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心結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宋謹呆坐在那裡一個多時辰了,他不知道該怎麼辦,眼前一片混沌,他本來就不擅長思考,又是個無主見之人,現在他不知道誰可以信賴,所以也找不到人幫他參謀一下。
宋謹覺得頭昏腦漲,疼痛欲裂,身體坐久了也感覺僵硬了,於是他站了起來,活動了下筋骨,揮手打發了要跟著他的人,神色恍惚的走出侯府。
在鹽城,即便是最想宋謹死的人,也不敢傷他分毫,這是他的地盤只是原因之一,最重要的是真正掌握鹽城的人,不想他出事,他活著,利大於弊。
所以宋謹即便走出城,也沒人敢動他。
當然,宋謹是很少出城的路。
宋謹恍恍惚惚,走在街上,不知不覺的的就來到了十字路口,鬼使神差般的走進了順輝酒樓。
前台掌柜的看到宋謹,瞳孔一縮,似乎很驚異,他剛想上前迎接,卻不想宋謹低著頭直接上樓去了,根本就沒理會一臉獃滯神色的店小二和眾食客。
為什麼眾人見到宋謹來到這裡都是驚異之態,因為宋謹來順輝酒樓也不過兩次而已,第一次是順輝酒樓開業時,那一次鬧得順輝酒樓差點沒關閉,只是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宋謹虎頭蛇尾的走了,順輝酒樓生意,隨後竟然奇迹般的壓制了另外兩家酒樓。
第二次是帶著宋侗來的,集體發生了什麼,沒幾人知道,只是看到宋侗和宋謹走時,宋侗臉色極差,宋謹倒是沒什麼變化,還是那麼木那呆憨的樣子。
這是第三次登門,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宋謹來到三樓,走到靠窗口的雅間,推門而入。
「恩?」
宋謹看到屋內有人,剛想退出,卻發現是上官儀坐在那裡看著他微笑。
桌上擺著兩套茶具,看得出來是剛擺上的。
「你知道我會來?」
宋謹驚異的問道。
「侯爺駕臨,小民還不得及早準備。」
上官儀站起來做了個請的手勢。
宋謹搖搖頭苦笑著來到上官儀對面坐下。
「你每次都是這樣,難道你有未撲先知的能力?」
「哈哈哈,只是巧合而亦。」
上官儀笑道。
「鬼才相信你的話。」
宋謹撇撇嘴道。
看兩人很隨和的樣子,應該關係不錯。
「說吧,找我什麼事?說好了我們盡量少見面的」
給宋謹斟上茶,上官儀自己倒了一杯,坐下后正色道。
上官儀;看上去四十多歲,身高七尺(兩米多高,比張顯略低些,本書使用古代度量衡名詞,用現代換算方法),屬於大眾身高,面色白皙,眉眼臉龐方正,顎下三縷黑髯,一身紫色錦袍,腰懸寶劍,看上去與商人有些不搭邊,不過也不為奇,經商的人哪個不是修為很高,不然連性命都保不住,還經什麼商。
「春來,夏邑,寶倉現在可好。」
春來是宋謹的長子,夏邑是二子,寶倉是三子,都是乳名。
宋謹的三個兒子都交給了上官儀保護著,所以上官儀的酒館在鹽城生意,才蓋過了宋謹自家的酒樓生意。
這是宋謹第一次見到上官儀后,兩人密談半個時辰后達成的秘密協議。
「好得很,他們現在都在上京城,春來現在丞相府為官,已經娶妻生子,你當上爺爺已經兩個多月了,夏邑、寶倉在文武學院學習。」
「那就好那就好!」
宋謹舒了一口氣。
「我讓他們使用乳名登記的,你不泄了密,沒人知道他們是你的兒子,你放心吧,另外我也派人暗中保護著他們,保證萬無一失。」
「謝謝。」
宋謹喝了一口茶,沉吟了一會,最後還是厚顏請求上官儀幫助他解當前之困惑。
聽完宋謹的訴說,上官儀閉目沉思良久,直到宋謹已經臉色發白,臉上現汗才睜開眼。
「你現在的處境的確不妙,原本你的叔父還算你的勢力,現在卻想奪取你的一切,他的人你控制不了。
夏朝國主對你原本很好,可是現在你也把人家得罪了。
禁區的江昭,他只是利用你而亦,宋匡仁老奸巨猾,不可足信。
你真變成了孤家寡人了。「
上官儀露出凝重之色,這讓宋謹的心更加抽搐。
「我該怎麼辦?」
「你原來的意願是什麼?」
上官儀反問道。
「我、、我倒是想報仇,可是你也知道,我根本就沒這個能力,連自保都難。」
上官儀看著宋謹,不禁搖搖頭,宋謹雖然在修行山天賦極高,但是確實沒有一點擔當能力。
不過也因此讓他逃過了一劫。
「恩、、、這樣吧,你找夏朝國主談一談,畢竟這楚境已經是人家的天下,雖然你受到宋侗慫恿得罪了人家,但是他畢竟是一國之主,氣度如海,有容人之量,你可以去試試,只要能同他達成協議,或許能破此困局。」
「這、、、」
宋謹猶豫,他本就是位優柔寡斷之人,沒有主見,這才來找唯一信得過的上官儀,希望他能給他個好建議,可是上官儀給他指了條路,他卻又拿不定主意了。
上官儀也不著急,慢慢品茶。
良久;
「可是、、、」
「哈哈、、你呀,唉,你的長子在人家那裡做官,另外兩子在人家學院學習,只要他們上進,前途無量。
而夏朝國主別看他年輕,人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滅掉楚國,南蘇里國和收回東黎國,建立了不輸於大秦帝國的諸侯國,豈是無能之輩。
他麾下有數百萬軍隊,敢同南侵的大秦國雄師抗衡,據說還斬敵近百萬,這般戰績,想來也沒幾人能做到,我說這些就是告訴你,夏朝國主是個可託付之人。
你只要幫助他解決了禁區的事,也就完成報仇雪恨的心愿。
做完這些,相信他不會虧待你。
而你也不用戰戰兢兢的孤守著小小的鹽城。
其實外面的世界很大,很精彩,你應該放下包袱去走走,也不枉活一生。」
宋謹甚至都沒走出過洛嶺,他一直活在朝不保夕的陰影中,而他又是位心慈手軟的人,有心報仇,卻不想動用終極手段,上官儀這是在為他解心結、、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