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八節
其實遠古時期這個潛力是被開放使用的,所以原始人類才能和眾多的猛獸廝殺抗衡,但是後來人類的征服慾望,使這種能力更多的被用在了同類的廝殺中,眼見人類越來越推崇武力至上,越來越崇拜那些殺人如麻的戰場勇士,天堂最終選擇將所有人的潛力進行了鎖閉,從此禁止人類擁有潛力。可是這種人類自身蘊藏的力量,很難被徹底封閉,有時候一些人因為特殊事件,在某一刻突然變得意念堅定,就有可能短時間內突破封閉,釋放出蘊藏的潛力,但是這種釋放只是短時間的,一旦意念鬆動潛力就會重新被鎖閉。
而這個潛力覺醒的作用,就是徹底打開那道封閉著潛力的枷鎖,讓它徹底釋放出來,從而使我在一段時間內獲得極大的能力提升。
憑藉這三種神力的共同作用,消滅個把惡靈到還真不算什麼難事,可是我要面對的對手,很可能也擁有極強大的神力支持,如果光是這神力三件套,肯定是不夠的,所以米婭還為我申請了一個大幫助,那就是戰神甲的隨機使用權。
以前戰甲激活需要主神意志檢測出威脅,然後戰甲才會幻化出實體,但是從上次地下室的經歷來看,這種檢測是很不可靠的,所以米婭藉此向監管局提議,把我的戰甲使用改為神力激活延遲啟動的形式,簡單理解起來就是危機發生時,我用神力激活戰甲,收到激活請求的監管局天使,會優先手動開啟戰甲,然後再開始審查,但是因為需要手動開啟戰甲,所以啟動的時間會有延遲,一般是一到兩分鐘。
這也可以了,總比穿著一身紙片子上戰場要可靠多了。
自己一下多了這麼多能力,還真讓我有種暴發戶的感覺,瞬間覺得腰不疼了,腿不酸了,一口氣上五個妹子都可以不喘氣了。
對於米婭送來的這份大禮,我還是非常感激的,甚至心裡一直以來對她的敵意都消減了不少,但是我這人自尊心很重,所以不願假惺惺的說什麼感謝的話,我只要盡全力把魏大師的陰謀查清,那自然是對她最好的感謝了。
他們此次前來就是為了告知我這些事情,所以都說完后就一同離開了,在走之前牛哥還不忘再三的提醒我,讓我小心謹慎一些,因為現在還不清楚是高層的哪個人在幕後操縱這件事情,也不知道他這樣做的具體目的,所以無法揣測對方會進行什麼樣的反制手段,如果對方的實力已經超出他們的預計範圍,那我最好不要硬拼,只需及時上報就可以了。
他們走後我睡意全無,躺在床上盤算著自己豐厚的家底,心裡都樂開了花,有了這些隨時可以使用的神力,很多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了,比如那件放在銀行保險庫的靈魂探測儀,現想拿到手就變的容易多了。
第二天大清早開始,我這間病房就變的熱鬧了起來,住在同一家醫院的大飛、張揚、鐵絲組團前來觀摩,不但如此還一個個賴著不走,又蹭吃又蹭喝的不說,眼睛還不老實,都轉著賊溜溜的眼珠子在小倩身上掃來掃去的。
趁著小倩出去買飯的時機,大飛湊到我跟前色迷迷的說:「昨晚她也在這睡的?」
「嗯!」
「就你們倆?」
「嗯!」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肯定有故事吧?」
「嗯!」
「你別光嗯啊,給我們詳細說說經過!」
「嗯!」
「……!」
眼見在我這沒有激情故事可以聽,他們又轉而對我住的病房唏噓起來,一個個長吁短嘆的像是遇到了莫大的屈辱,反覆念叨著,這間病房比他們四人間的有多寬敞,比他們的有多高檔,我都有點懷疑這幾個是不是被打壞了腦子,有人給你們掏錢看病就不錯了,還在這雞蛋裡頭挑骨頭,白吃的還嫌鹽太甜。
在他們三人里只有張揚的傷勢比較重,上次受的傷就沒痊癒,這次一折騰又給摔脫臼了,醫生給他的整個左臂都打上石膏,看上去比原來粗壯了好多。
大飛受的都是些皮外傷,做了一些簡單的包紮后就沒事了,本來是不需要住院的,但是一聽有個大款出錢,便要求醫生給他徹底檢查一番,結果這一查居然發現他的膽上有個結石,他現在極度糾結要不要把膽給切掉,這真是應了那句話,不作就不會死!
鐵絲兒基本就沒受傷,從一開打他就縮進了平台角落裡,由於身形瘦小縮在那裡整場都沒被人發現,一直到最後平台倒塌他滑下來,整個過程他只是被碎玻璃劃了幾下,連血都沒流,他之所以堅持要住院的原因也很簡單,躺在這有人送吃、送喝這多安逸。
雖然他們賴在這裡挺煩,但是也打發了我不少無聊時間,鐵絲兒被大飛派去買了幾瓶冰鎮啤酒,我們坐在病房裡一邊喝一邊打雙扣,感覺都不像是在病房裡,倒像是在哪個山莊度假一樣。
小倩開始還想阻止我們喝酒,但是說了幾次見我們沒有放棄的打算,也就不再干預了,最主要的原因是我告訴她只要不管我們,她可以不用幹活,我還會讓張總照樣付給她足額的薪水。這種好事傻子才不樂意,所以她也圖個清閑,不再多話了。
一直到下午快吃飯的時候,大飛才拉著其他兩個離開,說是出去吃飯順便透透氣,本來是要叫我一起的,但是醫生不允許我外出,所以他們只好自己去了,但是這幾個明顯是色鬼纏身,臨走還把我的護理員小倩給帶走了,說是請人家吃飯,順便給我帶吃的回來,那我還能說什麼,總不能死氣擺列的占著茅坑不拉屎吧。
他們離開后沒多久,王總就和張警官就又過來看望了,當然張警官還有些公事順帶來找我了解。
看到我身體還全乎,沒有什麼慘烈的外傷,王總才稍顯的安了些心,我們認識的最早,中間又多次並肩戰鬥,所以互相的關心要多一些。
「你們那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一接到鐵絲兒的電話,就往過趕可是到地方人都沒影了,光看見酒吧被砸的亂七八糟。到底怎麼回事?」
那天王總一接到電話,就急急忙忙往酒吧趕,可是路上堵車嚴重,等他到酒吧的戰鬥早都結束了,我們這些傷患都被張總安排著送到了醫院,他還是隨後打通了大飛的電話后,才知道我們都在這裡,本來是打算馬上過來的,可是張警官卻通知他有了一些發現,讓他先過去看一下,所以就拖到了今天才來。
我聽了他的話后,有些詫異的問:「酒吧一個人都沒有嗎?那些打手呢?」
「沒人啊,空的。你說襲擊你們的那些人嗎?老張本來還要問你呢,看來你也不知道啊。」
「我後來暈過去了,後面的事情根本不知道。」
我心裡很清楚,那些人肯定是被蟲爺給藏起來了,但是在張警官面前我只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他這人太軸了,一旦讓他知道肯定會張羅著把人都帶到局裡去,砸個店最多算是聚眾械鬥擾亂社會治安,撐死關幾個月就得放人,還不如留在我們自己手裡,說不定還能多套些情報。
張警官帶著他那種特有的懷疑目光盯了我一陣,見我一臉的茫然無知,感覺我不像是在說謊,便嘆了口氣說:「這個回頭再說吧,我這次來還有件別的事找你們一起分析。」
我一聽他的語氣這麼凝重,猜想他肯定是找到了什麼重大發現,便坐直了身體聚精會神的準備聆聽。
「自上次咱們從道具公司回來,我就一直在暗中注意案件進展,現在案子已經查清楚了,可是調查結果卻有些奇怪。局裡最終把這個案件定為了電器火災,劃歸為生產責任事故,所以沒再進行深入的調查。我看過調查記錄,裡面居然沒有提到那些小孩的屍體,連那個被我們打死的傢伙都沒有提到,當時我們開了那麼多槍,肯定滿地的彈殼,但是報告里也絲毫沒有提及,看整個報告描述的只是一個堆放著雜物的地下倉庫,意外失火燒毀了而已。」
「會不會是我們離開后,有人清理了地下室。」
我不加思索的說出了我的想法,從他給出的各項條件來看,也只有這個可能性了,可是王總卻反駁道:「不可能,弄出那麼大動靜,附近的人肯定會第一時間報警的,消防隊趕過去用不了多久,就算要清理也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裡完成。再說,他們就算能以極快的速度搬走屍體、清理彈殼,那牆上的彈孔怎麼處理?對了老張,報告里說沒說牆上有彈孔?」
「我要說的重點也是這個,你們先看一下這張照片。」張警官說著拿出了手機,打開相冊調出了一張照片,一看就知道這是他偷拍來的,應該是案件報告里的現場取證照片,在那張照片里顯示著地下室的一面牆,在堅固的水泥牆體上,是一道一道深深的刻痕,密密麻麻縱橫交錯,一層落著一層,看上去像是被挖機撓了幾百下一樣。
展示過照片后,張警官接著說:「我一直對這個很疑惑,想不通這些痕迹到底是怎麼產生的?用什麼辦法可以在短時間裡把水泥牆面搞成這樣?大型機械肯定不可能,開都開不下去,那就只可能是用衝擊鑽鑿出來的,但是要鑿出這麼多刻痕需要很長時間的,在警察趕到前是不可能完成的。小魏,我知道你見過的神秘事件比較多,所以想知道你有什麼看法?」
當我一看見那張照片,便立刻想到了那種刻痕的形成原因,那些根本不是什麼大型機械造成的,而是被人用利器硬生生給砍出來的。
我之所以這樣認為,是因為小時候我們經常用長鐵條當寶劍,模仿那些電視里的大俠,在鄰居家的外牆上亂砍,幻想著有一天能練成舉世無雙的劍氣。
我們那裡早些年都是用泥巴砌牆,當鐵條砍在上面就會留下這種痕迹,只是照片中顯示的痕迹要更深、更密集一些。
聽到張警官的問話,我才從小時候的回憶里清醒過來。
「這些確實不是被工程機械鑿的,而是被人用劍砍出來的。」
他們兩個頓時瞪大了雙眼,一臉的不可置信,好在他們也見過一些非常的事物,沒說出「不可能」三個字來。
王總結結巴巴的說:「用劍?能用劍在水泥上砍出這麼深的痕迹,這,這是個什麼樣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