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回章節6
王禮坐在車轅上神魂不守。
大家似乎忘了他的存在,也不怪大家忽視他,狂傲自大差點害死自己連累公主蒙羞。
如果不是蘇沓不放心她的掌上明珠,暗中安排他的貼身侍衛劉一凡跟著公主,又巧遇張顯,剛才不但王禮被殺,就連公主也被匪寇掠去,那樣的結果是蘇沓接受不了的,其後果非常嚴重。
不是劉一凡先前不出手,而是他不敢稍離公主半步,如果匪寇使用調虎離山,失了公主,劉一凡百死莫贖。
剛才劉一凡救了王禮殺了二當家的,危機並沒有解除,他只能抵住秦柏,那麼還有魏桐和一眾殘匪,而王禮這邊只剩下七人,魏桐兇悍,剩下六位武將怕不是他的對手,還有那些殘匪一擁而上,王禮怕是嚇傻了不頂用,公主還是不離危局,不能說殘匪中在沒有高手,劫走公主大有可能。
現在魏閻王和他的手下被張顯和他的護衛拿下,就剩下秦柏了。
「秦柏,大秦帝國太子,怎麼淪落到落草為寇了?」張顯並沒有諷刺秦柏之意,只是想解疑惑,而且他對秦柏很有好感。
「唉。。」秦柏臉色一暗:「詳情就不說了,你們不久就會知道,大秦帝國攝政王一家就剩我自己逃了出來。」
其實不用秦柏詳解,大家都明白,大秦皇帝秦沐沒有兒子,所以封了秦陽的長子秦柏為太子,那麼誅殺秦陽一家那麼就有兩種可能。
第一種可能,攝政王陰謀篡位失敗。
第二種可能,就是秦陽有了兒子,那麼攝政王和太子秦柏就不能存在了。
而劉一凡嘆息一聲沒有說什麼,他對大秦帝國皇帝比較了解,秦沐孤傲而且心胸狹隘,性格陰險狡獪,又天性多疑,其手段毒辣殘忍,劉氏家族就因家大勢大引起他的猜忌,不顧及大臣們的勸說,以莫須有的罪名抄家差點滅門,還有數個手握重兵,為大秦立下汗馬功勞的大將軍,也被秦沐除掉,以秦沐的性格把攝政王一家連根拔起是早晚的事。劉一凡苦笑搖頭;原本強大的大秦國,在秦沐大清。洗后必將開始衰敗。
「秦兄今後作何打算?」張顯有拉攏秦柏為己用的心思。
「我窮途末路時,是楚陽連武連大哥收留了我,連大哥雖然是個草頭王,但為人俠義,秦某不能做背信棄義的小人。」秦沐對張顯也頗有好感,張顯一問他便知道張顯有招攬之意,但是他不能背叛對他有恩的連武,所以委婉拒絕,張顯也明白,但覺可惜。
連武是楚國一位將軍的家。奴,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弒主揭旗起義,楚國很多大氏族家奴隸叛離,望其旗而歸,楚國頓時大亂,掀起了奴隸起義風潮,而其他諸侯國也隨之****不堪,蘇里國和南蘇里國雖然有****苗頭,但是兩國畢竟國力雄厚,而且對各大家族約束極其嚴格,對平民和奴隸剝削較輕,所以還算平穩。
「連武在楚國東南山區及東海一帶甚有威名,是三十六路義軍的盟主,剛才聽魏銅叫你六弟,莫非你在他手下是六當家的?」
「那倒不是,我在楚陽義軍大本營坐第六把交。椅,魏銅屬海盜里比較有實力的一股,是連武極力拉攏的對象,所以派我來助他以示好,也是變相拉攏之意。」
「哦,那這麼說魏銅還不算楚陽聯盟的人。」
「恩,現在不是,呵呵呵.」秦柏苦笑,心道不是你張顯出現,魏銅殺了王禮劫掠了南蘇里國公主主獻給連武,那空了很久的第二把交椅就是魏銅的了。
「噢,是這樣子,嗯.」張顯略一沉吟,楚陽的連武他現在得罪不起,他是諸多平民、奴隸心目中的大英雄,神一般的人物。
南蘇里國東南便是楚國,楚國內亂已很久了,南蘇里國數十萬重兵都壓在楚國邊境,就怕楚國。禍亂殃及南蘇里國,張顯不想因為一個魏銅結仇,讓連武藉機給南蘇里國添亂,公主無恙就沒必要和連武起衝突:「既然這樣,這個魏閻王就交給我處置了,請秦兄轉告連武,就說張顯欠他個人情,有機會定當回報。」
秦柏肚子里直翻苦水,他知道張顯看似商議口吻,但他別無選擇,如果張顯想把他拿下,他自信在劉一凡相助下他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人家對他已經很客氣了。
秦柏走了,張顯毫無徵兆的從童奎手裡搶過一把鐵劍,一招『玄鳥過廳』襲向劉一凡,劉一凡不愧是老江湖,經驗豐富,不論什麼時候都保持警覺,張顯出手突然,但還是沒能瞞過劉一凡,劉一凡馬鞭一抖,用馬鞭的柔韌性纏住張顯的劍一帶,意圖將張顯的劍引偏,左手赤炎掌劈向張顯,劉一凡以東陵詭刺著名,一根鐵刺用的神出鬼沒,出道以來鮮逢敵手,但是劉家赤炎掌也是一絕。
張顯詭秘一笑,右手劍『妙手抽絲』,手腕一轉,劍身有頻率的抖動,不僅脫離了劉一凡軟鞭的纏繞,劍一抖刺向劉一凡左胸,與此同時分心二用,左手劍指戳向劉一凡手掌,別看這簡單的一指,可是張顯前世的絕學;『劍指功』,此功練到極處非同小可。
劉一凡哪敢和他碰硬,虛晃一招,迅速後退,所謂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兩人一觸即分,雖然兩人都是試探性。交手,沒盡全力,但是兩人都明白,除非生死戰,不然他們是分不出勝負的,另外張顯的目的達到,也沒興趣和劉一凡較真。
「哈哈哈.果然是你。」張顯為勇士張顯解惑,確認了那晚在巴蘇城和他交手的就是劉一凡,赤炎掌非是誰都能練成的,屬劉家秘笈,那晚劉一凡就用的赤炎掌。
「慚愧,張將軍年少有為,老朽自愧不如。」劉一凡這句話發自肺腑,他雖然刺掌兼用,但是終歸不能分心二用,所以那一刺后蓄不足,而一掌又不得全力發揮,結果是蛇鼠兩端,兩招極具犀利的功法卻不得發揮一半,其實他心裡明白,一交手他就被張顯牽扯住了,不得不隨張顯心意走,武學一類一般以一虛一實,方顯威力,不想對手不管你虛實都以實破之,而不顯一處虛弱,這就讓劉一凡驚怵了。
劉一凡想問張顯如何做到左右兼顧而不失彼此,卻又難以啟齒,唯有心中暗嘆一聲;人老心也老了!
「前輩自謙了,小子這是小道爾,如前輩放手一搏,小子會敗得很慘。」兩人謙虛了一番,劉一凡對張顯印象大有好感;年輕又盛而不驕。
南蘇里國有江澤之稱,境內多河流和湖泊,南蘇里國背靠黎江,東北和黎國交界是丘陵多森林,東南是魚米之鄉。
張顯他們就處在丘陵之地,傍晚凼叔帶部分護衛趕了回來,看他們盔甲明亮神采奕奕,想來是吃飽喝足,所得頗豐,張顯打了個手勢,阻止凼叔那忍不住的興奮。
「公子,文輝讓我轉告你,他在駝峰寨發現了個大秘密,沒時間趕回來彙報請示,他降服那些水寇,帶人出海了。」凼叔悄聲對張顯道。
「哦,」張顯一皺眉頭,楊文輝的做法讓他心一沉,臉色不佳。
「文輝說他不顧公子安危,擅自帶人離隊,罪不可恕,但是為了助公子大業,就放肆一回,歸隊後任公子懲處。」凼叔見張顯惱怒,膽戰心驚小心翼翼的道,其實楊文輝的出走,說白了就是他慫恿的,要不然楊文輝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擅自離隊。
「到底發現了什麼?」
「海盜和大量的海船,據說還有寶藏。」
見凼叔眼神飄忽,像做了賊似的,張顯轉念一想,就知道凼叔出的鬼主意,也不點破。
「恩,文輝做事果斷,可堪大用,他們走了,駝峰寨就沒人了吧?」張顯沒有責怪楊文輝獨斷專行,讓凼叔鬆了一口氣。
「恩。」
「把童奎叫來。」張顯安排童奎帶人去守駝峰寨,等他回到順儀城在派人接替他。
張顯讓凼叔帶人看好魏銅和他的手下,在天黑前趕到一處小山村安歇。
劉一凡看出張顯的人多了又少的變化,卻也沒心思管這閑事,這讓張顯略微放下心來。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行人啟程奔巴蘇城,一路上王禮垂頭喪氣。
王禮很無奈,他恨不起來張顯,雖然張顯把他家將的馬匹武器當成了戰利品,可也把他家的仇人擒獲了,最重要的是張顯不但救了公主,而且也算他的救命恩人。
張顯見王禮頹廢的樣子,心思一動,有了主意,對嚴文煥耳語了幾句,嚴文煥點頭笑嘻嘻的擠進王禮的馬車。
傍晚安營休息時,王禮精神抖擻的下了馬車。
第二天再啟程時公主也不再給王禮臉色,而身著盔甲手持長矛,騎著高頭大馬威風凜凜的王禮,緊伴著公主車架。
「恩,年輕人受點挫折是件好事,只要不因此沉。淪,知恥而後榮善莫大焉。」劉一凡對王禮道。
「師父的教誨,弟子謹記。」昨晚張顯請見公主,與公主和劉一凡交談了一個時辰后,張顯劉一凡告退,之後命人招了王禮,王禮三拜九叩后,劉一凡收了王禮為弟子。
嚴文煥咪著眼在張顯身邊邪笑低聲道:「公子做好人可沒安好心,嘻嘻.。。」
嚴文煥知道張顯的目的,張顯白了他一眼:「你就這麼看待你家公子?」
……
。。
在公主車架離京城還有十幾里路時,忽然地面顫動,塵土飛揚中閃出一隊人馬,劉一凡等頓時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