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鹽城事了(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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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謹面色如圖,心如死灰。
雖然最後他還是偏向了張顯這一面,但是他知道自己搖擺不定,張顯對他可是一點好感也沒了。
宋獻氣海被廢,失去了修為,人霎間就老的形如骷髏,算計了一輩子,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還害得子孫受過,人之將死,心性有回歸樸實。
「瑾兒,是老祖對不住你,都是老祖的錯,真是作孽啊。」
言罷,宋獻氣絕。
宋謹獃滯的坐在老祖屍體前,他像是失去了靈魂。
這時上官儀來到鹽城縣署,他走到宋謹身旁,拍了拍宋謹肩頭。
「人死為大,不管他對你們做錯了什麼,但他畢竟是你的老祖,厚葬了吧。」
宋謹恢復了一點生機,他感激的向上官儀點點頭。
「謝謝。」
「不必客氣,國主召我來看看你,你雖然讓他失望,可你最後還是做出了正確的選擇,國主是位大度的人,不會糾結這些小事,你放心吧。」
宋謹的心,並不是為老祖逝去而傷,他對老祖怨恨大於恩情,他的父母兄弟姐妹都變成了扶持伯父宋宇的犧牲品,而他和他的子女也差點為他殉葬,這怨恨自然很大,也很難解。
如果別人過來勸解他,或許難解其心結,但是上官儀的話,卻是靈丹妙藥。
最後在上官儀幫助下,宋謹厚葬了祖父宋獻。
張顯對宋謹的有些承諾,自然會因為宋謹的表現而大打折扣,宋謹也沒什麼可埋怨的,這都是他罪有應得。
上官儀讓宋謹安頓好妻兒,然後帶他走了,後文還有宋謹出頭之日,一筆帶過。
「走,咱們去禁區看看。」
地底宮殿的物質,張顯暫時不想全部動用,準備交給奮威兵團。
張顯要進禁區,繆百川及眾將跟隨,他們沒有帶士兵,在那裡即便是最好的士兵,也不是那些兇殘的兵王對手,就算張顯身邊這些將領,也有一半或許連禁區內最低等士兵都鬥不過。
不是他們修為不高,而是沒有人家那股視死如歸的兇殘勁。
進入禁區,有兩個途徑,第一個就是那條主路上,中間部位有道城門,平時那裡是關閉的,不允許人出入,現在宋匡仁投誠了張顯,這道門就被他打開了,這道門原本也有符紋陣,能開啟符紋陣的禁區內就宋匡仁和江昭。
江昭和二宋以及宋宇現在被呂昕控制陣法給困住了,只有宋匡仁和杜力以及宇文飛還算自由,聽雨樓現在是符文閃耀,最強大的困陣開啟,童亥除了驚駭,也唯有無可奈何的呆在裡面。
不是他不能突破,一般來講,大能者鮮有陣法困住他們,除非暗算將他們部分修為封印。
童亥不想突破的原因,一是即便拼力破開陣法,以他現在的狀態,也會打落他的境界,如果那樣,他就真的危險了。
第二個原因,他的身份,建鄴城協議守護者。
至於他為什麼會待在這裡,他做了什麼等,這都不是張顯這些人能審問的,所以他不怕,最起碼不懼張顯這些人。
張顯還真就不敢把他怎麼樣了,不過現在先將他困在那裡,讓他不能參與接下來的事。
「帶我去看看那位廢太子宋宇。」
宋匡仁迎了上來,恭恭敬敬行過禮后,張顯虛扶一下道聲免禮,然後讓他帶路去三星樓。
宋宇此刻已經走出了三星樓,三星樓陣法以變,一個更大的困陣,將三星樓方圓百步內變成一個看不見的牢籠。
張顯等人來到三星樓下那片石屋前。
圍繞三星樓有一圈桃樹,桃樹並不大,看成色也就十幾年的樣子。
張顯到了桃樹前就停下來,以樹壘陣,這些桃樹是十幾年前二宋所栽,沒想到卻把自己困在裡面。
符紋陣的奧妙以言語是說不清的,高絕處,以手代筆,以精氣為墨,可以萬物為紙,甚至空中點畫霎間成陣,非常了得。
這些桃樹看上去沒有什麼異常,但是它們樹榦枝葉上布滿了符文,不被激發,便是常物,一旦激發陣法,每一片樹葉都是犀利的兵器。
張顯的到來,江昭宋宇等早已覺察到。
「沒想到大夏國主竟然這般年輕。」
排眾而出出,來到張顯身前一丈左右停下來的是位看上去很威武的中年人。
這人便是廢太子宋宇。
宋宇實際上已經七十多歲了,可是一直被囚禁在三星樓內,很少見的陽光,顯得皮膚有些不正常的白,也因此顯得很年輕。
他面對張顯感嘆道。
「年輕有為啊!」
左側的江昭也感嘆道。
「還是年輕好啊,有朝氣。」
右側的二宋很懷念年輕時的朝氣。
「不知各位有何打算啊?」
張顯一直很平淡,對他們的感嘆沒有什麼表現。
先辦正事,先禮後兵,能不動武和平解決,那是最好的結果。
「勝者王侯敗者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任憑國主處置。」
宋宇表現的也很平淡,視生死為解脫。
這倒讓張顯很詫異。
這個宋宇看上去倒是個人物。
「好,來人,賜酒食。」
張顯讚歎一聲,令人搬上來酒肉,符文閃耀了一下,符紋陣打開一個小門戶,酒肉被送了進去。
「我會給予你們應有的尊重。」
張顯言罷轉身離開。
宋宇幾人相互看了一眼,唯有心中苦澀,張顯給予了他們體面的離開,已經很可貴了。
半個時辰后,宋宇、江昭、二宋酒足飯飽后,飲鳩而亡,張顯下令厚葬。
至於童亥那裡,張顯可不願意去觸霉頭,他讓熬成和鷹妖去找他談心。
熬成稍稍釋放了一下龍威,童亥就驚呆了。
「您是都靈湖那位聖龍?」
都靈湖聖龍在大能者中不是什麼秘密,只是熬成太過低調,才很少有人識得他的真面目。
「正是在下,這位是鷹兄。」
熬成就是這般謙卑,雖然他已經在這個世界中算是最頂尖的大高手,但是從來就不見他張狂張揚,他順便介紹了鷹妖。
「唉、、、!!」
童亥長嘆一聲,沉默了一會,然後抬起頭來懇求道。
「我這一生可謂是殺戮太多,折盡了壽元,命不久矣,這也是因果報應,只求兩位幫我隱瞞一下,免得被人鞭屍挫骨成灰,呵呵、、」
童亥苦笑著看著熬成和鷹妖。
「好吧,我們從沒見到過你。」
熬成暗嘆一聲,答應了童亥的請求。
隨後童亥坐化,熬成和鷹妖將他屍體帶走掩埋,童亥悄然而去,除了張顯熬成少數幾位,沒人知道一位罪行累累的大能者就此魂歸故里。
處理完了這兩件事,就是解決牢城中那三萬兇殘兵王。
「佐煊、闞虎,收服他們就得靠你們的實力和手段,沒人能幫得了你們。」
張顯對佐煊和闞虎道。
「陛下放心吧,老虎定將他們打服。」
闞虎是個好鬥分子,他不會去想別的招,就是個打,打服了算。
佐煊沒有說什麼,看他信心十足地樣子,一定是有了腹案。
其實忢月大陸上的很多事情,解決起來並不複雜,畢竟這裡是文明初級階段,人的思想樸實簡單,除了那些文人做事需要耍些手段外,一般來講,武者解決事情的辦法就是決鬥,拳頭硬為老大。
禁區牢城中有一處演武場,實際上就是角斗場,四周被手指粗的貼條編製的網圍著,雖有矛盾了,誰想升職了,就會挑起決鬥,進了角斗場,生死無論。
但也有規則,只要對手主動認輸,就不允許殺人。
今天這個角斗場又開戰了。
而且今天開戰卻有些特別,是一位外來人挑戰他們的頭廖金奎。
廖金奎一直穩坐第一把交椅,那是全憑實力打出來的,這麼多年來,還沒人將他掀翻。
廖金奎看上去並不強壯,但是濃眉大眼,透著一股彪悍之氣。
而走進角斗場的佐煊也不算強壯那一類型的人,卻顯得儒雅一些。
「佐煊,請指教。」
「廖金奎,請指教,恩?我似乎認識你。」
待佐煊走近,廖金奎看清左煊面目后不由驚異道。
「原落雁峽要塞禁區密地牙門將佐煊,曾同廖將軍協同作戰過。」
廖金奎想起來了,攻取大丘國時黑甲鐵騎曾經遭遇一次敗仗,是一隻神秘友軍為他們解圍,後來才傳出小道消息,那是禁區密地軍隊。
「失敬。」
廖金奎抱拳道。
「我現在是大夏國黑旗軍統領,看中了你們這些勇士。」
「哈哈、、好,我不管是什麼大夏國還是楚國,只要你有能力征服我們,甘願為你牽馬墜蹬,任爾驅使。」
廖金奎倒也直爽。
「請!」
「請!」
兩人也不矯情,做了個請的手勢后,猛地沖向對方。
「砰砰砰、、、」
老規矩,見面三拳。
這可是實打實的硬拼。
三聲悶響,兩人身體一頓,接著騰騰騰,各退十幾步才站穩身形。
角斗場外,三萬軍士呼聲如雷,像要將天穹掀翻一般。
這些人都是血性漢子,被圈禁在這裡,可都是憋的吐血,見有人決鬥,興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