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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第五節

  憑藉著多次中套鍛鍊出的敏銳直覺,我準確的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如果是張蕥家人設的局到沒什麼,一個尋常商人也不可能擺出多大的陣仗,但若是那個魏先生趁機下的套,我要是不清不楚的一頭扎進去,弄不好就會把小命給送掉了,看來去之前得做些萬全的準備才行。


  第二天在前去會面之前,我特意用手機設置了定時簡訊,如果在四個小時后我不取消,那王總就會收到手機自動發出的簡訊,告知他我出了事,在簡訊里我還簡要的講述了自己的去處以及要去會面的人,除此之外我還將那套戰神甲穿在了衣服里,以防那個魏先生做手腳,當然那隻M1911也讓我揣在了身上。


  有了如此萬全的準備,出現任何情況我也能周旋一下了。


  再次來到了張蕥所住的小區,我熟悉的在門衛處做了登記后,就進了上樓的電梯。


  出於謹慎的考慮,我沒有直接上到要去的樓層,而是提前兩層下了電梯,然後步行爬樓梯走完了剩下的樓層。


  直到我來到張蕥家的門前,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情況,我不禁疑惑難道自己失算了?


  抬手按了門鈴后,我單手握住插在腰后的手槍,就開始全身戒備。


  房門被緩緩的推開,依舊是那個珠光寶氣的貴婦開的門,看到又是我站在門外,有些詫異的問到:「你,又來送快遞?」


  我依然戒備著,出言回答到:「我接到了電話,是約好了來會面的。」


  一聽到我就是約好了來會面的人,貴婦便讓開了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將我讓進了房間。


  可是一走進房間,我就發現,在房間的客廳中坐著五個男人,更讓我驚奇的是,其中一個人我竟然還認識。


  那人身體強壯,留著一個大光頭,穿著全是鐵刺的機車皮衣,滿臉橫肉,卻是很久都沒見過的炮哥,他看見進門的是我后,也顯得非常驚訝,失聲叫道:「魏騰遠。怎麼是你啊?」


  在這樣的環境里遇見老熟人,確實有點尷尬,看來自己來之前費神編的故事是沒法用了。


  我有點喪氣的回到:「是我有什麼稀奇的,到是你在這讓我很意外啊。」


  張蕥的母親看到我們認識,便馬上換了一派待客的笑容,熱情的端來茶水招呼我落座。


  由於摸不清炮哥和這家的關係,所以不不敢讓對方先發問,免得答不好失去了接近張蕥的機會。


  於是我就先行開口向炮哥詢問:「你怎麼,在這兒啊?你們認識?」


  炮哥靠著沙發,大大咧咧的一擺手說:「不認識,我們也就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在這裡保這母女二人的安全。這不,聽說有人發了個奇怪的包裹,就過來看看嘛,誰知到是你弄的。哎,你發的包裹到底想幹嘛?可把這家人嚇壞了。」


  我心下大定,不認識就好,那自己想幹什麼他就管不著了,反正他只是在守護這家的安全,我又不是來圖財害命的,他也沒理由干涉我的事情。


  「跟你說不清楚,反正我不是來幹壞事的,絕不干擾你的工作就是了。」


  張蕥的母親見我們聊得火熱,完全沒搭理她這茬,顯得有些尷尬,找個空擋就插話到:「魏先生是吧,你好。我姓胡,是張蕥的媽媽。我想請問,你上次寄來的包裹,到底是什麼用意啊?能否解釋一下?」


  我轉頭對她說道:「胡太太,我先問一下,那個包裹是誰拆開的?」


  胡太太臉上微紅,出言解釋道:「是我拆的,最近我女兒有些不舒服,所以我就替她拆了。」


  「哦,這樣啊。」我心想,MD還真讓她媽給拆了,不是說有錢人家裡都很開明嗎?搞了半天都是傳說啊!


  我頓了下繼續說:「您拆了也好,有些事說清了到好辦了。既然您看了裡面的東西,那應該知道這些東西的出處吧?」


  胡太太茫然的點了點頭,不知道我在表達什麼意思。


  「我先說說我的身份,我是一名具備與亡靈交流的能力偵探,幽靈偵探。這次來是受馬靈君亡靈之託,完成他的一點遺願。」


  說到這我故意打住了話頭,死死地盯住她的眼睛,在我說出自己能和亡靈交流后,她的眼神便有些慌亂起來,當我說到是來替馬靈君完成遺願后,她的眼神更是由慌亂變成了恐懼,看來這位胡太太對她丈夫做的事情是很清楚的。


  胡太太因為恐懼而變得有些憤怒,西斯底里的開始喊:「你胡說什麼呢?你想騙錢也找個好點的理由啊。誒,炮哥,你這位朋友怎麼這樣說話啊?」


  炮哥也被搞得有點尷尬,但還是出言為我做了解釋:「胡太太,先聲明一下,我們倆可不是串通好的,他要來我是一點都不知情的。但是他說的話我到是可以做證明,這位確實有些特殊的本事。你如果不相信我說的,可以給王立旬打電話,他也能作證,而且還是個親身經歷者。」


  聽到炮哥搬出了王立旬的大名,胡太太就變的更加驚恐,不可置信的問到:「你是說做機件加工的那個王總嗎?」


  炮哥點點頭表示確認。


  這下胡太太的恐懼徹底隱藏不住了,兩隻手都開始不住的顫抖起來,我心裡自然很清楚這是為什麼,她丈夫雇兇殺人的事情,原本是做的天衣無縫,只要那個收錢做事的人不說出來,事情就不可能敗露,但現在卻突然冒出我這個通靈人,居然還能能和死者交流,那他們做過的事,豈不是隨時會大白於眾嗎?想到自己的丈夫可能會受到法律的嚴懲,自己家的基業也會因此崩塌,她能不恐懼的發抖嗎。


  但是我現在還是給她吃顆定心丸為妙,免的一會她情緒失控,抄起菜刀殺人滅口,那我就徹底把事情搞砸了。


  「胡太太,有些事於我並不相干,我只是為令愛而來的。如果你不能拿主意,還是跟你先生聯繫一下吧。」


  經我的提醒后,胡太太這才恍然清醒過來,連忙起身取了幾萬塊交給炮哥作為感謝費,並禮貌的請走了他們。


  炮哥臨出門前,給我做了個電話的手勢說:「回頭找機會喝一杯啊。」


  炮哥和他的手下走後,客廳就剩下了我和胡太太,這時她才小心的問到:「魏先生,我實在不明白你剛剛說的什麼意思,能否說的明白些?」


  呀呵,還給我揣著明白裝糊塗呢?到底是富家太太心眼比一般人多多了,既然你自己找不痛快,那就別怪我不留情面了。


  我唰的陰下了臉,加重的語調對她說:「胡太太想聽明白話?好,那你可聽清楚了,我今天來的目的不是為了查你丈夫干過的事情,而是受馬靈君的委託,來將張蕥從悲傷的情緒中解脫出來,所以請你們配合。如果我說的你還不明白,那我可以再說的透徹一點。」


  這一席話一出口,我就發現胡太太的整張臉都變的煞白,並不是因為她粉底打的厚,而是因為她面部徹底失去了血色。


  她結結巴巴的說:「不,不,你說的夠明白了。你還是直接開價吧。」


  嘿,我這暴脾氣,就看不慣有錢人這幅做派,難道我就這麼猥瑣嗎?憑什麼每次干點好事都得被當成敲詐犯啊,這還有地方說理嗎?出於內心的憤慨,我毫不猶豫的沖她比劃了一根手指,開出了價碼。這時候當然不能猶豫啊,這種人的錢不掙白不掙。


  「啊,一千萬啊?這數目有點大。我不好拿主意,要不你等等,我和我先生聯繫一下。」


  胡太太的話差點把我驚的掉下沙發,其實我就要了一百萬而已,看來自己還是太沒見過市面了,在人家眼裡可能覺得低於一千萬都對不起自己的身價。


  還沒等我有機會解釋,她已經到裡屋打電話去了。


  偌大的客廳里就剩下了我一個,有了多次的驚險經歷,也擁有過百萬身家之後,我變的沉穩了好多,再沒有以前那種鄉下土包子進城的拘謹,從這點也反應出人和人都是平等的,不平等的只有每個人所擁有的財富而已。


  正當我百無聊賴的等待時,其中一間卧室的門被打開了,一個穿著睡衣蓬頭垢面的女孩,塔拉著拖鞋走了出來,從冰箱里取了一盒酸奶,就又走回了卧室,期間她瞅了我一眼,卻沒理我。


  雖然這樣的外表很是驚悚,但是我還是認出了,她就是張蕥。但是和照片對比起來,此時的她非常的頹廢,完全一副生無可戀的架勢,家裡這麼一大幫人來來去去的,她竟然就在裡屋睡覺,完全的漠不關心。


  真沒想到,這姑娘還是個情種啊,你說何蕾怎麼就不能像她一樣,愛上我這個窮D絲呢?


  胡太太這個電話整整打了二十多分鐘,等的我都尿急了,但是又不好自己去廁所方便,只好夾著雙腿不停地詛咒眼前那杯茶。


  胡太太出來后,到是穩了很多,不過這也不難理解,只要我能開出價來,那就是沒打算告發他們,而他們家最不缺的就是錢,所以這件事也就沒那嚴峻了。


  胡太太滿臉笑意的對我說:「魏先生,你的要求我們可以滿足,萬事都好商量的嘛。我先生馬上就會飛過來和你面談,你還有什麼要求盡可以想好,到時可以一併提出來,只要合理的,我們會儘力滿足。」


  這感情好啊,要了一千萬,對方不壓價還提出讓我加價,既然人家這麼好客,那我也別不好意思了,趁還有點時間我可得好好想想還能提什麼要求。


  「也好,其實到還有一些事情需要和你們商量,既然你先生會來,那就等他到了再一併說吧。那我就先告辭了,咱們電話聯繫吧。」


  胡太太一聽我要走卻有些急了,出言挽留道:「是這樣魏先生,我先生搭今晚的飛機,估計明早就能到,我看你還是不要來回跑了,我們有四間卧室,你就在這住下吧。」


  我明白她的心思,她這是擔心我出去又突然變卦,或者趁機做什麼手腳,如果我使些壞,那對他們來說就很危險了。我思量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各式裝備,就算對方有什麼壞主意也不用怕,於是乾脆就留了下來。


  不過出於小心,我沒敢再喝她遞來的水,和準備的飯菜。去洗手間放完水后,就直接進客房休息去了。


  但是古人云防人之心不可無,對方可是人命官司在身,保不齊就會鋌而走險做出殺人滅口的事情,所以我特意反鎖了房門,搬了椅子頂在門把手上,還將手槍上膛后壓在了枕頭下面。


  說起來我大****這點還是很不錯的,至少不用擔心會有全副武裝的雇傭軍或殺手破門而入,最多也就會來幾個手持尖刀的暴徒而已,在我遠程ADC面前還是不足為懼的。


  我百無聊賴的在房中一直待到了晚上,期間感覺肚子有些餓想吃東西,但又害怕胡太太給我使壞,所以不敢吃房裡的飯菜,於是便下樓在便利店買了一大堆的零食。


  在我要出門的時候,胡太太還很緊張的詢問我要去哪裡,我說要去買些東西,她居然就準備找人替我去買呢。那我能放心嗎,所以不顧她的建議,扔下一句「我都不擔心你們陰我,放心住在你家,你還有資格不放心我嗎?」然後就大步出門了。


  不過我也算夠意思,在外面沒有過多停留,買了需要的東西后就返回了,我要是真打算折磨一下這個胡太太,完全可以找個網吧去擼兩把,估計她都能急瘋了。


  見我回來,胡太太顯然鬆了一口氣,再看我手裡提著一大袋的零食,估計也意識到了我的用意,笑著說:「魏先生,你多慮了。我先生真的只是要和你談談,絕對沒有任何想加害你的想法。你大可以在此安心的。」


  我對她譏笑著說到:「我這人天生謹慎。尤其是對你先生那樣在背後玩陰招的人,就更得加倍小心了。」


  聽出了我話里的譏諷意味,胡太太到沒顯得很難堪,只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然後就轉身走了。


  「切,嘆個毛氣啊。要不是我對那個文縐縐的馬靈君也沒多少好感,早都跑去派出所點你們的炮了。看來光拿錢還不夠,得給他們安排點好活乾乾,否則心裡這口惡氣太難出了。」


  胡太太回房后,我也回到了卧室,打開所有的零食啤酒就開始胡吃海喝了起來,酒足飯飽之後我點了只煙,又陷入了無聊的境地之中,其實我想和張蕥父親聊的話,早都已經在腦中編排好了,就等他趕過來了。


  躺著躺著,我就突然有了個想法,今天這麼好的機會何不進張蕥的夢境中轉一圈呢,自己馬上就要開始實戰入侵了,這會兒不得進行個戰前演練嗎?反正進去又不幹什麼,權當熟悉一下場地,積累些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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