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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第十節

  聽到張警官說那家公司竟然有一百人,我心裡頓時有些發虛起來,憂心沖沖的問他:「張哥,這麼多人,我們對付的了嗎?你早點說,我就多找些人來。」


  張警官還沒開口,鐵絲兒卻插嘴說到:「這怕啥,我們有一後備箱的槍支彈藥,對方只要不是鐵打的,來多少都能放倒。」


  大飛說:「你知道個屁,你以為打獵來了?要是對方都赤手空拳的上,你還真敢大開殺戒?你看特警不把你射成篩子。」


  被大飛一訓,鐵絲兒也不敢再隨便發表什麼意見了,乖乖的低著頭不再出聲。


  看來他雖然身懷絕技,但江湖地位卻非常低,車裡坐的人中只有我還算看得起他,其他人則都不把他放在眼裡,一句話說不對,就是一通訓斥。這次他能這麼積极參与到這件事中來,也是想藉此提升一下自己在道兒上的地位吧。


  明白了他的窘境后,我到有些同情他了,畢竟在我看來鐵絲兒還是挺仗義的一個人,上次給我幫忙還被連累進了局子,出來一句抱怨都沒有,就憑這點我就挺喜歡他的。


  為了緩解他的尷尬,我便主動接下了話頭:「真要是像你說的,那我們就算帶著槍也是閑的啊,萬一被它們圍住,我們怎麼辦?」


  一直坐在副駕駛位沒出聲的王總,聽見我的話后,開口向我解釋到:「放心,不會有那麼多人的。他總得有些正常員工的,不可能全公司都是打手。我估計最多也就有二三十個罷了,到時候現場應對,真的局勢不利,跑還是沒問題的。」


  聽完王總的解釋,我掃了一眼車裡的眾人,我們六個中除了鐵絲兒,其他人都還算得上戰力不俗,張警官和王總那不用說,都是退伍偵察兵出身,在部隊受過嚴格的訓練,可以算是我們中間戰力最強的人。


  張揚和大飛雖然沒受過專業訓練,但是也時常和人動手,單挑群毆都是家常便飯,也屬於主要戰鬥人員。


  至於我,是要比他們略遜一籌,但也不是毫無還手之力,憑著一把子蠻力,赤手空拳對付一兩個還是有把握的,當然我這次的主要職責是應付異常事態,一旦對方運用什麼特殊手段,那擁有戰神甲的我,就會成為唯一一個能與之抗衡的人。


  只有鐵絲兒,看起來瘦瘦小小的,雖然沒見過他的實力,但估計也不可能在戰鬥上做出多少貢獻來,不過他屬於技術支援力量,沒戰鬥力也屬於正常。


  我大概的衡量了一下我們的實力,排除鐵絲兒不算,憑我們幾個應付他二三十人也不是不可能,況且王總還說了,即便有三十人的打手,也不可能全都在公司呆著等我們,也就是說不出意外的話,我們最多就能碰見十來個對手而已。


  經王總這一番分析,我心下大定。


  車一直開了四個多小時,直到晚上九點半,我們才到達了目的地。


  晚上影視城基本沒人,尤其是商業區這邊,因為下午就開始沒有遊客,那些商家便早早的關了門,所以街面上沒有一個人影,整個商業區里只有為數不多的幾盞路燈亮著,微弱的燈光根本就起不到照明的作用,在絕大多數的地方我們只能依靠月光分辨街景。


  來之前張警官就對這裡的道路地形做了了解,所以很熟悉的開車繞過遊覽區,直接開到了商業區外的街口。


  根據我們制定的行動計劃,在進入商業區之前,需要先斷掉這裡的監控系統,防止被警察發現。


  張警官開著車在商業區外圍轉了一圈,在一個馬棚的後面,找到了視頻通信線路的總設備箱。


  他指著掛在電線杆上的鐵皮箱子,用命令的口吻對鐵絲兒說:「去,把匯流排剪了。」順手還遞給了他一把剪線鉗。


  鐵絲兒將鉗子拿在手裡,猶猶豫豫的半天沒下車,終究還是沒忍住開口說:「張警官,你剪了線,萬一他們來修,不一樣會暴露嗎?你看我去把它訊號干擾了,行不?」


  張警官被鐵絲兒這副低聲下氣的姿態,逗的有些哭笑不得。一巴掌扇在他的頭上說:「敢調侃警察?這還用問嗎?能干擾訊號,還剪個屁。」


  鐵絲兒哪還敢再墨跡,逃也似得就跑去電線杆那裡,蹭蹭兩下就爬上了桿頂,看著他爬電線杆時的靈巧和速度,我都以為這貨是個套著人皮的猴子呢。


  記得小時候我也沒少干爬樹的勾當,而且就爬樹的水準來說,我絕對算得上專業選手,但是和眼前的鐵絲兒比起來,還真的是不夠看了。


  我們幾個站在下面,也看不清他在上面怎麼搗鼓的,反正是沒用幾分鐘,他就爬下來了。


  我趕緊急切的問他:「咋樣?搞定沒?」


  鐵絲兒似有些得意的對我說:「那必須的!我把它的訊號給定死了,監控室那邊只走時間,不走畫面,就算髮現也要到明天了。」


  「嘿,行啊,還有這一手啊?我以為你只會開鎖呢。」


  「誒呀,魏哥,別老是叫我開鎖的行嗎。聽著一點都不專業,我可是職業安全系統驗收員,乾的可是高端工作,不光開鎖,對於整個小區的安全防衛系統,都在我攻破範圍之內的。」


  鐵絲兒本來還想再給我吹噓一下自己的光輝事迹,卻突然發現張警官正通過後視鏡不懷好意的看他,馬上意識到自己說的太多了,趕緊閉了嘴,低頭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造型。


  車子開進商業區后我才看清楚,這裡的建築也全都是仿古修建的,看起來像是老上海灘那樣的風格。


  一進街區內,張警官就熄了車燈,光借著月光照路向裡面開。


  這條街道並不長,所以只開了十分鐘不到,張警官就把車停在了一條和主街并行的小道上,指著遠處的一棟建築說:「就是那。都帶上東西,我們下車走過去。」


  車上的人都默默的下了車,從後備箱一人拎了一隻黑布袋子,這些袋子里裝的都是我們的武器和一些工具。


  所有人都下車后,張警官就帶著我們從小路,繞到了那棟建築的後門處,指著門上的鎖一使一使眼色,鐵絲兒便非常自覺的從夾克內掏出工具,開始撬門上的鎖。


  借著這會兒功夫我仔細看了一下這棟摟,樣子是仿照民國時期的老銀行修建的,普普通通四四方方的小三層,在暗淡的月光下灰濛濛的,給人一股很強烈的壓迫感。


  這個門鎖依舊沒有難住鐵絲兒分毫,沒兩下門就被打開了,一行人警惕著周圍的情況,快步從打開的後門走進了大樓內部。


  進到裡面我才發現,原來大樓只是把外觀修成了仿古的樣子,內部陳設還是很現代化的。


  我們進入的是一樓大廳,能看到地上鋪著瓷磚,牆面上掛著電視,除此之外大廳里還有沙發,飲水機,吧台等設施,看上去和一般公司沒什麼兩樣。


  我抬腳就準備繼續向裡面走,卻被張警官一把按住,然後開始從自己的提包里掏出一些面套、腳套分給了眾人。


  手裡拿著電影里經常帶在悍匪頭上的面套,不自覺的就想到了無間道這部電影,這警察要是犯起案來到底是專業的多,什麼都考慮在內了。


  眾人各自將面套腳套帶好,又把包里的武器拿出來,便開始向裡面走去。


  這要是被個外人看見,准以為我們是走錯了銀行的劫匪呢,光是這身打扮就不可能解釋的清楚。


  這棟大樓總共只有三層,面積也不算大,我們要找的那間倉庫,就在第一層的大廳東牆那邊,從大樓布局來看,應該是把一層隔了一半做為庫房的,在隔牆的中央有一個雙扇的防盜門,在門的正上方掛著個小牌子,牌子上寫著道具倉庫,應該就是倉庫的入口了。


  找到了倉庫位置,但我們並沒有貿然進入,而是先分成兩組把二層和三層搜了一遍,確認了大樓里沒人後,我們這才開始撬倉庫的門鎖。


  鐵絲兒不負重望,依舊很順利的打開了大門,隨後眾人便一起走進了倉庫中。


  這間倉庫並不大,也就一百五六平方的樣子,裡面整齊的排列著十幾個大貨架,那些稀奇古怪的道具則被分類擺放在這些貨架上,有些個頭太大的就被擺在貨架前的地上,我粗略的數了一下,有服飾類、槍炮類、冷兵器類等十幾種。雖然貨架被擺的很整齊,但是那些道具卻因為大小形狀的不同,被擺放的有些凌亂,要想從中找東西還確實是有些費勁。


  我們幾人分頭開始在倉庫中搜索,看那幾個骷髏骨架是不是真的在倉庫里。


  沒找多久,我就聽見張揚壓著聲音喊:「在這兒呢,我找到了。」


  我們聞聲都集中了過去,在倉庫的西南角擺放的都是模型道具類,而在各式各樣的怪物模型中,六副骷髏骨架,前臉貼著後腦整齊的掛在一個特製的架子上,就像地攤上掛衣服一樣。我仔細看了可那幾副骨架的服飾和兵器,頓時驚的到吸了一口涼氣。


  「唏—還真是這幾個啊?」


  只見那幾個骨架,也都穿著破舊的盔甲,在它們腳邊還架著幾把彎刀,和那天攻擊我們的骷髏兵一模一樣,甚至都可以肯定就是那些骷髏兵無疑。


  我一臉震驚的看著王總,想聽聽他怎麼看眼前的怪象,但是他只是皺著眉頭死盯著骨架,對我詢問的意圖視而不見,我猜想他現在估計也是一頭霧水。


  在場的人中我、大飛、張揚和王總,對這種骷髏骨架的感觸是最深,因為當時和這些骨架有過近距離的搏鬥,所以看見這種骨架的感覺就完全不一樣了,即便這些確實是模型,我們看著還是會覺得詭異異常。只有鐵絲兒壓根沒經歷當時的險境,所以顯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像這種道具是不可能批量生產的,一般都是找模型廠或道具師專門定做,因為需要的數量不多,所以不可能為此專門開模去做,做出來的多少都會有差異。可是眼前六個骨架中的四個,居然和襲擊我們的骷髏兵一模一樣,那這事就有點邪門了,既然樣子一樣那就說明它們的出處應該就是這裡,可是那些骷髏兵都在王總家的地下室,出發前我們還看見過,這幾個又是哪裡來的呢?


  難道我們找錯地方了?或者他們道具公司,專門給每個骷髏做了一套備用?

  王總皺著眉頭琢磨了一陣,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自言自語到:「對,查賬。」


  然後他就朝門口的辦公桌急走過去了,大飛自己也瞧不出什麼問題,見王總朝門口走,便跟過去幫忙。


  此時的張警官正趴在骨架上,仔細的觀察著骨架所穿盔甲的細節,看能不能找出什麼線索。


  而張揚和鐵絲兒對於這種事情並不擅長,只能拎著槍站在一旁默默的等結果。


  王總去了也就十幾分鐘,便拿著個賬本匆匆走了回來,有些激動的說:「我查到了,賬上顯示這些道具都是一年前定做的,總共定了六副。期間就被租出去過一次。也就是說這間倉庫總共應該有六副骨架,如果全在那就說明我們找錯地方了。」


  張警官突然開口說道:「我們沒找錯,這些骨架和你們遇到的那些絕對是同一個。」


  這怎麼可能?如果是同一個,那它們應該在王總的地下室才對,怎麼可能還在這麼?


  我疑惑的問他:「張哥,你沒看錯吧?同一個東西怎麼可能出現在兩個地方?」


  「沒錯,你們來看這裡。」張警官叫我們都走近點,然後指著一幅骨架所穿的皮甲肩部解釋道:「這裡的袖口斷掉了三根縫線,我看過老王家裡的皮甲,在同樣的位置上也斷了三根縫線。還有這裡,這個鎖子甲的內襯有一道破口子,老王家那件也有個一樣的破口,道具是不可能做到這樣的。上警校時我學過痕迹學,所以可以斷定這些痕迹是屬於同一個無疑。」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怎麼去理解張警官的話,如果按他說的,這些痕迹都出於同一個,那豈不是說兩件東西是同一個,既然是同一個東西怎麼可能出現在兩個地方呢?這明顯是一個悖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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