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羅峰在中午十二點的時候就清醒了。
慕連他們走進來,就看到他坐在床上,暗淡無神的眼睛很空洞。
「我想,你能碰見我,是一個必然的結果!」察覺到慕連來了,羅峰輕輕的說。
「我們有些問題,我想知道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慕家祠堂?」
輕輕一笑,羅峰道:「看來,你沒有見過他們呢!你的祖先!」
「什麼意思?」
「你也在找那本書吧,真可悲!」羅峰轉頭,空洞的眼睛望著慕連憐憫道。
「你什麼意思?我們為了了解當年的事,尋找真相,調查中得到的線索最後都指向了那本手書,你知不知道慕家有多慘?」
聽到岳岩的質問,羅峰語氣不變,平靜道:「最近三年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但三年前更早的時間裡發生了什麼我比誰都清楚。」
見到他這個樣子,慕連忍不住問:「到底怎麼回事,手書是什麼?你到底是誰?都知道什麼?」
只聽他輕輕一笑,道:「呵呵,我叫羅峰,對於你的問題,我給不了你最好的答案,況且,有些真相你還是不知道的為好。」
「你是人是鬼?」慕連想到了他穿牆的一幕。
「你可以認為我是人,也可以認為我是鬼,擁有中陰身的我介於兩者之間。」
楊晟:「在祠堂我看見那些鬼影后就暈了過去,聽岳岩說他也暈了,這個怎麼解釋?」
岳岩:「說明一下,我沒看到鬼影。」
羅峰:「鬼形成的『勢』會對人的魂魄產生壓制,當時有四五隻鬼一起在釋放『勢』,你和他承受不起,魂魄本能的陷入自我保護,所以暈了過去。」
「真是匪夷所思,那他為什麼沒事?」岳岩指了指慕連。
羅峰:「因為他的眼睛與常人不同,保護了他沒被鬼勢影響。」
慕連:「眼睛?所以我能看到一些別人看不到的東西?」
「你的眼睛,是陰間賦予的!選定特指的人,以血脈傳承,能不能覺醒就是未知數了,不過想要覺醒的話還得看機緣。」
岳岩:「我發現你的眼睛一直很無神,你是瞎子嗎?」
「我既能看到,也看不見!」
「你……」
打斷他的話繼續說:「陽間,陰間屬於我管轄的兩個世界!不同的地域我的眼睛發揮的效果也不一樣。」
慕連想起他醒過來說道第二句話:「你之前說的我沒有見到的祖先,又是怎麼回事?」
「很簡單,去慕家聚集地,到靈冢里看看就知道了!我知道你知道有一個靈冢的存在,但還沒找到具體位置吧!對了,這些事你們還是不要說出去,小心有麻煩!」
三人起身,準備走出去的時候,慕連又回頭問道:「你知道手書里的具體內容嗎?」
當然知道!羅峰在心裡說了一句,表面上卻答:「不知道!」
慕連走後,羅峰握緊拳頭,似極力忍耐著什麼,臉色漸漸泛白,過了好半響,才慢慢恢復過來。「希望他們能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維持好秩序!」
下午兩點,讓岑歸幫忙查到了從邙山回來的五個人!找到他們后,慕連也見到了幾人說的鬼幫那個兄弟。
只見他害怕的瑟縮在床角,聲音嘶啞:「你,你是誰?」
「你之前從慕家老宅拿走了什麼?是不是一張羊皮紙?」慕連直接開口問到。
「沒有,什麼都沒有拿!」聽他這麼問,那人慌忙搖頭,一口否認道。
「哦~」慕連玩味的看著他,捕捉道他眼神里透出的恐懼,又說道:「有人看到你拿了,用不用我把他找過來?」
那人情緒瞬間崩潰大叫:「不要,你們這些魔鬼,我都說了後來鬼爺又拿走了,你們找我也沒用,惡魔,惡魔!」最後兩句聲音漸小,就看到他直翻白眼,昏倒在一邊。
慕連神色凝重,知道這一趟白來了,不過也聽到了有用的信息。
回到住處,岳岩找了過來。
「怎麼樣,東西拿到了了嗎?」
慕連搖了搖頭道:「沒有,那個人似乎遇到了什麼無法接受的事,情緒很崩潰最後暈倒了。」
岳岩語氣略顯驚訝:「暈倒?什麼事情能讓一個正常人無法接受?」
「這還不清楚,不過從他說的話里能知道,鬼爺把他手裡的東西拿走後,有人找過他。可能是那個神秘人讓他崩潰的。」
「唉,這段時間發生的事,讓人琢磨不透,現在鬼爺已經死了,那張羊皮紙可能落到了新任鬼幫鬼爺手裡。」
慕連沉默,岳岩繼續道:「自從我們回來,那個蕭煙兒,蘇清,冷夜都不見了。」
想起老宅里蕭煙兒的話,他道:「你還記得慕家守護的那個墓嗎?楊叔好像知道那個墓,蕭煙兒之前說銅鏡是那裡得來的,明天我想要下墓,你就留在這打探消息。」
「你自己?瘋了嗎!蕭煙兒也說了折在那裡的人有多少逃出來了吧,九死一生啊!」岳岩聲音裡帶著些怒。
慕連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我知道,我會讓楊叔陪我一起去的。」
「不行!我去發布任務,召集夠人手你在去。」
見說不動他,慕連也有些生氣道:「遲則生變,現在暗中有不知道多少勢力盯著呢,我們沒有多少時間召集人手。」
「放心,岳家的人應該在,雖然不多,但下斗足夠了。」
「對了,打擊鬼幫的神秘勢力是不是有你們岳家一份?」
「好像,有吧!」岳岩支支吾吾不確定道。
慕連語氣有些陰沉:「唐三彩說了,暗中有勢力插手,但沒說有多少勢力,我猜測是想分一杯羹的那些老傢伙。」
岳岩聲音也沉重下了:「你說他們現在有可能都聚在洛陽?」
輕輕點頭,慕連:「嗯,這只是猜測,畢竟這裡可成了一塊無主的肉,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被他們瓜分完了。」
拍了拍他的肩膀,岳岩向準備走之前對慕連道:「你要下地叫上我,我可不想去岑歸那當苦力,回北京后把主要參與的人聚一聚,這一切該有個了斷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