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讓五皇子付出代價

  來福抬起腳步，剛走到書房門口，又想起一件要緊的事，趕緊又走回來，道，“二爺，據影衛隊傳來的消息，今日齊小姐出府身後跟著尾巴，是五皇子的人。”


  楚北璃一挑好看的眉眼，驚豔風流之感立刻被一股淩厲的冷冽壓下，“秦淮逸這是真把小爺當軟柿子捏了，先頭他的人暗中盯著武安侯府，小爺全當不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他連小爺的女人都開始盯上了？怎麽，這是迫切的想要步上三皇子的後塵，也想嚐嚐小爺的手段？”


  來福知道，齊小姐就是自家爺不可觸碰的逆鱗，五皇子這麽做，無疑是自找苦吃。


  “二爺，依屬下之見，這兩位皇子眼下正互相咬的焦灼，您與其受五皇子的脅迫，還不如盡快表露自己的態度，皇上龍體每況愈下，現在的朝堂上早已是群臣躁動，此時正是我們出手的好機會。”


  楚北璃思考著來福給出的建議，雙手背在身後，站起身在書房中走了兩圈，“本以為秦淮逸會比秦朔風有點本事，最起碼能沉得住氣，可沒想到，梁康帝的身子一顯露出來不行，他就這般按耐不住，妄圖尋找小爺的把柄控製小爺，這樣的人，將來若是登上天子之位，隻怕會比梁康帝還要昏聵陰狠，看來是時候給他點教訓，讓他知道，小爺雖然跟他有過一次合作，但若因此就天真的以為小爺是站在他這邊的人，那他當真是大錯特錯了。”


  來福立刻躬身行禮道，“屬下願意聽憑二爺調遣。”


  楚北璃看向與他心有靈犀的來福，道，“跟陳五說一聲，務必將阿遙保護好，如果阿遙出一點意外，就讓他提頭來見。”


  “是。”


  “再有，聽說近段時間秦淮逸為了彰顯自己的孝道，日日都去正陽宮請安？而且，好似還給梁康帝引薦了一名民間的神醫？”


  這事兒來福知道，隻聽他道，“據宮中的線人傳出來的消息，梁康帝自從龍體有恙之後，脾氣就越發古怪乖張，暴戾之氣也愈來愈明顯，數日前，殿前的奉茶太監隻是沒有及時將放涼的茶水替換下來，就被梁康帝命人拖下去，活活的打死了。”


  “聽說那奉茶太監在被行刑的時候，生生咬斷口中塞著的木棍，慘叫聲傳遍慎刑司，經由這件事後，但凡是伺候在正陽宮的宮人，更是謹小慎微、戰戰兢兢，生怕稍有疏忽，就會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也是在這時，五皇子秦淮逸自薦了一名民間的神醫，說是那神醫擁有一手詭譎的歧黃之術，能讓身體虛弱之人不再呈現頹靡之態，也不會有太過勞累之感，神醫在入宮後，得了梁康帝的幾次召見，聽說神醫進獻了藥物，梁康帝服用過後龍體也似有鬆快之感，就連頭疾暈眩之症也到了緩解。”


  說到這裏，來福就看向自家主子，“二爺，這世上當真會有如此厲害的神醫嗎？連宮中的太醫都比不上？”


  楚北璃揣摩著來福的話，站在書櫃旁的高凳前，看著上麵擺放的一隻青底白釉花瓶，幽聲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小爺雖不通歧黃之術，但簡單的醫理也是懂一些的，還記得初次入宮，我近距離觀察過梁康帝的狀況，那個時候我就知道，他的身體虧損嚴重，之所以看上去精氣神還算可以，也不過是太醫院裏的太醫盡了最大的努力，替他維持著強撐的表象而已。”


  “後來，小爺又數次出入皇宮，每次見到的梁康帝都是一副每況愈下的架勢，而這，才是一個正常該有的身體患病的正常表現，可現在，因為秦淮逸的引薦，去了一個什麽狗頭神醫，此人來曆不明，醫術如何也是全憑秦淮逸一人所言，雖說梁康帝的龍體是有了看上去好轉的架勢，但是否是真的好轉，還是他秦淮逸聯合著這個神醫做出來的假象，誰又能知曉？”


  來福立刻接過二爺的話，道，“二爺是懷疑皇上的龍體其實並沒有好轉，很有可能是五皇子合著那神醫在背後做了什麽手腳？”


  楚北璃眸光淺眯，亮若星辰的眼瞳中飛快掠過慧光，“與其聽這些虛虛實實的消息，小爺更相信自己親眼所見的，梁康帝的身體支撐不了多久，這是小爺一早就下的斷言，而眼下出現了小小的狀況，唯一的解釋就是最近在梁康帝身邊有特別表現的秦淮逸在背後做了什麽。”


  來福立刻捂住砰砰亂跳的心口，吃驚道，“如果真如二爺所猜，那麽這個五皇子未免也太膽大包天了，連皇上的龍體他都敢動手腳，這可不是一般人敢去做的事。”


  楚北璃的眼前浮現出秦淮逸那副總是溫潤如玉的姿態，不屑的冷嗤，“小爺一早就看出來，相較於三皇子的飛揚跋扈、高調囂張，其實五皇子秦淮逸才是最危險的那一個，來福，你要記住，真正的對手永遠都不是那個叫的最凶的，反觀是那種看上去溫和無害，處處與人示好，處事圓滑的人，才是我們更該防備的對象。”


  來福受教的點頭，“是，屬下記住了。”


  楚北璃看向來福，吩咐道，“既然五皇子可能已經出手，那我們就絕對不能落於人後，你讓宮中的眼線繼續盯著正陽宮的動靜，至於那位身份神秘的‘神醫’，該想辦法，查一查他的底細了。”


  來福立刻出聲，“可是交給影衛去查？”


  楚北璃想了一下，拒絕道，“影衛的大部分部署依舊要留在京城，不可隨便調動，這位‘神醫’既然是秦淮逸從民間找來的，那就需要用點別的手段，還是交給皇城司去查吧。”


  來福一聽這話，頓時明白二爺的深意，“是屬下犯糊塗了，如今京中情勢一日一變，二爺您又身處京城，自然不能貿然將影衛隨意調動，現在皇城司被二爺掌握在手中，他們這些人有一套屬於自己追蹤查找人的法子，二爺將調查‘神醫’之事交給皇城司來辦，的確是最合適不過。”


  說著，來福就看向二爺，“屬下這就去皇城司傳令，絕不耽誤二爺的事。”


  聽著來福離開的動靜，楚北璃緩緩合上眼睛，微微揚起頭，麵朝屋頂方向慢慢放鬆自己繃緊的身軀。


  在他看來，秦淮逸不是敢悄悄派人跟蹤齊瑤嗎？

  好，那他就讓這個自命不凡的皇子知道，敢卑劣的將主意打到他的女人頭上，可是要付出不小的代價的。