞪口呆，然後讓他更加目瞪口呆的事發生了。
「承慧，一個問題100枚『老人頭』，加上你之前欠的，剛好抵價一座矮人雕像，等會兒我就不找零了。」這個女人說得那個一個歡快，就差唱起來了。
盧格一拍腦門，他突然記起來。
巫師這一個特殊人群，講究等價交換，而且格外遵守，幾乎視如性命。當然，林子大了自然什麼鳥都有，就比如面前這隻。
……
一抹夜色悄然為月光披上面紗，從復活山脈遷徙過來的血鷺吱吱叫著，扑打翅膀，在山野間亂逛，忽而衝出山路，驚嚇到棲息在草叢中的一窩山獐鹿。
呼——
狂風忽然大作，一道龐大陰影，自半空落下，頓時一片凄慘景象。
貝兒南斯，已經在盧格的視野範圍內了。灰翅山鷲熟練的踩碎了一地山路，龐大的體型，跟著壓塌了一小片運氣不好的林木，裡頭還有不少倒霉蛋。
「親愛的小盧格，現在可以告訴，矮人雕像在哪了吧？」
「貝兒南斯附近就我所知道的，有兩個門徒家族，都擅長操控千年怪，其中一個門徒家族，就收藏著一座差點殺死了復仇女巫的矮人雕像。對了，他們還會一種近乎操控靈魂的詭異之術。」
盧格自以為挑著足夠令對方心動的話說，說完了卻見這個女人根本就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
他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而這時，這個女人從她那身寬大長袍里，如布囊一般的口袋裡摸了摸，很快找出一個鏤空雕刻的鐵盒子。
她晃了晃，在月光下，這鐵盒子立馬釋放出了如月光般的光暈。
盧格也看到了盒子里的那一座雕像。
四肢粗大，體型矮小，長髯捲毛，五官粗獷，張大嘴，似乎在大吼。兩手捏成了拳頭，高高舉起，做往下錘擊的動作。
史詩故事中的矮人！
「這個是……」盧格忽然覺得自己的聲音都些走樣。
「杜二拉家族，從三百年前傳承下來的蘇拉米雕像，也稱第七個矮人雕像。對了，這個矮人雕像也是出自那位白公主之手，親愛的小盧格，和你說的，也許不是同一個吧？」
盧格沉默，然後他很明智兩手前伸，手掌下擺，舌頭吐出。
「汪！」
忐忑不安的眼角一斜，盧格頭一次看到這個女人滿臉的懵逼，她的嘴角在不規律的動著……
然後，盧格看到她伸出了手，從她的袖子里，飛出來一支看起來有點特殊的琉璃管子。
砰！
落地即碎，一股綠色煙霧將他籠罩。
盧格不清楚這是什麼，但先跑開就准沒錯，不過意外的一個趔趄，摔在了地上。他匆忙抬起頭，想要爬起來，卻正好看到那個女人又丟過來什麼東西。
似乎是一團小蟲子。
等那團蟲子落地后，盧格才發現那原來只是一窩虱子。
正不以為然，盧格卻忽然感到渾身難受，想伸手去撓，可怎麼也夠不到。而這個時候，見鬼的事發生了，盧格發現自己居然在不斷縮小。
他匆忙起來，卻見自己雙手撐在地上。
愣了下，盧格被嚇得趕緊看向了那個女人，這會兒那頭灰翅山鷲又要準備起飛了，他趕緊追過去，同時大喊：「汪——」
「汪汪汪……」聲音出口，卻發不出另外一個音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