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張顯發威
當張顯知道,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建鄴城張家人時,就有些下不去手了,畢竟都是同宗,同室操戈太過殘忍。
他本想躲過這些同他境界相差不多的人,可是剛要有所行動,一股惡寒充斥心頭,致命危機來自背後。
張顯不敢遲疑,縱雲術運到極限,身形一晃,原地消失
「砰.咔嚓……噗.……」
「岳兒..」
張顯險之又險的躲開了,可是迎面攻擊他的人卻被誤傷,偷襲他的人收之不及,一掌將他震飛,身在空中穿行的張顯,都能清晰的聽到骨裂聲,這人八成是廢了。
「張岳?」
張顯輕飄的落到屋脊上,回頭看了一眼砸落庭院中的人,他聽到偷襲他的叔祖,張暉宗叫那人岳兒,這讓他忽然想起一人,那是很久以前,在坎塢鬧市上,勇士張顯,曾同一和他年齡相仿的人,發生過衝突,那人就叫張岳,那一次張顯把他虐的挺慘,後來回到家中,發現被他揍了一頓的張岳,竟然是他家的客人,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
都是孩子,打一架倒也不至於結仇,不過事後,比他大的張革,卻暗地裡找過張顯幾次麻煩,但是都沒能奈何得了他,看來張宗憲是越過了族長張月成,同張暉宗早有聯繫,因為那時張月成還沒有認祖歸宗,不曾與建鄴城張家有來往。
「張顯,都是因為你,你該死!」
襲擊誤傷自己孫子的張暉宗,不自己反省,卻把怨恨轉到張顯身上。
「真是可笑至極,人是你傷的,大家都看著呢。」
張顯被氣得無語了,這都什麼人啊。
張暉宗誤傷張岳,張岳躺在泥水中不知死活,張家人一時間都愣住了,按理說張顯完全可以乘機逃走,但是張顯卻沒有走的意思。
庭院的屋檐下,有躺有坐七八人,這七八人有死有傷,傷著低聲呻……吟,張暉宗把張岳抱到這些人中間。
「照顧好岳兒。」
張暉宗交代完,飛身而起躍上房頂,欲追殺張顯,可看到張顯並沒有走,有些愕然,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你自己過來,還是讓我動手。」
「哼……我說張暉宗,我真的希望你是冒充的,張家都是光明磊落之人,怎麼可能出了你這樣的無恥之徒,一位神師高手,連連偷襲小輩不說,自己誤傷自己的後輩,還恬不知恥的怨氣別人,你與我同姓,真讓我感到無地自容,因為你,都讓我感到愧對列祖。」
這話說的,張暉宗臉皮在厚,就是個純無賴,臉也感到發燒。
「你……廢話少說,納命來。」
張暉宗七十多歲的人了,被小輩數落,但無可爭辯,惱羞之餘,要用最快的速度將張顯拿下。
神師;張顯不是沒殺過,雖然有偷襲之嫌,但是沒人恥笑他,神師不是誰都可以偷襲殺死的。
張暉宗太小瞧張顯了,如果圍攻,張顯可能只有躲的份,可是單獨面對神師初介之人,張顯還真不懼,蘇家宗廟守護大長老,那神師巔峰高手,也不是被張顯纏鬥的心浮氣躁,再不願與他交手。
張暉宗撲向張顯,這次可是全力出手,他生出歹毒之心,反正舞陽候說過,只要留住張顯性命就行,所以他要敲碎張顯身上每一寸骨頭,讓他生不如死。
濃烈的怨殺之氣,讓張顯感覺到了張暉宗的心思,不由他不氣憤填膺;既然你不義就不要怪我不敬老。
張暉宗夠快,張顯比他還快,張暉宗只是擊碎了張顯的殘影,而當他稍微一怔時,猛地感覺肋下銳利襲來,急忙側身躲避,雖然躲了過去,但是一股鑽心的疼,刺激的他不由自主的叫出聲來:「啊……」
張顯暗嘆沒能得手,不過這一招劍指功,卻也傷了張暉宗。
張暉宗捂著左肋下,除了冰冷的雨水外,還有一股熱流,那自然是他的血流了出來。
「你……」
張暉宗震驚,自己可是神師,而張顯他這個外放的小輩,充其量也就是個聖師中介境界,竟然傷了他。
兩人交手也就是一瞬間,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可是看到老祖受傷了,卻都有些嚇傻了,雖然領略了張顯的手段,數人折在他手下,可誰也不會認為張顯能傷到老祖。
張顯一招傷敵,自然不會停手,腳尖一點濕滑的屋瓦,直接撲向張暉宗,手中晴天劍,一招夜叉探海,直奔張暉宗前胸。
「小輩欺我.……找死……」張暉宗氣得口不遮攔,想說張顯欺我太甚,不過這話也是說出去,張暉宗這張老臉……呵呵……好在他反應挺快,馬上改口,同時氣勢一振,令人窒息的神師才有的威壓,壓迫向張顯,右手吸字訣,一股難以抗拒的吸力,要將張顯吸過去,而左手切向張顯的劍脊。
這張暉宗最強武技;吸拿術,他全力施為,和他同介的人也很難擺脫,對付張顯應該十拿九穩,卻不想眼見得手,卻出現一個意想不到的事,張顯竟然沒站穩滑倒了,身體撲倒在屋瓦上,控制不住身體向下滾去。
「我靠..」
張暉宗忍不住爆粗口了,這張顯真的是聖師修為?
但不管怎樣,張暉宗是不能讓張顯從手下溜走,文武學院護院長老的職位老太誘人了,犧牲個小輩值得。
張暉宗前沖彎腰探手,眼見就要抓到滾落下去的張顯。
可就在這時,本來狼狽翻滾的張顯,猛然身體一挺,整個人就那麼突然暴起,倒滾著出現在張暉宗頭頂。
「嘶.噗嗤……嘭.……」
「呀……」
張顯本來可以一劍結果了大意了的張暉宗,但是他終歸沒下得去手,不過也沒僥過他,一劍將張暉宗的左臂削掉,接著一腳將他踹到下屋頂。
身在江湖,永遠要記住一句話,千萬不要小視對手,哪怕對手是個孩子,你也當他視為武林高手,如此才不至於飲恨。
不到一個月,兩位神師高手摺到張顯手下,都是沒把張顯放在眼裡,太小視了他了,被張顯的假象迷惑,其結果飲恨當場。
世界上沒有後悔葯,張暉宗都忘了去止血,只是呆愣愣的躺在泥水中,任冰冷的雨水抽打著他那沒有血色的臉。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漆黑的雨夜,對一眾高手來講並無阻礙,他們看得清,瞧得見,張顯的手段震撼了在場的所有人。
「巴樞死的不冤。」蘇滬感嘆,他把張暉宗同張顯交手經過看的真切,原以為那次張顯殺了巴樞,那是巴樞大意,現在看來,巴樞之死也非全是他大意所致,張顯確有屠神的手段。
「怎麼辦?」舞陽候也被震住了。
「該他們出手了,張家這些人也沒用了。」
「那都.……」
舞陽候一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