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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金身

  屋子的外頭圍著不少的人,她詫異地看著那一張張熟悉的臉,這些人都是烈漁島的漁民們,他們在這裡做什麼?

  「張大娘,您這些是?」她找了個最熟悉的人問了。


  「哎喲,是佟家的呀,快讓你阿媽也做一罈子來,這裡面這位小哥喜歡吃腌制的海鮮,先前買了隔壁小林家的,給了好幾塊靈石哩~」說著,她懷裡果然捧著個大海鮮罈子,老遠就能聞見從罈子口傳出來的辣味兒。


  烈漁島地方大,但是人少,基本過著自給自足的生活,這些靈石雖然對於這些普通漁民來說並沒有多大的用處,但是他們每個月都會讓一些成年男人過海去鎮上換取生活用品。


  靈石,相比捕來的魚什麼的,可以換到更多的東西。


  麗香並不笨,稍微想了一想,便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原來余回來找她就是為了這件事。


  她又想起了那日接了罈子的那個女人,心裡頓時有些不是滋味兒。


  「麻煩鄉親們靜一靜,請打開罐子讓我看看,要是不錯,就留下來。」


  余回回身關上門,示意大家跟過來。


  一個一個罈子被放在了沙灘的空地上,裡頭無不通紅一片,看著便讓人流口水。


  余回蹲在旁邊一個一個仔細看,但是似乎都差不多,也看不出個什麼好壞來。


  「這小哥,您這看一看,能看出個啥來,不如一罈子試吃一些,挑個最好的,咱們都不介意的,對不對啊大家說。」張大娘忍不住說道。


  「是啊,是啊!」


  「咱們都不介意,您試吃試試。」


  「對對,挑好吃的,我這剛好有筷子。」


  余回看著大傢伙一臉殷切,伸手接過遞過來的筷子,探進去夾出來一個熟蛤蜊,蒜瓣與綠蔥沫裹住白嫩的鮮肉……


  「很好,就挑這個罷,不過很感謝大家能夠抽空做這些送來,這都是小小的心意。」


  一番上下,余回側臉呼了一口辣辣的熱氣,從袋子里撈出來十幾顆下品靈石。


  到場來的每個人一顆,選中的那罈子的漁民他給了兩顆。


  漁民們一臉喜色,連忙表示這些罈子的東西不管如何,都要送與他了。


  麗香氣憤當場,旁人都走光了,她還站在原地看著。


  她氣什麼?一顆靈石都可以換上一百罈子海鮮不止了,他竟然,竟然為了那個女人做到這種地步。


  不用猜,她也知道,他做的這一切一定是因為那女人想要吃。


  想吃便親自找她做便是了,為何要這般為難他?

  余回望著排成一排的十來罈子發了半會兒呆,餘光里見著還有個人等在那裡,便站起來又拿出一顆靈石。


  「原來漏了一個么?真是抱歉,這個給你。」


  他的手半舉著,遲遲沒有來人接,他這才正眼看去,原來是那個女孩佟麗香么。


  「你有什麼事嗎?」他將手伸回,二人隔著罈子對望。


  「沒事。」她側身,側臉對他,顯然是不太開心了。


  余回見她如此,不再理她,顧自將選好的那罈子捧在懷中,往屋子走去。


  麗香瞪著眼睛,也是存了一口氣,眼睜睜看著那扇門開了又關,站在原地就是不走。


  大概過了幾分鐘,那扇門又開了。


  麗香一喜,以為他是要來同她說些什麼,哼了一聲用餘光瞄他,卻見他快步走到一旁,捂著肚子,彎腰乾嘔了起來。


  余回從來不吃辣,如今一下子吃了這般多,顯然一下子禁受不住了,這會兒像是有人拿了一把刀在他的胃裡胡亂剮蹭,逼得他一個勁兒地吐酸水……


  程清河聞著味兒醒過來,睜開眼,首先看到的是一片黑暗,她愣愣地將雙手舉到自己的眼前,看不到一絲光線。


  「余回,余回。」她張著嘴,躺在床上如同在岸上喘息的魚。


  「我在。」一雙溫暖的大手遞了過來。


  她連忙接住了,舒了一口氣,稍稍放鬆下來。


  「現在是夜晚么?怎地一絲亮光也沒有。」


  余回沉默地注視著她的精緻小臉片刻,又扭頭看了一眼外頭無比熱烈的艷陽天,點了點頭,但是下一刻他又彷彿意識到了什麼,說道:「今夜沒有星光,黑沉沉的。」


  「原來是這樣,他們呢?」她的瞳孔毫無神采,此刻只是循著他說話的方向看過去。


  「大腳族們突然有事,我讓林福跟他們先回江南傭兵工會一趟,會儘快趕來接我們以及剩下的人。」


  他簡短地做了解釋。


  「好,我知曉了,那女孩又給你送東西來了么?」她蹙了蹙鼻子,聞到了一股好聞的味道。


  「嗯。」


  看著捧著罈子小心翼翼地吃著的程清河,余回眉頭愈發蹙得死緊。


  誰也無法預料,那獸王迦葉的罡氣,竟然能將她傷得這般重!

  也不知道林福什麼時候又是否能將醫者順利帶來。


  程清河不知道身旁人的憂慮,吃完了便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已經藏不住了,就算是對這方面什麼也不懂的余回,也知道她肚子是怎麼一回事。


  這孩子是白石的,可能白石這會兒還不知道,被他拋棄了的女人,早已經懷了他的孩子。


  按照日子來看,應該是他們來蠻荒大陸之前有的。


  「你有沒有什麼特別想吃的?我去換一些來?」他的視線在她隆起的小腹間劃過,眼底不自覺帶了幾分憂慮。


  一個孕婦,帶著一身的傷,還失明了。


  他沒有照顧孕婦的經驗,何況她已經和凡人無異。


  「假如有的話,便換一碗蛋湯來罷。」她想了想,繼續說道:「他們應該都睡著了,等明日天亮再去。」


  余回見她又睏倦了,扶著她靠著枕頭,她垂了眼睛,不過一會兒,呼吸聲越發深了起來。


  黑甜的夢鄉里,沒有光亮,她在黑暗裡走了很久很久,卻始終走不到盡頭。


  「神女大人。」


  「神女大人。」


  「神女大人,請保佑我兒福澤綿長,遠離災病。」


  「神女大人,求神女大人保佑我生個兒子,十五載無子,這一胎若是應驗了,我定然供奉香前……」


  「神女大人……」


  眼皮像是被粘上了膠,墜著千斤重的東西,她怎麼睜也睜不開眼睛。


  耳邊卻是有千道萬道叮囑哀求響在耳畔。


  「我知了,我知了。」她停在原地,撫著自己發燙的額頭,深深喘了一口氣。


  「神女大人,求您顯靈罷!」


  「神女大人,我們需要您,神女大人,求官運亨通……」


  「神女大人……」


  罷了,依你,依你。


  程清河嘴裡忍不住念道,這些聲音,彷彿不得到她的回應便不甘心似地,在耳邊響個不停,讓她無法好好靜下來思考。


  果然,她一回應,不知道打哪兒來的聲音便停了,耳邊靜悄悄地,靜得有些讓她適應不了。


  礑地一聲,她突然睜開眼,無數的光線湧入她的眼眶,逼得她忍不住落下一行淚。


  「你們看,是神女大人。」


  「神女大人顯靈了?!」


  「她落淚了,果然是神女大人!」


  「神女大人的塑像落淚啦!大家快來!」


  這裡是,哪兒?


  她的腦子有片刻的迷茫,這裡是?她適應了光線,居高臨下地看著地面下跪成一團的人。


  沒錯,確實是居高臨下。


  她彷彿,來到了什麼奇奇怪怪的地方,雖然這個地方令她感覺到無比的親切,無比地溫暖。


  她彷彿,什麼時候來過這裡。


  她眼眶之中的世界,彷彿就是一個廣角,將腳下蒼生的一切都望在眼裡。


  「這是悲憫世人的眼淚。」一個人跌跌撞撞地沖了進來,仰著腦袋看著她,那目光之中含著晶瑩的淚珠。


  那個人,分明是黃玉襄。


  是以,她現在,是在神龍島?


  不,不對,她明明是在,烈漁島上,同神龍島差著十萬八千里。


  「清河,清河醒醒。」


  她眼前一黑。


  床上的人呼吸陡然一頓,接著毫無徵兆地睜大了眼睛,看得余回一愣。


  「清河,你沒事吧?」他心跳頓時快了起來。


  聽著他緊張的語氣,不用看,她便能體會得到。


  「我沒事,只是方才做了一個夢,夢見神龍島了。」


  很奇怪不是嗎?她已經許久不曾做夢了,何況還是關於神龍島,她都幾乎都已經忘了。


  「原來是這樣。來喝一口湯罷?」余回走過來托著她的後腦勺,將她扶著坐起來,接著將碗湊在她的嘴邊。


  她的嘴型很是好看,但是似乎是因為受傷的緣故,嘴唇邊緣的地方覆了小範圍的死皮,像是蛻了的,新的唇縫處嫩得像初春的花蕊。


  此刻將白瓷的碗含在嘴間,看著完美而又令人驚艷。


  她到底是怎麼了?他想著,心間又開始莫名跳動起來,但是這一次,並不是因為擔憂她的傷勢和異常的狀態。


  「先前聽說神龍島里的百姓們為你塑了一個金身,還不曾看過,但應該確有其事。」他撇開眼睛,盡量不再看她。


  「金身?」她一愣,沉沉想了片刻,又就著碗口喝了片刻。


  一碗蛋花湯見了底,程清河虛虛地拿著,余回連忙遞過來,放在一旁。


  這碗是漁民那裡借來的,到時候還要還回去。


  好在程清河沒有注意到他為什麼能在「夜裡」還行動自如的問題,不然他還真不好解釋。


  稍等刷新

  罷了,依你,依你。


  程清河嘴裡忍不住念道,這些聲音,彷彿不得到她的回應便不甘心似地,在耳邊響個不停,讓她無法好好靜下來思考。


  果然,她一回應,不知道打哪兒來的聲音便停了,耳邊靜悄悄地,靜得有些讓她適應不了。


  礑地一聲,她突然睜開眼,無數的光線湧入她的眼眶,逼得她忍不住落下一行淚。


  「你們看,是神女大人。」


  「神女大人顯靈了?!」


  「她落淚了,果然是神女大人!」


  「神女大人的塑像落淚啦!大家快來!」


  這裡是,哪兒?


  她的腦子有片刻的迷茫,這裡是?她適應了光線,居高臨下地看著地面下跪成一團的人。


  沒錯,確實是居高臨下。


  她彷彿,來到了什麼奇奇怪怪的地方,雖然這個地方令她感覺到無比的親切,無比地溫暖。


  她彷彿,什麼時候來過這裡。


  她眼眶之中的世界,彷彿就是一個廣角,將腳下蒼生的一切都望在眼裡。


  「這是悲憫世人的眼淚。」一個人跌跌撞撞地沖了進來,仰著腦袋看著她,那目光之中含著晶瑩的淚珠。


  那個人,分明是黃玉襄。


  是以,她現在,是在神龍島?


  不,不對,她明明是在,烈漁島上,同神龍島差著十萬八千里。


  「清河,清河醒醒。」


  她眼前一黑。


  床上的人呼吸陡然一頓,接著毫無徵兆地睜大了眼睛,看得余回一愣。


  「清河,你沒事吧?」他心跳頓時快了起來。


  聽著他緊張的語氣,不用看,她便能體會得到。


  「我沒事,只是方才做了一個夢,夢見神龍島了。」


  很奇怪不是嗎?她已經許久不曾做夢了,何況還是關於神龍島,她都幾乎都已經忘了。


  「原來是這樣。來喝一口湯罷?」余回走過來托著她的後腦勺,將她扶著坐起來,接著將碗湊在她的嘴邊。


  她的嘴型很是好看,但是似乎是因為受傷的緣故,嘴唇邊緣的地方覆了小範圍的死皮,像是蛻了的,新的唇縫處嫩得像初春的花蕊。


  此刻將白瓷的碗含在嘴間,看著完美而又令人驚艷。


  她到底是怎麼了?他想著,心間又開始莫名跳動起來,但是這一次,並不是因為擔憂她的傷勢和異常的狀態。


  「先前聽說神龍島里的百姓們為你塑了一個金身,還不曾看過,但應該確有其事。」他撇開眼睛,盡量不再看她。


  「金身?」她一愣,沉沉想了片刻,又就著碗口喝了片刻。


  一碗蛋花湯見了底,程清河虛虛地拿著,余回連忙遞過來,放在一旁。


  這碗是漁民那裡借來的,到時候還要還回去。


  好在程清河沒有注意到他為什麼能在「夜裡」還行動自如的問題,不然他還真不好解釋。


  稍等刷新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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