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章、野生女巫的日常（2）
被盯得極為不自然，盧格乾脆別過臉去，然後捏起琉璃管子，他一口悶下，有些液體殘留在唇邊，他不由抿了抿嘴。
「好喝嗎？」看著盧格喝了下去，這個小女孩模樣的女人似乎有點開心。
盧格點了點頭。
這藥劑的效果雖然是那方面的，可味道真得挺不錯的。
「那看看瓶底的字，是什麼？」這女人更加開心了。
盧格依言看去，頓時眼角抽了抽。瓶底有四個刻得顯小的中庭文字——再來一瓶。
「吶，這一瓶不算錢。」
這女人又塞到盧格面前一瓶藥劑，突然有點悶悶不樂。。
盧格卻沒有去看一眼，他盯著這個女人，一臉不可思議的道：「這……還要錢？」
「要啊！」這小女孩模樣的女人說著，就不知道從哪找出來一本小冊子，捻了捻，翻到最後一頁，「你看，25個『老人頭』，是貝拉帶著你飛的費用。把你從那頭比你還討人厭的女巫魔怪手裡救出來，因為順路，就算你300個『老人頭』好了。你昨晚的住宿費，是10個『老人頭』。今天的早餐，巫師特製版的，這貴點，要5個『老人頭』。然後，是這四根防止你掉下去的千秋羽，嗯，這個不收錢，算在給你的優惠好了。」
這一頁紙上，字跡清，羅列著一大串的收費名單。
盧格目瞪口呆，他懵逼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有點吃力的道：「不是來幫你懷上孩子嗎？」
「是孕育後代。」合上書頁，這個絲毫不介意自己又走光了的女人，靠在盧格身上，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
「那不一樣！」盧格擦著冷汗，因為械腦已經將這一頁上的價錢總計合算出來，那是一個足以令他賣腎的數字。
「不一樣，孕育成功的後代，將在出生的那一刻，就擁有比我更強大的力量。」
盧格一怔，這話里蘊含的信息可不少。
「比你更強……」忽的他兩眼瞪大，嘴裡重複著這個女人的話。盧格不敢想象，從出生后就掌握可怕的超等非凡力量，那該是怎麼樣的一種生靈，或許稱一聲神靈也不為過。
不過這樣的生靈，能是他的後代？
盧格對自己很清楚。
這時候，一陣奇怪的類似鬧鐘的聲音傳開。
盧格看過去，發現還真是一隻機械鬧鐘，樣式很古舊，看起來很有些年頭。上面有著一些花紋，讓他覺得眼熟，似乎是古代某個王朝的家族徽章。
「時間到了。」
這個小女孩模樣的女人一下子像是換了個人般，那張怪異又精緻的臉龐上，泛起潮紅之色，她搶過盧格身前那瓶藥劑，拔出木塞，小口飲盡。
然後看向盧格，將長袍解開脫下，「可以了。」
看著面前白皙如雪的肌膚，盧格深吸口氣，他怦然心動，那份芥蒂全然消失了。不過在此之前他有一件事，想要弄明白。
「這個也看時間？」
「完事了再告訴你。反正你很快的。」
……
纏著蝴蝶結的手提燈，光線忽閃忽閃的，劈啪一聲，燈中火苗徹底熄滅，實驗桌上的幾個琉璃管子炸開，騰起一陣白煙，宣告著實驗的失敗。
看了好久的盧格，終於找到了開口的機會：「我們什麼時候到？」
「再過兩個銀砂時就到了。」揉了揉有發脹的眉心，將實驗材料收起，這個小女孩模樣的女人有些習以為常。
巫師的實驗，總在失敗中渡過。
她都快忘了自己最近的一次實驗成功是什麼時候了，好像那個時候，是她找到了完成二次積累的方法。
大概在十幾年前的樣子。
不過現在這個實驗，沒以前的那些難，為什麼還會失敗？只是需要把藥效時間延長而已！
「你早上不是說，天黑前能到城郊？」盧格卻是錯愕。
他已經從這個女人嘴裡知道，因為體內存在非凡力量的緣故，這些巫師固然還存在著繁殖後代的能力和慾望，但需要依靠大量的藥劑刺激，此外還需要季節氣候的影響，簡直返祖的有點不可思議。
而哪怕是依靠藥劑，和精確的時間調節，也只有兩天左右的時間。
由於這個女人本身太過強大的緣故，她能夠孕育後代的時間，還要減少一半，所以才顯得那麼急不可耐。
至於現在，之前那是最後一次了。
眼下就是盧格想繼續玩「單機遊戲」，也玩不成了……
沒了利用價值，這個女人本著巫師的天性，便決定把他直接丟掉，因為她發現盧格身上沒帶錢。不過總算她還算沒有太過拔了那啥就無情，在盧格再三承諾，回去就給她送錢來后，這個女人勉強答應，讓灰翅山鷲送他回貝兒南斯。
「貝拉迷路了。」
貝拉就是背著他們飛的那隻灰翅山鷲，儼然如小山丘一般的龐然大物。
盧格扯了扯嘴角，他想了想，最終還是忍不住道：「估計是忙著找母鳥吧？」
「喂多了實驗藥劑，有些後遺症難免。」
盧格頓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搖了搖頭，便準備出去看看，距離貝兒南斯還有多久才能到。
在摩爾家族的藏書室里，他找到過一張地圖，對於城外的山林信息，標註的異常詳細。
只是從窗口遠眺出去，連綿無盡的水上河道，讓盧格呆住了。
貝兒南斯地處山嶺地帶，河流不是沒有，但只有兩三條，絕不存在如此數目的河流，縱橫交錯，如田間阡陌。而擁有這等自然景象的，在盧格記憶里，只有一座聞名中庭的人類城市。
水上都城——威爾克！也稱威爾克水上城。
盧格張了張嘴，頗顯無力的道：「我現在相信這頭灰翅山鷲，是你順手撿來的了。喂，你快點讓它停下吧！威爾克因為地理緣故，滋生了大量的水怪，為了以防萬一，巡遊的船隻，足有一個軍隊。」
「到威爾克啦？」拖著寬大長袍，不過已經穿上了內衣的小丑女士，緩緩走了出來，她按了按被風吹起的禮帽，心情看起來相當愉悅，「貝拉，老地方停下吧！」
一聲嘹亮鳥鳴，就見這頭龐然大物，筆直的往下飛去。
盧格的視野中，很快出現了一片島嶼群，其中一座較大的島嶼上，明顯修建了一個供巨大物體停放的廣場。
而貝拉，就是朝著這個廣場落去。
「……」
錯愕后，盧格回過神來，「你本來就沒打算去貝兒南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